“反正明儿晚上得上班,你们再怎么说腰酸背痛我也不会给你们批假的。”顾宇泽走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打趣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顾宇泽看向宿飞身后,“哎,阿南你醒了?睡的还好吗?”
辰南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手臂,回答:“还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右手有些麻。”
宿飞一听,耳根子都要烧热了,他大步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喊道:“架子收哪儿去?我来帮你!”
顾宇泽凑到辰南边上,挤眉弄眼地问道:“我刚可听说你们这帐篷昨晚动静挺大啊,吃到嘴了没?”
辰南睨他一眼,指着他半隐在领口处的红印子,道:“你们俩才是激烈吧。”
顾宇泽一点也不害臊,反倒是把自己的领口又拨开了些,把锁骨完全露出来,下面还有好几个印记,他笑道:“还成还成。”
阿伟上前替他把扣子一粒粒重新扣上,“差不多得了。”
等把垃圾和设备都收拾好以后,预定好的巴士也准时过来接了,因为大家住处不一,所以还是决定统一把人送回酒吧再各自回家。
阿伟站在门口清点人数,当他看到宿飞也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坐辰总车回去不是更方便?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这下整车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宿飞身上,就连坐在车中窗边的苏晴也咬着唇看向他。
宿飞“啊”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释清楚了,只得道:“他应该要去上班吧,我先到酒吧再回家也没多远的。”
“我今天上午不用去公司。”辰南打开车门,说道。
于是在全车人的注视下,宿飞又从巴士上走了下去,默默爬上了辰南的车。
“昨晚睡得还好吗?”辰南开了点轻音乐,问道。
宿飞想起早上枕着辰南胳膊醒来的场景,望向窗外,“还行。”
“靠着再睡会吧,到家了叫你。”辰南拿了个抱枕出来,抖开成了一床小小的空调毯,他帮宿飞盖住肚子,温柔嘱咐。
从这里回城要将近两个钟头,宿飞想了想说了句“谢谢”,偏过头眯上了眼睛,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不说话也确实挺尴尬的,还不如装睡呢!
这么想着,原本打算假寐的宿飞没想到自己还真又睡了过去,直到辰南叫他说到家了才砸吧着嘴醒过来,抬手一摸,嘴边的哈喇子都流到下巴了。
辰南笑了笑,“睡的还挺香啊,中午想吃什么?”
宿飞郁闷地赶紧抹掉口水,跳下车,“回去下个面条随便凑合一下吧,玩一天真够累的。”
辰南也没什么意见,本来昨晚上就没睡好,今天又早起还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他现在眼皮也有点打架了。回到家漱了个口,几口扒拉完宿飞泡好的泡面,辰南倒床就睡下了。
宿飞因为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精神比辰南好上一些,还洗了个澡。经过辰南房门口的时候,空调的凉意让宿飞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这空调开的可真够低的!宿飞轻手轻脚走进去帮辰南把温度调高了些,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辰南露在外面得肚皮,不禁摇摇头又给他拉上被子盖上,这才关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洗了澡的原因,宿飞突然又有些睡不着了,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心跳也跟着加速不少。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于鱼水之欢,他所有的印象全在小时候生活的那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那些纠缠的躯体、女人的shenyin和男人餍足的叹息,带给他的全是暗黑的回忆,每每午夜梦回,都让他恶心的作呕。
生理课后知晓了很多事情,比如女孩儿的初潮,男孩儿的遗精。宿飞从来没有遗过精,课间去上厕所,旁边的男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讨论前一晚旖旎的梦境和偷看的小黄/片儿时他也从不参与。
他不像身边的同龄人一样对两性之间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他早就亲眼看过那些令人羞于启齿的男欢女爱,他知道自己和旁人的不同,但他为这种不同而感到庆幸。
宿飞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欲/望的,他没有过生理反应,也没有需求,这么多年来他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直到昨晚。
虽然他在辰南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自己清清楚楚记得辰南舌尖在他唇齿间游离的触感,记得自己情不自禁的呻yin,和体内升起的燥热以及大脑一片空白的酥麻。
这些耻辱的期待,让宿飞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不由往下覆在了那团从来没有过反应的柔软上面,第一次对自己的感受产生了质疑。
后来是怎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宿飞没了印象,他是被辰南的电话吵醒的,坐起身一看,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还没醒呢?”辰南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
宿飞揉了揉额角,发现睡久了也会有后遗症,“啊,刚醒,怎么?”
“我刚下班准备回来,想着问问你吃了没,现在看样子是打对电话了,睡的也真够久的啊你。”
“我也没想到睡这么久,八点了吧这都。”宿飞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哟,还真是!”
“嗯,想吃什么?上次你不是说要去吃砂锅饭吗?你出来还是我给你带回去?”辰南那边砰的一声响,应该是上车关了车门。
“唔,行,我出去吧,估摸着那地儿你也找不着。”宿飞想了想,报了个标志性强一点的地名,道:“你就在那儿等我吧,反正你车也开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