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之后瞬间清醒了,“啊……不是家里。”
沈柯循着香味走到客厅,看到简易的蛋包饭和纸条就觉得感动非常,蛋蛋儿果然是他的小棉袄!准备到厨房去拿勺子的时候就听到很突然的乒呤乓啷响声,沈柯眼皮子一跳,猛的冲向旁边的卫生间把门打开。
朗风坐在地上狼狈的抬起头,额头前起了个包,卫生间里头还散发出浓郁的酒味。
“……”沈柯自知理亏,把人关厕所一个晚上已经充分体现了渣的特质,他得瑟的问了一句,“我渣吗?”
朗风宿醉的要死,因为躺了一晚上冰冷的地板浑身酸痛,脑袋也是晕乎乎的。刚才起身的时候脑袋不小心磕到墙上,没站稳就坐了下去,手带翻了旁边的瓶瓶罐罐。
门打开的时候朗风承认,他的心落回了原位,幸好不是他一个人。还在庆幸好基友没有抛下自己回家,然而罪魁祸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杀千刀的“我渣吗?”
要不要一大早就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啊?
“很渣。咳咳……”朗风只觉得喉咙干干的,像是烧起来一样生疼。他一开口说话声音就是哑的,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你感冒了。”
“我知道……你以为这是谁干的啊!”
沈柯理直气壮,“我。”
朗风不和他计较,要是计较起来非得气死自己不可。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沈柯跟在后边,道:“要去医院挂号吗?”
“真不容易,你竟然知道挂号。不过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朗风嘴角一弯,摆摆手道:“走的时候关好门,不送。”说完拐进房间里倒头就睡。
沈柯皱着眉头,不赞成的跟在朗风身后。上去揪他被子,“去看病。”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去看病。”沈柯态度很强势,直接上手就把人给拉起来,朗风软绵绵的,把脑袋搁在沈柯肩膀上,“真不用,小感冒去医院干什么?”
“你都烧了。”沈柯眉头皱的更紧了,能夹死苍蝇。他明明就没醉怎么就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不过把人扔进去的时候还挺带感的。
“真不用啊,以前一个小感冒张衡抱我睡一觉就好了,哪那么麻烦!”朗风挣扎道,才说完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沈柯,声音很疲惫,“沈柯,让我睡一觉。”
沈柯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揪着朗风的衣服,“张衡他哪里好至于你这样?我以为让你喝醉了静一静会有点效果,没想到你这么窝囊。以前和别人分手的时候这么痛快,怎么就没想过那些人的感受呢?你在这里自暴自弃张衡他会回来吗?啊,清醒点啊战五渣。”
“所以,如你所说,我遭报应了啊。”朗风笑,“还有,哥儿们你轻点,我晕。”
沈柯手一松,朗风就一脑袋砸回枕头上,顿时哀嚎起来,“卧槽老子头很晕好吧,少爷求你高抬贵手啊。”
“哼。”沈柯冷哼,斜睨他,“来,说一说你和你前任的感情史,我现在心情不好,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少爷,我!很!难!受 !”
沈柯没打算放过朗风,出去翻箱倒柜的找药给人喂下去。给裴卿之打电话说要处理事情暂时不去公司,等朗风睡了就到客厅拿着朗风最值钱的笔电和郁明远联系。
朗风睡了一天,沈柯中午的时候出门一趟。原因是郁天齐和郁明远在一起喝咖啡。皮笑肉不笑的度过了一杯咖啡的时间,沈柯陪着郁明远到医院去检查耳朵,正好碰上张衡和他所谓的未来妻子。
脑洞太大是病,得治。
沈柯一看这场景就觉得朗风一定是一辈子都生活在狗血里,或者该建议他用微博发一个热门话题:我的前任是极品。
朗风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他和张衡的事,郁明远动动手和嘴的事情,一份详细的报告就到手了。拿着报告回了朗风的破公寓,顺便还买了粥和药。赶着人起来吃,见朗风痊愈的差不多了就在他面前看故事一样看报告。
朗家是开珠宝店的,用朗风的话来说,那叫五金行。
朗风和张衡相识是在他回国后的某一天,那时候的沈柯还在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奋斗并且胃疼着。而朗风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他每天都为了家族事业忙碌着,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种长得帅又花心的富N代在女人圈里一向吃得开,朗风也不例外。但是很奇怪,他的宿敌兼至交好友只有沈柯一个。回国后两个冤家都没时间碰头,倒是让朗风寂寞了好一阵子,又被美女们填满了。
说起两人的孽缘,倒真是张衡先招惹的朗风。
张衡那会他女朋友正闹分手,哭哭啼啼的抽泣,一看就是闹别扭要人哄。奈何张衡木头一样,人家嘴一张说分手,他后一秒就说好,弄的人姑娘哭的更厉害了,直说他有了别人。正好倒霉催的朗风刚结束饭局经过,被张衡扯了胳膊一屁股坐他腿上,就听那男人用生硬的声音说,“都说了我有爱人。”
某个爱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眨了眨眼睛看对面娇滴滴的美人眼里水雾泛滥泪流满面。正想安慰一下对方,就被扯着手的人轻轻拉起来,低着头在他耳边说话,侧脸很迷人,声音很招苏,低沉性感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