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住的郁天齐干笑着转移话题,“想吃什么?”
“你听不懂中文么?我说‘有话快说’,麻溜的快点。”沈柯正迷恋从网上学来的方言,一时顺嘴就说出来。
郁天齐也不恼,载着沈柯到了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店。为了那句话沈柯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他双手环胸后边靠在椅子上,目光森冷,不知道第几次咬牙齿了。“有话快说。”
“呵呵,没什么……”
“没有那我走了。”沈柯作势要起身,懒得慢吞吞和他说话。
“等等。”郁天齐赶紧住叫人,正主要是走了这剧情还怎么拍下去呀?
“怎么?”
“别这么没耐心,你领证时候的雷厉风行去哪了?喂狗了?”
沈柯笑意更是降到了负值,“你威胁我?”
“不算,只能说是互相利用吧。”
“我没空听你的感情史,请找心理医生。”沈柯气呼呼的把水杯放下重重的敲出声响。
郁天齐看着沈柯没说话有些感概,几年前这孩子和自己感情还挺好,发生了那件事后就闹别扭到现在。如果以上的话让沈柯听到了,得到的只会是一声冷哼和一句“你他喵才闹别扭”的话。
要说单方面水火不容的沈柯怎么会和郁天齐单独走?当然是有原因的。郁天齐在游泳馆凑到沈柯耳边说的,那句话在沈柯听来便是满满的威胁,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新婚愉快”。
领证的事情要说开相信裴卿之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沈柯瞒着他傅天和朗风一直觉得奇怪。但BOSS大人有他的考量,这不,一句话的事就被牵着走了。
“当初知道我是同的时候你反应还蛮大的,怎么如今也弯了?”郁天齐端着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一副预备闲聊很久的模样。
沈柯面对郁天齐耐心有限,听了这话后奇迹般的淡定了下来,也端起杯子轻嗫一口,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糖块往里放再搅了搅。
“不愿意提?”
“没什么不能提,我和媳妇儿的事凭什么和你报告?你算老几?”沈柯神色如常口气挺冲,即使说的话不客气面上还是很从容的。
郁天齐想必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沈柯的坏脾气,慢条斯理的回敬:“那我和明远的事你又凭什么管?吃醋吗?”
“放屁。”沈柯抬眼看他,淡色的嘴唇上下开合,下嘴唇有个小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伤口。
郁天齐早就注意到了,满眼戏谑。明明知道不能虎口拔毛但偏偏就是想招惹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唇,道:“教你一个谚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喜欢裴卿之我就不能喜欢明远么?”
“你是他叔叔。”沈柯咬牙。
“那又如何?”
郁天齐很有引爆人体内暴虐分子的本事,沈柯隐忍的怒气累累升高。他按着桌子忍住自己要掀开面前的阻碍把人揍一顿想法,额头青筋浮现,粗口都爆出来了,“你他妈给明远的酒里下药骗他就是喜欢?郁天齐,鬼在乎你是谁叔叔,自己做过的龌蹉事还需要我给你提醒么?你能滚多远滚多远,明远那边,你最好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一辈子都别提。”
“哦……”郁天齐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说出的话震得沈柯耳朵嗡嗡作响,“可当初喝那杯酒的是你啊。”
“滋味还真不错。”郁天齐眼里满是怀念的笑意。
沈柯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他鄙视的看了郁天齐一眼,喝干面前的咖啡,冷声道:“郁天齐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
沈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郁天齐,再重复一遍,“你真可怜,自欺欺人这个词用的炉火纯青。”说完就扔下钱走了。
被闻宗接回家的郁明远坐立不安,走来走去弄的闻宗眼都花了。只好身体力行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郁明远仰着脑袋揪了揪闻宗的衣领子,问他,“闻宗,沈哥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他不让别人有事就够了。
“不是,我总觉得沈哥最近怪怪的。”
“……有吗?”你能察言观色真是太不容易了。
郁明远皱着脸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脑袋往前撞了撞闻宗的胸口,声音低低的,“我有点担心。”
闻宗长叹口气,温热的嘴唇印在他额头上,“没事,我会替你看着的。”
“嗯。”
郁明远心思单纯,可以说是与世无争,周边的人都把他保护的很好。郁家虽是大家族,但郁明远是私生子不受待见,郁天齐很有本事但他早早就出柜了只剩下郁明远这个男丁。他喜欢沈柯的性格总觉得他是对的,因为沈柯说过一句让他很安心的话,“随你去做想做的事,你后面有我。”
其实他不明白沈柯为什么厌恶郁天齐,但沈柯总是对的,所以他对于脱离那个没有任何感情归属的郁家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