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觉得为了这不靠谱的八卦答应给他报了三百块钱的交通费太不值得了,眼睛一瞪,说:“赶紧去打包盒饭去!晚了耽搁了高总要不高兴了!”
舒飞上午才市场面试了十多个,都觉得不是太合适,只是急着要,顾不了许多,矮子里面挑高个儿的,才选出了两个应届毕业生来,经验是没有,好态度端正,就是这调|教菜鸟上手的活儿又要挤占他的时间了。
刚刚回到办公司,一看时间,嗬,都快一点了,只有又叫阿宁去帮忙买个汉堡了,舒飞一边快匆匆地上楼,一边皱着眉头盘算着,同时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又犯胃病了。
到了办公室,阿宁一下子跑了过来,说:“头儿,有客找。”
舒飞举目望去,却是两位成为见过面的陌生男子,心下诧异,面上却露出三分笑意,走上前,说:“您二位是……”
王特助笑眯眯地说:“们是受高总之托,给您送午饭来的。有一点凉了,您这里有没有微波炉,热一下吃更好。张嫂的手艺好啊,这一路提过来,都能闻到里面的香气。”
舒飞没想到高远介绍来的张嫂居然如此敬业,不禁感叹说:“高总真会用啊,连一个佣都是这么敬岗爱业的,事事为主家考虑。”
王特助没明白舒飞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顺着竿子往上爬,微笑着回答说:“那是,高总高瞻远瞩,以为本的经营理念是等极其佩服的。哎,这里没微波炉啊,那们下次来得装保温桶了。哎,尽顾着说话了,先用饭。们出去转转,一会儿回来。”说着,拽了一把盯着舒飞看的徐成,把他扯出了办公室。
徐成本来还心里揣摩高远的小情儿应该是那种极品小受,眉目如画,面带清愁,男版“林黛玉”那种的,结果见到了舒飞本,吃了一惊。
好吧,眉清目秀的是有的,气质高华也是有的,但是,没到那种把高总怜惜得心肝一抽一抽的,连他外面吃的一顿中午饭都不放心的程度吧?要真说起来,高总自己才是极品大帅哥好不好?
王特助埋怨说:“干嘛呀?有这样死盯着家看的吗?哎,这差事交给,可真不放心啊。”
徐成说:“就是好奇,这哪好啊?叫高总这样捧手心了呵护着?”
王特助说:“谈恋爱这种东西,如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局外哪能知道呢?得了,送好的盒饭就是胜利,别的呢,就跟那古代女一样,坚持四不原则知道不?不看,不听,不问,不记,就行了!”
☆、第 35 章
下午,舒飞会议室内培训新,弄完了出来都快四点了,此时接到肖帆的电话。
“喂,现开车往儿子幼儿园那边赶呢,钟点工的事情再去帮瞅瞅……”肖帆电话里说。
舒飞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昨晚上犯了胃病,一下子就把这重要的事情和说了,那个……钟点工找到了,今天她会去接睿睿,就不用去了。”
肖帆惊讶地问:“咦,哪里找到的?网上吗?现工荒得很呢。”
舒飞说:“这个啊,说来话长啊,改天见面的时候告诉。”
肖帆说:“别改天啊。得,正好开车到公司附近了,索性请喝杯咖啡吧。”
半个小时后,肖帆和舒飞已经置身于一个雅致的咖啡馆里了。
舒飞笑着说:“只能忙里偷闲,陪半个小时啊。今天有个大广告要最后定稿,还不知道弄到晚上几点钟去呢。”
肖帆看着他清瘦的面容和眼中的血丝,叹气说:“这没日没夜的,真是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要依着说,不如找个女的结婚吧,好歹能帮照看照看睿睿。”
舒飞笑着摇摇头,说:“要想刀切豆腐两面光,难啊。娶了老婆就会有新的麻烦事,倒不如现清清静静的好。”
说着,舒飞便将昨日高远介绍的钟点工张阿姨的事情一说,肖帆顿时大赞道:“就说那哥们不错,做事靠谱,难怪事业搞得好,都上电视了!”
舒飞中午美美地吃了一顿,对新来的钟点工很满意,此时半靠矮背布面沙发上,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初冬暖阳他身上镀出一圈毛茸茸的光,看起来惬意极了。
舒飞笑着说:“是啊,张阿姨可负责了,她说她收的家一千八百块钱中,包含了给主家做饭的活儿,偏又不家,她心里还愧疚呢,觉得没把活儿干好,就设法做好了叫给捎来,这不,中午饭就是她托给送来的。”
肖帆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不禁问道:“托给捎来的?她一个做钟点工的手下还能指挥上两个呢,还专门给送饭来?那她还能算是钟点工,算中层管理干部了吧?”
舒飞不禁失笑,说:“不是那样的。是因为高远中午也要吃她做的饭,每天都定点派回去取呢,就随便给也捎来了。”
肖帆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跟个神算子似地算了半天,说:“不对,这事情不对。一般都恨不能将自家的专用保姆的剩余价值榨得一滴不剩,怎么能还帮着她去外面找外水找活儿呢?还帮得那么不亦乐乎的,生怕她一个做不过来,专门弄两个帮忙?看啊,这高远不是看上张阿姨了,就是看上了,刻意讨好呢!”
舒飞一口咖啡没含住,喷了出来。
舒飞笑骂道:“靠,家怎么也是个大帅哥,没说得那么饥渴吧?张阿姨哎,都是阿姨辈的,五十多了啊,连姐弟恋都算不上,得算母子恋!看上?那就更可笑了,先别说是个男的,就算他是个同性恋,家要事业有事业,要相貌有相貌,要什么样的弄不到手啊,怎么也不会找这么个拖着个毛孩子、苦大仇深型的吧?”
肖帆两眼望天,做苦思状,忽然,一拍沙发的扶手,说:“知道了!原来高远就是睿睿失散多年的爹!现找上门来了,将功折罪呢这是!”
舒飞又被他雷得七荤八素的。
肖帆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既不是奸也不是盗,那就是出于良心的巨大谴责,绝对是这样的!”
舒飞被他说得心头一动,蹙眉思索了片刻,却又摇头说:“不是的。肖帆别忘了,那时候可不是被下了迷幻药的,是清醒的,当时那的模样记着呢,尽管有些模糊了,但是,记着应该不是高远这样子!再说,名字也不对,记得吗?们还去了派出所查找过他的,派出所的说他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好像是姓苏,是三个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