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耽美宠文-----作者:柴鸡蛋
柴鸡蛋  发于:2016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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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忍着笑装睡。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王治水的歌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哀伤婉转,缠绵悱恻。夏耀感觉旁边有脚步声,朝自己越来越近,跟着便有粗重的喘息声扑面而来。
宣大禹蹲在沙发旁,定定地看了夏耀好久。然后又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悄悄地进了卧室。很快,卧室的歌声停止了。
夏耀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轱辘滚到地上,手习惯性地往旁边摸,摸到的是冰凉的地板。起身将被子捡到沙发上,慢悠悠地晃悠到宣大禹的卧室门口。
被窝里的两个人睡得好着呢。
宣大禹俨然把王治水当成天然大抱枕,胳膊圈着他,一条腿骑在他身上。偶尔还会在王治水光溜溜的大腿上一阵摩挲,完全是无意识的亲昵,在日积月累中慢慢养成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宣大禹去晨尿的时候天还没亮,夏耀已经走了。
烟灰缸里面十几个烟头……
宣大禹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一个礼拜后,宣大禹投资的第一部电影举办发布酒会。除了邀请了媒体和参演人员之外,还有明星大腕前来助阵造势。更有企图攀亲的二流、三流演员过来凑热闹,以及名不见经传的模特、外围花重金来这博眼球。莺莺燕燕齐聚一堂,现场好不热闹。
王治水突然扫到一道极有存在感的身影,身着正装屹立在人群中,身边跟着两名不苟言笑的保镖。
王治水立马蹿了过去,喝一声,“大神!”
袁纵这几天没有刮胡子,硬茬儿在嘴边密布耸立,更添了几分男人味。转头看到王治水,嘴角随意扯了一下,“恭喜。”
王治水感慨万千,他发邀请函就是意思意思,压根没指望袁纵能来。实际上连袁纵的随行人员都想不到,这种婊子贱货扎堆儿的地方,袁纵竟然兴冲冲地来了!
“嘿,大神,我说话就要火了,有没有在你们公司帮我物色一个保镖啊?”
旁边的随行保镖开口,“这种事你得问我们二当家的,袁总已经退居二线了。”
“二当家的?”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会场突然传来一阵暗呼声,王治水顺着众人的视线瞄过去,不由的惊愣住。夏耀一身银灰色印花西装,内搭黑色衬衫,同色系皮鞋,时尚又骚包地步入会场,完爆场内所有明星。
就连藤萝都忍不住呲牙,“我操,这谁啊?”
旁边的助理凑过去小声说:“据说是宣制片的朋友,红贵一族。”
袁纵劲头十足的目光楔在夏耀身上,从头到脚一顿撕扯扒皮,好不猛烈。
夏耀看都不看他一眼,先是和宣大禹一个拥抱,然后和熟人碰杯热聊,笑脸盈盈。最后晃悠着晃悠着,终于晃悠到袁纵这边,还是一句话不说。
最后,还是袁纵先开的口。
“一点儿人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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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走到袁纵面前,与他的脸不足五公分的距离,目光跟着眼角斜幽幽地向上挑起,毫不忌讳与袁纵的对视。
“你给爷说说,什么叫没人样?”
“你这就叫没人样。”
“我怎么没人样了?”
袁纵不说话了,答案尽在被夏耀整个人霸占的冷眸中。
夏耀冷哼道:“有人样,不干人事也白搭!”
说完,转身将一旁观战的王治水揽到怀里,潇洒地朝会场中心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
“呦呵,这不是夏公子么?”一个小鼻子小眼的男人和夏耀打招呼。
夏耀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陶三贤,你忘了?咱俩还在俱乐部斗过舞呢!”
哪百辈子的事了?夏耀早就忘了。
“我记得你从来不参加这种酒会啊。”
夏耀说:“谁说我不参加?那是你没碰上。”
陶三贤和夏耀碰杯,喝酒的时候还透过酒杯窥视着夏耀。
启动仪式过后,又到了自由闹妖时间,吃饭的吃饭,热聊的热聊。动感的音乐一响起,演员在台上热舞,嘉宾在台下跟着扭。
陶三贤挑了挑眉,朝夏耀说:“走一个?”
夏耀爽快应战,“走一个。”
于是两个人合了一段舞,两个男人的贴身热舞是力量和性感的激情碰撞,是相当博眼球的。尤其像夏耀这种人,本身就是个发光体。热度以两个人为原点迅速往四周扩散,最终迸射到整个宴会厅。袁纵灌入一口墨西哥烈酒,甜辣甜辣的,缠绵于喉。
音乐声舒缓下来,陶三贤喘息的间隙,附在夏耀耳边小声说:“那边有个人老盯着你看。”
夏耀不用看也知道陶三贤说的是谁。
“那人就是袁纵吧?”陶三贤明知故问。
夏耀满不在乎,“是啊,怎么了?”
“听说好多人喜欢他,想跟他上床。”
高脚杯在夏耀手里一转,又回到托盘上。
“满上。”
陶三贤给夏耀满上酒,递过去的时候故意挺胯在夏耀小腹处蹭了蹭,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前阵子闹得特热的那个与保镖公司老总搞基的官二代就是你吧?”
夏耀差点儿把酒泼上去,“你他妈怎么这么嘴欠呢?”
“得得得……我闹着玩呢。”陶三贤忙劝哄道,“我就觉得你特帅,真的,和这一屋的帅哥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夏耀问。
陶三贤把手放到夏耀扭摆的腰身上,附到他耳边小声说:“让人特想操你。”
夏耀黑脸,“玩你妈蛋去!”
“我妈没长蛋。”
夏耀刚想在这孙子裤裆上来一脚,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陶三贤,有人找。”
袁纵就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冷硬的目光注视着他走了出去,然后一转身也闪出门外,跟随着陶三贤的脚步由慢及快,突然在某个时刻凌然暴动,飞跨两大步,一个高脚杯直接插进陶三贤的后脑勺。
“啊--”正端着盘子过来的服务员尖叫一声。
夏耀循声跑出来,看到一地的血和瘫倒在墙边的陶三贤,瞬间惊愣在原地。
袁纵直接薅着夏耀的衣领将他拽出了酒店。
“我操,别尼玛拽我衣服!”夏耀嚷嚷。
袁纵像拽小狗一样的把单裤单衣的夏耀从温暖的大厅拽出去,拽到冷风习习的大街上,拽到他的车旁,赤红的眸子怒瞪着他。
“夏耀,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吗?”
“我想干嘛?我跟人家跳个舞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你们家田儿都把被窝给你暖好了,你来这跟我叫什么劲?”
袁纵将夏耀按在车身上吼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俩什么都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有你这么耍浑的么?”
夏耀费力地扭过脖子,尖刻的目光刮蹭着袁纵的脸,“我不知道。”
袁纵扭攥着夏耀后脖颈的手再次施力,“你扪心自问,你真不知道?”
夏耀依旧硬着头皮甩出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袁纵注视着夏耀那张绝然执拗的面孔,心碎得跟渣似的。
外面本来就冷,夏耀又穿得这么少,还被按在冰凉的车身钢板上,冻得牙齿直打颤。袁纵心头的愤怒、无奈、憋屈都抵不过心疼,手臂一转,将夏耀揽入怀中。夏耀与袁纵胸口碰撞的一刹那,熟悉的心痛又开始撕裂他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在别扭什么,就是有一根巨大的刺扎在胸口,让袁纵抱他的时候,除了温暖还有剧烈的心疼。
袁纵强行将夏耀拖上车,车门紧锁,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大。
“袁纵,你放我下去!”
袁纵突然蹿到后车厢,将夏耀的外衣全都脱光,就剩下一条小裤衩。夏耀以为袁纵要对他怎么着,急忙用脚蹬踹。
“我告诉你袁纵,咱俩已经分手了,你丫别让我瞧不起你!”
结果,袁纵硬生生地抛过去一句,“我也没那兴趣强暴你!”
夏耀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瞬间炸毛了。
“是,你没兴趣,我特么都跟人家一张床上睡过了,你还对我有什么兴趣?你打心眼里把我当个婊子!”
袁纵瞳孔飙血,吼一声差点儿把汽车玻璃炸裂。
“老子要把你当婊子,当初从他床上拽下来就检查你屁眼了!还他妈用得着听你说那些作践自个的话?!”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强硬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那你脱我衣服干吗?”
袁纵把夏耀的衣服直接收走,然后把车锁打开。
“你不要走么?走吧。”
夏耀浑身上下就一个小裤衩。
“袁纵,你丫真够损的!”
袁纵说:“你要嫌还不够露,我把你裤衩也脱下来,让你彻底浪个够。走啊,怎么不走啊?回去接着浪啊!”
夏耀突然不怒了,漠然的目光看着袁纵。
“这可是你说的……”
砰的一声,夏耀把车门打开,毅然决然地迈了出去。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脸面了,反正是个老爷们儿,被人看到也顶多增加个笑料。可就是一点,真特么冷啊!说大话的时候跟个爷爷一样,走两步就冻得跟孙子一样。
袁纵已经被夏耀逼得快吐血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就夏耀这个坎儿说什么都迈不过去了。
“你给我回来!”袁纵怒喝一声。
夏耀转头嚷嚷,“有本事你站那别动!”
袁纵大跨步朝夏耀走过来。
宣大禹也正巧出门找夏耀,夏耀一看到宣大禹,瞬间看到救星,直接扯下宣大禹的衣服就披在了身上,“你的车在哪?”
宣大禹急忙把车门给夏耀打开,夏耀迅速钻进去,猛的将车门关上,将马上要走到车门口的袁纵彻底隔绝在车外。
“你能先把我送回家么?”
等车开起来,宣大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你这干嘛呢?”
“有热水没?先让我喝口水。”
宣大禹把保温杯递给夏耀。
夏耀喝水的工夫往外瞄了一眼,袁纵还在距离宣大禹的停车位不远的地方站着,目光直对着渐行渐远的车辆。
夏耀猛灌一口热水,直呼道:“真特么爽!”
又喝了一口,继续说:“真特么爽!”
最后把整壶水都喝进去了,打开窗户,猛的把水壶往路上一抛,炸裂声直冲到车内。
“真-他-妈-爽!”夏耀大喝一声。
宣大禹的手一打滑,差点儿拐到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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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田严琦到警察局办事,碰巧遇见夏耀来这个分局找朋友,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田严琦面色晦暗,夏耀倒是很精神。
“袁纵这程子总是不见人。”田严琦说。
夏耀挺惊讶,“是么?”
他倒是时不时就看到袁纵,今个在小餐厅明个在俱乐部的,哪哪都有他。
夏耀明知故问,“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田严琦自嘲地笑笑,“我现在连他人都见不着。”
“不至于吧?田副总。”
田严琦被这声称呼刺激得头皮发麻,忙解释道:“你别多想,他给我这个位置是纯工作关系,与个人感情无关。”
夏耀像是说绕口令似的,“有没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田严琦被夏耀漠然的态度刺激得心里不舒服,说实话,他现在还很怀念刚认识夏耀和袁纵那会儿。夏耀真心把他当朋友,他也是真心替夏耀看管袁纵,偶尔有点儿小私心,也仅仅是幻想和倾慕。那会儿起码还能天天见到袁纵,还有夏耀这么个好哥们儿。
现在有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夏耀,我想问你一件事。”田严琦突然开口。
夏耀扬扬下巴,“说吧。”
“你是因为见到我房间内的摆设才决定和袁纵分手的么?”
夏耀没说话。
“那些摆设跟他没关系,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他把我当亲人,我想布置得像个家一样。其实那些东西他都没用过,也没在那住过,迄今为止只去过两趟,每次都是坐坐就走。”
夏耀用调侃的口吻掩饰着内心的巨大震荡。
“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俩和好?”
“你们俩和不和好,他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田严琦语气淡然。
夏耀纳闷了,“既然你心里明镜似的,干嘛还摆成那样?”
“我愿意。”田严琦说。
夏耀嗤笑一声,又拍了两下巴掌。
“行,你挺有种,我替你自豪。”
田严琦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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