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耽美宠文-----作者:柴鸡蛋
柴鸡蛋  发于:2016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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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在旁边嘟哝道:“我得出去买包烟,帮我盯着点儿。”
“外面的商店不是重新装修么?”夏耀提醒。
小辉一拍大腿,“哎呦,让我给忘了。你说外面这几个门脸儿一天到晚穷折腾什么?开了关,关了开,以往都是一家一家店来,现在一装修全装修,装修公司也有团购服务了?”
“这不是刚过完年么?都想有个好彩头。”
夏耀说着扔给小辉一包烟,“先抽我的。”
“谢谢了啊!”
午饭时间,夏耀开车逛了好几条街,也不知道该吃点儿什么,最后开着开着竟然开到了袁纵的公司,公司内部的景象一切照旧,连看门大爷都没换。
大爷笑着朝他招招手,“怎么不进来啊?”
夏耀只好把车开了进去。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学员们三三两两往食堂走,看到夏耀忍不住上下打量,眼神完全是陌生而好奇的。夏耀这才意识到,去年的那批学员早就毕业了,现在已经换了一批新人。
夏耀刚进办公大楼就吓了一跳,大厅中央竟然摆放着袁纵持枪射击的蜡像,做得相当逼真,乍一看还以为是真人。心中暗骂:这小田儿真特么能整幺蛾子!
田严琦正在办公室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看到夏耀进来,赶忙将电影暂停。
“你怎么来了?”
夏耀环视办公室内的熟悉环境,坐在田严琦对面,乐呵呵地说:“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说完又把电影打开,一边扒拉饭一边咧嘴笑。
夏耀凑了过去,“看什么呢?看这么高兴。”
田严琦说:“人再囧途之泰囧。”
“我擦,你丫平时看豹子还看不够?还要对着电影意淫两次才过瘾是么?”
田严琦哈哈笑,“还真是,我一看到黄渤挨打,我心里特爽!”
夏耀闻到一股饭香味儿,低头瞧着田严琦饭盒里的饭菜,问:“你现在还吃食堂呢?”
“现在食堂的伙食可好了,不信你尝尝。”
夏耀尝了一块红烧鸡腿肉,味道还真不错,比之前的大厨水准高了许多。
“有空你再去我们学员宿舍看看,条件和待遇比以前强了好多。”田严琦挺自豪。
夏耀点点头,“我当初没看错人,好好干。”
田严琦又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袁纵……还没想好干什么?”
“我感觉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让他歇歇也好,他就是什么都不干,指望卖地的那点儿钱也能潇洒一辈子。就是混不下去了,我也能养着他,罩着他。”
夏耀的话看似很随意,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田严琦点点头,“这倒是。”
夏耀吃饱了,擦擦嘴,又打听起那块地的事。
“现在卖了么?”
田严琦说:“没呢,豹子那边天天找人过来交涉,价钱一直没谈拢。我不榨干豹子最后一滴血,我都不姓田!我就算不让他血本无归,我也得让他赔本赚吆喝!”
田严琦一说起豹子,两眼放精光,比说起袁纵还兴奋。
“这么恨他?”夏耀忍不住问。
田严琦断然否决,“我一点儿都不恨他,真的,没他我活不了这么带劲!他现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瞧他难受我心里别提多爽了!我觉得与其恨一个人,不如把他当个乐子。”
这话夏耀倒是觉得挺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田严琦现在这种状态,夏耀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也算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214
夏耀生日的前一天晚上,袁纵才腾出一天的工夫。
“晚上去我那吃。”袁纵说。
“我怕我妈不乐意。”
袁纵说:“你先问问你妈。”
“嗯,我先回家转一圈,然后再去找你。”
“就势跟你妈说说,今晚就在我那住了。”
夏耀心里没出息地雀跃了一下,面上还装得正经人似的,“这个难度很大,我尽量。”
夏耀回到家的时候,夏母正在大刀阔斧地归置房间,物品四处散布。
夏耀小心翼翼地开口请示道:“妈,我今天晚上能出去吃么?”
夏母想也没想就回道:“能啊!”
夏耀又问:“那我要是和袁纵一起吃呢?”
“跟谁吃不是吃啊?”
夏耀讪笑着说:“您这么痛快,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磨磨叽叽过?让你出去吃就是图个省事儿,我自己吃饭随便凑合凑合就成了,多你一个还得弄俩菜。”
夏耀不管夏母是真大方还是假大方,总之就顺着杆往上爬了,“那要是吃得太晚,我可能就不回来住了。”
事实证明,夏母是真大方,直接摆了摆手。
“我正要把你的床单、被褥重新拆洗,你在家住也没床被,就在外面凑合一宿吧。”
“妈,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您就别让自个受累了。”夏耀贴心劝慰。
夏母一脸茫然,“今天怎么特殊了?”
夏耀一甩手,得!敢情您都不记得这码事!早知道一通电话了事,白瞎这么多工夫了!
从家里出来之后,夏耀落寞的一颗心瞬间得到治愈,您不把我当回事,有人把我当回事!我们家大粽子肯定不会忘了这码事!最起码小蜡烛点着,小红酒端着,还得有神秘大礼等着我。
想到这,夏耀心里这叫一个荡漾,幸亏车有盖,不然都能飘出去。
“过来了?”袁纵开门的时候,表情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夏耀早就习以为常,我爷们儿无论遇到多大的事儿,都是一副从容有度、波澜不惊的模样,就稀罕他这副淡定劲儿,老酷了!
“饭菜准备好了么?”夏耀问。
袁纵说:“早就准备好了,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夏耀一听心里就美了,那边把日子忘了,这边连饭菜都备好了,这就是差距啊!兴冲冲地走进厨房,看到一桌子的菜,眼神稍稍黯淡了几分。没有蜡烛、红酒也就算了,爷们儿也不注重那种形式。但好歹是他的寿日,几个鸡蛋和一碗面条应该是有的吧?
“你没煮鸡蛋么?”夏耀问。
袁纵说:“你不是不爱吃鸡蛋么?”
夏耀暗暗磨牙,行,我就当你是顾及我的喜好!
“那面条呢?为什么不吃面条?”
袁纵又说:“你想吃面条啊?那我去和面。”
“算了!”夏耀眼神黑幽幽的。
“陪我喝点儿!”袁纵说。
夏耀冷淡淡的口吻,“没兴趣。”
袁纵腆着脸说:“那你就看着我喝啊?”
“对,我就看着你喝。”
我就臊着你!看你丫啥时候能回过味儿来!
结果,袁纵还真就自己喝起来了,而且还一边喝一边和夏耀聊天,完全没事人一样。夏耀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袁纵在自己情绪低落到一定的极限值后,突然从某处变出一个大礼盒,然后是一阵大笑。结果熬到心都拔凉拔凉的了,人家袁纵还在咂摸自个的酒。
于是,夏耀开始找茬儿。
“那天我去你老相好的公司了。”
袁纵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对“老相好”这仨字无动于衷,眯缝着眼睛看着夏耀,反问:“然后呢?”
“你老相好为了睹物思人,还在大厅摆了一尊你的蜡像,栩栩如生的。”
袁纵调侃道:“他办公室里屋还有一个充气的,你看见了么?”
夏耀眼睛里喷出两团火,手在饭桌边缘掐攥着,发出咔咔的骨头响。后来狠盯了袁纵一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扬起一个唇角,手戳着袁纵的脑门,哼哼道:“你丫逗我呢是不是?”
袁纵说:“必须的,我都没回过公司,怎么可能知道他办公室有什么?”
“我不是说这事,我是说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都在演戏?”
袁纵一脸茫然,“我演什么戏了?”
夏耀不死心,“装!你再装!”
“我装什么了?”袁纵一脸正色。
夏耀和袁纵对视了一分多钟,开始还哼哼唧唧,一副势在必得,定要戳穿你伎俩的表情。后来眼中的戏谑和从容越发黯淡,直至烟消云散,全被真真切切的失望所取代。
果然是忘了!连你他妈的都给忘了!
袁纵闷了一口酒,说:“那块地出了点儿问题。”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当初审的时候出了些纰漏,现在有人揪着不放,一旦捅出事儿来,不仅那块地收不回来,弄不好连小田的公司都会被牵连。”
夏耀彻底吃不下去饭了,这块地算是袁纵另谋生路的唯一资本,一旦丧失就等于无路可走了。现在正是严查期,万一再捅咕出什么事来,下半辈子都赔进去了。
袁纵又是一口干,豪迈的口吻说:“没事,你爷们儿的身价你还不知道么?我现在就是去给别人做保镖,养你也绰绰有余。”
夏耀明白是明白,可一个习惯了指令别人的老总,再去委身替人家打工,无论多少钱,心里也不是那个滋味啊!
“你先别着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疏通疏通。”
袁纵没说话,继续喝酒。
夏耀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啊?”
袁纵依旧沉默。
夏耀后来一想,按照袁纵的脾气,他就是憋屈到死,也不会跟自己诉一声苦的。要不是喝了点儿酒,恐怕又要马后炮了。
看在你心情不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忘了我生日的事了。
215
夏耀受不了袁纵满口的酒味儿,等他躺好之后,端来刷牙杯给他刷牙。袁纵真是喝高了,一点儿都不配合,夏耀刚给他刷了没两下,他就用大手掐攥住夏耀的后脖梗,使劲往自个的胸口按,狞笑着看夏耀挣扎扑腾。
“别尼玛闹了!!水要洒了!!”
袁纵好半天才撒手,张口配合夏耀刷牙。
“脸往那边侧一下,张嘴,对,就这么张着别动……”
夏耀特别认真地清理着袁纵里里外外的牙齿,两个眼珠随着牙刷上下左右转动,脸颊就伏在袁纵的视线上方。袁纵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猛的一口逮了上去。
“我操……你丫亲我一脸牙膏!”
袁纵还亲,混合着酒味儿的牙膏亲得夏耀满脸都是。
“你再这么折腾我不管你了……啊--我操你大爷!你竟然敢咬我,我特么给你刷牙你还咬我,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夏耀急赤白脸一通吼,袁纵就腻歪着他,怎么呵斥都无济于事。最后夏耀使劲将脑袋从袁纵的手里挣脱,拼尽全身力气将他按回床上。
“别闹了,听话。”夏耀用手摆正袁纵的头,柔声哄道:“宝宝,配合点儿。”
袁纵收回玩味的目光,躺得端端正正的。
我擦……原来这招儿对糙老爷们儿也管用啊!
袁纵再次睡着之后,夏耀给田严琦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块地。果然确有此事,不是袁纵故意编造的,而且这事还有点儿难办,不是只言片语能解决的。
夏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想什么生日、寿日的事,满脑子都是袁纵将来的打算,越想越发愁。三更半夜坐起来,呆呆地注视着袁纵的脸,抽了好几颗烟,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后来又将身体倒转,头朝脚地和袁纵搂抱在一起。以前在美国住院的时候,两个人就用这种姿势睡过,当时夏耀怕袁纵的脚胡乱蹬踹,又不想让他总被强制绑着,就头朝下用胳膊圈住他的小腿。
有一天晚上,夏耀睡得无意识,脑袋枕上了袁纵的脚踝,头发丝钻进了袁纵的脚趾缝里,那是袁纵的脚趾第一次有感觉。
现在也这么搂着,看着袁纵虽然已经康复,但依旧异于常人的脚趾,心疼得不行。以为搞了个爷们儿就可以一劳永逸了,结果替他操了这么多心!
而且你丫还把我生日给忘了!
夏耀越想越憋闷,恨不得把那些脚趾头一个一个薅下来。后来坏心眼地将自个的脚塞进了袁纵的嘴里,却被痒得迅速缩了回来,又塞进了袁纵敞开的睡袍领口。再把头往袁纵的脚踝处一埋,就这么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天亮。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夏耀顶着两个黑眼圈先回了趟家。
夏母每天早上都有看日期的习惯,安排近几日的行程和掐算夏任重回家的日子。昨天把夏耀的寿日给忘了,今天总不能还想不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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