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
乔濛的声音细若蚊声:“吃药后……吃药后……要给亲吻奖励……”
声音越来越小,可陆靳寒耳力那么好,怎么会听不见。
他几乎要大笑,这小东西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忍耐着情绪,依旧板着脸看她。
小女人白乎乎的小手里,松松的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栗色微卷长发凌乱的披了一身,脸上
透着紧张的红晕,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陆靳寒愣了愣,忽地起身,乔濛眼前一道黑影,身子被人蓦地抱起,陆靳寒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
。
将她的身子按倒在床上,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
怀里的小女人,乖顺的依附着他,唇里,唇外,被侵/略的全是属于他清冽的气息,被他亲了个够,
失神的搂在怀里顺着发丝。
“这件事,爷准了。”
乔濛脸颊又是一热,隐隐有些后悔,怎么会傻乎乎的提出这种要求?
就因为昨天,那个没得到的吻吗?
陆靳寒却高兴的很,心情相当好,“两千字检讨,不用写了。”
他的大掌,执起她的手,这双小手,平日里画设计稿就够累了,还让她写两千字检讨?无论如何,
陆靳寒是不可能会舍得的。
乔濛伸手拍了拍新买的大床,这张大床,几乎占据了狭窄卧室的整个空间。
陆靳寒若有所思,低唇吻了吻她的小脸,哑声说道:“濛濛,跟我回家,嗯?”
乔濛一怔,这两天的日子明显太好过,她压根没有想到,陆靳寒不可能永远陪她住在这里的事实。
他所指的那个“家”,是北城,还是伦敦?
北城,她回不去,伦敦,她不想回。
那么大一栋古堡,当陆靳寒回国后,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想想,都清冷。
乔濛垂了小脸,浓卷睫毛微颤,小声支吾着:“陆靳寒,我就在这里,你想我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我,不好吗?”
她觉得挺好的,既然,他们根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在这里,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们,她心里
面不会有任何负罪感和负担感。
陆靳寒黑眸一沉,紧紧盯着她的小脸,声音渐冷:“你觉得我只要偶尔看看你,你就心满意足?”
她,对他就这么无所谓?
乔濛鼓了鼓小嘴,失落的道:“就算我不心满意足,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能在这里永远陪着我吗
?还是你要带我回北城,把我偷偷藏在一个小角落里?”
陆靳寒冷笑,“乔濛,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
长指,捏了她的下巴,薄唇勾着一抹Y沉笑意。
她皱了皱眉心,“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
“就算不跟着我回去,也该换个环境好点的房子,这个,你还有什么意见?”
乔濛摇了摇头。
陆靳寒虽然暂时表面上退让了一步,可态度上,一点都不赞同她。
————
第二天,陆靳寒就在米兰购置了一套装修齐全的新房,不豪华,但是环境极好,居住已是绰绰有余
。
很适合年轻小夫妻居家。
陆靳寒在米兰小住下来,理由是监督她吃药。
乔濛每每吃完饭后,便是捏着鼻子喝中药,而吃药后,一定会有陆靳寒劈头盖脸的药后奖励吻。
浓浓的中药味,在两人口腔里徘徊,虽味道重,倒也没有很难闻。
陆靳寒总是会用舌尖推一颗水果糖到她小嘴里。
有时,陆靳寒故意不松口,乔濛像个小狗一样扑倒他在他嘴里抢,舌头乱舔一通,却时常把某人的
谷欠火给勾出来。
在米兰的日子,过的轻快。
陆靳寒总像摸小猫小狗似的摸他家小妻子的小脑袋,打趣的问:“濛濛嘴里怎么这么甜?”
乔濛四四方方的坐在毯子上,下巴靠在他膝盖上,歪着小脑袋眨眨眼,小手趴着撒娇说:“因为我
有糖吃啊。”
两个人,像幼稚园里三四岁的小孩子相处,单纯的日子,过的让彼此都忘记了一些难以处理的困难
。
————
乔濛现在每天都陷入喝中药的噩梦中,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一些抗拒,因为吃过饭以后,就
要喝中药,而吃饭后某人的吻,不折不扣的执行下来。
长此以往,乔濛有些后悔,是不是提了一个特别愚蠢的要求?
陆靳寒见乔濛胃口不好,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喝中药补好,倒是先得了厌食症了,得不偿失。
打电话给老中医,问有没有别的方法。
老中医沉吟着,长长的“哦”了一声,声音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的说:“好办呀,做成蜜丸用水送服
就好了呀……不过,对待像你们这样不听话不珍惜身体的年轻人来说,就得先让你们先吃点苦头。否则
,是不知道弄垮了身体,很难补回来的。”
陆靳寒拧了把汗,无言的把电话挂掉。
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127 怎么会有人想到这种惩罚的办法?
127 怎么会有人想到这种惩罚的办法?
当天,乔濛跑进厨房里,炉子上没有在煨着中药,以为陆靳寒忘了,心里有些窃喜。
到了晚上,炉子上依旧没有煨中药,小女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的问一边身长玉立的男人:“
……今天是不用喝药了吗?”
“你还惦记着?不嫌苦了?还是惦记喝药后的那个吻?”
他眸子里含着淡淡的促狭笑意,乔濛红了耳根子,大声狡辩道:“我才没有!不是说要调理身子吗
?既然喝了这么久,之前遭了这么多罪,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哦,是么?我今天给老中医打电话了,他说可以做成蜜丸水服。”
陆靳寒见小女人原本凝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下来,原本想逗/弄她,现在倒也于心不忍了,把面前的小
东西拉到怀里,坐在腿上,啄了一下她微微翘着的唇角,叹声道:“这件事怪我,没有问清楚,让你喝
了这么久难喝的中药。”
乔濛的心,微微的在软化,不知名的角落,在慢慢的坍塌,她蹭了蹭陆靳寒的脸颊,伸手圈住男人
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侧脸上,软软糯糯的说:“怎么能怪你呢?我这个喝药的人都没想到这件事。
”
连这种事情也要自责的话,这个男人,是不是将她寵的有些过分了?
她是会恃寵而骄的小孩呀。
晚餐以后,心情轻松的吃了蜜丸,洗好澡,躺到床上去,陆靳寒从客厅收拾完以后,从外面进来,
揪着小女人,依旧是劈头盖脸的吻。
一阵冗长的吻,小女人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还不懂这个吻怎么来的这么无厘头。
陆靳寒点着她已经沁出汗的鼻尖,坏坏的笑,“吃药后的奖励,必不可少。”
乔濛嗡嗡的,头发乱糟糟的蓬着,陆靳寒已经放开她,去了浴室洗澡。
她的手指,还若有似无的点着唇,傻气的不行。
乔濛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不觉的在往下跳。
————
陆靳寒最近老爱拉着乔濛去马场,乔濛记得,第一次和陆靳寒正式相遇时,就是在北城的皇家马场
。
于是,对马场有种特殊的感情。
下午五点的马场,马场里空荡荡的,只有陆靳寒和乔濛两个人。
陆靳寒在马厩里挑了两匹马过来,将其中一匹棕黄色毛的马,交给乔濛,“这匹马乖……”
他话还没说完,小女人就拍着小手说:“骑马我喜欢!看起来就很有趣!”
陆靳寒捻了捻眉心,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骑马的要领,只见她已经爬上马背了,弯着腰,小手在那马
头上顺了顺毛,那马一下子在马场上奔腾起来。
陆靳寒又担心又无奈,那前面坐在马上的小东西还朝后转头叫他:“陆靳寒你快点呀!来追我啊!
”
男人动作漂亮利落的跨上马,策了鞭子就追上去。
两匹马放慢了速度,在马场上晃荡着,乔濛一只小手牵着马绳,另一只小手指着已经暗下来的夜空
,“你看,今晚有星星!”
不知是谁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马像失了惊,一下子仰起头,嘶吼起来,将乔濛整个人仰起。
陆靳寒大惊:“乔濛!”
小女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陆靳寒连忙从马上下来,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小人,“濛濛?醒醒!醒醒!”
他吓的后背发凉,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那戴着安全帽的小人忽然眼睛一睁,双眸晶亮,躺在他
臂弯里,小脸仰着,小手指着那天空上其中的一颗星星说:“你看!那颗星最亮!”
陆靳寒脸色惨白,一时怔忪,连手掌都在颤抖,怀里的小人却甜笑着指着星星叫他看。
“你有没有事?”
陆靳寒急急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检查她哪里受伤。
结果,这小东西笑眯眯的,“我要是受伤了,哪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星星?”
陆靳寒气也不是,怒也不是,伸手想打她,最终,大掌落在她小脸上,轻轻的如羽毛一般的拍了两
下。
“从马上摔下来还有心情看星星?”
真是被她打败了!
乔濛眯着水眸,像是天空小小的月牙,眼底一片乌亮。
陆靳寒扶着她的小身子起来,严肃低斥:“下次不许开玩笑。”
小女孩吊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沉着的脸:“陆靳寒,你在紧张我吗?”
“是又怎么样?”
男人没好气,气都快被她气死了,扯下她的小手,兀自往前去牵马。
小女人穿着马靴,嘟嘟嘟的跑上去,小手按着安全帽笑眯眯的问:“陆靳寒,你会的我都不会,你
会游泳,会高尔夫,还会骑马,可我什么都不太给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男人瞪她一眼。
小女人走在他身边,抚了抚刚刚把她摔下去的马毛,自言自语一般的对马说:“马阿马,你怎么就
这么不争气?把我摔下去,你看,某人又生气了……”
陆靳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蹙着眉头,小脸上是一脸的认真在教训马。
陆靳寒一手牵着马,一手忽地将她的小身子搂进怀里,笑意掩都掩不住,“自己摔下去,还怪人家
马,小脑袋是什么逻辑?嗯?”
乔濛蹭在他怀里,仰着小脸,盯着他唇角和眼底的满满笑痕,一只小手臂也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
小手指着他,像是揪住他的小辫子一般,“陆靳寒你笑了!你笑了我就不担心了!”
陆靳寒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捏的她嗷嗷叫,“只准你笑,不许我笑?”
乔濛灵机一动,指着方才摔她下来的马说:“陆靳寒,我们惩罚惩罚这匹马!”
陆靳寒还没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惩罚”,这小东西就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两个一起骑上去,累累
它!”
男人长指按着眉心,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