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来。”莫夫人急忙朝着莫老身边跑去。
莫誉毅尝试着将秦苏再次抱起来,却被莫夫人一把拉住。
莫夫人不假思索的回复:“快送医院。”
“母亲,怎么办?”莫誉毅失了魂一般六神无主,只得无助的望着女人。
“怎么好端端的会肚子痛?”莫夫人刚一触碰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掌心下的孩子就像是受到了什
么刺激似的不停的拳打脚踢,肚皮还有些软,应该不是要生之前的阵痛。
莫誉毅慌乱解释:“苏苏说肚子痛。”
莫夫人发觉到不远处两人诡异的拥抱动作,忙不迭的跟上前,急道:“怎么了?”
莫誉毅慌了神,如果说是书上所说的阵痛也不可能来势如此迅猛,按照书上所说的疼痛经历,应该
是循循渐进,渐渐的才会到达疼痛顶峰,怎么会突然间痛到面无血色?
秦苏摇头,她拽着他的肩膀,那不是皮肉绽开的疼痛,那是从内脏开始被移位过后受不住的绞痛,
好像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
莫誉毅瞧见她额上密密匝匝的热汗,惶恐的半扶半抱着,“能自己走吗?”
秦苏双手不受控制的托着腹底,紧皱的眉头越发的拧巴成一个死结,她咬紧牙关,声音中透着疼痛
过后的颤音,“动的厉害,是不是我吃多了?”
莫誉毅心口一滞,忙不迭的将她打横抱起,可惜他忽略了秦苏现在的重量,刚走两步双腿就情不自
禁的发软。
秦苏抚了抚肚子,声音有些虚弱,“有点痛。”
莫誉毅察觉到她手心的力度,仓皇问道:“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吃撑了还是走不动了?”
秦苏抓紧他的手,眉头不由自主的敛起痕迹,她紧了紧呼吸。
莫誉毅时不时的注意着秦苏的面色,起初以为她是演戏故意伪装的闻不了陈瑾言的香水味,可是离
得越来越远过后,她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差。
陈瑾言瞪着就这么相携离开的两道背影,咬了咬下唇。
秦苏默不作声般点了点头。
“不用了,苏苏现在月份重了,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也扰了你们的兴致。”莫誉毅见秦苏不自
然皱起的眉头,担忧着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要不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走一走?”
“秦小姐也可以一起过来。”
“这恐怕不行,苏苏现在身体不方便,我不能离开她。”
陈瑾言却是趁势追击,问道:“下周五我哥在江南摆了个小宴席,邀请的都是咱们那些大院里的儿
时玩伴,不知道届时莫二少有没有时间?”
“改日有时间再叙旧也无妨。”莫誉毅拒绝着。
陈瑾言面色一沉,紧了紧手里的拳头,苦笑道:“那还真是遗憾了,还想着和莫二少叙叙旧。”
莫誉毅抬头,毋庸置疑的对着试图着还想靠近的陈瑾言摆手道:“请陈小姐别再靠近苏苏,她闻不
了这些味道。”
秦苏点了点头,“不喜欢这股味道。”
莫誉毅给她扇了扇,谨慎的问道:“不舒服?”
陈瑾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注意了一下莫誉毅的表情,深明大义一般退后几步,解释道:“我身上
没有喷香水,可能是礼服身上的香味。”
秦苏从椅子上站起来,单手掩鼻,“陈小姐身上的味道太浓了,能麻烦陈小姐退后一点吗?”
“当初你入伍,我错过了送行可伤心了几晚上,最后出国后还一直耿耿于怀当初没有来得及去送行
。”陈瑾言目光落在一旁的秦苏身上,笑道:“秦小姐这是快生了吧。”
莫誉毅掀开她的触碰,双手放在口袋里,公式化的笑了笑,“陈小姐这句话可就说错了,我们好像
不是几年没见,应该是十几年没见了吧。”
陈瑾言嘴角轻扬,自然而然般的挽住他的手臂,“我还真以为你把我忘了。”
莫誉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陈三小姐?”
陈瑾言料到了他的反应,自我介绍道:“虽说咱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但二少这一幅打量陌生人的
表情甚是让我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轻浮了。”
莫誉毅见到来人,首先是回忆了一番这张脸对应的是谁的身份,只是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
陈瑾言穿着一件浅白色的晚礼服,胸前镶嵌着耀眼的碎钻,一颗一颗在阳光的折射下,甚是灼目。
秦苏身体本能的一僵,她记得这个声音。
“莫二少。”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秦苏忍不住的捏了捏自己早已圆润的脸蛋,半年前还是消瘦到人人见到她都疼惜的说着太瘦了,半
年时光一晃而过,她吃出了两个莫誉毅的重量。
莫誉毅温柔的伸手揽在她的腰间,莞尔一笑:“今天你最漂亮。”
秦苏侧眸凝视上他的眼睛,不明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莫誉毅全程戒备着身边的女人,生怕她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又溜到了餐区。
池宛心虚的移开眼睛,尴尬的瞄了瞄四周合掌而鸣的宾客。
莫誉泽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扭头对视上她的双瞳。
如果被他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只怕以这个男人的刚正不阿秉性会当场离婚!
只是在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自始至终都一副表情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过后,她还是收敛起了那份小心
思。
在池宛的认知里,今天这场婚礼就是结婚,她恨不得让牧师当场改口,顺便移花接木般将订婚证词
换成气派的结婚誓言。
订婚典礼不同于结婚的隆重,一条红毯,双方各自交换订婚钻戒,在牧师的祝福中缔结婚讯。
☆、第154章 宝宝出世(继续潮)
莫老一把扣住车窗,趴在窗口上,失去镇定的望着那节封闭的车厢,不停的询问者:“怎么了?小苏怎
么了?”
“啊!”又一声放佛带着痉挛的疼痛声从里面传来。
司机不敢停车,他闻到了整个车厢里弥漫开的血腥味,只得保持着车子的平衡。
后车上,听见声音的所有医生本能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怎么回事?”主任仓皇的问道。
“秦小姐应该是要生了。”另一名医者回答。
“那辆车上好像没有产科医生。”主任放下手里的手术刀,正准备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时,一声不容
忽视的警报声惊吓住所有人的东西。
烧伤科主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血压降低,心脏骤停。”
莫誉毅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晃了晃脑袋,头有些晕,好像视线有些模糊,他试着睁开眼睛
,蓦然一惊,他好像看见了他的苏苏。
秦苏正躺在轮床上,她的身下弥漫开一滩红艳的血迹,有人不停的在她身下弄着什么,几乎随着她
动作一下,秦苏便是失去控制仰头嘶吼一声。
她的嘴唇破了,有血从上面渗透,莫誉毅下意识的想去替她抹去,可是手穿透了她的身体,他触碰
不到?
秦苏闭着眼睛,孩子推进的刹那,她没有觉得疼,可能是疼痛还不如原先的阵痛,只是,随着孩子
越来越深入,那种痛无法言喻的在腹底爆发,不是凌迟,不是油煎,是绞刑,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不停的
撕扯,那种痛,你无法捕捉,却是生不如死。
她张着嘴,那一刻,她叫出了此生最为凄惨的吼叫,血瞬间喷了一床。
护士的手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她惶恐的往后退缩着,“怎么办?血、血流了好多。”
秦苏没有意识,只觉得痛,孩子被强行的推回去,那种痛岂止是凡人所能承受的疼痛,那一刻她放
佛看见了莫誉毅的身影,他正站在她的身旁,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梢,一如既往的对她凝视一笑。
莫誉毅再一次的触碰,竟隐隐中放佛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她的瞳孔里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五官,她在
笑,对着自己依旧那般从容温婉。
有人说秦苏是冷漠的,在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瞳里,任何人都觉得她是冰寒,一寸一寸的让人心惊
胆战。
有人说秦苏的心狠的,她待人处事做到了一种让人憎恨的面无表情,甚至是赶尽杀绝。
也有人说秦苏是善妒的,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女人靠近莫誉毅,这种女人虽然爱,但如若发狠起来
只怕是六亲不认。
只是莫誉毅认为他的苏苏永远都是温暖的,她会笑,笑起来时眉角弯弯,让人痴迷。
他的苏苏也是善良的,谁若对她好上一分,她必然全心全意的回报。
他从来不觉得他的苏苏是善妒的卑劣泼妇,他只认为秦苏不喜欢的女人都是婊子没有为什么。
她的爱,是山间清泉,清澈见底,没有波澜壮阔的海浪,也没有惊心动魄的风暴,清淡平静,却是
滴水穿石,在沉默中将他这块顽石彻底穿透。
护士惶恐的望着秦苏伸手指去的方向,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光返照,在临死前恍若看见了生前最想见
到的人。
秦苏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无力,“宝宝、宝宝要出、出来了。”
莫誉毅这才发现她身下那止不住流出的红霜,手想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却再一次的从她的身体里
穿透而过。
秦苏闭上双眼,早已是精疲力竭浑身无力。
护士不敢动弹,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想先止血,还是先救孩子?
“苏苏,不要睡了,苏苏——”莫誉毅察觉到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恍惚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
强行的拖离了这里。
“嘀……嘀……”心电监测仪心跳重新开始波动,医生如释重负的大喘一口气。
莫誉毅在昏睡中睁了睁眼,他看不清眼前有多少人,听不出他们闲言碎语的吵闹声,他愣愣的望着
在自己眼瞳里杂乱无章的脚步,想要抬起手,可是手被固定住了,他想要起来,可是身体还没有动弹,
一股灼痛从后背处传来,他意识飘离,再一次昏厥过去。
“叮……”
医院内,手术室门紧紧的合上,莫老坐在离着手术室最近的家属椅上,手里的手杖早已被他捏的已
然裂开了一道道沟壑。
护士将刚刚出世的莫家小少爷清理干净之后急忙放进保温箱内,孩子温度偏低,浑身上下呈现着不
同程度的青紫,这是缺氧过后造成的后遗症,如果再晚上一分钟,只怕他已经溺毙在母亲体内。
负责给宝宝检查的医生注意到孩子膝盖位置的红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从抱着孩子进来就一言
未发的护士,轻声问道:“这孩子是你接生的?”
护士仓皇的抬起手,她的手上身上遍身都是血,她不敢相信最后的一幕,恢复知觉的秦苏是拼着最
后一口气把孩子从体内推出去,随着孩子的出世,并发性的羊水栓塞,秦苏是当场休克。
医生注射好药物,再道:“我听说了一点,是一条腿先出来的?”
护士心有余悸般点头。
医生再道:“这种情况,只怕是产科大夫都会为难,家属必须要签字保其一,就算孩子平安出世,
也会造成很多不同程度的挫伤或者窒息缺氧过后的脑瘫,你很镇定,孩子现在情况很好。”
“秦小姐会不会出事?”护士掩面,她这种行为算不算违规处理病患?
“现在还在急救,按照莫家安排的医疗团队,应该不会出问题吧。”医生目光沉重的落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