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第三部————陶农
陶农  发于:2009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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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气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没有生气,只是……悲伤。」
   「好奇怪。」
   「我们出门吧。」
   「去哪玩?」济风像一只等著被主人牵出去蹓的狗,正用力摇晃尾巴。
   宁修看了好笑又心疼:
   「说爱我。」
   「不要。」
   「说你每天都会出门、进门、出门、进门,绝不会突然失踪、绝不会突然消失。」
   「不要,好愚蠢喔。」
   「那你说……。」
   两人讨价还价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直到斗嘴的馀音不舍的消失在楼梯转角。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听话之四

**1.听他两人的对话,我也有一股”有听没有懂”的苦衷,唉,谁叫情人间的默契语言,岂是我们路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状况的
 2.这一节尽用外国话来灌水,真对不住各位…**

   「宁,我们要去哪里玩?」济风眼巴巴的表情,就是一付千期万待的样子。
   「嗯……。」对方爱答不答。
   直到宁修和他走到一家诊所门口,济风开始发觉──一点都不好玩!!
   「这是什麽味道!恶~~好想吐!」
   「想吐?小济,你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怀孕?」
   「肖仔!(疯子)」济风开始想装作不认识宁修,低头加速逃逸。
   「站住!我已经替你挂好号,进去!」
   「什经病!我又没生病,我为什麽要来医院?你自己生病你自己去看就好了!」
   「进去!」
   「我不要!」
   济风死不肯进去,因为那家中医诊所散发出可怕的浓浓苦药味。
   「你有内伤嘛!进去让医生看一下就好了~~。」
   「我哪有内伤?」
   「那天你被你乾爹那样打法……。」
   济风抬头,怒中带屈:
   「你也知道我被打?我还以为你那天废了!反正你不出来嘛,我被打死也算我活该!」
   宁修楞了一下:
   「我没那麽大的本事好不好!」
   「那你……你……。」
   「我怎样?」
   「他妈的算了!」就栽了,能怎样?
   「小济,我是自作主张跟你乾爹谈你的条件,反正谈不拢,大不了我跟你同归於尽嘛!」
   「什麽同归於尽?操你妈!我好好的,你干嘛管我的事!」
   「你的事,我管定了。」
   「管个屁啦!从来没人敢管我的事,你他妈的是谁啊?」
   「你老公。」
   「!!!不讲了!我怎会这麽衰肖!怎麽会去认识你!」
   「你不也讨厌没有明天的感觉?」
   「我哪有?」
   「你就有,不然你怎会常常去碰那玩意?」
   「我吃的又不会上瘾!」
   「那後来的你怎麽解释?」
   「……我那个了嘛,活著也没意思!」
   「哪个了?」
   不说。
   「看著我,吴济风,如果你再跟我说”那个”,我就真的让你”那个”。」
   「我不要!」
   「那你说清楚。」
   「我……失恋了,干嘛逼我说!」丢脸死了。
   「跟谁失恋了?」
   「你──今天还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啊?」
   宁修哂笑,因为他听的懂。
   「济,你听话,好吗?我不一定总是待在你身边,可是我希望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听话吗?」
   「你想出去偷吃啊?」
   「别说那麽难听,可是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一样的事情!」宁修竟然点起烟来抽著:
   「今天小安的事情,碰上他正好是我至交,算你走运,But,如果下次你还有别人,那就很抱歉,不是你有事、就换他有事,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
   「这麽可怕?那我到时选别人好了。」
   「很好,那麽在精神和肉体中,我会当你是肉体出轨,既然小宝贝欲求不满,我会带回家好好”充实”一下。」
   「什麽……谁充实谁?」
   「咦,你不是领教过吗?」
   「够了!够了!」济风连忙说。
   「什麽够了?」
   “我有你就够受了”,济风心里道。
   抽完烟的宁修已经发出”请进去”的眼神。
   济风闭气,皱眉走进中医诊所,准备把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那个倒楣的医生身上。
   宁修正忙著替济风填初诊表,翻出济风的身分证、健保卡一手包办,活像济风的监护人。
   「你现在监护人是谁?」宁修突然想到的题外话。
   济风皱眉:
   「法院弄了个什麽亲戚给我,连我也不认识,操!」
   「喔。」反正有我就够了,宁修心想。
   「曲济风先生。」
   「走啊。」动著下巴。
   原本信誓旦旦要跟医生作对的济风,却在宁修一路作陪,忌於对方种种淫威,结果根本一路苦无机会把一身怨气波及旁人。
   济风简直快气歪了。
   「医生说要针灸,衣服脱掉,躺好。」指著诊所里的其中一张床。
   「什麽针灸!我不要!谁敢碰我!」济风肌肉硬紧起来。
   宁修拉上诊疗床四周的帘布,握住小济的阴茎,简单的说:
   「听话。」
   济风僵的不敢妄动,照做。
   用准备好的布条束缚住小济的脚,助诊小姐掀帘一看,看到济风被人绑著,表情一脸狐疑。
   「我哥有狂犬病。」随口解释。
   宁修竟然让他在女人面前这麽丢脸,济风生不如死,憋著一路的委屈,一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麽难受。
   此时,宁修电话响了,接起来微微一听。
   他妈的!是Leo那个大混蛋!
   Leo这个台南驻唱餐厅的大老板,竟然辗转透过宁修目前驻唱老板那边,才拿了他的电话号码。
   「Leo? Shit! Why attempt to harassing me again and again?You jerk!」宁修劈头开骂。
   「What’s your problem, Scott?」
   「Fuck!Knock it off. Get out of my face.」
   「What’s the meaning of this, Scott?」
   「Bull Shit!You make me sick!」
   「Don’t talk to me like that!」
   「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I,your BF, remember!」
   「Ugh, It’s a past event.」
   「Shut up!」
   「What do you want?」
   「I love you, I want you,like cheerful yesterdays.」
   「God damn it!I’ve had enough of your garbage.」
   「Why on earth didn’t you tell me the truth?」
   「Fuck You!Drop dead.」
   「Get over yourself, Scott!」
   「Cut it out, stupid jerk! Fucking Bitch ! Cunt!Damnit! You are out of your
mind. You’re nothing to me!Fuck!Fuck!We had been through. I’m telling you for
the last time!」
   「You’re such a whore. You’re crazy!」
   「Yes!Yes! You asked for it. I loathe you! Get away from me! Get out of my
life.」
   「Shithead,Don’t give me your attitude.
You’ll be sorry.」
   「That’s the stupidest thing I’ve ever heard! You bitch.」
   「I’ll never forgive you! You Sucker.」
   「Stop bitching on my dick!」
   「What a bitchy ass!」
   「I am going to fuck up your ass!」
   「You Cock-sucker!」 
   「You are Sucking my dick!」
   「You are such an asshole!」
   「Your dick sucks!」
   「You are sucking up my ball!」
   「I will cut your dick! A shitty cock!」
   「You have Shit hole.」
   「You are licking my big dick! Can I lick your pussy, please? 」
   「Bitch you make me hurl.」
   「You’re raping your own mother, abusing a whore,snorting coke.」
   「I need you to suck my sexy toes.」
   「Asshole!」
   「Stuffed!」
   「Son of a bitch!」
   「Motherfucker!」
   「Suck!」
   「Mother fuckzz go eat shit la suck my dick and kiss my ass u sucker. You’re
the biggest bitch in the whole wide world.」

(以下是翻译:

   「Leo? Shit! 你为何一次又一次企图缠著我?你这头蠢猪!」
   「Scott,你什麽意思?」
   「Fuck!少来这套!别让我看见你!」
   「你有什麽问题吗? Scott?」
   「Bull Shit!你让我觉得恶心!」
   「别这样跟我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男友,记得!」
   「喔,那已经是往事了。」
   「住嘴!」
   「你想怎样?」
   「我爱你,我要你,就像往昔一样。」
   「God damn it!我听腻你的废话。」
   「你为何不跟我说实话?」
   「Fuck You!你去死吧。」
   「别自以为是,Scott!」
   「你省省,蠢猪! Fucking Bitch ! Cunt!Damnit! 你有毛病!对我来说,你什麽都不是!
Fuck!Fuck!我再告诉你最後一次,我们早就完了!」
   「你这贱婊子!你发疯了!」
   「是!是!这是你自找的!滚我远一点!从我生活消失吧!」
   「笨蛋。别摆架子,你会後悔的!」
   「这是我听过最愚蠢的事! You bitch!」
   「我永远都会记得! You Sucker!」
   「不要在我阴茎前发牢骚!」
   「好恶毒的屁股!」
   「我会用阴茎插爆你屁股!」
   「你专门吸阴茎!」
   「你正在吸我阳具!」
   「你像极了屁眼!」
   「你阳委!」
   「你正吸我的睾丸。」
   「我会切断你的阳具! 一条低劣的阳具」
   「你有个肮脏的阴部。」
   「你正在吃我大阴茎!请让我舔你的阴道吧?」
   「Bitch you make me hurl.」
   「You’re raping your own mother, abusing a whore,snorting coke」
   「我需要你来舔我性欲的脚指头。」
   「屁眼!」
   「Stuffed!」
   「龟儿子!」
   「Motherfucker!」
   「操!」
   「Mother fuckzz go eat shit la suck my dick and kiss my ass u sucker.
你是世界第一等的大母狗!」  )


以下是正文

   Fuck!宁修狠狠掼上手机,全身肌肉还在愤怒的颤跳。
   用一大串的英文跟电话对骂的宁修,早已引起诊所内的众人侧目,医师终於走过来,暗示的乾咳一声:
   「先生,我要替病患针灸,这里空间很窄,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宁修瞪了医师一眼:
   「出去之前我可以先问你?病患咬断医生手指,需不需要赔偿?」
   医师回瞪了宁修一眼,才往诊床一张…….,啊?
   他看见济风精壮的背肌,以及皮肤上的一大片刺青。
   等著针灸的病人竟是一付”兄弟”模样,浑身散发著绝非善类的气焰。
   医师开始嗫嚅:
   「这位先生,你……还是留下来好了。」
   宁修冷笑。
   不是因为医生的行为。
   而是为了方才他挂断的那通Leo的来电。
   明明两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分手一年後,吵起架来,依旧可以比仇人更像仇人,甚至用最粗鄙的英文字眼,骂起惊天动地的怨怼。
   宁修看过太多圈子里的分分合合,尤其条件好的,更不甘寂寞。
   宁修本身就体验过许多短暂的恋情,次次都无法持久。
   而每次迫不及待主动提分手,都是宁修自己。
   真的厌倦的那麽快?
   还是只想赶在别人厌弃他之前,抢快一拍?
   他和小济,是否到头来,也同样会走上这样的地步?
   撕破脸的情人,还能有什麽情面可言?
   到时他和小济会用什麽语言来大叱对骂?
   台语?国语?还是英语?
   宁修感到无来由的疲倦,他还没跟小济正式热恋,身心就抢先陷入疲态。
   他害怕小济到头来,终究是厌弃了他,投奔女人或更新鲜男人的肉体。
   为什麽最在乎的爱情,让他转瞬间就苍老的十几年?
   等宁修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现小济已经又动又踢,凶凶怒涛竟想把医师指缝中的针,一根根刺回医师脸上。
   「小济!」宁修大喝:
   「听话。」
   小济激烈的猛暴动作果然就安静许多,但一身的肌肉还是非常紧绷:
   「他想对我干嘛?他想拿针刺我,他想害死我!」
   「小济!安静!你几岁了?你没看过针灸吗?针灸是用来治你内伤,不会害你。」
   摇头,情绪惊恐的摇头:
   「我不相信,我又不认识他!」
   「他是医生。」
   「我不认识他!」
   「够了!你不相信他,总该相信我?」
   济风楞了一下,不敢摇头,但眼神还是闪烁著不定:
   「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干嘛?把我抓来这里,绑我的脚,突然讲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英文。」
   「笨蛋!英文又不是对你讲的!医师,没关系,我抓的住他,拜托你尽管下针。」
   「啊~~。」济风感到冰凉的刺状物,一股难过的酸麻传到他的脑门。
   「小济,听话,听我的话。」宁修蹲在他脸前,呼息与他靠近,语气是温柔,确切的。
   济风的情绪开始被安抚下来。
   他不再乱动,不再出言威吓对他下针的人,只是用无言的目光拚命望著宁修。
   「听话。」宁修没多说什麽抚慰的言词。
   对於等待已久的济风,这两个字,还是足够了。
   「宁!他们用电电我!」
   「没事!这样你会比较快好,听话。」
   漫长的十五分钟,济风就在这样不安与疑惧的心情中,被宁修轻轻压著。
   其实济风很渴望多听到宁修再对他多说一点话。
   但他已经听话了,内心再多的不安,此刻也只能化作对宁修一人的极度信任。
   不乱动,任背上、腿上,任一股股奇异的酸麻与害怕,煎熬著。
   而宁修还是不对他说话。
   在回家的上也是如此,直到他们熬到傍晚,回到了家中。
   宁修突然叫济风来他床上睡。
   同居这麽多天,第一次,他和济风同床共枕。
   两人当初期待的那种难以言喻气氛,未料如今,往事已矣。
   在双人的弹簧床上,宁修只是用命令的语气,叫”听话”的小济摆出方便他进入的姿势,即使再令人羞耻的姿势,小济只是在一脸愕楞中,等著宁修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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