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春心荡呀荡》————路小娟
路小娟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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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各地纷纷表达支持跟隨之意,而帮里的老人却是暴跳如雷,屡屡想找机会除之而后快。
小狼在一旁嚷醒了Sky的沉思:「我在天哥身旁学到的东西更多,当你一辈子司机保鏢我都愿意,天哥,別赶我走!」
「机灵点!」叹了口气,Sky哪里奉不知道小狼对自己的迷恋。
「天哥,你的伤口虽然有擦药,可是有点发炎耶,应该是感染了吧,都两天了还没收口,要不要去看医生?」
「小题大作!我要去见夏瑾一趟。」小狼眼中闪过狡詰的光芒,连忙应声回房扯了皮衣外套,便与Sky一同出门了。
车子开在繁华的路上,夜晚霓虹闪烁,正是狂欢即將开始的时候,车子却在接近俱乐部的时候突然一转,转进一条巷子,有间小诊所的招牌灯光才刚刚熄灭。
Sky在车子里专用的烟灰缸捻熄了烟,瞪了开车的小狼一眼。
「来这做什么?」不怒而威的气势,还是让熟悉Sky的小狼打了个冷颤,惹起Sky的怒气,是谁都担不起的。
小狼吱唔了声,不敢说是看到间诊所,直觉就想带他来给医生看看脸上的伤口,正在为难间脑袋快速的转著,终於让他找到了藉口。
「天哥,昨天不是说找个跟帮里合作的医生吗?我看这小诊所应该挺適合的,我们进去给这医生两颗花生见识一下,看他还不乖乖听话,嘿嘿。」小狼边说著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Sky更快一掌往小狼后脑勺巴过去,啪的一声,小狼唉叫出来。
「拿来。」小狼捂著被巴的头,乖乖的把枪交出来。
「谁给你的?」
「昨天夏哥送我的,他说我要保护你,有把枪比较好......」
「你们两个......小狼,你给我离夏瑾远一点!」
「喔,好。」小狼气虚的回应,这下,和夏瑾的仇结的更深了。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夏瑾总是挖陷阱给他跳,每次都惹得天哥发怒。此仇不报非君子,夏瑾,你给我等著!
Sky下了车,叹了口气便往诊所里走去,大厅的灯已经熄了,更里面的诊间却还是灯火通明。
Sky停在门口见到白袍的医生出神的看著病歷,似乎努力思考著。
当他想开口叫唤的时候,医生突然抬起头,然后露出微笑,自言自语的说:「对,绕道,把切口绕道就成了,这样就不会伤到內臟。」
是他!那天在俱乐部遇到的男子!心臟突然狂跳著,见到他心中居然涨满了惊喜,Sky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是这样深切的想见到他。
原来他是个医生,那张充满艳丽感的脸上,一样的好看、一样的俊,今天却多了那份对生命的热忱,整个人散发著不可思议的氛围,衝击著Sky。
「嗨!」很不愿意打断这一刻,不过Sky得在他发现之前出声,以免被他当成偷窥狂,之前给他的印象已经不太好,再让他討厌就糟糕了。
「看病吗?咦,是你。」
医生抬起头来,发现是Sky之后表情瞬变,本来温和的微笑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表情。
「哎呀,怎么变得那么快,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医生恼怒的表情加深:「你到这里来是看我的吗?」神秘批谁
Sky笑了笑:「对,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医生』的。」
「请坐哪里不舒服?」听他这么一说,Sky走了进去,坐在医生桌旁的椅子上,面对著医生,膝盖几乎碰著膝盖。
不自觉的傻笑了出来,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眼尖的发现,医生桌前放著名牌,上面写著谢春风。
「原来这风是阵春风,果然温暖怡人。」谢春风瞪了他一眼把椅子后往移了一步,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里。」Sky指著自己右脸接近下顎处的伤痕,那正是那天被谢春风戒指划开的伤痕。
收起怒气,谢春风专注的检视著Sky的伤痕,微微皱起了眉头。
Sky心情大好,晃到他称得上是担忧的表情,这代表,他担心著自己也就是在乎著自己,这果然是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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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点发炎。」谢春风伸出纤长的手指,搭上Sky的脸庞,偏低的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狭长的双眼盯著伤口,眉头皱成了M字型,却不减风采。
接著手指在伤口边缘按了按,换Sky皱了眉头,温热的液体从伤口深处涌了出来。
「很痛?」谢春风飞快的从旁边的柜子拿出消炎棉片擦拭伤口。
「还好,不知怎么的,见了你就不太痛。」
谢春风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打两针,消炎的和破伤风。」
「喔,好。」看著针头刺入手臂,谢春风找寻著静脉,一阵尖锐的刺痛之后,谢春风换手注射。
手臂上被刺了好几次之后药才注射完成。「抱歉,护士下班了,我对注射比较不拿手。」
Sky苦笑著:「你拿手什么呢?」
「开刀,我对手术比较在行,我能用手术刀做果雕。」仍然面无表情的说著,谢春风收拾著注射用具。
Sky僵硬的扯动嘴角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用手术刀做果雕......不愧是个狠角色,看样子要接近谢春风还真的很棘手。
利用谢春风收拾的期间,Sky趁机拨了电话要小狼先回去,正在他打算囉嗦的时候,Sky乾脆俐落的收了线。
「今天晚上要注意,打了破伤风,因为体质不同,可能会產生过敏现象。」谢春风忙完手边的事情现在才正眼看著Sky:「请家人注意你的状况,一有问题,要立刻掛急诊。」
「我没跟家人住,不过我会自己小心的,谢谢。」
「妻子?女朋友?或是朋友?」
「我刚搬来这里没多久,家人都在乡下,俱乐部里的同事又竞爭的很,没人会理我的,况且,我没有女朋友。」Sky现所当然的瞎扯,爭取同情。
谢春风盯著Sky看,似乎在考虑著什么,似乎在挣扎著,最后从白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打给我!身体一有异状就打给我。」
停顿了几秒,Sky一把握住谢春风拿著名片的手,有些激动:「你真好,春风你对我真好。」谢春风抽回自己的手,把名片留给Sky。
「你的伤是我弄的,我该道歉也该负起责任。更何况如果你因此死了,我会內疚,这一切是为了我自己。」
「上次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样的服务,下次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Sky笑笑有意无意提起上次的情欲事件,表面却装成一副歉疚模样放软姿態,迥异於那天狂妄的態度。
「没什么,是我叫你进来的,我也有错。那天我太累,神经有点不正常,不怪你。」
谢春风的冰冷似乎正在解冻中,Sky见状正打算再接再厉。
「那天,你给我的钱太多了,还给你。」Sky从西装口袋拿出当天从夏瑾手中拿到的钱,郑重的递给谢春风。
「那是补偿你的,我刮伤了你的脸,你的脸可能会留下疤痕。」
「没关係,我看著疤痕就会想起你,我並不介意。」神个秘谁
谢春风突然笑了出来:「怎么你讲话都这么煸情的?你小说看太多还是怎样?难不成你都这样拐客人?」
「哈哈,信不信我只对你这样说?」Sky歪著头张大眼睛看著他,那无辜的模样出现在Sky精明好看的脸上,竟有几分......可爱。
「不信,你这算诱拐,可是我很想笑......噗。」谢春风终於放开的笑了出来,这笑让他迷人的魅力更添数倍,Sky看得几乎有些痴了。
「拐不了你,能看到你的笑容也值得,来,你的钱,还你。」二话不说,Sky把钱塞到谢春风的手中。
「不用还我,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何况。我害你这几天没办法上班,我该补偿你。」
「我收下,但这钱还是太多,我请你吃饭,回报一下如何?」Sky轻鬆的说著,两人间的气氛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协调转换成没有压力的轻鬆,谢春风考虑了一下,就点了头。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这顿饭是该赏脸,Sky看来是个幽默好相处的人,相对於回家后一室的冷清,这邀请成了一个诱惑。
「也好,我肚子也饿了。」没想到谢春风会答应,Sky心里一阵暖意,他没发现自己正一步步往下沉陷,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在谢春风的面前意是如此容易起波澜。
小狼说过的话赫然响起,你看起来好像是那种热恋中,在等待情人电话的人。
Sky心里一跳,然后试著说服自己,只是想进一步认识他,没那么夸张。
自认为坦然之后,拉著谢春风的手便要往外走,后者一个停顿停住了脚步。
「先让我换个衣服,我穿著医生的衣服去吃饭会引人侧目的。」谢春风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这么自然的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男子和男子手拉著手......
寻欢作乐身体上的接触是一回事,但平常的生活里,谢春风不喜欢也不习惯与任何人过度接近。
「喔,对,说的也是。」Sky放开了手,谢春风手上微凉的触感却直达心中。
心中突然燃起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很想很想温热那双有些冰冷的手。

脱下医生制服的谢春风,是个疯子。
Sky刻意带他到路边的小摊子吃东西以配合目前出现在谢春风面前的身分,谢春风也不在意,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喝酒。酒一口就是一怀到底,就好似那是琼浆玉液。
刚开始看著他喝,Sky还陪著喝一点,没多久就发现他喝酒是那种不要命的喝法,於是在他身边的酒瓶数目达到六瓶时,Sky阻止他正要喝下的酒。
「这么爱喝?適可而止吧我可不知道你家住哪里,等等你喝醉怎么办?」
「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有人陪,我开心。」
「我可以常来陪你,可是你喝成这样会伤身体的。」
谢春风醉眼微瞇,咯咯笑了出来:「怕什么?我是医生,对身体的事情最行,我喝就好,你看我喝。」说著又灌下一杯。
Sky无奈的苦笑不知道这医生喝起酒是这副德行。酒一下肚,Sky就觉得胸口开始鬱闷,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开始累积起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老毛病似乎就要犯起来的感觉。终於在谢春风完全倒下的时候,Sky也因为老毛病犯起来开始觉得头晕眼花,勉强撑起喝醉的谢春风,招呼了计程车,Sky並没有回到帮里的豪宅,而是回到以前居住的地方,那是间小小的公寓,Sky其实更喜欢这里。
「子青,送我回家,我想睡了......」谢春风酒醉之际喃喃的说著,Sky的表情变了变。
原来子青知道谢春风的家?他们两人的关係已经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
压下心中燃起的不满,心中有更想得知的事情。如果子青真是他喜欢的人,是不是就不该再如此纠缠?那心中涌起的不舍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忍著不適,將谢春风扶到床上躺好。
醉后的人,白皙的脸庞泛著粉色的红潮,十分相衬,更是动人心弦,那日,谢春风情动的媚態又浮现脑海,Sky摇了摇头,拉上薄被,怕夜凉会冻著他。
摇晃的走到浴室,Sky吐了好几回,身体一下子冷一下子热,脑袋晕呼呼的转,这老毛病来得真不是时候,或者该说真是时候?
从那次被打成重伤之后,这毛病就开始缠著,犯的时候,从胸口开始鬱闷,然后涨到脑袋,接著是一阵阵的晕眩,接著开始无止尽的呕吐。

一早,谢春风就醒了过来,不管前晚有多晚睡,醉得有多厉害,他总是在天一亮的时候醒来。
刚醒来的他茫然了一阵子,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呆呆的想了一阵子,才想到昨晚是和Sky一起去吃东西,然后又不知节制的喝到烂醉。
四下看了看,发现Sky趴在床边睡著了。
谢春风失笑,这人还真憨直,放著床不睡,居然趴在床边,这不是叫他这个鳩占鹊巢的人失礼了吗?
谢春风看著他的睡脸,Sky皱著眉头,金边眼镜已经从他脸上摘下,帅气的脸庞揉合著两股迥然不同的气质沧桑与稚气。
对Sky的感觉已经完全改观,谢春风心里对他昨晚的陪伴,感到很舒服,那啃噬人的无尽寂寞,居然也有暂时退散的时候。平时就算与子青肢体交接,胡乱纠缠,心里的寂寞其实不曾停息过,而他平淡的陪伴下,心里的空虚居然神奇的被填满。
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谢春风犹豫了一下才將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轻轻的碰触著Sky的脸,下一秒突然从被窝里整个跳起来。
「你发烧了,醒醒,快醒醒。」Sky被一阵用力摇晃下,差点又吐了出来,他捂著嘴,一边往后退躲开摇晃,一边强忍住快要呕吐的感觉。「別,別摇我,很难过。」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犯了,吐个一天就没事了。」Sky一手扶住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不行,你开始发烧了这是过敏现象,我们马上到医院。你有没有车?」
「没有......」车被小狼开走了。
「没关係我叫车来,你忍一下。」三分钟之后,来的是救护车,谢春风让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跟著上救护车一起离开。
Sky勉强睁开眼睛看著谢春风。「太、太夸张了,叫救护车。」
「一点也不,破伤风的药其实是一种血清,体质不適合者会引发过敏现象,严重人话--会致命的,至少该先把烧退了。还有你说老毛病的部分,我顺便帮你看看。」 神秘年谁
到了医院,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医院,不是昨晚遇见谢春风的小诊所。
但是,谢春风居然在这里也披上白袍,然后指挥著其它的医生护士。
到了急诊室,护士们涌上来把Sky的衣服几乎剥光,然后套上医院的病人服,谢春风快手快脚的替Sky抽了血,接著其它人推著他到不同的地方照了断层等等的,又推回原来的地方。
谢春风准备好了注射药剂,拉开他的衣袖之后顿了一下,然后叫了旁边的护士:「Miss陈,让你来。」护士撩开Sky另一手衣袖,专业的消了毒,慢慢將针头刺进静脉,然后换了第二管继续注射。
Sky有很多事想问,睡意却渐渐涌上。谢春风的声音犹如从云端上传来般不真实。
「注射的药齐,会让你想睡觉,不要担心,初步看来,你有眩晕的毛病,才会这样不停的呕吐,但这药会解除你的头晕及呕吐状况。」
Sky无力的点点头,在第三管药齐进入体內的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
其实在第一管药剂打完的时候,那晕眩及不断反胃的痛苦,神跡似的瞬间解除身体马上舒缓下来,那一刻的轻鬆,有如赎清所有罪恶一般,连心灵都感到净化。
就像严冬之后的第一道春风一般,令人舒心愉悦。谢春风为他所做的事情,深深的刻画上了心头。

绝帮豪宅里聚集了一群凶神恶煞,中间围著一只活像在热锅上的蚂蚁,停不下来的乱走乱跳。
沙发上坐著个秀丽的男子,乌亮的长髮油亮往后服贴著,看来有几分的精明感。
这男子的悠閒状和乱无章法走来走去的男子比起来是天壤之別。
「怎么办?天哥该不会是被掳走了吧?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办?就算要掀了这一块地方,我也要把天哥找到。」小狼狂乱的喊著四周的人开始附和。
「对,救天哥,救天哥!」
其中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说话了:「可是我们到哪里救老大?」
「对、对呀!夏瑾你也说说话,怎么从一来你就翘著二郎腿,也没见你担心过?总部的消息说有其它黑帮悬赏一千万要天哥的命,还没查出来是哪里的,怎么办?还是我们把这里的黑帮都给缝了?哼,一千万,天哥的命价值才一千万,他们也太小看人了。」小狼急得心慌意乱,把人召集了之后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下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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