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课长的忧郁》————紫曜日
紫曜日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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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枪令?这么严重?"冰室有点惊讶。
一般警匪剧常常上演警察总是很轻易的掏出枪来射击,但实际上在日本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人权高涨的时代,要拿枪枝值勤得填写申请单,而且必须有重大的源由,比如特别残暴的犯人;有时就算是为了救人而朝犯人开枪,在法庭上也常被率师反驳说是蓄意伤害犯人。
如果是刑事课整课有配枪许可还比较有机会,但离重大刑案离较远的生活安全课,要整课配枪倒是稀有了些。
"因为三浦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说不定会叫暴力团来护航,在新宿这种地方能混得好的,拿手指算一算就那么几个,不过也都是最强的,如果全副武装的话大概可以当军队用吧?唉......至少应该在我走之前,先处理一两个掉才对。"和实转动了下脖子,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袖子卷得不太雅观,所以动手放下重新卷好。
听到最后一句,清风忍不住就要张嘴说些什么,但绪方一看不对便马上抢先道:"课长要去哪里啊?"
"啊,不好意思,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南先生有跟我提到,上面想把我调回本厅一课,特殊搜查三四系,升管理官。"和实平静地道。
"哦?升官耶!什么时候?"绪方不露痕迹的模样,让一旁的清风更是心里有气。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不会很快啦,毕竟还有很多事情得处理。"和实搔了搜头发。
"课长你就这么无情,决定要抛弃我们啦?"绪方笑嘻嘻望着和实。
"那个......其实我一开始是有点犹豫,不过我自己也希望能够回到一课去,对我而言,我很乐此不疲在当警察喔,如果因为我的工作,而让这个社会更安定的话,不是很好吗?"和实很认真的说着。
他真的喜欢办案,可以说是天生的刑事命吧?并不是说期待案件发生,而是不自觉地从寻找线索中感到愉快。不过他一旦投入工作时,常常忽略掉其他东西,为此,最惨痛的教训就是失去了今日子。
"接下来,课长的位置我就等着接收罗。"绪方弹着手指。
"对了,绪方,恭喜你警部考试合格。"和实诚意道:"其实早该跟你说的,只是这两天一忙,公文上的东西看了也就忘了,真不好意思。"
"课长只有案件的事情才不会忘啦!说到这个,佐贺刚调过来的时候,你不也根本就忘了有这回事吗?"
"啊!哈哈......这事情就别再提了嘛。"和实尴尬的笑了笑。
"课长想忘记,人家佐贺君可还记着呢,好歹他陪你搭档也好一阵子了,记得要走要请吃饭啊。"绪方故意这么说着。
"会啦,会请啦!每个人都请好吗?"和实苦笑着看了清风一眼,却发现对方一点笑容也没有。
"不可以只请吉野家的牛饭喔!冰室,你觉得叫课长请什么好?"绪方对冰室使了个眼色。
"要请客的话,当然是去银座的寿司店。"冰室淡淡回答。
"那个太......"
"那么我们去跟其他人说,课长要请我们吃寿司吧!"装作完全无视于和实想阻止的表情,绪方搭着冰室的肩,很快的到办公室后头,去宣扬有好料吃的事情了。
"佐贺,你怎么了?"和实看着一语不发的清风,担心的问。
"没事。"清风很想维持普通的表情,但就是无法不受坏情绪影响。
原来和课长真的要走,那他还能怎么样呢?
"你......还在意那个时候,我把你要调来的事情忘掉了吗?"和实抱歉道。
"......谁在意那个!"清风低声叫道。
"咦?那是什么事情......"
"笨蛋!"
◇ ◇ ◇
"哇啊!这是祭典吗?"
铃木长得原本就秀气,配上现在一脸灿烂的笑容,更是无与伦比的惹人疼爱......如果眼前面对的不是一群脸上有疤、身上刺龙绣凤的粗壮男人的话。
"芳树,别太兴奋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摆出空手道架势,松阪紧盯着眼前五六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
"大助!黑道耶!好高兴喔!我第一次跟暴力团对上耶,怎么办?"铃木在说"怎么办"的时候完全没有困扰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女高中生走在街上,突然被星探挖掘时,那种假装犹豫的欢乐态度。
"......要不要自己去要个签名?"松阪叹着气提议。
别看铃木这么瘦又清秀,其实是个实战派高手,更糟糕的还是个战斗狂,听说从中学开始就参加过各种武斗类社团,去年还拿下警署关东地区剑道比赛的第二名。
把铃木分到生活安全课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有不少人觉得他该去刑事课暴力犯系。虽然生活安全课也是有负责暴力团的防犯系,但铃木却是对策未成年犯罪的少年系,工作性质不一样,自然比较少接触真正的暴力犯(对他而言青少年的暴力行为只是小儿科)。
"说的也是,只要抓到的话,就可以尽情的叫他们在笔录上面签名签到爽了,对吧?"铃木快乐地道。
"芳树......我想笔录不是那样用的。"松阪再度叹着气,然后很认真地对眼前的几个已经快抓狂的男人们,指着身边的伙伴道:"他很厉害喔,如果不要动手是最好的,请乖乖的让我们逮捕......啊!"
未等松阪说完,一个光头戴着墨镜、如同海坊主般的男人一拳挥了过来,却被松阪用掌接下,"真是的,我都说了......"
海坊主显然对自己这拳被轻易接下感到很不可思议,马上用力挥出另外一拳,没想到又被松阪拿手臂挡住。
"请乖乖让我们逮捕......"松阪一脸无力地重复一遍。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让铃木出手......好像来不及了。
"喝!"铃木灵巧地一个闪身,转到一个赤着上半身的肌肉男后头,一下子拿掌往对方腰间劈去,肌肉男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要出手太重!上次不是才因为把人弄到全身复杂性骨折,而写悔过书吗!"松阪边喊话,边把海坊主用柔道技巧摔在地上。
"不是复杂性骨折......"铃木流畅地转身,继续向另一个大胡子的肩上劈去,只听着"喀嚓"一声脆响,"是肌肉断裂啊!"
"这种事情别说得如此得意!"
松阪生怕铃木越打越高兴,在解决海坊主后,朝着最后一个手拿蝴蝶刀的鼻环男冲过去,一脚踹下他手上的刀子,之后结实给了他腹部一拳,只见鼻环男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肚子开始吐。
"啊,大助好卑鄙!居然抢我的猎物!"铃木惋惜地说着,赏了一个肘子给大胡子,听着对方捂住嘴的惨叫,牙齿八成掉了好几颗。
"哪里卑鄙了!一人两个很公平,还剩下两个,就问问对方要不要投降吧?"松阪回嘴,然后指指剩下两个因为外型没有特色,所以只好以衣服颜色定绰号的两人,左边是蓝衣、右边是红衣。
"就不要问嘛,先打了再说。"铃木的笑容仿似有些狰狞。
"不行,要是出人命就糟糕了。"松阪挡着铃木,他已经决定不会再让铃木出手了,现在铃木的危险等级比对面的黑道人士还要高。
"这种人渣杀了也无所谓吧......呵呵呵呵......"
"现在看起来你还比较像坏人......"松阪说着,一拳往铃木脑袋后挥过去。
铃木才感觉到风压,头一偏闪过。然后他像清醒般,恢复成原来那样清纯乖巧的铃木芳树,"啊!抱歉,一时忘记我是刑警了。"
"知道就好。"接着松阪对红衣与蓝衣劝说:"那个你们......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是请乖乖被我们逮捕比较好喔。"
"对不起!请放过我们吧!"红衣与蓝衣互相抓着彼此的双手,一脸惊慌失措。
"谢谢配合。"松阪诚心的感谢。
在棒球搭档把地上的几人全都上了手铐后,从另外一头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原来是和实与清风。
"还有需要帮忙的吗?"清风问。
"没有,全部解决了。"松阪很快地道。
"二课呢?"铃木看似天真地问,跟几分钟前那种嗜血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里头耀武扬威呢,听绪方说好像很顺利似的。"清风说道。
"等等,绪方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守外头吗?他怎么知道里头的状况?"和实怀疑地问。
"啊!那个......呃......"清风吞吞吐吐的没敢说出口。
"他是不是跟冰室一起偷听二课的无线电?"和实一看清风的表情,就知道那几个喜欢作怪的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是。"清风只得点头。
"唉,真拿他们没办法。"和实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稍叹了口气,"既然听都听了,那就稍微说一下里头是怎么回事吧。"
"嗯,钱放在很光明正大的地方喔!就在大道具室的藏宝箱里头,据说那还是演戏时真的得搬上场的东西。因为三浦把现金全部换成贵金属,所以便铸成游乐场代币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看到有人搬动那些东西,八成认为只是一般道具呢!另外,假刀假剑上头的宝石也都是真的喔,要是那群青少年知道,那个道具室里头居然放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大概会很惋惜没拿来花吧。"清风耸肩道。
突然,和实配备的无线电响起,"中谷课长、中谷课长,听到请回答。"
按下通话键,和实拿起无线电道:"这里是中谷,请说。"
"本部要求第四方面生活安全课收队,重复一次,本部要求第四方面生活安全课收队。辛苦你们了。"
"收到,你们也辛苦了。"中谷说完,再度按下通知全课人员的调频电波钮,正经八百道:"这里是中谷,全员注意,现在开始收队,重复一次,全员注意,现在开始收队,辛苦大家了。"
"总觉得还不怎么过瘾似的。"铃木歪着头,一脸可惜的模样。
"要是让你过瘾的话,今天大久保医院的急诊室会客满也说不定。"松阪推了推眉间的绉折道。
"嗯,而且悔过书会让铃木君写到手断掉。"清风心有戚戚的跟着点头。
"啊哈哈!"铃木倒是不以为意的笑出声。
"总之,今天大家辛苦了。"和实微笑道。
"呼啊......终于可以回家打电动了,我想念我的超级机器**战,买了一个礼拜都没动。"松阪用力伸了个懒腰。
"我也想回家,好好地躺在床上听音乐,睡觉。"清风怀念起他虽然不可爱但舒适的床。
"还不行喔,回去要开检讨会,而且因为暴力团是我们负责处理的,所以不能丢给刑事课,所以等一下还要做侦讯、做笔录、后续的现场搜证......"
打断和实还想继续念的一场串,清风与松阪互看一眼后哀嚎道:"请放过我们啦!"
注三:检事,即检察官。 第八章
深夜一点半,嘴上咬着**仙贝,手上摇着笔杆正在填写记录,和实的很多个晚上都是独自在办公室这么度过。
几个钟头前,他又问了南有关调回一课的事情,对方说若和实同意的话,正式的升迁公文会在一个月后发下,四月初能回到一课去。
在这之前,一些要交接的工作得告诉绪方,当然还有一些受理中的案子,关于新宿暴力团所拥有的非法武装对策,或许得先请求本部的枪炮对策课支援......
喀嚓!
咦?刚才自己并没有咬仙贝啊?是什么声音......
一下子,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佐贺君,你怎么这时候在这儿?"和实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对方。
"呜......课长......"
只见清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和实的方向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最后一把抱住和实,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了?"
和实嗅到清风身上的味道,立刻知道这家伙喝了不少,看来当初听上原说佐贺一喝醉就会哭,似乎是真的。
"你不要走嘛......不要回一课啦......"
"这个......"虽然知道要安抚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暂且先敷衍般的答应,然而他却无法说谎。
"果然......还是不能答应吗?"清风低低地啜泣,然后爬到和实的腿上跨坐着。
"抱歉,我已经决定要回去了,不过......"
"闭......嘴!"
清风说完,双手搂住和实的颈子,然后朝着对方的唇就这么吻了下去,只见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和实的嘴,粗野地开始掠夺占领的地区。
和实任由对方动作。
好不容易,清风抽离了唇,他喘着气,眼神迷蒙地望着和实。
"要继续吗?"
"......这么说的意思......是可以继续吗......"
清风嘿嘿地笑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总算好像清醒点了接着说:"为什么......没有拒绝我?"
"因为这一次你并不是在逞强。"和实回答。
之前也被这么吻过两次,只是两次都是带有报复性的感情,他不喜欢。
"哈哈!好烂的理由!"清风攀住和实的肩,侧过头去亲着和实的颈项,边吻边说着:"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和实这么回答,随即伸手拉出清风塞在裤子理的衬衫,手便从下面探了进去,比温暖还要再高一点的温度烫着他的掌心,还有更深的东西。
"哇啊......啊......"清风的肌肤感觉到粗糙的触感,只要被碰过就有种战栗般的快感。
不过,有个东西是冰冷的。他把和实的左手从自己的衬衫底下拖出来,吼道:"拿掉!把那东西拿掉!"
"我知道了。"和实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的婚戒,用力左右转动了下,随即毫无困难的摘去。
清风抓起那只手,在无名指的地方有着个明显的白色痕迹,他将唇贴近那个痕迹,伸出舌划过,接着道:"现在,这只手指,你的全部......全部都是我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和实顺从地道。
和实的手往清风的腰下移动,灵巧地解开裤头的钮扣,拉下拉链,仅隔着一层内裤的布料开始爱抚起来。
"......为什么你会......"一下子感觉到快感的清风,差一点坐不稳而往后倒,和实赶忙扶助他的腰。
"男人舒服的地方大概都一样吧?"和实轻笑道。
"可恶......"
"可以全部脱下来吗?"
没有回答,只有瞪着和实的不满眼神,那种有些茫然的怒意,证明酒精依旧发挥功效中。
"我知道了。"和实马上从善如流地把清风的底裤连同外裤一起拉下,他伸手在灼热之处上下套弄着。
"啊......啊......"呻吟着,清风不由得抱紧了和实的背。
像在作梦一样,如果能这样抛弃现实,就太好了。
"现在的课长是我的喔......谁也别想抢走......"这么喃喃念着的同时,眼泪又落了下来。
"不会有人跟你抢的,放心好了。"和实苦笑着,在清风耳畔低声道。
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耳边的喘气也越来越急促,在清风的体液沾湿了和实的手时,也随即瘫软在他身上。
"呼......"
"你还好吗?"和实抽起放在办公桌上的卫生纸擦拭了手,之后又谨慎地替清风好好的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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