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老师(上)》————白芸
白芸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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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一句『想要』没什么吧?」男人笑着舔了舔他的下巴。
「你……我……想要……进来……」苏珣紧紧闭上眼睛,眼眶热热的,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
年长者的自尊,已完全被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踩在地上,肆意践踏,苏珣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好像有点欺负过头了……华剑凛连忙俯下身,舔掉他眼角的泪,「别哭了,老师,我现在就给你。」说罢,抬起他的双腿,腰部一挺,就深深插入他灼热的体内……
「啊……」苏珣仰头哀叫,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挂在眼角的泪水如珍珠坠落。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令华剑凛更加亢奋。
「老师,你里面好热、好紧……实在太舒服了……」华剑凛吐出满足的气息,全根没入他的最深处。
空虚感一扫而空。
对方火热的粗长将他塞得满满的,传来一丝刺痛,而被填充的满足感,却让他兴奋莫名,柔嫩的内壁,等不及男人律动,就开始不由自主地蠕动,夹紧了男人的分身……
「老师,你别那么心急啊……我马上就开动了……」
耳畔传来男人的调笑声,身体热情的本能反应,让苏珣羞怯难言,正面相对的体位,更令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棒……」浅浅地顶弄了几下,见他已完全适应,华剑凛立即像脱缰的野马,忘情地在他体内驰骋。
男人健硕有力的裸体,像丛林中奔跑的猎豹,每一次律动,都坚实有力、富有节奏。火热的硕大,借助润滑剂的功效,在他湿热如水的后穴狠狠摩擦,惊人的电流自交合处爆发,全身轻飘飘的,不知身之所至。
「啊……轻一点……嗯……」
苏珣的十指掐入男人宽厚的后背,覆着一层细汗的清癯脸颊,流露出如纸般的脆弱。他的大脑渐渐失去理智,眼前一片迷蒙,欲念如潮翻涌,将他打入甘美酣畅的仙境。
再顾不得羞窘,他的双腿朝两边大大张开,方便男人壮硕的身躯嵌入其中,抽插顶送,甚至他的腿还勾上了男人的腰,紧紧夹住,双手则掐进男人臀部,在他每次挺入时,都配合着顶向自己,深入到最柔软的花心。
「嗯……啊……」
激烈的情交让苏珣心神荡漾,男人每一次抽插,都似乎正好撞进他心坎。不断累积的快感,将他一直往高潮推,脸颊已是一片晕红,嘴角不知不觉流出汨汨的津液,舒服得就快虚脱似的……
「你看上去好诱人,老师。」
男人满足地吸气,挺直腰身,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膀,更快更掹地在他体内抽送。激烈的撞击,令他雪白胸膛上下起伏,连带着胸口两朵茱萸都受到刺激,愈发鲜艳诱人。
好热、好痒!
苏珣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肿胀的乳尖,下体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扭动,口中溢出撩人的呻吟,低回宛转。
男人发出激喘,浸淫在炙热内壁的分身愈发胀大,被牢牢夹紧的快感,令他舒爽得忘乎所以。两人交合处,不断发出水渍声响,心跳愈来愈快,几乎要从嘴里蹦出。
苏珣率先到达高潮,在前面没有被爱抚的情况下,突然全身痉挛,哀叫着喷射了出来。脑中一阵尖锐嗡呜,意识像被瞬间抽离,整个人轻飘飘的,浮在半空……
男人咬牙享受着性器被绞紧的快感,在对方到达巅峰后,继续加重挺进,不断跨越脆弱的底线,连续激烈抽插几十下后,他再也绷不住,低吼着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一股股注入体内,刚射精的后穴敏感异常,内壁阵阵悸动,不由自主夹紧了男人的分身,两人再度共赴高潮,分享绝美的余韵。
「老师……老师……」
原本涣散的眼眸,渐渐有了焦点,看着男人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苏珣的脸颊不由得躁热起来。
「我的技术这么棒吗?你都舒服得昏过去了。」男人轻笑起来,就着仍然结合的姿势,把他抱在怀里。
加深的体位,令苏珣发出苦闷的声音。男人精力绝伦,即使在解放后,体内的孽根依旧惊人,根本无法忽视。
华剑凛伸手拿过茶杯,含了一口,喂到他口中……
焦渴的双唇正急需水分,苏珣悉数喝了下去,仍觉得不满足,于是继续缠上男人的舌头,吮吸他的津液……
恋恋不舍地缠绵好一阵子后,双唇才分开,华剑凛轻啄着他被唾液濡湿的下唇瓣,笑道:「老师,你的身体这么淫荡,居然还打算和女人结婚,我看还是省省吧。」
苏珣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你和我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你又当滥好人,被我姐一番甜言蜜语就拐上船了,对不对?」就算苏珣不说,华剑凛也能猜到八九分。
「你姐是我同事的朋友,我同事一心想撮合我和她,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她还不错,不能害她,于是向她坦承了自己的性向,她却说这样正好。因为你妈一直逼她嫁给有钱人,她正想找个假男友蒙混过头,而我,如果有个名义上的女友,也会减轻很多现实压力。于是我们就打算假结婚,可是没想到,会遇到你……」苏珣老实说出前因后果。
「我就知道。不过你们算得再好,我妈那关实在难过。她这个人,如果凡事不照她的意思做,你就等着天天鸡飞狗跳吧。这件事只能慢慢来,我找机会劝劝她,让她少操心。不过我姐也不是吃素的,真把她逼急了,我看她很可能抓个行李包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华剑凛苦笑道。
「你们一家人都很有个性。」苏珣轻抚着男人硬硬的头发。
华剑凛叹口气,「你该庆幸没有生在这种家庭。」
「与其有空聊天,不如快点把你那根东西拔出来。」苏珣红着脸道。他们依旧全身赤裸,他的分身还埋在他体内,不时颤动一下,这样的聊天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我不想拔出来啦,你那里暧暖的,像回家一样,让我多待一会儿,好不好?」华剑凛笑着亲他的脸颊。
怎么都品尝不够,他迷人的滋味。
「我的身体可不是你家。」苏珣不满地揪了揪男人的头发,轻声道:「我的腰都快断了。」
「那我等会儿替你按摩。」
男人坏笑着,突然一把将他抱起,朝卧室走去。他的分身依然插在他体内,每走一步,就深深插入他秘穴……
「啊……」整个人腾空而起,苏珣吃了一惊,吓得用腿死死夹住男人的腰,像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
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惊人的性爱姿势。体内的雄伟男性,灼热地摩擦着他的肉穴,苏珣忍不住仰头发出呻吟……
被满满注入精液的后穴,因有天然润滑,没有一丝困难,就配合起男人的动作,不断吞吐起来,这份饥渴的热情,令苏珣羞窘万分。
已经射过一次,后穴敏感异常,男人一动,又粗又烫的铁棒就顶到最深处,顶得他全身乱颤,像着魔般不知羞耻地呻吟起来,没多久便脸色绯红、大汗淋漓……
男人将他放到卧室的单人床上,以正常体位再度激烈抽送起来,低宛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交织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乐章。
春意撩人,一室风光。
此后,是一段梦幻般的相处时光。
工作不忙时,华剑凛会每天到幼稚园,接苏珣下班,两人一起回家做饭,苏珣掌勺,华剑凛当下手。苏珣手艺不错,华剑凛虽然自称会做菜,但味道实在是惨不忍吃。
小小的公寓,经常飘出浓郁饭菜香。
平时一个人吃饭,苏珣一般马马虎虎应付过去,现在多了一个人,又这么喜欢吃他的菜,苏珣于是买了不少食谱。开始每天变着花样,不断翻新,虽然累一点,却也甘之如饴。除了晚饭外,每天早上,他还给对方准备可口的午餐便当,而华剑凛也遵循承诺,把它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两人嬉戏聊天,看看电视、做做爱,一起抱着相拥入眠。
单人床很小,因此苏珣半个身子必须趴在华剑凛身上睡,但两人都没有提出要换张大点的床。
男人还是很恶劣,每次激烈的情事,都会惹他流下泪来,然后又假惺惺软语抚慰。鞭子加糖果,一向是男人的拿手好戏。不过也只限于情事中,平时相处,他比从前成熟温柔多了。
漫无边际的聊天外,华剑凛偶尔会提起自己的工作。
苏珣知道他在一间知名的大公司做,颇得上司重用。大概外形出众、办事能力比较强,以致遭人嫉恨,与同事的关系不是很和睦,经常被人「穿小鞋」。华剑凛全部忍了下来,但私底下,不时抱怨给他听。苏珣则安慰他工作不易,他毕竟年轻,要多多忍耐。
苏珣不是擅于言辞的人,也从未在尔虞我诈的复杂环境待过,他的安慰根本是泛泛而谈,毫无用处,但华剑凛就是想听他的絮叨,想装作心情恶劣的样子,躺在男人身边尽情撒娇。
不知年长的男人是否都这么温柔,华剑凛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这多少弥补了他对父爱的饥渴。
现在他才发觉,为何自己对上了年纪的温和男子,都抱有一份莫名好感。往深层分析,不啻是因为经常被酗酒的父亲责打虐待的童年,给他留下了巨大阴影。于是,当年着魔般天天往医务室跑的情形,和心中一直对苏珣残留的莫名眷恋,都一一得到解释。
他几乎是贪婪地享受着男人的温柔,从未想过,这宽广如海的温柔,也有被他挖空的一天。
很快,一个月过去,万欣洁从欧洲回来了。
接到万欣洁电话的时候,正是深夜。
手机没响几下,华剑凛就醒了。眯着睡意蒙眬的眼睛,一看,是熟悉的号码,他一惊,睡意顿消。
小心把枕着男人的右臂抽出,华剑凛侧了个身,拉远与他的距离,接起电话,轻声道:「欣洁,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今晚应该在国际机场,明天中午的班机回国。
「华剑凛,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人搞在一起?」
劈头就是这么一句,华剑凛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怎么突然这么说?」
「刚才我打电话到你家,居然没人接。现在是凌晨三点,说,你跟哪个女人混在一起?」
华剑凛苦笑,他是和别人混在一起,只是,那人不是女性,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你也知道是凌晨三点,居然还打电话到我家?我妈睡不好被你吵醒的话,第二天倒霉的是我。」
「人家不放心你嘛,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这么晚了,你到底在哪里?」见他不慌不忙,万欣洁咄咄逼人的口气开始缓和下来。
「我最近和一位高中的老师重逢,他是男的,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睡在他家。我妈和我姐都知道,不信你去问他们。」
「真的?」
「真的。」华剑凛叹口气,「大小姐,你休假回来,一身轻松,我明天可要上班,中午还得精神抖擞地去接你,你可不可以饶了我?」
「好吧。不过华剑凛,你可别骗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大小姐,我挂电话了。」华剑凛关上手机,重新躺回床上。苏珣梦呓了一声,有点畏寒地凑过来……
他身上总有好闻的清香,华剑凛低头嗅了嗅,将他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剑眉深锁。
苏珣一直不知道,他已有位谈婚论嫁的女友。不知他是忽略了,还是刻意不问。如果他想知道,很容易,因为他和华琪玲有联络,一问便知。反正若苏珣问起,他不会隐瞒,但若他不问,他也不会主动交代。然而现在,万欣洁回来了,他必须重新审视这段无法曝光的关系。
理智告诉他,最好和苏珣断得干干净净,此事若被万欣洁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但他的情感,就是固执地不愿放手。
华剑凛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卑劣、很欠扁,两把钥匙摆在他面前,他必须选一把,世上没有齐人之美。
选苏珣,他放弃的是唾手可得的似锦前程;而选万欣洁,他放弃的则是内心最柔软的一片净土。
孰轻、孰重?
现实与情感激烈交战,惨败的,往往是情感,最先被放弃的,也往往是情感。
没有人能面对金钱权势而不动心,华剑凛更不是这种圣人,他才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四十二岁的人会视感情如至宝,而二十四岁的人,只会视感情为包袱,视金钱权欲为毕生追求的目标,尤其是野心勃勃的他。
虽然不是没有挣扎。
早上起来后,临走前,华剑凛不像平时那样利落出门,而是突然紧紧抱住苏珣,力道大得几乎令他窒息。
「你怎么了?」苏珣似乎察觉了些什么,静静偎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今后,公司会很忙,也许不能像以前那么频繁地过来。」华剑凛哑声道,眼眶布满血丝,一夜没有睡好。
「嗯,工作要紧。」苏珣淡淡道。仔细看,他的眼眶也红红的,可他昨晚明明在他怀中睡得很熟啊。
「有空我还是会来。」
「嗯,不要勉强自己,随意吧。」
「老师……」
「嗯。」
「老师……」华剑凛又叫道。
「再不走,你要迟到了。」
华剑凛这才放开他,「那我走了。」
「嗯。」
关上门前,华剑凛忍不住给了对方一个浓烈的吻,然后,才匆匆离去,像个可耻的逃兵一样。
苏珣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离去的削瘦背影,显得分外孤单。
这背影,与六年前残留在视网膜的影像,隐隐重叠。岁月吹散多少风尘,却从不曾吹散这残像。
当然不是没有挣扎。
当中午接机时,一身精美的名牌时装、喷着高级香水的万欣洁,兴奋地扑向他怀中时,他会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怀抱的,仍是那个温和静默的男人;当万欣洁拉他走向新置的宾利欧陆GTC,并告诉他这是万家强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他会觉得,如果自己有钱了,就给男人买一部靓车,免去他每日上下班挤公车之苦;当他开着豪华新车,和万欣洁直接奔向本市最高级的别墅区,心里想的还是男人,如果……如果自己能购置一幢属于两人的房子,也许就能抵挡所有风雪……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清寒贫困的出身和银行帐户上为数不多的存款。
真的不是没有挣扎!
华剑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是个自私自利、极端冷酷的人,为了一个结果,可以抛弃一切,包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绝不会可惜。
家人固然重要,他固然一直照顾他们,不曾叫苦叫累,但内心深处,童年累积的恨意从来不曾消失。父亲、母亲、姐姐,这些名字念起来,全是冷冰冰的符号,不具任何意义。如果有必要,他会像丢一块破布一样,把他们丢掉,更何况是苏珣?
挣扎归挣扎,该做的事、该走的路,他仍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他渴望成功,他必须要成功!
出人头地、功成名就。总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悠然眺望日出,而他自己就是这块风景中,最耀眼出色的一幅。为了这个目标,无论要丢弃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第九章
婚期日渐临近,为免万欣洁起疑,华剑凛与苏珣的联系日益减少。不知苏珣是否察觉了什么,几次见面,眼中多了抹淡淡忧郁,经常出神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华剑凛心中有愧,不敢多问,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去想明天,反正他们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
以万家强的身分,掌上明珠的婚事必要隆重操办,从婚纱、礼服,到宴会布置、宾客名单,一一确认,精细繁琐地令人咋舌,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婚戒的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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