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吉祥兽系列之二)》
“此命格在家克爹娘,出嫁克夫君,是祸水……”算命师的一句话让平莹的情路瞬间风云变色──惨遭心上人苏断空闪电抛弃。伤心之余,披上道服、“改头换面”闪桃花……没想到流浪三年,第一个指名诵经的大户竟是旧情人!本来呢,诵完经就没他的事,可苏断空却老爱找碴,罚他到床上“劳动服务”;教他不禁怀疑那家伙到底是看上他耐操有挡头,还是看穿他的“真面目”?
性好渔色的苏断空,最近的新欢不是冶艳美女而是清纯小道僮。叫他“服侍”,他拿起抹布、扫把大扫除,真是傻得可爱!再问他姓名──平莹……同名同姓而已吧?再叫他去洗脸──果然是那个抛弃自己的初恋情人!正要跟他把帐算一算,没想到他却反指自己才是负心人?搞得他一头雾水,到底当初是谁抛弃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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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瓶颈凌豹姿
唉,实在很糟糕,我尝试了一个欧洲中古世纪的题材,而且还挺有趣的,但是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写一直卡;纵然我觉得这个故事满有意思的,但是就是卡得非常厉害。
卡了一个月,我想说写作总有低潮期嘛,所以也不以为意;卡了两个月,我还在恍神状态中;卡了三个月之后,我终于发现我从没有写过一本书稿卡这么久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无法解答,只能说写得太不顺手,算算卡了三个多月之久,应该接近四个月了吧,照样无法完成。
我把我心里另外一个想写的题材,就是这本《祸水》,就写得很顺。难不成是我写惯了中国古代的题材,所以写不惯中古世纪的题材吗?
可恶,我一定袄尝试到突破为止,下次来写个欧洲的贵族题材。
呵呵,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突破的啦。
艘仪请各位先看看这本纯情可怜的《祸水》,我自己满喜欢里面的主角,不论是平莹或是仙厌,都是我很喜欢的人物。
那就下次聊了,拜。
楔子
初秋傍晚的寒风轻拂,近晚的露水从花草垂下,给过路旅客闲坐的石椅在逼近夜色时显得空荡荡。
身有要事的旅客早已离开这个荒僻的小亭,赶往下个目的地,就连村中的人也早已快快回家:近秋的亭子远观虽然典稚别致,但是身在其中,晚风的凉意还是让身穿薄衣的人忍受不住。
小亭中独坐一人,黄昏的余晖逐渐从他身上淡去,随着西日下沉、冷风袭来,他冰冷的手指再次不安的交缠。
好几次远处路口一有来人,他就紧张的站起,但是当他看清楚来人的容貌后,他又失望的坐下,因为他等的人并没有来。
—日的等待,没有进食,平莹白如玉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清丽的脸蛋线路焦急的神情,等待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
夕阳终于完全西下,四周暗了下来,冷风霎时又冷了几分,平莹在冷风里缩着身子,将脸埋进手里,直到热泪在手里冰冷为止;夜色已晚,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他终于知道那个人不会来了。
「天色暗了……」一道特地压低的嗓音突地响起。
平莹抬起满布泪痕的脸庞,看见身穿飘逸道服、身材细瘦、颜面却被帽子遮住的道士出现在他身边。
「师……师父……」平莹悲伤得几乎泣不成声。
「你告知了他你的身世与命格后,他没来,代表他不愿承承受你身上的灾难。」
身着道服的男子声音依然毫无变化,这样的结果早已是他预料中的事。
平莹双手颤抖的握紧,低下头,压低声音哭泣。
穿道服的男子没有安慰他,反而冷声说道:「来修道吧!世俗之中,没有任何人会接受你的命格的,既已明白,你又何必奢求!总归一句——世人凉薄、人性自私。」
「师父,再等一会儿,他会来的、他会来的……」平莹哽咽着声音恳求。
道士的声音更加寒冷,「他不会来的,你就算等到死,他也不会来的。走吧,擦干眼泪走吧。」
「师父……」恳求声变成了哀泣。
道士厉声道:「你的命格不容许你如此软弱,站起来,你的眼泪只该为你自己而流,不该为别人而流。」
平莹摇摇晃晃的站起,脸色苍白,哽咽不止。
道士因为惜徒之心,轻叹口气,说出真相:「你不必为他流泪,他的面相乃是大富大贵、出将入相,想必不出五年,他就能拥有这个国家的一半,你留在他身边,只是拖累他而已,你不在他身边,他反而能平步青云。你若是真心爱他,又何必阻碍他的大好前程。」
大概是刺中平莹的痛处,平莹身子颤了一下,泪水飞快的滑落下来,他用袖子擦去泪水。
道士在前头走着,他从后头跟上。
但是他每走一步,就回眸顾盼一眼,仿佛还在期待那个人会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寒风吹过,卷起黄沙,二人走后,亭中一片静默,显然道士并未说错,就算平莹再等下去,他等的人也不会来。
第一章
歌舞升平,王都里四处充满笑声与喧闹声,两个身着道服的男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在前方的男子将帽檐压得极低,特意压低的声音有一股历经人世悲欢离合的沧桑感,反而无法猜测年龄。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徒儿,面色蜡黄,一直低垂着头走着,直到走到一处大户人家的门前才好奇的抬起。
走在前方的男子,名为仙厌,通晓卜卦、算命、堪舆,因此驰名于世,大户人家散尽千金,都是为了求他下山指点。
他的声音极为低沉、沙哑,好似四、五十岁的男子声音,只是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他所言,是因为他通晓天命,却泄露天机,惹来神仙的厌恶与惩罚,因此脸上破相;从此以后不爱以真面目示人,自此人们便以「仙厌」称之。
他究竟破相得有多严重,据说有富人故意派无知小奴窥探,小奴见后,从此口哑无法发音,他的丑陋可见一斑。
两人一来到门前,守卫将他们挡下。
仙厌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是仙厌,是你家主人请来为过世的主母超渡,请禀报你家主人,说我到了。」
守卫已被交办此事,立刻将他们迎入。
平莹尾随在师父后面,进入了大户人家的门内,发现此户的奢华远远超过往日他跟师父去过的地方;但他左顾右盼,就是不知这里是哪里,师父向来寡言冷漠,他又不敢询问,只有好奇不已的观望着。
「我家大人还在休息,总管会先安排你们的住处。」守卫好像极知主人的作息时间,因此说了这样的话。
「无妨,我师徒二人远道而来,也已经累了,就暂且休息一下。」
而总管为他们安排的房间非常宽敞。
平莹一等仙厌入座后,倒了杯茶恭敬地递给他。「师父,请喝茶。」
仙厌没接过那杯茶,反倒对他说明此户主人的身分。
「平儿,这里是当朝辅政之所,皇上年幼即位,大权旁落,落于他手,你在这里要万事小心;还有,记得千万别露出你的真面目,辅政十分好色无耻,家中养的美妾无数,你的美色会为你招来灾难。」
「是,师父。」
平莹轻轻的抚触脸颊,师父将一种药汁涂在他的脸上,掩去了他亮丽的脸庞,却也换得他平静的生活;在外人眼里,他只是一个面色蜡黄的男子,丝毫没有人会想多看他一眼,而这样的平静是他恳求的。
他的美丽,曾为他带来了爱情,而他的命格,不容许他拥有爱情,于是他只能要求平静的生活。
他们才说到这里,外面突然传来骚动声,以往仙厌不会主动要徒儿出去探看,但是现今仙厌竟然开口了。
「我们一同出去看看。」
平莹不解师父的行为,仍是遵命的点头,但是内心颇觉一阵怪异,总觉得师父是故意叫他出去的。
「是,师父。」
骚动声来自于宽阔的大厅,大厅的主位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只是他眼神含煞,狭长的双眼闪着凶残的眸光,周围冻结似的空气,好似说明这名男子就是这里的主人。
「断……断空……」
平莹颤抖的双唇吐出破碎的言语,脚一软,差点跪下;仙厌在他身后,一手就将他托起。
他转过头看着师父,眼里满是错愕与不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谁。
他再度回身看着坐在主位的苏断空,不过三年的时间,他就已经从没没无闻的平凡少年,变成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他的变化让人吃惊。
「我早就说过他有人臣之相,不出五年,必得半壁江山。」
仙厌的声音依然像往日一样冰冷,甚王还带着冷酷的笑意,那笑意没有一丝温暖。
平莹总觉得师父似乎历尽沧桑,对人充满了不信任感,因此特别的愤世嫉俗,尤其是此刻,他乖戾的冷笑,让人深知这一切都是他早有安排。
他不再穿着粗布衣衫,而是绫罗绸缎,他指上的宝玉、颈上的玉石,说明他现在的地位与财富。
但与往常最不同的是,他变了许多,变得残酷、冷漠,他狭长双眼流露出的不再是慈善,而是酷寒,光是望着他的眼睛,就让人忍不住打颤。纵然他的容貌再怎么像他认识的苏断空,但是他就像另外一个人一样,那样的气质让人畏惧。
「你逃走了……」
苏断空的声音非常轻柔,但也充满了杀气。
听到他的话,平莹这才将视线转到被守卫抓住,并跪在地上的漂亮姑娘。
「大人,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姑娘的泪水夺眶而出。
「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吗?」苏断空眯细眼睛,他的声音一贯的轻柔,但是听起来却比用刀剑指着他人还要可怕。
「大人,我真的受不了这种生活,所以才会逃走……」
苏断空笑了几声,笑声里的冷漠仿佛像针一样会刺伤人;他拍了拍手,一名守卫将另外一人拖了进来,那人是个男子,身上穿着华服,脸上满是不安。
「你是为了这个男人,所以才想要逃走的吧。」
「华哥,你也被捉了……」
被唤作华哥的男子全身发抖,仿佛知道自己死期将到,苏断空还没审问,他就求饶道:「大人,不是我的错,我从来都没有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她自己贴上来的,我从来没碰过她,天可明监……」
见他急于求饶的模样,苏断空对他的懦弱,冷笑一声。「你不必急着推卸责任。来人,奉酒。」
接着,有婢女端出两只酒杯。
那男子见状,越来越惶恐。
苏断空笑道:「这两杯都是毒酒,若是你们真心相爱,想逃离我的掌握,除了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但若是你让对方喝下毒酒,你就能活下来,你们选什么?」
那男子立刻夺过毒酒,强行灌入姑娘的喉中;那姑娘不敌他的蛮力,毒性发作后,全身抽搐,脸色渐渐转白。
平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处刑场面,吓得全身发抖。
仙厌嘴角挂着永远不变的冷笑,似乎对人命如草芥之事早已司空见惯。
只有平莹低声喊道:「不、不,人命可贵,为何要这么做?」
周遭寂静,他的低喊竟变得宛如雷霆般有力。
苏断空将目光转向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身上,只见他穿着道服,细瘦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处刑,所以才会这么震惊。
「她是我买来的,背叛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的话冷到极点。背叛他的女人,本来就该死。
「纵然是你买来的,也不该用如此残酷的手法……」
苏断空大笑出声,这个道士幼稚无聊至极,谁看见他出手杀人了。
「我没有处死她,处死她的是她的情人,你为何不问她的情人背叛她、杀害她的罪?是这个男人杀了她的。」
平莹无言以对,但是他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不止,不是因为这个场面过于残酷,而是苏断空冷血可怕得让他觉得恐怖。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我没事了吧。」
那男子颤抖着双手,把已死的漂亮姑娘摔在地上。
苏断空笑道:「你在大庭广众下杀人,这么多的见证人,你以为你会无罪吗?纵然我饶过你,王法也无法放过你。」
「可是你明明说……明明说……」男子错愕不已。
「你诱拐了我的美妾,还想大摇大摆的走出我的大门吗?蠢笨至极!来人啊,以杀人罪将他下狱,立刻行刑。」
那男子鬼哭神号的被拖了下去,姑娘的尸体也立刻被抬走,地板又是他们刚来时的洁白无瑕。
平莹双腿虚软,抬眼望向仙厌,颤着声音道:「师父,他……他……」
「我知道你三年来心里还没有对他死心,今日以为他母亲超渡之名来到辅政之所,我就是让你看看权势会怎么样改变一个人。你在这里的任何作为,我都不会干涉,你若想与他再续前缘,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你若是看过他的娇妻美妾有多少后,你恐怕就会打消主意。」
「娇妻?美妾?」平莹无法置信的重复,因为这些事根本无法跟往日的苏断空扯在一块儿。
「他妻妾成群,再加上歌妓无数,还有旁人献上的美女,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苏断空了。他就算一夜一个女人,也轮不到你头上来。你不必觉得他冷酷无情,他若不是如此冷酷无情,也无法爬上今天的地位。」
闻言,平莹傻了。
仙厌寡言,因此没再多说,他转回房休息,独留平莹在厅内,望着地板发呆,直到天晚。
所谓的超渡,也不过是仙厌念些经文,而平莹帮忙准备些鲜花素果,世人都相信仙厌有高超的法力,因此纵然仙厌的经文念得比一般道士更短,旁人也不敢说话,更不敢猜疑。
昨夜之后,平莹眼睛浮肿,失眠过后的双眼无神,但是天仙似的绝美容貌映在菱花镜里,一夜无眠只是使他更加惹人怜爱而已。
他双眼迷蒙,三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很自然的拿起旁边的药汁涂在自己的脸上,每多涂一笔,他的脸色就变得蜡黄丑恶;师父不喜他的美色外露,怕会招来麻烦,他也十分认命的将自己装丑。
因为他的美貌无法为他带来幸福,只会带来灾祸。
他一整日都在府中来去无阻,因为他是仙厌的徒儿,所以无人拦他,而他在府里闲逛着,却从未遇见过苏断空。
苏断空贵为一国辅政,又怎么可能会与一个面色蜡黄的道士交谈?就算两人遇见了,他也不可能停下脚步与他说话。
自从住在这里后,平莹的心常常很不安定,纵然亲眼见到苏断空已经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但是往日的回忆却比以往更常出现在他脑海,那些甜蜜的过往让他晚上难以入睡。
这晚,当他又失眠起身走动时,抬头观看着夜星,忽然听见了怪异的声响。
「唔……嗯……嗯……」
那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人因为病痛在呻吟,平莹不禁从园内的石椅站起身来,他以为有人受了伤,或是无人照顾,焦急的循着声音推开了一扇门,门内正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
他进入房内,里面还有内室,内室还有一道他从未见过的华美屏风,屏风上映着人影,但是呻吟声越来越大。
他着急的闯进去,连忙叫道:「姑娘,你生病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声音卡住,被巨型屏风遮掩住的大床上,是两具赤裸交缠的躯体,骑在女子身上的男人瞄了他一眼,而女子赤裸着身体,双手攀住男子的颈项,两人正做到情热处。
平莹再怎么天真,也知晓自己误会了什么。他手足无措,一脸尴尬欲死。
苏断空下床,走到他身前,毫不避讳自己的赤身裸体。
「哈哈……小道士,难不成你是处男童贞吗?要不然怎么会误闯进来?」他嘲笑他。
平莹涨红了脸,他自小离群索居,几乎不懂男女之事,与情人相恋之后,两人顶多牵过手,却已让他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