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 (孽火第二部)
  发于:2008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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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理智在。
“那个医生真是不要命了。”
楞楞地旁观着,夏宇评论的口气中有惊讶与敬畏。这辈子,他没看过有谁敢正面对抗认真动怒的夏寰,因为多

半在这之前,他们就会失去战斗意志,主动投降了。
“难道他一点都不怕臭老哥会宰了他?这根本是无谋之勇。”
阿超沉默片刻,心想:这不是怕不怕的层次,而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男人最低限度的矜持。为了不被夏哥的气

势全面吞噬,欧阳医师未尝不是豁出自己的全部,与之抗衡呢?
不知道夏哥是否能看得出来……
光以力量征服欧阳医师是件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欧阳医师的精神若被毁坏,剩下的空壳就更不可能给夏哥爱了


“……你是全世界……全宇宙……所有动物里面……最差劲的……”
急急喘息着,唇被反复吸吮到臃肿樱红,潋滟的水泽是男人与自己的唾沫相乘下之杰作。跟随着呼吸起伏的胸

口上,犹留着前些日子的暴行明证,此刻在泛紫的点点斑纹旁,又绽放着新的红花覆盖着那些痕迹。
“……连畜生都比你强……”
“客气、客气,我自己是觉得强不过你啊,小治治。”故意用他最痛恨的昵称喊着,夏寰舔着他细长的指间,

指缝中蠕动的舌头触感会给英治什么影响,他再清楚不过。
“……嗯……嗯……”
骤然紧绷的身躯,两眉苦闷地纠结,长睫在难掩疲惫的脸庞上抖动着,平日总是给人禁欲、圣洁印象的清秀脸

庞,这时所浮现的却是--妖娆、淫亵。
并且强烈无比地勾引着那不知即将葬身何方的扑火飞蛾们。
硬要说我是极恶罪行,那也是因为你没有办法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这种模样,英治!
不知者不罪?那是没被陷害过的家伙才会说得出口的清高台词。
夏寰将英治关在这间卧室里已经超过五天,没有任何人被允许靠近这间屋子,除了要小汪他们送三餐过来外,

他自己也不曾离开过这屋子半步,二十四小时随心所欲地独占着英治。
今天他解开了绑住英治双腕的布条,不是因为怕英治被绑过久的手腕会失去知觉,纯粹是他晓得英治再也没有

力气从他手边逃出去了。
和上次不一样,他在过程里没有使用半点暴力。对付不情愿的英治,他祭出的是让英治在无止尽的挑逗底下煎

熬到不能自已,最后主动迎合他、央求他,好从熏煮着、瘫痪着自己的焚身欲火中解脱。
对英治来说,这方法和那种绝对力量的征服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说上次丧失的是自尊,现在他丧失的就是对自己的信赖;他无法再相信自己的身躯是属于自己的,如今它听

命于夏寰,只要夏寰勾勾指头,身体就会产生自我意识地响应。
“瞧,明明才饱餐过一顿,现在又贪心地想要,你的身体……真不是普通的淫、荡呢!”噗吱噗吱的微音,在

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分外响亮。
“……已经够了吧……”
抗议声比刚开始时,减弱不少威力。
夏寰挑起一眉,探索着细致滑嫩的内壁,因过度摩擦而肿胀的入口,敏感到只要一经碰触就会弹跳回来般,迅

速地闭合--欲拒;又紧紧地吸咬住--还迎。
对,就像是英治那张逞强的嘴一样。现在他晓得了,那高做的态度反面,犹如磁铁强力地把他夏寰的心全吸在

里头,愈抗拒那引力,引力只会愈增强而不会缩减。既然如此……
我是乐于被你的引力给束缚的,英治。
但你也别想一个人自在逍遥。
让我喜欢上你,让我认真地想要独占你,让我离不开你的--是你。
“想要我住手,那就签。”
五天来,他要英治签的是一纸结婚申请书。那是不知名的某小国,为了赚取外汇,而把“婚姻”当成是生意一

样地买卖。凡是前去申请者,不论结婚的对象是什么,好比自己的爱车、房子,甚至宠物都可以替他们证婚,

并做结婚登记。
男人与男人更不成问题。
然而该国的婚姻效力只在当地有效,说穿了也不过是纸用来“娱乐”自己的证书,但夏寰可不这么想。
“你说我没有权力管你的自由,那只要结了婚我就有权力了吧?”
一边舔着他的耳廓,一边侧翻过他的身躯,恣意扶上他颤抖的膝盖,往前折弯,使得终日隐藏在雪白双臀里,

羞于见人的耻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那种……小孩子的把戏……签……什么……啊!”
手指颤抖地扣住了床单,饮下喘息。从侧面可以完全欣赏到,英治细长的黑瞳在结合的瞬间,迸出晕神眩目的

虹光。舔着唇,夏寰寻求更深的包容,挺起腰以悠长的节奏缓慢地驾驭。
“你,还不晓得我就是孩子气吗?我是个恶劣到为了看见你嫉妒而哭泣的脸,可以成天带着男男女女在你面前

晃过来、晃过去,故意气你的混帐。你,可别小看认真玩游戏的小孩子啊,想得到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在体内翻滚沸腾的波涛底下,英治几乎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什么……气我?”
“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没关系,我在乎就够了。你想分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英治。我

这两年的忍耐,岂是你三个礼拜的同居可以打发的?要和旧情人死灰复燃?想都别想!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

你娶女人、结婚,不想在结婚典礼及大庭广众前出现新郎被强行抢婚的画面,你就死心当一辈子的光棍吧!”
什么?
英治脑中陷入一片紊乱。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未婚妻的,不是他吗?什么时候变成我欧阳英治要结婚了?
“这个和这个,全部,都是我的。我会一直做到你认帐为止,英治!”
伴着这夹着怨愤的声明,大掌巧妙地包裹住英治的双珠,熟悉该怎么碰触才能让英治弃械投降的五指,与那埋

入身体深处的凶器前后夹攻着,让英治再也压制不住地阵阵呻吟。
“和我一起打光棍吧!英治。”
咦?啊……
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意义,英治就被激涌上来的快感狂潮淹没,失神恍惚在夏寰绵延不绝的攻势中。
“我爱你,英治。”
真实与谎言,为什么这样地难以分辨?是不是因为即使明知是谎言,人们往往也怀抱着冀望,祈祷那是真的?
“你为什么想看我嫉妒的模样?”没想到英治会主动开口的夏寰,吃惊之余差点把手中的毛巾掉落到地上。
“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
“我嫉妒,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男人会希望有铁链套住自己,我不管你在外的行为,你却想要我管吗?。”
“喂喂,我做得那么明显,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当真没有发现我是故意的吧?”再怎么迟钝也有个限度,夏

寰没想到事实真被阿超说中。拧干了毛巾,他走回英治身边,抬起他的腿开始擦拭。
“……我觉得太不合情理,无法相信。”撇开微红的脸颊,英治嘀咕着。
夏寰盯着他说:“你才是蠢得叫我不敢相信!我们是同居的恋人吧?都同居了,为什么当我带着别的男人回来

,甚至和别人在‘我们’的沙发上干好事时,你却像是看见路边野狗在媾合一样的无所谓?你说这教我能不生

气吗?追根究底,就是你心里头一点都没有我吧!”
他所使用的粗俗字眼,让英治气愤地回瞪他。
“行了,我也不想为这事再和你争吵。我反省过,知道硬要逼出你嫉妒的我自己,才是更蠢的蠢蛋。什么缘木

求鱼的举动,我不会再做了。”擦完了一腿,他接着换另一腿,夏寰迅速而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此刻格外伤人


英治伸出手说:“拿来,我自己擦。”
“你--!”夏寰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把毛巾一扔,搔着乱发。“我真是输给你了!”
抿着唇,英治可是一点都没有胜过他的感觉。
“你晓不晓得,不一定是女人才会依靠男人,恋人依靠自己的情人有什么不对?我不会要求你去开刀把自己变

成女人,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帮助?我想帮你,我想要你依靠我,我想要你再多一点在乎我的表

现,这样是我的奢求吗?我这几年来的努力,你全把它当成狗屁就是了!”
面对他沮丧地大叫,英治选择固执的沉默,终于让夏寰爆发了。
“好,我猪头、我笨,我是掳人就范的恶棍,全都是我不好!我也受够了你的没反应,老子不玩了!随便你去

找前女友、去结婚生子,我祝福你总行了吧!”跳起来,夏寰捡起地上的长裤迅速套穿。
“……在美国,我被人挟持的时候……”
一手放在门把上,夏寰听到身后的低语,停下。
“我想着要是死在那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该死的,英治止不住声音的颤抖,他还是不习惯说出这种话,这种令人软弱的话。可是不说,意味着自己与夏

寰将没有彼此了解,打破这僵局的机会。
“看到你和别人亲热,我不是完全不介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夏寰扬起眉,旋踵转身。
“到最后事情超出我的控制,我只当你是对我没兴趣了,那么分手不是最正确的一条路吗?我不想彼此恶言相

向,所以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想维持我们最低限度的友情。”
英治咬咬牙,这种吞吞吐吐的幼稚告白,他再也讲不下去了,索性单刀直入。
“我、我也……”偏偏话卡在喉咙,就是出不来。
此时,已经走回他面前的夏寰,恢复以往不羁的笑容,戏弄地说:“也什么?小治,好好地说出来啊!”
抬起眼,怒地一瞪。
“撒娇也没用,快说。”
英治低咒一声“得寸进尺”,接着撑起上半身,以双臂扯过他的颈项,强迫他低头,送上自己的双唇。交换一

个令人呼吸困难的热吻后,才小声地说:“……爱……你……”
虽然知道这是英治无比努力下的结晶,但夏寰仍是禁不住要抱怨。“跟蚊子叫一样,根本听不清楚嘛!”
“罗唆!”把他推开,英治的脸已经火红可比夕阳了。
捉住他想逃的身子,夏寰追着他的唇啾啾啾地连吻了十数下。“那你现在总可以答应我的求婚了吧?”
一翻白眼。“我绝不陪你玩那种办家家酒的儿戏。”
夏寰啧啧地摇头,离开他,走到衣橱前面神秘兮兮地捧出一只小小的绒布盒子,当当当地递给他。
怀着不妙的预感,英治迟疑地解开盒子上的缎带,打开--幸亏它并非英治以为的夸张的n克拉钻戒,那是两只

以单纯的白金打造的指环,在指环内部各自篆刻着英治与夏寰的名。
“你从美国回来的那一天就想拿给你了,后来你不是为了我的‘耍宝’气得半死吗?安抚为先,我可不想一拿

出来就被你扔进马桶。后来又吵吵闹闹的,所以一直没机会给。”
夏寰取出其中一只。“没有正式的婚礼,可是,你愿意娶我吗?”
噗地一笑,英治瞄着他说:“一百九十公分的‘新娘子’?喂喂,谁敢娶啊?”
“娶了,就是英雄。”夏寰一眨眼。
英治沉吟片刻。“我记得新娘子都有嫁妆的。”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挑高眉,英冶慧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照单全收。男子汉大丈夫,五马分尸也不会食言的!”拍着胸脯,夏寰夸口。
所谓的时机,永远都是属于懂得适时把握的人。
英治岂会放过这大好良机?


“现在啊,外遇已经不流行了。男人就是‘专情’二字的化身,知道吧?”夏寰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发表每

日一语地说。
“阿超,你看大哥哪里不对劲了?”小汪恐惧地扯扯好哥儿们的衣袖,小声问道。
阿超笑得脸皮都快抽筋了。
“看到没?这个,就是忠贞的象征,男人的表率。没有什么比懂得自制的男人更有万丈雄风了,你们几个也要

效法我,知道吗?”刻意在灯光下炫耀自己左手上的指环,嚣张的口吻中少了分以往的霸气。
“怎么办?要去挂急诊吗?”小汪焦急地快哭了。
“精神病院的吗?”阿超则悠哉地回道。
“……我现在就去--”
阿超一把拉住小汪的衣襟。“你来真的啊?跟你开玩笑的啦!放心好了,夏哥哪里都没出问题,只是条被上了

锁炼的可怜恶夫,正借着传道在发泄精神上的压力呢!毕竟,去俱乐部露个脸,马上就有人打小报告给饲主,

害他想去把辣妹都不能了。”
“噢,是这样啊?”小汪同情地看了夏寰一眼。“这也没办法,谁叫他过去作恶多端。”
“没错。偶尔也要让天底下的女人耳根子清净一点。”
“你们两个,叽叽咕咕的以为我没听到吗?”夏寰一踹沙发。“谁敢说我可怜的?放马过来,我看是谁比较可

怜!”
两人有志一同地摇头,不想成为夏寰满身压力下的倒霉鬼。
“臭老哥,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从玄关进门的夏宇,捧着一大袋的dvd片子说。”全部都是美国进口

,未剪片的正点玩意儿,金发、碧眼、海咪咪。”
夏寰眼睛一亮,贼笑地说:“知我者,莫若弟!拿来、拿来。”
“这样好吗?”阿超凉凉地泼盆冷水说。“依这时间看,差不多是欧阳医师下班回来的时间喽!”
夏寰一僵。
“干么?就算他回来,难道臭老哥连看片子都要他允许吗?我可没那么一个没种的老哥!”正要把影碟放进机

器里的夏宇,顶嘴道。
阿超拉长语尾。“是、这样……吗?夏哥。”
“可恶!先收起来,夏宇。”
一脸不敢置信的夏宇站起来抗议道:“你是被欧阳英治给阉割了吗?死老哥,你再这么没出息,我就不承认你

是我老哥!”
“混小子,你懂什么?总之一切会惹你‘大嫂’不高兴的事,都不许做!”
“大嫂!”夏宇双眼凸出。
“没错,身为小叔的你,以后要多多学习着怎么和你的大嫂沟通,不可以违抗他的命令,尤其是不可以让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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