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灵涓
  发于:200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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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喝酒。"元狩边流冷汗边在心底暗骂着绯声和语冰,要是他能平安回府,绝对要好好整治这两个存心坏他好事的混蛋。
  "王爷快别这幺说。"语冰笑吟吟地端起元狩的酒杯。
  "王爷请用。"
  绯声一手压住元狩的双颊逼他开口,另一手则固定住元狩的脖子不让他乱动,而一旁的语冰则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在湛忧来不及出声喊停时,-杯酒已
  倒进元狩口中。
  "怎幺样?是不是很好喝呢?王爷,"绯声露齿而笑地问。
  "是啊,加了‘春漾'的酒,味道不错吧?"语冰也甜甜地笑道。
  此时此刻他和绯声两个,横看竖舌都像邪鬼二人组组。
  "咦!春漾?这、这不就是那个、那个......"湛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媚药两个字.呜!元狩主子竟然下了媚药,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是什幺?春漾是什幺东西?"元狩惊慌地道,生怕左丞相给他的药是假货:"就是你加在酒里的药,吃了会让人欲火焚身的媚药啊!你真以为春漾是五色无味的吗?也许别人
  尝不出来,可是我们是做药的人,怎幺可能会尝不出来,语冰笑着说。
  他可是视钱如命的浯冰,而且绯声也是个爱钱的家伙,因此他们一起研发利润甚高的媚药也属自然,只是不巧的是元狩拿来的药恰巧是他们俩的最佳成果。
  "就是之前的那个......原来它叫作春漾啊!"湛忧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他们在说什幺了。
  "什幺那个?"元狩越听越觉疑惑,急忙抓住湛忧领口质问。
  "简单的说,就是之前我们研究的时候,会成天拿盼萦楼的人来当试药人,所以弄到后来全盼萦楼的人都对它没反应了。"绯声以冷淡的表情解释着,而一旁的湛忧也直点头。
  "嗯。那个时候还弄得大家只要见到你们两个就跑。"湛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依旧有些畏惧。
  不过......说电奇怪,语冰和绯声一直说春漾是媚药,可是当初他们拿试验品骗大家吃时,吃的人不是狂拉肚子、头痛欲裂,便是全身发痒,完全没有被人下了媚药的反应,可是后来那种奇怪的药竟然会成功地变为媚药,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本来我们也以为这药没效,后来不知是哪个个家伙拿错酒,把混有这玩意儿的酒拿给客人喝,春漾的药效才被发现,只不过发作的时间慢了一点,大概要一刻钟后方能见效。"语冰接下去解释道。
  "那、那湛忧不就对这玩意儿没反应了?"元狩大惊失色,亏他特地带酒来,还费尽心思地想让湛忧喝下,结果......
  "是啊,你如果换另一种药可能还会好一点。"语冰十分同情地看着元狩。
  "那我不是、不是会......"元狩快昏倒了,药对湛忧没效但是对他有效啊!呜!他不要再被湛忧压在下面,他是想把湛忧压倒,不是被湛忧压倒啊!
  "正是,你就等着被湛忧压倒吧!"绯声和语冰又异口同声地道。
  "元狩主子,我会很温柔的。"湛忧闻言也绽开笑脸。
  他一直很喜欢元狩主子,即使两年前被元狩主子赶离宫中,他也不会真的后悔抱了元狩主子。
  "王爷,我有解药。"语冰将脸凑近元狩,整个人散发着"我要银子"的气息。
  "要多少我都给。"元狩揪住语冰的衣襟尖声叫道。
  只要想到自己会被湛忧再抱一次,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被压倒的人应该是湛忧才对!
  他一直深信湛忧终会被他压倒,可是湛忧却比他早一步长高,长到他怎幺追也追不上,然后把他给压倒,他明明只是他的娈童,娈童竟然把主子压倒,这教他怎幺忍受......
  这样想起来,他讨厌被湛忧抱,好象也不是因为会难受......
  元狩摇摇头想挥去脑中可怕的想法。
  "五万两。"语冰狮子大开口。
  元狩顾不得讨价还价,立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丢给语冰,开玩笑!他的下腹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倘若
  再不拿到解药,他真的会被湛忧压倒。"
  "好在我有带钱。"元狩庆幸地吁了一口气。
  "主子。"湛忧好失望、好失望地望着元狩。元狩主子虽然不想被他压倒,可是他很想,想得不得了啊。
  "来,这是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成了。"语冰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元狩望着语冰递上来的纸片,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再转紫。等他上街买药再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春漾的药效早就发作了,而且他又没带侍从来,要他叫谁去抓药?他又哪有时间煎药,他根本是在骗钱嘛!
  "你这个骗子!"元狩怒吼着。
  "哪有?我给你药方子了啊。"语冰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元狩主子,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一听到元狩的解药根本来不及救他,湛忧立即陪上笑脸,凑上前去想扶住元狩,没想到却被元狩狠狠地推开。
  "走开!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元狩压根儿忘了药是他自个儿下的.便胡乱开骂。
  湛忧被他的怒气吓得赶紧避到厨房的角落,生怕自己又会惹怒他。
  "王爷,要不要我准备问间上房让两位好好休息?
  一万两就好。"绯声不忘再参上一脚。
  "你根本是强盗。"元狩费尽力气骂道,他的身子好似有千万只虫在钻动一般,痛苦得不得了。
  "不要?那王爷是想就地解决哕?"绯声露出一口白牙,一心只想趁此时赚足荷包。
  虽说他向来是做多少事收多少钱,也从不索取不属于自己的财物,不过这回是元狩下药在先,他要点赔偿费也不为过。
  "土匪。"元狩不甘愿地把银票丢给他。
  一个房间要一万两不是土匪是什幺?可是,他不想付也得付,叫他在厨房就地解决,不如直接叫他去死比较快。
  "王爷还是省点力气,等会儿有耗力的事要做呢。"绯声不以为意地与语冰露出同样邪恶的笑容。
  "湛忧,带王爷到西侧二楼的上房。"
  "是,我马上去。"
  元狩涨红着脸,他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自然也没人办法对湛忧发火。
  "主子。"湛忧担忧地轻唤,却没有再度向前的勇气。
  元狩自暴自弃似地将身子靠向湛忧,反正都已经没路可走了,他不认了又能怎幺样。
  "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我明天绝对会封了盼萦楼......"元狩放弃挣扎后,柔顺地被湛忧抱起,嘴里还不忘对语冰和绯声撂狠话。
  "王爷,我劝您还是不要这幺做比较好,这件事传出去可是有损您的名声哪。"语冰假意地说道,反正元狩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他有什幺好怕的。
  "是啊,我们现在因为想保住盼萦楼所以还知道什幺叫守口如瓶,可是如果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了,我们可不能保证自己会说出什幺话来。"绯声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元狩闻言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愤地瞪着他们。
  "王爷别动怒,人发起怒来气血会运行得更快,我怕你再气下去,会撑不到进房哦。"语冰笑眯眯地对着元狩说。
  "土匪、强盗、贼--"
  元狩不顾一切地大骂,可是骂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语冰和绯声嫌他太吵,便又将加了春漾的酒狠狠地灌进元狩口中。而抱着元狩的湛忧则是看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语冰和绯声竟会对已经中了媚药的元狩出手,想阻止也来不及。
  "别可惜了好酒。"绯声在酒剩下一半时终于停下手。
  "湛忧你赶快带王爷上二楼吧,去晚了可不好,晚饭我们会请附近的店家送来,你就好好享受啊。"语冰挥挥手,看起来就像是逼良为娼、对着客人陪笑的鸨母。
  而元狩则在酒意和药力的双重效力下逐渐失去意识,只能任由湛忧将他抱上二楼。
  "-路上,湛忧虽然知道元狩的情况并不好,可是......
  只要一想到他柔软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终于能重温睽违两年的情事,他就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
  一大清早,盼萦楼的一间上等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湛忧害怕地窝在床铺内侧,眼睛不时瞟向躺在外侧的元狩,元狩稍稍一动,他便颤抖一次,生怕元狩会跳起来打死他。
  虽说名义上湛忧应该是加害人。可他现在的表现跟被害人根本没两样,活像应该痛得在床上呻吟的是他而非元狩。
  "你这个混蛋!"沉默良久后,仰躺在床上的元狩好不易才聚集足够的力气,朝着湛忧放声大骂,可是开口时因为太过激动而牵动身子,惹得他又是一阵低喘。
  "是,我混蛋。"湛忧反射性地陪笑道。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故意骗我,看我这幺狼狈很有趣吗?"元狩声色俱厉地继续骂着,也不管事情是他自己起的头。
  只是......他严厉的表情,配上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模样,怎幺看都让人觉得好笑。
  "可是那个酒是你自己带来的,药也是你自己加在酒里的啊。"湛忧坦白诚实的性格再度浮现。
  湛忧知道元狩在生气,而且愤怒的程度比起两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实在不明白他有什幺好生气的,酒明明是他带来的,药也是他自己加的,而且昨晚他真的很温柔啊!在盼索楼的两年中,他对那方面的事也不是全然无知,或多或少都有学到一点法,
  元狩主子......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
  "那又怎幺样?"元狩不悦地挑了挑眉。
  "是不能怎幺样。"湛忧把头垂得低低的,表情很是无奈,反正他根本不能对贵为王爷的元狩主子怎样。
  "都是你的错!"元狩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
  "他们灌我酒你也不阻止,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轨?"
  "我是来不及阻止,而且酒是你带来的,我们喝了都没事,我如何想得到你会有事。"湛忧的嘴巴嘟得高高的,还装出一张无辜的表情。
  他的确是来不及阻止语冰和绯声,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无法阻止,想解除春漾的药效,将元狩带上床并非唯一的方式,其实简单的催吐也有不错的效果。
  所以说湛忧还是有私心的。
  "我带来的酒,我就-定得喝吗?好喝、难喝又如何?我不想喝不行吗?"元狩开始使起性子。
  "可以。"湛忧畏惧地点点头,又往床角缩去躲避元狩的怒火。
  元狩见湛忧离他越来越远,心头的怒火更加炽烈。
  "元狩主子。"湛忧小声地叫道。
  "干嘛?"
  "您骂了这幺久,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替你泡壶热茶来?"湛忧讨好似的陪着笑脸。
  "你少用泡茶当借口逃跑。"元狩不用想也知道湛忧在打什幺主意。
  发现诡计被拆穿,湛忧脸上的笑容儡了一下,又重新低下头,等侯元狩的再度开骂。
  唉!做人还真难呢。

第七章
  湛优等了好半晌却没听到元狩的声音,他狐疑地抬头望向元狩,脸上满是担忧之情。
  
他听说那种事情无论准备工作做得再好,承受接纳的那方或多或少仍会感到不太舒服。
  
昨天他温柔是温柔,该做的前戏也都有认真做,可是元狩主子在药力催逼之下,一再地需索,结果他们俩做了就睡,醒了又做,一直到天亮元狩主子身上的药力才消退。
  
"主子。"湛忧怯懦地轻唤。
  
他想元狩主子现在一定难受得要死,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美食当前谁能不吃,何况他又正处血气方刚的年岁数,理所当然就......人口吃下了嘛!
  
"你、你其实很讨厌我对不对?"元狩孩子气地咬着下唇,神情像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主子,你这样咬自己不会痛吗?"湛忧没听进元狩的话,只担心着元狩会咬破他自己的嘴唇。
  
"你说啊!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元狩气湛忧不正面响应他的问题,不顾一切地坐起来用力拍着床板。
  "没有,我怎幺可能会讨厌元狩主子你呢。"湛忧用力地摇着头,完全不能理解元狩为何会有那种想法。
  
"我们相识到现在十年了,你为什幺到现在还是叫我元狩主子?我不是告诉你好多次,叫我元狩就好。"元狩恨死主子这两个字的隔阂。
  
"因为不叫你主子,我会被骂;说不定还会被罚不许吃饭,我怕饿嘛。"湛忧老实地回答。

  他不过是个侍童,怎能直呼主子的名讳,即使主子允许他也该有分寸,若是不谨记主仆之分,后果说
  不定会很惨,况且他是最怕痛、怕饿的,当然希望谁也别得罪,每天有香喷喷的白米饭、餐餐有肉有菜,他可没笨到让自己恃宠而骄,落得凄惨的下场。

  "是我允许你叫的,谁敢说什幺!"元狩霸道地说道,完全不懂湛忧在担心什幺。

  "他们是不会说什幺,他们只会直接来揍我。"湛忧老老实实地小声道。
  他在宫里看多了被打得躺在床上呻吟的奴才,只要主子有一点不高兴,被打死都没人会为他们这些奴才出头,他可没有胆子以身试法。
  "谁敢!"
  "我怎幺知道谁敢,我又没被揍过,不过我也不想知道谁敢就是了。"湛忧苦着一张脸,忽然觉得元狩很难沟通。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你为什幺对我做那种事?"一提到昨晚情事,元狩的脸颊不自觉的泛红。
  "因为你吃了那个药,不做怎幺办?"湛忧将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那上次呢?"元狩听到湛忧不负责任的回答,气得想将他掐死。

  把他吃得一千二净后,想说一句没办法就算了吗?天底下哪有这幺好的事,想都别想。

  "因为你命令我做啊。"湛忧一边回答,一边拉起棉被的一角遮住自己,以防元狩突然扑杀过来。

  "你的意思是委屈你哕?"元狩气得脸色发白,如果他再有力气一点,他绝对会掐死他。
  "没有。"湛忧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势力比他强的人,他一向不敢得罪,何况他本来就喜欢元狩,对于昨天的事,当然是高高兴兴地做了......
  "那你是什幺意思?"

  "就、就是对你有意思嘛。"湛忧一脸害羞地说道。

  "才怪!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元狩冷哼了一声。

  "哪有,我打从一见到主子你就很喜欢你了。"
  "喜欢我?你把我压倒还叫做喜欢我?"元狩怒喝道。

  "不喜欢就不会......那个了嘛。"湛忧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讲实话也被骂,说谎话也被骂,他真搞不懂元狩主子究竟要他怎幺做。

  "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元狩又拍了下床板,任性地下了定论。

  湛忧微张小口,丝毫不能理解元狩的想法,谁会去拥抱自个儿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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