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之二 活色生香 出書版BY月光寶石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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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鱗走的時候記得摸了幾包果脯瓜子,這時候身子往太師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看著江無畔在那邊用功。

  這就是自從兩個人有了那次意外之後,八天來的相處模式。

  一場自己雖然吃了苦頭,但是也有爽到的歡愛,居然換來這種夢寐以求的慵懶享受生活,不管怎麼想都值了。

  杜鱗非常心滿意足。

  雖然光看江大劍客鐵青的臉色,還有似乎已經爆出青筋的額頭,杜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江無畔絕對對當初的承諾後悔了。

  江無畔確實後悔了。

  事實上雖然早就料到畫春宮圖的難度,但實際擺在面前時,才發現想像絕對比不上實際情況。

  要怎樣……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拉下臉皮、放下廉恥畫出那些 蕩不堪的景象啊!?

  「我說,你畫的也就慢了點,都已經八天了,你還在對著張白紙發呆,搞錯沒?」

  盯著手持筆卻發呆了快有一個時辰的畫師,杜鱗不滿意的指指鋪好的白紙,點明了某人怠工的事實。

  江無畔真的很想將手中筆直接一撂,甩手走人,可惜情義這座大山牢牢壓在他的頭頂上。想要抵抗都無從抵抗,最後也只能認命。

  可是,就算認了命,畫不出來還是畫不出來。

  杜鱗瞥瞥他壯士斷腕的死樣子,歎了口氣,十分瞭解的拍拍對方的肩。

  語重心長道:「我知道,瓶頸了嘛,這是很正常的事。每個人都有瓶頸期的,尤其是我們這種搞創作的人,瓶頸更是家常便飯。這時候就需要好好的疏導了,只要巰導得通了,那靈感可謂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江無畔一聽到「疏通」兩個字,後背就有些寒了。

  果然,杜鱗喜滋滋道:「你的情況我也清楚,你與女人的經驗不足,光憑文字還是無法掌握正確的感覺,這時候就需要實質性的指導了~」嗯嗯,這麒麟城中的青樓不知道檔次如何,有沒有讓人心動的花魁娘子?

  聽到這裡,江無畔哪還會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冷道:「如果要去青樓,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杜鱗正美滋滋的想著,聽到這句話,險些一下子滾到椅子下面去。「你在說什麼啊?想要最快最好的掌握技巧,那當然就只有經驗豐富、閱盡千人的花魁娘子了!」

  江無畔也不理他,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充分表現出對此的不屑一顧。

  杜鱗跳起身子,怒道,「我這可是完全為了你好,為了達到一個新的巔峰,就一定要多看多聽多學!如果就這樣閉門造車,哪可能做得好呢?像你們練劍的,不也講究相互切磋,以達到巔峰麼?我這邊的自然也是相同道理啦!」

  這廝的歪理一套又一套,江無畔從一開始的想揮劍砍人到勉強忍住怒氣,也算是適應力良好了。只是聽到現在這樣的說法,又將自己心愛的長劍與 書放在一起比較,這口氣自然是忍不下來。

  「胡說!」一拍桌,桌子很合作的裂成三半,倒塌開來。

  唉……

  這都是第八張桌子了。從開始作畫那晚上就開始拍,連拍裂八張桌子,江無畔這人也真浪費。

  杜鱗縮縮脖子,雖然很想給他據理力爭下去,但是看那個吹鬍子瞪眼外帶差不多可以用「青面獠牙」來形容的臉色,還是吞吞口水,忍下去好了。

  形勢比人強,這也是沒房子的事。

  相處這些時日,他自然清楚江無畔的老古板性情,也自然明白江無畔把

  劍術看得有多重,如果褻瀆了他心中的聖地,翻臉砍人事小,不肯畫春宮圖可是事大了。

  不錯!現在對杜鱗而言,只要江無畔能畫春宮圖,就一切沒問題!所有一切的脾氣都要向著春宮圖靠齊!爭取做到不忤逆江無畔的意思,不挑起關於

  「 書」和「劍術」哪個更高尚的意氣之爭,追求的是更加實質的東西!

  這樣一想,能屈能伸的無賴自然選擇最能達到效果的方式。

  當下話鋒一轉,笑道:「自然是不能和劍術相比啦,不過積累經驗總是好的。算起來你也算是開過竅了,也該好好享受一番了吧?」當然,他也覺得很爽就是了,當然,如果每次不要那麼通就更好了。

  聽到這麼一句,江無畔頓時一怔,隨後臉色更差了。

  「你……就這樣滿不在乎的說出來?」

  「要不然還能怎樣?這反正也是事實嘛!」杜鱗反而略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不是吧?他都沒嚷嚷,大劍客怎麼就受不了了?想了想,又看看江無畔臉色,這才恍然明白。「我說,你該不會還在在意吧?我可不是女人,你從哪兒聽過男人被上了就要遵守三從四德的?被說笑了。」

  是啊,杜鱗不是女人,自然不會在意那種事。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這樣那樣,難道就真的沒一點陰影?

  「還好啦,基本上有爽到就好。」杜鱗撇撇嘴巴,「更何況當初的情形,你給我機會反抗麼?我平常就打不過你,那時候就更打不過了。」

  江無畔的臉色越發不好,幾乎可以用「扭曲」、「猙獰」之類的詞來形容了,讓杜鱗看得直擔心,江大劍客會不會就這樣拉不下面子,直接將他幹掉?

  「呵呵,你放心,我不會四處大聲嚷嚷,說你強姦我的。」

  「……」黑色氣場如泰山壓頂,開始在江無盤身邊凝聚。

  「咳!」好像玩過頭了。杜鱗慌忙轉移話題道:「你若不願,就請兩個花魁娘子過來,也好。」

  「你讓我召妓到臨劍莊?」開什麼玩笑!?

  「呃……我又沒讓你做,我知道你也不會那麼做……」

  「廢話!」你這小子到底當我是什麼人?

  「所以說,我來做,你來看就行了。」剛好也可以享受一下。

  說實話自從上次和江無畔有過那檔子事之後,杜鱗忙到忘記的性欲也被挑起來了,但是又不可能去找江無畔發洩,自然也只能轉移目標,要不然小心被雷親到。

  「你敢!」這下子不光瞪眼,手掌一用力,桌子的殘骸就變得更小塊了。

  「我不敢。」杜鱗苦著臉,也只能打消蹭錢取樂的念頭,「那這樣,找一個龜奴……

  眼看那邊那強臉都已經向著鍋底發展,額頭上的青筋也跳啊跳的,杜鱗無奈的歎口氣,繼續退一步說話,」好吧好吧,那就兩個女人,讓她們互相摸摸來一場就行了……」

  「杜、鱗!」這廝的腦袋裡什麼時候能不帶那種下流色彩?江無畔聽他這麼說,真的很有種衝動用劍把那顆頭剖開,把裡畫的腦漿好好洗洗乾淨!

  「這樣也不行?那找一個來自己表演一下總行吧?」

  江無畔氣到這會兒已經快沒氣了,他覺得喉嚨乾澀,腦袋發疼,就往旁邊椅子上一坐,單手掐著眉間,胸中鬱悶得緊。

  他寧可自己跑去對付整個「絕殺」,被人家圍殺,也不願和這個 棍說話!

  「你真的很難伺候唉!」杜鱗強行擠出來的好脾氣也告罄了,怒氣衝衝的走到江無畔身前,俯下身望著同樣頭疼不已的莊主大人,「你已經拖八天都畫不出一張畫來,我那邊小說都寫好了,書商還在等著我的稿子呢,你在這裡拖拖拉拉,你可知天下間多少讀者會等得心焦難安嗎?啊?你這人答應了又做不到,還挑三揀四,真看不出你居然這麼婆媽!」

  江無畔想回嘴,但杜鱗說的都是事實,也不好回嘴,因此這口氣只能表現在表情上。本來就略顯嚴肅倨傲的臉,這下子變得更是神鬼回避,生人勿近了。

  見他這副表情,杜鱗也不是不懂得進退之度,如果把江無畔逼急了,扯破嘴臉,自然對誰都不好。打一棒子該給一個甜棗吃,這可是待人處事不二法則啊!

  當下語氣放柔道,「我自然知道你的苦處,也知道你生來便討厭這事,這次我聽你的,不召妓。不過這總要尋個法子解決才是。你也知道,我那邊也不友好混,那麼多讀者等著我的書呢,就過樣不負責任實在不太好。」

  「我知道。」江無畔回了三個字,除此之外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看到他示弱,杜鱗歎了口氣,道:「既然不肯**,又不肯看人表演……那,就只能這樣了。」

  「嗯?」江無畔慢了一下,還不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眼前黑影一晃,杜鱗忽然向前走得更近,就這麼突然坐到他的膝蓋上。

  這一下,可是江無畔沒料到的,稍微愣了一下,對方的手臂就如蛇一般的繞過來,纏在他的脖子上。與此同時,雙腿也抬起,勾住他的腰。

  這一下動作,二人貼得極近,幾乎是鼻尖都碰到鼻尖。熾熱的呼吸都噴到對方臉上。

  杜鱗笑得柔和,動作也纏綿得緊「要想寫出或者是畫出最對的感覺,自然只有親身體驗才是最合適的。只有通過自己的身體才能領會正確的感覺,之後再用筆寫出或者畫出……你別動,閉上眼,我幫你感覺一下。」

  「你……」江無畔覺得臉上好熱,那人口鼻噴出的熱氣兒簡直像要將他灼傷一般,難受得很。他心中覺得不妥,想要推辭,卻不料對方搶先一步下手。

  「這是最後一種法子,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聶像個娘兒們,不會太沒用了麼?」

  「你……」江無畔自然不會被這幾句話激怒,讓他真正無法動彈的是杜鱗的動作。

  尷尬到死的姿勢,還有尷尬到死的曖昧,讓江無畔身體不由繃緊,正要伸手將身上人推開,杜鱗抓準時機開口,「你怕什麼?我又不占你便宜,也不和你幹那檔子事,只是要指導一下情景而已嘛。」

  「你……」真是不提哪壺開哪壺!

  「你也想快點解脫對不對?那就速戰速決,趕快處理掉。還有下本書的插圖等你畫呢!」

  聽到這裡,江無畔想要推開他的手也縮回去了。

  杜鱗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識實務者為俊傑嘛!」

  江無畔只覺得脖頸後那兩隻胳膊開始作怪起來,十根手指軟綿綿的揉捏著他的肩膀,同時雙腿也在窄小的把手靠背形成的空間內輕輕滑動,就連坐在膝上的臀部都在磨蹭著,欺負著他的感官。

  杜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泛出不同以往的笑容,不知怎的,這超近的距離讓人呼吸困難,尤其還識在這麼個姿勢下。

  江無畔身子徹底僵硬了。

  大腦中變得一片空白。

  「來,我說橋段給你聽……你只要放任身體去感覺就對了……乖……」

  說著,一手抽回遮住江無畔的雙眼,杜鱗騎在他身上,開始輕輕扭動腰杆。

  「我讓你畫的這場景,是在佛門古的後山小林中。芳齡二十六歲的劉夫人因丈夫寵愛小妾,使得深閨寂寞,這日出門來拜佛,卻是前來私通佛寺中的相好如辰和尚。二人避開人群,來到後山寂靜之處,便迫不及待的入了小林,兩相糾纏,互相拉扯,衣衫盡褪。羊脂白玉的裸身就這麼坐在和尚腿上,

  劉夫人雙臂從他的後背摸到前臂,然後是小臂,再然後是手背……」

  說到此處,左手仍然捂住江無畔雙眼,右手輕輕滑過身後,五指沿著臂膀向下,摸到小臂,拉著對方的手,杜鱗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勢送入了自己衣內。

  嘖,為寫作大業獻身,這就是最高境界啊!

  江無畔顯然沒料到他居然這樣做,身子一僵,五指蜷縮,眼看就要握成拳,杜鱗湊嘴過去在他耳邊呢喃道:「劉夫人拉著和尚的手,摸上她的身,先是腰……

  江無畔聽到耳邊呢喃,那人聲音低緩,較之平日沙啞,口唇中噴出的熱氣吹拂著他鬢角的散發,吹進他的耳內,又麻又癢。

  手指動作緩慢卻挑逗,被蒙著雙眼只能讓其他感覺更敏銳,因此被抓住的手下肌膚觸感更加生動……

  杜鱗的腰,雖然瘦卻堅韌有力,江無畔雖然沒有女人那邊的經驗,但曾經也被蛇蠍夫人算計撫過她的腰,只覺得現在手中這段腰肢,遠比軟滑柔膩的腰肢多了韌勁兒,也更要讓人銷魂。

  「後是背……」

  感覺到大而厚實的手掌沿著腰向上爬了一兩寸,到了後腰,又向上沿著脊柱攀爬。杜鱗感覺到那只手過處,一種奇異卻熟悉的酥麻感再度復蘇,讓他松松攀住對方腰的雙腿都有些發軟,腰更是險些挺不起來。

  自從那夜讓人終生難忘的激情過後,已經過了八天……這期間,許久不曾過來登門造訪的春夢也變得勤快許多,夜夜騷擾,搞的杜鱗都認定自己是嚴重的欲求不滿了。

  禁欲這種東西,和一旦禁欲不小心開葷、可是完全不同的!差別就像是永遠看得到得不到,與近在咫尺伸手就能享用卻不得不忍耐之間的區別,很明顯,後者磨人到要發狂的地步。

  而杜鱗,現在就處於這個階段。

  他望望被遮住眼也遮去大半部分表情的江無畔,感覺著後背上那只大手帶來的麻酸感,當下決定——便宜不占白不占!

  本來確實抱著相對於純潔的態度來做這件事的,出發點也是為了畫圖。

  但到半截,似乎沒道理讓自己不占點便宜啊?

  要知道,天底下最難吃到的豆腐,就是臨劍莊莊主那塊天下聞名的鐵板!

  現在這機會放在眼前,還有推辭的道理?

  當下杜鱗就毫不客氣,繼續抓住對方的前臂,引領著在自己身上摸索。

  「然後是胸……」

  他自然沒有女子的乳房,不過蓓蕾處卻完全一樣嘛。

  當對方手指劃過胸前茱萸時,一種仿佛被雷電打到的顫慄感通過那小小突起迅速流竄,杜鱗抓住對方前臂輕晃,感覺到對方手掌上的老繭磨蹭蹂躪著嬌嫩的部位,電打的快感讓他腦中發昏,呼吸也變得急促許多。

  江無畔的呼吸也明顯亂起來了。面頰飛紅,薄唇微張。這種被壓在身下的色情感覺,讓人真的很想再狠狠的欺負欺負。

  事實上,杜鱗也禁不住這樣的誘惑,就這麼做了。

  他略微探頭向前,就著捂住對方雙眼的動作,就這麼吻上對方嘴唇。

  薄薄的嘴唇口感很好,江無畔似乎是被他這突然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想要掙扎,舌卻被探入口中的舌卷住。

  「嗯……嗯……」

  這種感覺實在是大好了!

  江無畔雖然是硬梆梆的一塊鐵板,但是舌頭卻又軟又滑,而且學習精神良好,抗打擊能力也強橫。尤其又貫徹了誓死都要報復的觀念,看,這才不過撩逗兩下,就立刻反卷回來了。

  從鼻子裡難以抑制的發出甜膩喘息聲,杜蜱鱗心中一個勁兒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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