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媚药。”关闵诊断之后极肯定地说。
“什么?”两人不可置信的大喊。
“凌门的人干嘛下媚药呀?”季狮头疼地扯着头发。
“那您有什么办法?”凛扇尽可能保持冷静。四周霎时一片寂静。
“关总管,您到底有没有办法?”凛扇着急的问。
虽然他与堂主是主仆关系,但他从小到大与劭羽、关皓一起长大,感情早就比亲兄弟还亲。在一旁看得很焦急的季狮插口:“是呀,既然主子是误服媚药,那我到窑了里打一个干净的窑姐,替主子解毒。”
“不行,那种人不干净。”关闵很快地说:“而且若让窑姐怀了主子的孩子,那该如何?”关闵的态度非常坚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呢?”季狮抓狂尖叫。
关闵忽然露出了邪笑道:“我有办法了!”
“真的!什么办法?”季狮高兴的大叫。
“放心,你们先回去,我会处理的。”说着说着,关闵迈开身子走了出去。
当季狮放下心的同时,凛扇的眼神中却含有些微的疑虑。
洁净的房间,一如往常,但却有着极诡谲的气息,蔓延不止。
关皓站在桌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很久不曾再踏入水院的义父。
关闵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你知道主子被下药了吗?”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出,同时也勾起关皓心中最不愿回忆的往事。
关皓缓缓的摇头。
“哼,这次连主子被下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他愤怒的说。
关皓轻颤一下,咬紧牙,不愿让心中的恐惧泄漏出来。
“来,乖乖的喝了它。”
这是毒药吗?义父终于想让他解脱了吗?他抑不住嘴角的微笑,毫不犹豫的喝下,但却没有预期的痛苦不堪,只觉得一阵阵晕眩。
关闵勾起嘴角的微笑,抚摸着养子的嫩颊,轻声地道:“真乖。”
他抱起关皓头也不回的往古华轩走去。
劭羽此时在古华轩中,觉得痛苦难当,随意翻个身,却发现身旁躺了个人。
一阵熟悉的味道,使他忍不住靠了过去,本能地寻求解除这一身燥热的方法,他狂热地撕开身下人的衣服,把头深深的埋入身下人的胸膛,猛然的吸取这熟悉却令人疯狂的味道。
好似得到满足了,他伸出舌头以不温柔的方式,吸吮着身下的果实。
“唔!好痛。”关皓缓缓的睁开极为疲惫的双眸,想要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却被眼前所看到的事吓傻。
直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用力的啃咬着自己的乳尖时,他才猛然回神。
“你在干嘛?快放开我。”他惶恐的蠕动。
但他不知道,喝了媚药的人怎能够停得下来,而他还在身下扭动,状似邀请。
受不了了的劭羽,抬起头吻这扰人的小嘴,分开他的双腿,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把自己蓄势待发的巨大灼热,送进干涩的甬道里。
“啊!不要,好痛,好痛。”像断了线的珍珠,眼泪从蒙胧的双眼中,不客气的落下。
他死命的拍打。却徒劳无功,正想放弃挣扎时,压在他身上的劭却开始猛烈抽动。
“呀!劭……羽……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他忍不住求饶,完全没有办法承受这如野兽撕裂自己的感受。
但他的声音全然没有传入劭羽的耳里,劭羽只是将更亢奋的坚挺往更深幽的禁地撞去。
紧紧的搂住身下人,一阵低沉的喘息之后,身子一颤,释出灼热的爱意,混着关皓的热情从股间滑出。
关皓趁着这个空档,无力的松了口气,以为捱过了这一关,没想到下一秒被他抬起自己圆混润的臀部。
虽然不知道劭羽要做什么,但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开始用力的扭动。
“放开我!”由于劭羽抬起他的双臀,使得亢奋的灼热得以更深入他紧窒的体内,而难耐的痛楚也随即袭来。
关皓白着一张痛苦的脸,看着染着情欲的深幽双瞳,有一刹那的失神,但随即又因劭羽粗鲁的摇晃而拉回神智,最后就在剧烈的疼痛这下昏厥过去。
第三章
炙热的阳光射入凌乱不堪的房内,床上的人睡得很满足,翻身伸出手来搂住身旁的暖食随即又昏昏睡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关皓悠悠转醒,强忍着股间的痛楚而缓缓起身,却又因全身无力而跌在床下。
“好疼。”他闷哼一声,喘了几口气,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瘀痕,有一瞬间回不了神。
“不行,我绝对不能待在这里等邵羽醒来。”强忍住呼吸,凭着自己平日练武时的毅力,他勉强自己站起来,捡起被撕碎的衣裳。
随意拿了套邵羽的衣裳胡乱穿上,他慢慢的移动极为艰难的脚步,但每走一步,那撕裂的痛苦即随之而来,而昨夜那痛苦的记忆也浮现脑海。
昨夜,他在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的状态下,早已无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虽然他被邵羽这样子对待,但他也发现邵羽的不对劲,他苦笑了一声,这大概就是义父的媚药吧!只是想不到凌门也会作出这种事。
轻柔地打开门,关皓转过身看了邵羽一眼,缓缓离开。
“邵羽、邵羽,你在吗?快开门。”烦人的叫喊声传入做着酣甜梦的人耳里,他放开手中搂着的东西,不耐的捂住双耳,欲求清静。
可惜屋外的人似乎不愿让他如意,拼命的用力拍打门扉,惹得他缓缓睁开双眼。
在看到床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的床榻时,他似乎忆起什么似的,但门外的声响却不容他多想。
他套了外衣,步出内室,欲替那极有恒心、毅力的人开门。
“谁呀?咦?凛扇!”邵羽吃惊的看着他。
虽然凛扇和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但恪守于体的凛扇,不但平时坚持喊他主子,在弱冠之后,更很少不请自来的到他房里。
“邵羽,你告诉我,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凛扇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
“唔!不舒服?他不解的看着凛扇,“我好得很呀。”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凛扇吁了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
“嗯,进来谈吧。”劭羽领着凛扇到内厅,请仆人送了壶热茶,润润他干涩难受的喉咙。
“你还记得昨夜被下药的事吧?”凛扇喝了口茶。
“有些印象,那后来呢?”他点点头。
“我和关总管、季狮都快急白了头,总觉得随意找个女人帮呢解毒实在不太好,后来关总管说他有办法,就把我们赶回去了。”
凛扇停顿了后,又道:“不过现在看起来,关总管的确很有能力。你放心吧,关总管做事这么小心,绝对不会让那人怀有你的子嗣。”
“他办事我一向很放心,只是……”劭羽忆起昨夜那身子、嗓音、体味,都是那么熟悉,好像是天天陪在他身旁的关皓。
但是关总管绝不可能这样做的,难道真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将那人看关皓?
“只是什么呀?”凛扇不解。
这是关闵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子,您好多了吗?”关闵恭敬的问。
劭羽点点头,关闵放心的一笑。
“主子,奴才恳请您下次做事时要先三思,不要让奴才急坏了。”
“呃……我知道了。”他深思的看着关闵。“对了,昨天那个人……”
“主子您放心,那人很干净而且是心甘情愿的,绝不会有什么伤您的流言传出。”关闵以为他在担心这事又道:“而且那人也绝不会有您的子嗣。”
劭羽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迟疑的点头。
“对了,关皓呢?”
“主子,关皓今早同我说,他头发晕,我已请了大夫去看过;大夫说是染上风寒,没有大碍,开了贴药,现在已经休息了。”关闵不动声色。
“这样呀,那晚一点我再去看他好了。”劭羽喃喃自语,以免自己看到熟睡的他,就忍不住扑了上去,打扰他休息。
“关总管,麻烦呢请季护法到大堂。”劭羽决定先办正事。
关闵领命而去后,凛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主子,那我也先告退。”凛扇说完便也跟着离开,留下劭羽一个人独自思索昨夜似真似假的感觉。
凛扇踏过水院不算短的阶梯,步入关皓的内室。
他放轻脚步,怕会吵醒正在歇息的关皓,却没想到应该熟睡的人,正坐在床上,手中拿着药膏涂抹这身上青紫的瘀痕。
突然看见来人,关皓一时来不及反应。
“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凛扇冲到他面前,看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瘀痕,质问着他。
关皓慌张的神情在脸上一览无遗,他急忙用颤抖的双手拉紧被衾,遮住白皙的胸膛。
“说话呀?”凛扇忍不住激动。
关皓强忍住羞愧,“没什么,小伤罢了。”
“骗人!”凛扇毫不留情的把他拉下床来,紧依着窗口,好好的检视他全身上下的瘀痕。
凛扇用极不愿意相信的口气,轻颤的说:“那个……那里是不是曾撕伤?”关皓忍不住全身颤抖,扶着窗棂,干呕了起来。
“关皓,我说对了是不是?”凛扇不禁打起寒颤。
“那昨夜是你帮劭羽……”一说到这,他也说不下去了。
关皓抓着凛扇,在心头激动不已,一个激动,又昏厥过去。
“关皓!”凛扇连忙抱住他,把他轻放在床上。
过了许久,关皓悠悠的转醒。
“怎么了?有没有比较好?呢额头好烫,还是请大夫过来吧。”
他看着凛扇,丽起细致的画眉,慢慢的忆起适才的事。
“扇,允诺我不要说出去。”他用细微暗哑的声音要求着。
“但是……”
“没有但是,允诺我。”他不顾凛扇的任何理由,坚持要他保证。
“你也知道,劭羽他也不愿意如此,我不希望以后见面有疙瘩,你一定要帮我瞒着他。”
“那你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凛扇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他强忍住心中那股被羞辱的感觉,咬紧牙根,不自然的点了点小脑袋。
看着他泫然欲泣,又藏不住心事的脸,凛扇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那该死的关闵,太可恶了!
“那就好。”他放心的微笑。
“再休息一下吧。”凛扇贴心地为他拉高被衾。
“嗯。”心力交瘁地疲累让他又昏沉睡去。
看着关皓熟睡的脸庞好一会儿,他起身往大堂走去。虽然答应了关皓不说,但让劭羽来看看关皓,总是应该的。
“季狮,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劭羽懒懒地伸伸筋骨。
“禀主子,凌门是近十年才崛起的,由凌欲与肃容两夫妇创立,刚开始他们只是专替人押送货物,但后来渐渐发展为今日的凌门。凌门行事一向乖张、随心所欲,传闻这是凌门夫妇个性使然。在数年前,才刚到不惑之年的凌门夫妇,很放心的将凌门交给少主打理,便相偕游山玩水,连凌门的人都很少再看见他们。而凌门在新少主的引领之下,事业蒸蒸日上,比起凌氏夫妇打理时更有声有色,但他的行为较凌氏夫妇更为乖张,才会在日前毫无预警的杀死梵氏一家数百条人命。”季护法将前几日所打听的情报禀明主子。
“查过凌氏夫妇的来历吗?”他淡淡地问。
“由,经属下的明查暗访,只知凌欲是个极为普通的商人,反而是他夫人肃容较不简单;她乃是五十几年前,独霸北方商务的北方巨龙萧各的独生女。而这条北方巨龙没落的原因也很不简单,听说是一位刘姓商贾设的诡计,逼得他们上下数百人无家可归、无故惨死,惹得萧名夫妇羞愧自焚而死。后来肃容、凌欲两人相恋,才兴起组织凌门的心态,这些就是直至目前我所探查到的消息。”季狮一口气把话说完。
“一定要查出那刘姓商贾的来历。”劭羽下令。
“遵命。”
这时凛扇从门外步了进来,面容忧愁。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劭羽担心地问。
凛扇迟疑的看着他一会儿,“关皓的身体很不对劲,你去看看他吧。”
“真的?”他急忙从椅子上下来,“大夫不是说染上风寒吗?”
“嗯,你最好再找位大夫瞧瞧,这样比较安心。”凛扇不觉得有大夫来看过,却又不敢对他将得太明白。
劭羽停下脚步,回头对季狮道:“你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过来,越快越好。”接着他放慢脚步,让凛扇跟了过来。
“真的很严重吗?”他忍不住担心的看着凛扇。
“你自己看就懂了。”察觉到他的担心,凛扇轻轻的一语带过。
躺在床上的人儿缓缓张开眼睛,觉得口中有些干涩,惹得他极不舒服。
关皓缓缓地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走到窗旁望着园中的松桧花木,顿时觉得身子好了许多。
想起昨夜的事,他缓缓地摇着脑袋,痛苦不已。
没想到自己在关闵的眼中,是那么好利用的工具,只要是为了达成目的,要他自杀,他大概也不能反抗吧。
不知不觉过了些许时间,正想转身再倒杯茶时,却看见凛扇领着劭羽急忙走来,一个分神,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
“为什么?”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心想凛扇不是允诺他不说的吗?为什么要言而无信呢?他全身仿佛被抽去力量般跌倒在地。怎么办?就算不承认,他一身的伤痕就算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更何况是劭羽。
他恐惧的颤抖,羞愧的一幕顿时浮上心头。
他慌乱的寻求有力的借口,怎知人越慌张,越做不好事情。
当他听见两人踏着阶梯的声音,他绝望的不知所措。
一时间,他的目光被适才摔落的杯子吸引,有所顿悟地露出绝美的微笑。
“我早该这样了。”他恍惚的背倚着窗棂,面对着门扉,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仰身而下。
“不!不要!”才刚踏进院门的劭羽,就看见这令人断魂的一幕。可惜他施展轻功的速度,仍比不上人儿如落花般坠落的速度。
凛扇当场愣住,完全无法反应,等到他回过神,急急忙忙要冲进去时,就看见劭羽抱着满身是血的关皓走了进来。
“大夫!大夫呢?快去请大夫过来。”劭羽手足无措的喊着,身上更沾满关皓的鲜血。他用颤抖的双手,为关皓除去血红的衣裳时,却在他身上看见青紫的瘀痕,猛然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季狮领着大夫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傻愣住。
凛扇一见着大夫,急忙的拉着他,“病人在这里!”
“快快!帮我看看他。”劭羽赶紧跳起来,拉着大夫坐在床畔。
“嗯!情况不太妙。”大夫捻着胡须。
“什么意思?大夫你一定要救他,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给你。”劭羽期待的求着大夫。
“这……”大夫也很为难。”堂主,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这人失血过多。这造化全由病人承担,老夫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