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钟凌门系列之三 书生的妙计 by 慕秋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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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你怎么了?」宇文天雅从背后抱住急忙回房的末言,温柔地道:「你这样子对辛嫂多不好意思呀!」
末言想要挣脱他的拥抱,「你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宇文天雅神情严肃地把末言转过身面向他,「我爱你呀!」
「恶心!」末言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眨了回去,扳开箝制自己的手,喝了口他刚刚到市集去真的酒。
「才不恶心。」宇文天雅夺过末言的酒囊兀自喝了起来,「好酒!」他满足地称赞。
「才不好。」末言狐疑地看着他,「这只是一般的酒,哪里比得上凌门的美酒佳酿!」
「是吗?但我喝起来并不觉得会比凌门酿的酒差!」宇文天雅凝睇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觉得宇文天雅话中有话。
「简单!酒是这世上最奇特的东西,藉酒浇愁的人怎么喝酒都是苦的,但欢乐的人即使是劣酒也能喝得津津有味。」他诡异地一笑,「酒的好坏端看喝酒之人的心情。」
「有话直说!」末言烦躁地道。
「也就是说因为你现在很烦,所以才会觉得酒不好喝。」宇文天雅把末言拉到自个儿的腿上,在他的耳边低喃:「言,你在心烦什么?」
「没有。」末言破天荒地没有一把推开他,只是稚气的反驳。
他怎么可能会心烦!凌云要他去查的事,他已查得差不多了,昨夜他本来只是要找出伤害天雅的罪魁祸首,却意外地让他查出那些惨绝人寰的案子是什么人做的。
昨夜末言在门外听着那群恶人讲着残暴的罪行与接下来的计画,他不想立刻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这么做。
「是不是看见辛嫂一家和乐你心有不甘?」宇文天雅温柔地问,一语道破末言的心事。
「怎、怎么可能!」末言慌张地应道,「她过得很好,我怎么会心有不甘?」他跟她本来就没有关系了,怎么会心有不甘?
「你确定?」宇文天雅挑起眉,皮皮地问。
他这个模样让末言看得一肚子火,他捏了一下宇文天雅的大腿,轻松地离开他的怀抱。
「你烦死了!」末言闷闷地坐在床沿,「你再吵,我就杀了你!」
宇文天雅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他走到末言的面前,好声好气地道:「不然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来做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就是……」
宇文天雅故意把声音压低,让末言必须全神灌注地倾听,趁着末言没有防备,他把他压在床上,大手滑入末言的构头里,明确地找到目标,力道适中地爱抚。
「啊……」末言轻喘,「你在摸哪里?」
宇文天雅漾着邪笑。
「当然是你最敏感的地方。」他伸出灵舌在末言的耳廓一舔再舔,低声呢喃:「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地想着我。」
他从昨天就开始计画了,他好久没碰末言了,所以他一压倒末言就先爱抚末言脆弱的敏感,他相信少经人事的末言,应该不会有力气反扑才对。
「嗯……放……啊……」想要开口的末言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吓得赶紧闭起嘴巴。
「言,我想听……」
宇文天雅把自己修长的手指放入末言口中,用手逗弄着末言稚嫩的小舌,不让他闭上嘴。
「啊……嗯……」
想要闭上嘴已经够难了,再加上宇文天雅刻意的挑逗,末言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呻吟。
「你好美。」宇文天雅看着末言娇艳的嫩颊、眼角的泪珠,以及轻轻摆动的身躯,出声赞美。
「啊……放手……天雅!」
末言将欲望完全释出,全身酥软地瘫在床上喘息。
宇文天雅邪恶地将手放在唇边轻舔,粗嗄地道:「这是末言惹人怜爱的味道。」
闻言,末言原本因激情而失去的力气顿时恢复,他一脚踢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宇文天雅,气愤地吼道:「你这个色胚!你给我滚出去!」
天雅竟然说出那么恶心的话来!
「嗄?」
宇文天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末言丢出门外,他的后脑勺又多了一个包。
他叹了口气,虽然他的计画只成功了一半,不过他也得到一个小结论——末言很容易害羞!
下次要记得不要说出那么煽情的话,不然末言会恼羞成怒,害得全盘计画又败在自己不知节制的嘴上。
***
末言关上门,靠着门无力地坐了下来,不住地轻喘着;他快要搞不懂天雅在想什么了,他竟然说得出那样恶心的话!
他记得天雅说话一向彬彬有礼,行为举止更是优雅从容;第一次在客栈遇见天雅时,除了认为天雅有些古怪之外,他更羡慕天雅的恢弘气度。
虽然他是个双面人,但他依然是高贵的宇文天雅、大理的第一名士。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只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及说出令人恶心想吐的话语,所以他应该不喜欢现在的天雅;因为这不符合他对他的期望,不像他心中的他,但……
他却觉得现在的天雅很可爱!
末言烦闷地皱起眉头走到床边,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继续努力地想。
现在的天雅怎么会可爱呢?他明明就是很讨人厌的!老是说着肉麻至极的话,又常对他乱来,喜欢听他呻吟,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所以天雅才不可爱呢!
可是……
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再这样子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他掀开被子,想去办正事,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着了。
他瞪大双眼,吃惊地望着来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八章
「轻一点!」宇文天雅放声哀号。
「是男人就别乱叫!」辛妤好笑地放轻力道,替宇文天雅揉着后脑勺的肿包及手腕上的瘀血,「你怎么老是撞在同一个地方?」
「还不是你宝贝儿子害的!」宇文天雅闷闷地想着,他一定要努力锻炼身子,绝对不可以输给末言。
「是你对他心怀不轨吧?」辛妤挑起细眉。
「娘,什么是心怀不轨?」辛思语赖在宇文天雅身上,不解地问。
「小鬼!你问这么多干嘛?」宇文天雅抬头对辛妤埋怨:「你要搞清楚,是你的宝贝儿子太别扭了。」
喜欢就说出来嘛!亏他这么尽力地「服侍」他,没想到末言却一脚把他给踢出门,害他没享受到。
「语儿,你出去玩,娘有事跟天雅讲。」她想支开平思语。
「哦。」虽然不满,辛思语还是听话的乖乖出去玩。
确定辛思语离开后,辛妤严肃地望着宇文天雅,郑重地问:「你真的喜欢我儿子?」
「是爱!」他强调。
辛妤淡淡地笑了,口气中有着做母亲的无奈:「如果末言是一直待在我身边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他跟你在一起,但……现在的我可能无法多说什么,只要末言喜欢就好。」
「谁说您不能有意见的?」宇文天雅拿起桌上的水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泰然自若地道:「您是他的娘当然能反对,但我绝对不会因为您的反对而放弃末言,我一定会得到您的认同!」
宇文天雅的眸子闪着自信的光芒,辛妤因此发起楞来,她感到无比的震撼。
良久,辛妤带着笑容问他:「末言哪里吸引你?」倒不是她对末言的长相没信心,但像末言这样闷的孩子,怎会吸引像天雅这样有自信的男人?
宇文天雅哭得十分爽朗,他说:「本来我只是气末言不理我,因为我在大理国可是人见人爱的,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我;可后来我发现末言真的很单纯,老是喊着要杀我,也常常把他的剑架在我的颈子上,但是他是刀子口豆腐心。末言对凌门人实在好得没话说,也常常为了一些小事感动,比起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倒觉得口是心非的末言可爱得多。」
「啧!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种调调呀!」
他怎么不知道天雅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高睛!你怎么会在这里?」宇文天雅吃惊地站了起来,看到鬼似地盯着他。
宇文高睛处之泰然地坐了下来,把带路的辛思语抱在腿上,柔声道:「当然是这位可爱的小弟弟带我来的。」
「思语!你离他远一点。」
宇文天雅想把辛思语抱回来,但辛思语却紧紧地抱住宇文高晴。
「哈哈!我的人缘真好呀!」宇文高睛得意得不得了,目光直视辛妤,「想必这位就是末言的亲娘吧?」
「你怎么……」辛妤惊讶地看着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宇文高晴说得一副理所当然,双手抚着自己的宝贝脸蛋,埋怨道:「这里的天气也未免太坏了,对我美丽的肌肤可是一大伤害。」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宇文天雅没给他好脸色看,要是可以的话,他宁可永远不要见到这个人!
「弟弟,你还在计较以前那件小事呀?我这回可是特地来看看我未来的『弟媳妇』。」
最近无聊替天雅卜了一挂,他养然发现自己将有个弟媳妇!在高兴之余又恰巧接到冰雾的飞鸽传书,冰雾好心地告诉他自个儿弟弟的下落,所以他不来造访怎么说得过去呢?
「那不是小事!」宇文天雅气呼呼地看着他,当初他在大理国过得好好的,要不是这个不良哥哥,他哪会被放逐!
当初这个没良心的哥哥竟然骗他,要他跟暂时掌权的明玉公主放话,说他算出来的结果是冰王爷绝对不可能回来继承王位,要她死心:而他也因为年轻不懂事还照着去做,其下场就是惹得明玉公主勃然大怒,要他没找到冰王爷之前绝对不准回大理。照理来说,他是挺高兴的,但在发现他被自个儿大哥设计后,他就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哎呀!要不是我你能遇见末言吗?」宇文高晴抚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嗔:「这可是人家的美意呢。」
「不劳你费心!无论末言在哪儿,我都能遇见他。」宇文天雅说得咬牙切齿,他忿忿地瞪着宇文高晴;想必这几年这家伙一定过得很惬意,因为他现在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你挺会说甜言蜜语的嘛!」宇文高晴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宇文天雅身后的末言,「就不知道你的小言言会不会感动呢?」
宇文天雅一转身就看见末言冷冷地睇着自己,他小心翼翼地问:「末言,你怎么了?」
宇文天雅摸着自己还在泛疼的后脑勺,他应该没有惹火末言吧?
「我有事要出去。」末言淡淡地开口,闪过挡路的宇文天雅。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宇文天雅不安地看着一身男装的末言。
「杀人!」末言丢下这话便消失无踪了。
见状,宇文天雅知道末言绝对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虽然从他的表情瞧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就是知道末言在生气。
「看来你的情人脾气不怎么好呢!」宇文高晴说着风凉话。
「末言是我的媳妇儿!」坐在他腿上的辛思语嘟起小嘴抗议。
宇文高晴不怀好意地摸着辛思语的头,笑笑地说着:「小弟弟,虽然你跟末言没有血缘关系,但基于你跟末言都要明同一个人为娘的情况下,我觉得你还是别跟我抢『弟媳妇』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向不合的宇文天雅与辛思语异口同声地问。
宇文高晴不疾不徐地倒了杯水,待解了渴后才笑道:「这就要问辛嫂喽!」
闻言,辛妤的冷汗涔涔流下,只能傻傻地干笑数声。
***
天色泛白,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星子挂在空中,早起鸟儿的啁啾声,屋内的宇文天雅越听越觉得不安。
他烦躁地走来走去,看得宇文高晴头昏眼花,不得不出声询问。
「天雅!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走来走去?真是碍眼!」
「嫌我碍眼,你就滚回大理去!」该死!末言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都已经一整夜了,末言会不会出事了?
不可能!他不可以往坏处想,末言的武功那么高,那些下三滥想赢过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这么着急也没用呀,我们要静下心来等消息!」宇文高晴伸了个大懒腰,喝着早已变冷的茶。
唔……真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天雅脸色大变地拉着他,「你是说……末言真的出事了?」
宇文高晴耸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
「别急,末言不会有事的。」辛妤出声安抚。
宇文高晴赞赏地点点头,「果然是母子连心!天雅,你要好好地学学,你看辛嫂多相信末言呀!」
宇文天雅瞪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不相信末言,只是……他不放心,他的末言可不能有一点点差错。
「娘!我刚刚在门口捡到了这个。」辛思语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泛黄的信。
辛妤紧张地打开来看。
贱女人!你媳妇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能把宝物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就不各气了。
宇文天雅一把将信抢了过来,越看脸色越苍白,最后他气愤得丢下信,没形象地破口大骂:「那些混蛋!」
宇文高晴捡起信,大略的瞄过一遍,「这么看来……你们似乎知道抓走末言的人是谁了。」
「我都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宝物。」辛妤哽咽地续道:「我、我丈夫留给末言的只是一些小东西……根本不值钱!」
「那可就糟了。」宇文高晴说着风凉话,「那么我们要拿什么东西来交换末言呢?」
「你闭嘴!」宇文天雅气愤地瞪了宇文高晴一眼,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对辛妤道:「您别担心,我们可以用这东西去换末言回来。」
宇文高晴瞟了那块玉佩一眼,佯装惊讶地倒抽一口气,「这不是娘留给你的遗物吗?」
「对!所以我拿去救娘的媳妇有什么不对?」他说得理所当然。
说得这么轻松!宇文高晴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的弟弟。
记得娘病危时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握住天雅的手,要天雅乖乖地听他的话、不可以调皮捣蛋;那时候天雅还哭哭啼啼不肯答应,最后是娘拿出她一直不离身的玉佩,骗天雅说这玉佩会像娘一样地陪着他,他才哽咽的答应了,没想到……
时间过得真快,天雅也学会独立了,娘一定很高兴,也会像他一样欣慰天雅找到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当然没问题!」宇文高晴一改轻浮的态度,眼底有着难以察觉的感动,「那你就算算那些人躲在哪里吧!」
宇文天雅依言掐指一算,「在东方。」
「既然知道了,就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宇文高晴站了起来,一向不正经的他变得有些严肃;既然知道末言是弟弟的真爱,那么敢惹末言的人,他就不能让他们太好过!
「我跟你们去。」辛妤连忙出声。
宇文高晴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在这里照顾那个小鬼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高睛说得对。」宇文天雅也出声了,「我一定会把末言带回来的。」
「那……你们要小心点。」她不放心地叮咛。
两人点点头,一同走了出去。
***
「郑石,那女人醒了!」刘铭务不屑地说着,当初他还在猜是什么样的人竟能伤得了他弟弟,没想到对方只是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再怎么武功高强的人还不是一句迷药就搞定了!
哼!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女人怎会穿著男装?」章飞皱起浓眉,目光在末言身上打转。
人美是美,不过穿著男装却让他倒足了胃口,而且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女人怎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傻傻地喝下掺了迷药的水。
难道她别有居心?
「你这个废物!把她的衣服脱了,不就光溜溜地让你欣赏了吗?」郑石淫荡地笑着;他已迫不及待地想听女人在他身下的哀号声,一想到这儿他身下的家伙就蠢蠢欲动。
「说得有理!」刘铭务搓揉着大掌,「说实在的,我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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