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钟爱》番外)——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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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宿舍嘛……"
封锡展思考着种种可能性,无法决定自己究竟是维持现状下去比较好,还是做些什么改变好。
未来的事情很难说,但他知道,虽然聿近庭口口声声要与他这样过一生,可是现实问题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就在封锡展攒着眉努力地为聿近庭跟自己的将来找一条最理想的道路时,一旁冷不防窜出的叫唤声吓得他差点没驾鹤归西。
"舅舅。"
"哇!"
勉力稳住双脚,他瞪院双眼地楸着一步跨到自己跟前、挡住去路的聿近庭,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微微的责备之意。
"你要吓死人吗?"丝毫不理会他吓得几乎连眼泪都跑出来,聿近庭声音低沈地开口问道:"你要搬出去吗?"
"嘎?"听聿近庭的质问,刚刚和马西罗姐弟的对话八成被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他说要搬离家里只是考虑中的问题而已,就算当真要付诸实行,也还有很多事情得一一处理。
"呃……说说而已啦!"
他只能暧昧地对聿近庭笑笑。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答案聿近庭绝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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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在下班前的半个钟头,工作已完成的封锡展信箱自己也没事,就顺便帮帮还在替他人跑腿的聿近庭,和他一起搬了个纸箱子到十楼去。
结束工作之后,两人不想搭此刻忙碌中的电梯回八楼办公室,干脆绕个弯到后头去走楼梯。反正才两层楼而已,走楼梯肯定比等电梯快。封锡展瞄了眼走在自己右边、申请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聿近庭,担心他是不是热得中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今天是怎么了?从中午开始就有点怪怪的。"
他的手背才刚碰到聿近庭的皮肤,就被一把扣带往他的唇畔。
"近庭!"封锡展整个人惊愕地跳了一下,连忙举目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正巧目击这不该发生的一幕。瞧见安静的楼梯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他这才安下了心,但旋即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抽不出聿近庭的掌握。
"你在干什么啊?近庭!"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向他吼道。
聿近庭那漾着一股不知名情绪的美眸直直楸着他,不发一语。仿若带些哀伤的模样让防怔怔地张大了嘴,在同时,一股无法理解的感触亦沉重地楸痛了他的心。
他忽然间领悟到聿近庭异乎寻常的模样并非由酷暑所引起,他第一次见到他以如此沈痛的神情凝视自己,而原因……
就在几乎以为时间就此停止的缄默中,上方的楼梯响起女性高跟鞋喀喀喀的刺耳声响。美时间多想,封锡展反射性地将自己原本搁在聿近庭唇边的手用力抽了回来。来人出乎意料的竟是菲娜。
"咦?锡展?"她在见到楼梯下方的人是封锡展时,加快了脚步,"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大概是因为足蹬三寸高的高跟鞋,再加上动作又急又忙,菲娜脚一跨就越过两级阶梯,一个忙乱之中,她居然不小心踏空,整个人朝前方扑了过去。
不用说,心情恶劣到极点的聿近庭是一点儿骑士精神都不打算发挥,只是冷冷地瞪着朝自己飞扑过来的身躯。但就算他刻意躲开也无所谓,因为菲娜跌下来的防卫,正巧不偏不倚地跌进封锡展的怀中。
"喂!"恰巧成为肉垫的封锡展连忙将她扶正,"你还好吧?"
"恩……"
这的确是一场意外,想作假也无法如此逼真又凑巧。
菲娜的脸色非常苍白,额角还冒着细汗,她也晓得自己这一跌要是跌到地上,就算不撞断一、两根骨头,她那张漂亮的脸八成也会受伤。所以面对使她毫发无伤的封锡展,她毫不犹豫地送上一个感谢之吻。
"谢谢你,锡展,我真是太爱……"话还没说完,眼一抬,她发现封锡展的身影不知何时竟消失在空气中。


 
第十章

"近庭!"
被猝不及防地拉走,封锡展只能狼狈地跟在聿近庭身后跌跌撞撞地跑着。
在他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他就发现自己被人扣住手腕,二话不说地像行李一般拖着走。
就算聿近庭生气菲娜对他做出的行为好了,但他这个唐突的举动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近庭!"他的手被抓得好痛,却怎么也甩不掉。
从聿近庭闷着头直往前冲的背影,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化为烈焰,正熊熊燃烧着。
封锡展当然不会迟钝到认为只要自己不对菲娜的举动有反应,聿近庭就能无动于衷。可是不管怎么看,刚刚那件事意外的成分比较大,像他这样气到脸色铁青,未免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就这样从楼梯间被拉进自己的办公室,封锡展不由得暗自庆幸此时正逢下班前,大部分的人都专注在为今日的工作收尾,不户一有闲情逸致去注意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外甥拉着走。
一踏入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看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就发现自己被聿近庭一把压倒在长沙发上。背部虽因沙发柔软的材质没受到什么伤害,但一连串发生的怪异现象仍教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头晕。
"近……"他才想着既然现在两人单独相处,应该可以好好谈谈了,谁知嘴巴才一张开,却猛然被贴上来的双唇给紧密覆住。
"唔……"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锡展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注意到聿近庭那仿佛特写镜头贴在自己眼前的悄脸上,颤抖的眉睫透露出深深的哀伤,纤细秀丽的眉紧紧锁在一起。
嘴里的空气被强力侵入的舌头宛如龙卷风一般吸取殆尽,当封锡展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时,领带已被拉开,衬衫上方的几颗纽扣也毫不温柔地扯坏。
"你干嘛呀?近庭!"封锡展开始认真地挣扎起来。
但似乎已气红了眼的聿近庭非但不停手,这会儿竟将目标转向他的下半身。
若是平常的求欢,在这种快下班的时间,他大概不会拒绝。染;儿此时的聿近庭脸上狂暴的表情却很明显地告诉了他,事情出了差错。
"住手!近庭。"他用力抓住那似乎想将自己的西装长裤撕裂的双手。
封锡展心头一惊,晓得事情必须赶紧喊停,可是看着眼前的局面,他明白到聿近庭不可能轻易松手。
"近庭!"
不论他怎么大叫,如何反抗,聿近庭失去控制的举动都没有歇缓的迹象。
既然在这种状况下听不进他的劝告,他也没有其它选择了。
逼不得已,封锡展扬起右手,稍微斟酌力道地在聿近庭清丽的脸颊上甩了一巴掌。
"啊!"
猛然停下手边撕裂衣物的动作,聿近庭缓缓抬起头来,呆滞的目光停在封锡展的脸上。
"醒了吗?"封锡展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是聿近庭没有响应,只是瞪大了一双宛如失去焦距的黑眸,什么都见不到似的迷茫怔忡。
"近……庭?"封锡展忧心不已地开口。
他第一次见到这双总是自信满满的美眸,竟也有如此毫无生气的模样。
就在他困惑的注视下,那一双向来最耀眼、此刻却仿如无底深渊的水眸,冷不防地滑下一道透明的液体。
封锡展惊得整个人呆了,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状况
"什么呀?"像要确认自己眼前所见并不是错觉,他抬起手,接住自聿近庭脸颊上滑落的水珠,舔了一下后忍不住发愣起来。
怎么会?这到底怎么搞的?他完全想不通有什么事,竟可以将聿近庭这个小恶魔逼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么要……哭?"封锡展困惑到了极点。
在他仍一头雾水之时,聿近庭忽然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眼里沁着泪水,一声不吭地转身跑出办公室。
"近庭!"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慢一拍的封锡展当然追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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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床时,一切还如常照旧不是吗?怎么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整个田地就翻倒了过来?
封锡展并不认为自己的那一巴掌会时造成聿近庭哭泣的原因,在那之前,他的表现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他以这辈子最迅速的工作将最后的工作处理完毕,便飞也似的奔出自己的办公室,直奔聿近庭家。
"封先生。"在公司一楼的大门口,他被柜台人员喊了下来,"不久前你的外甥才离开,表情好象有点怪怪的。"
"恩,我知道。"封锡展只能抱以苦笑。
"怎么,你们吵架了吗?"她很讶异。
这也难怪,全公司上下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晓得这对甥舅的感情好到连镇日黏在一起的情侣都不一定比得上,所以不要说吵架,大伙儿相信他们甚至连意见不合的状况都很难发生。
"当然没有。"给上前关心的柜台人员一个匆促的微笑,封锡展马不停蹄地往停车场跑去。
聿近庭果然没有在停车场等她,这么看来,他是自己坐公车或出租车回去了。
没有心情去确认这种事,封锡展开着自己的车就绝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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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在一片泪眼模糊下回到自己家里的聿近庭,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趴在床上发呆的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个性够强悍,不管遇到什么逆境都能轻易克服,但今天,不过是先听到封锡展有疏远他的打算,而后又见到那个女人亲吻他的封锡展而已,他就觉得自己一的脑袋仿佛爆炸一般发出一道骇人的声响,之后整个脑中就一片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明知道封锡展和那女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但情绪却不是理性所能控制。
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他原来就有点不安了。所有的事却全都巧合的,像凑热闹似的在同一天发生。他实在来不及一一消化,整个人都乱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这种事哭泣,可是直到刚才还湿润的眼眶告诉他,那不是错觉。
他发觉自己竟是如此软弱,完全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锡展……会怎么看待他刚才的举动呢?
他真的……打算搬离这个家,远离他的身边?
一个月前,聿近庭连作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不安竟会这般强烈,那时的他自信满满,肯定封锡展绝对逃不出他的掌握。可是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不但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现在甚至还为此流下泪来……
!!!!!!!!!!
"近庭?我进来了。"
听到声音,聿近庭的身子忍不住一震,视线不受控制地朝被打开的门望去。
封锡展轻声走了进来,在脸上还看得到泪痕的聿近庭身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聿近庭不发一语,沉默地低下头。
"菲娜的问题,我像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想起前阵子聿近庭对马西罗姐弟的敌意,还有今天一连串的怪异行经,封锡展觉得现在非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不可。
近来的聿近庭,实在不象他从小就认识的那个男孩子。那个总是不管他怎么反抗,都有办法要他服服帖贴的小恶魔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他不是一天到晚抱着他,也不管人家究竟愿不愿意,总是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甚至为了将他压倒很努力地锻炼体力吗?
在被聿近庭跋扈的气势压制着时,他总会不知不觉地兴起抵抗意识;可是,在见到他让人心疼的神情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地想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虽时亲属又是同性,可是在被聿近庭拥抱时,那种心头的背德愧疚和总是屈居劣势的不满,早已不晓得在何时烟消云散。
第一次被得逞也许时无可奈何,但在那之后,他有的时机会拒绝聿近庭的追求,为何没有再强力拒绝,原因……他也不敢想。
凝视着脸上还残留泪珠的聿近庭,封锡展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能把这令人难受的表情从聿近庭脸上拿开的滑,他不在乎再次被他抱住,被他压在下放,任他为所欲为。
"不要离开我。"好虚弱、好无力的声音。
听到他的语气,封锡展感到不可思议,之前用毫不在乎的口吻,威胁他说如果他想再次出国进修就要向长辈告状的小魔头,真的时眼前这位趴在自己膝盖上微微颤抖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
"不会吗?"聿近庭的嗓音仍带着怯怯的轻颤。
"你不会搬出去住?"
"不会。"
"你保证?"聿近庭路出一副完全失去自我的低姿态。
他目光上仰看的模样真的很令人心疼,已经受够这种痛楚的封锡展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我保证。"
可能是他的举动和保证双管齐下发挥了作用,聿近庭一直弥漫着雾气的双眸此刻总算如射进一丝阳光般明亮起来。
封锡展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想到让聿近庭安心,自己竟会得到这么大的满足。
算了,今天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
更何况,看着聿近庭难过的样子,他自个儿也一点儿都不好受。
这小恶魔还是比较适合自信满满的模样!
"你不是比谁都清楚我是谁的吗?"再度轻抚了一下聿近庭光滑柔嫩的脸庞。封锡展对他眨眨眼睛。
怔忡地凝望着封锡展的聿近庭,脸上先是掠过一种欲泣还笑的神情,随后真的眉开眼笑地直起身子将他紧紧抱住。
见他破涕为笑固然很开心,但封锡展很快就后悔了,只为了要见到他的笑容,自己要做的牺牲可不小。
聿近庭将脸埋在封锡展的心窝,情绪已经完全回复,想当然耳,他也恢复了一向我行我素的蛮横啦!
"锡展。"
"什么事?"
"你刚刚打我耶!"
闻言,一手还轻抚他的背的的封锡展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应声停止。
"没办法啊!"这个小恶魔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记恨!"谁教你那时根本听不进我的话,而且我已经放轻力道了。"
"我生平第一次被打。"
"就说了那是逼不得已的嘛!"封锡展皱起眉头。
"要是外婆他们知道了……"
"干吗?难不成你要去告密?"
果然不该对这个小恶魔好的!他好懊恼!
"我不会说的。"聿近庭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
但杂封锡展有机会以为他的个性变好前,那只潜道他衬衫力蠢动的手,马上告诉他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锡展,只要你答应,今天晚上留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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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呀?你昨天还是那副死人表情,今天却……"
办公室力,坐在桌前的封锡展两手分别被聿近庭抓住,坐完被蹂躏得发红肿的唇瓣再次受到掠夺。
"可是今天我恢复正常了啊!"聿近庭笑得很开心。
两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言而喻,可是今天,封锡展的反抗一忽比以往更强烈。
"不行,今天可不是星期六、日,随时会有人进我的办公室来,要是衣衫不整被抓到怎么办?"
瞪着已将自己的领带抽走的聿近庭,封锡展无济于事地哇哇叫。
"那……好吧!"想了一下,聿近庭像事让步似的点点头。
"咦?"封锡展很压抑,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劝服了?
"反正只要在有人来时,不让人起疑就好了,是吧?"
"什么?"封锡展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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