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强制爱之二)——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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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那在喉咙上徘徊的吮吻更是引得他既紧张又不知所措。
  感觉集中在不断被吸吮的那一点,艾茵湿热的舌尖不住舔着他的喉结,动作简直像是在舔着冰淇淋一样。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执拗的轻吮竟然也挑动了凌是流体内的热度,加上大胆侵入内裤里手指的刺激,怪异的快感如同热浪一般向他席卷而来。
  “呜……”
  脑中有个声音提醒他这?做是错误的,然而感官却投降在欲望之下,令他毫无反抗地接受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温柔爱抚。
  喉头被吻得发红,他难受地想仰起头索求多一点的空气,却不意将自己的胸膛更贴向艾茵!因欲潮而使浅褐色肌肤浮上的一层红晕充满了诱惑力,让原本在领口咬吻着的嘴唇禁不起诱惑地转移阵地。
  “是流……”他的嘴唇顺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去。
  事态似乎朝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想着自己再不反抗不行,但当凌是流稍微?起头来看见艾茵脸上的神情时,一股没来由的爱怜顿时盈满心头,不知怎地,他竟放松紧绷着身躯的力道,原本拉扯着他的右手也改变原来的动作,只是轻柔地抚着他一头漆黑柔顺的云发。
  那原本带点抗拒意味的反应此刻忽地转?接受,让死命地想挑逗他的艾茵欣喜若狂地吻得更是起劲。
  小小的一点转变让他有被允诺的感觉,他愉悦地吻咬着被自己逗弄得潮红的肌肤,在形状优美而有力的腹肌上烙下浅显的吻,清楚地感受到凌是流极力想遏制被勾挑得高张的欲焰而全身的颤抖。
  用力拉去所有碍手碍脚的衣裤,艾茵兴奋地发觉凌是流其实和自己一样,整个人都沈沦在情欲的渊谷里。
  * * *
  在艾茵的挑逗下,凌是流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嘴,害怕淫秽的喘息会从口中逸出,而想听他轻喘的艾茵则拉开他捂在嘴上的手,并以撒娇的眼光看着他。
  在反复的逗弄之下,他终于听到凌是流轻声唤着自己名字的低哑叫声。那比平时更加低沈、宛如在压抑着什?的音律,让他的身体仿佛窜过一道电流。
  沈醉地抚弄着凌是流,艾茵忽然间好想体会和是流相同的感受。
  “碰我。”他央求着,声音里有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从来不会违逆过他的希望,凌是流似乎也没打算在此时开先例。
  如艾茵所愿的碰触有着火烧般的热度,他无法自主地战栗着,享受凌是流的触碰。

 
 
艾茵不是很懂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只从报章杂志上隐约知道下一步的过程。然而即使不是十分明了,身体的自然欲求已焦躁地催促他寻找一个能发泄并得到满足的管道。
  真实地感受到自己被最爱的男人抚摸的快感,一想到现在触碰着自己的是流,他忘情地扭动身子。
  “我可以……进去吗?”虽然是问句,但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他也会一意孤行。
  没有拒绝也没有颔首,凌是流红着脸的反应表示他对他的询问并非充耳不闻,所以勉强算是得到允许的艾茵立刻让自己埋入他体内——
  “啊——”凌是流不自禁的喊叫出声。
  “是……流!”像是痛苦、又像是快乐的叫唤自艾茵形状美好的薄唇中轻逸而出,像在寻求着凌是流的帮忙又似撒娇。
  被疼痛占据心思好一会儿,凌是流好不容易勉强习惯艾茵在自己体内的感觉,他不忍让艾茵失望地勾起一抹苦笑,微微地?起身子迎合他。
  “是流,我……喜欢你……好……爱你……”
  当艾茵在耳边轻喃着爱语时,凌是流觉得一阵暖意从心底升起,四肢像是被和煦的阳光照射,带着甜意的热潮窜流在血液中,仿佛宿愿得偿一般,一股无可名状的幸福感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 * *
  隔天一早,当没睡几个钟头的凌是流如往常一般早起,并准备下床梳洗更衣时,他立刻发现事态不妙。
  从小到大第一次的裸睡给了他奇异但不厌恶的感受,可是当空调的气流拂过他赤裸裸的肌肤时,一阵不自在的战栗让他顺手捞起床头柜上暂放的浴袍往身上一披,这才稍微安下狂骚的心。
  脚才踏到地板,一股麻软的感觉立即就传来,当他试着起身要离开床边时,想象不到的无力感竟使他当下就跪了下去。
  原来紧紧攀抱在凌是流身上的艾茵在被强行拉离后已经醒来!因此在睡眼惺忪的眼中看到爱人跌倒的画面时,睡意瞬间全消,他紧张地跳下床想搀扶跌跪在地上的凌是流。
  “你还好吧?!”他的语气中充满关心。
  “你醒了?”
  看着也跟着跪在地上的艾茵,凌是流倒是比较惊讶他在这个时间居然能保持清醒。
  一向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艾茵,就算破晓时被他吵醒,也都还是一脸迷迷糊糊的爱困模样,接下来又会立刻回到梦乡,而在昨夜那场激烈的翻云覆雨后,照理说他应当睡得是更沈才对。
  “嗯。”
  似乎不认?自己在这种时间苏醒有何异常,艾茵现在只担心凌是流的身体状况。
  由被糟蹋得惨不忍睹的棉被和被单可以看出他们昨晚有多激情。
  “站得起来吗?”
  他拉着凌是流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
  “站不起来也得想办法,我还有工作。”
  那属于人体特有的温度和柔软环过凌是流的颈椎,他霍然注意到艾茵一丝不挂的身躯。
  “你赶快把衣服穿起来!”
  “没关系的啦,反正房间里有空调,不是吗?”
  “不是这个问题。”撇过头,凌是流不想让艾茵发现他逐渐泛红的脸庞。
  要艾茵遮住身体最大的原因固然是担心他着凉,但另一半的原因却是因?他的裸体会引起他对昨晚的遐思。
  “无所谓啦!我以前也说过,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柔弱。”
  的确,因优雅而正式的穿著让外界一直对他有种出尘绝俗又弱不禁风的错觉,但离他最近的凌是流其实晓得包在那贴身燕尾服下的身子,现在虽还有着少年的青涩纤细,却也一天比一天更?成熟壮硕。
  “如果我再长大一点,就能抱着你到浴室去了。”在试着想抱起凌是流却做不到时,艾茵这样抱怨着。
  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艾茵的身高已经快要和凌是流一样了;或许是因西方人天生的发育较?良好吧,凌是流记得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可没这等身材。
  “不用抱啦!扶着我就好。”禁不住面红耳赤,他能想象这种画面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多?的不协调。
  “可是你这样能上班吗?”一手拉着凌是流搭过自己肩头的手,艾茵将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腋下紧紧扣住他的身体,用着虽然不算轻松的劲道往房间附设的浴室走去。
  光是这种和平时完全相反的情景就够凌是流不好意思了,加上艾茵担忧的随口一问,那不知是羞耻还是无力的感觉让他倏地全身通红。
  “你只要带我到浴室让我坐着就好。”
  “你不能请假吗?今天不要轮班巡逻!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进到宽敞得有些离谱的浴室里,艾茵让凌是流坐在随时都注满热水的大型浴缸里,有些惭愧地凝视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点的痕?。
  不用多说,那是昨夜他在他身上留下的激情证据。
  红黑色的小印从颈子到胸口都有,光滑深邃的锁骨上尤其明显,然后向下一直延伸到结实的腹部,最后是被热气蒸蒙得模糊的部位……
  “找不出理由啊!”可以的话,凌是流也晓得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休息一天比较妥当,但最大的问题是他想不出一个既合理又不会引人怀疑的借口。
  没听见艾茵接话,在流水的哗啦声中,他以?艾茵已离去,转过头来才赫然发觉他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凝望着自己。
  “艾茵?”
  被他瞪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凌是流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那神情让他忆起昨夜炽热的气息。
  顺着他的视线,艾茵像是着迷一般靠了过去,在凌是流有所警觉前给了他一个长达数分钟之久的深吻——
  “是流……”沁着香甜如蜜的诱惑之音,艾茵迷蒙而若有所求的绿眸定定地望住凌是流。
  知道那神情代表的涵义,一股突如其来的骚动袭向凌是流的腰际。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既痛苦又甜美的感觉,但他清楚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艾茵,你可以帮我把衣服拿来吗?”他清清喉咙将身子更往水中沈去,“我只要再休息一下就行了。”
  “啊?”
  一时无法从情欲的魔咒里跳脱出来,艾茵看着凌是流的瞳眸里仍旧饱含欲望。
  “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暂时动不了。”他苦笑了下,等待艾茵自行拉回心神。
  “对不起……”知道是自己不懂得手下留情和拿捏分寸,才害得是流变成这样,心中瞬间涌入不忍和忏悔。
  向来,都是是流?他服务,想着今天竟然难得有机会可以替是流服务,这种甜蜜感让他轻快地跳了起来,光着身子就要走出浴室。
  “艾茵,先披上袍子吧!”凌是流对不明所以回过头的艾茵指指被晾在一旁的浴袍。
  听话地抓起微微沾上水气的乳白色袍子,父茵像是深受感动似地凑到他脸庞上亲了下,这才披上衣服走到外头。
  半晌,艾茵拿着两人的衣裤走回满是雾气的浴室。
  “我可以跟你一起洗吗?”一进门,他迫不及待地问着在浴缸里泡得全身通红的凌是流。
  犹带稚气的声音加上撒娇的口吻,一向是最让凌是流无法招架的。
  “好吧!”嘴边勾起无可奈何的微笑,他向旁边移动了下,空出一个位置让笑得灿如春花的艾茵跳了进来。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哦。”凌是流不由得担心地提醒他。
  只有两个人时做事可以百无禁忌,说话也能口无遮拦,他怕艾茵一得意忘形就会忘了在外头要小心谨慎。
  “嗯!知道啦!”艾茵回答得有点不甘不愿。
  在这种思想开放的年代,又身处恋爱风气自由的法国,同性相恋虽然不是什?惊世骇俗的消息,但旁观者对于这类的情侣仍旧给予较?关切注意的态度,加上艾茵又是在世上举足轻重的名人,若是他传出这个绯闻,不用说,他们将来的生活可想而知,必定是永世不得安宁。
  没兴趣成?小报竞相报导的题材,也不愿当一般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所以凌是流一想到这个问题时,立即提醒艾茵。
  虽然还算是孩子却也没那?幼稚!艾茵不需凌是流的特别解释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对两人之间的事不能坦诚布公虽有些不悦,但是流完全接受他的事实却轻易地盖过这层不满。
  是流也爱着他!否则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毫不抵抗地接受这样的关系,这已经不只是疼陪或宠爱就说得过去的,如果不是有比兄弟间的友爱更深刻的情感,是不可能默许他做到这种地步的。
  虽然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宿愿在这种情况下实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可是这个堪称意外的收获让他到现在都还雀跃不已。
  这是真的耶!是流也喜欢他……缺乏那?一点现实感,但就和他对是流抱持的感情一样,是流也将他当作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是流。”靠在自己用所有生命爱着的男人身上,艾茵忽然觉得之前的悲凄简直就像是梦境一样。
  “嗯?”在热水的浸泡下,他身上疲惫和疼痛逐渐淡去。
  “我喜欢你。”艾茵轻轻地说道。
  这是最真诚的告白。
  “我知道。”
  虽然凌是流怔忡了一秒钟才回答,但被热气和幸福蒸昏头的艾茵压根儿不在意这种芝麻小事。
  本来还很害怕在事过境迁后,是流会否认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但看来他是太多虑了。从那愿意和自己紧紧相拥的双臂,艾茵知道就算要自己放弃一切,他都要拼上性命守护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 * *
  “对了,这次在芝加哥的演奏会是由莫理堤先生负责赞助的。”他对着一时间搞不懂话题中心?何的孙子道:“在新年的音乐会上,他的侄女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一直说想见见你,怎?样?”自从上回卡斯理千金的事件后,兰德尔侯爵就处心积虑地想再替艾茵找个门当户对的靠山,毕竟在现今这个社会,这种作法是最能保障未来的。
  “我已经向巴顿小姐确认过时间表,艾茵少爷在演奏会开演前有整整三天的时间,利用这个空档介绍他们认识似乎刚刚好。”凌是流向兰德尔侯爵报告行程。
  艾茵的情绪一下子由天堂跌入谷底,他想破头也不懂?何已跟自己情投意合的是流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
  当天晚上,他毫不客气地就将他的愤怒与不安表现出来。
  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总统套房里,他愤怒地扯开自己身上的休闲服,将轻暖的羽毛外衣随手一扔。
  “你?什?让我碰?”他恨恨地瞪着替他捡起外套的凌是流,“既然你要那样想、说出那种话的话,?什?不发一言地让我碰?”
  凌是流瞥向他的眼神有些心虚,但很快地就移开视线。
  看到这种情形,艾茵心中的痛楚和怒气烧得更旺。
  “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是像我爱着你一样爱我,你?什?什?都不说的让我?所欲??”低哑的声音里有着和年龄不相衬的沈痛,“因?你是我的保镖兼随侍?还是因?你必须服从我?”说着说着,连艾茵自己也没察觉,两行清泪竟在不知不觉间沾湿了白皙的脸颊。
  知道他是多?痛心的向自己这?吼着,但凌是流仍试图说服自己,他的作法并没有错。
  “艾茵……”
  “说啊!是流,你对我到底抱持什?看法?”
  什?看法……这还用得着问吗?
  倘若不是也深深地喜欢着这个老爱对自己撒娇的纤细少年,他会?弃男人的尊严任他在自己身上做出那种事?
  直到艾茵的情绪爆发之前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情。
  他一直以?自己对他的感情就像溺爱弟弟的哥哥一样,从未思考过另一种可能性,直到昨天自己和艾茵发生了那样的事?止。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猛然领悟他对他的纵容已不再是兄弟间的友爱可以说得通的。之所以可以忍受艾茵所有的任性骄纵……是因?他也爱上了这个总是只对自己撒娇的少年。
  可是这样子就能算皆大欢喜吗?艾茵喜欢他,而他也同样深爱着艾茵,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在飞往芝加哥的飞机上,和兴高采烈的艾茵相反,他一直若有所思。
  对艾茵而言,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什?才能?他带来幸福?
  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这两个中心问题,结论终于在兰德尔侯爵说出那件事时出现。

 
身?一个小提琴演奏家,要能在世上畅行无阻,强而有力的赞助者绝对是最不可少的一环,兰德尔家虽有着广阔的人脉,但若不找个力量足够的后台,也难以顺顺利利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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