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绝爱》三)——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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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好高兴。」她拿着一杯鸡尾酒笑着走近他。
  洛蕾塔。林格,名义上虽是蓝那群情妇之一,实际上却只是代自己的祖父赎罪而留在这儿当人质的。数年

前,也属于迪菲尔斯一族的洛蕾塔的祖父曾在公事上欺骗过蓝,所以一来是为了惩处这种行为;二来是为防他

再犯,蓝要求他送来最疼爱的孙女,只是为了不让家丑外扬,双方对外宣称她是以他的情妇身分留下的。
  一个多月前,因一个小意外她弄脏雷伊的衣服,坚持要当场帮他弄干净而结识这个名声响彻迪菲尔斯、蓝

的新任保镖的男人。
  但只要是住在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晓得,雷伊。修马赫虽顶着贴身保镖的名义,实质上却是蓝的床上伴侣;

向来从不专情任何一名情妇的蓝,近几个月来,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不曾寻求雷伊以外的人。
  就是这份来得莫名其妙的专情惹火了他先前最宠爱的情妇罗莎琳德,后者在三番两次找雷伊麻烦不成后,

挖空心思地想出另一个计谋,于是要求和她交情最好的洛蕾塔跨刀帮忙。
  身为人质而毫无地位的洛蕾塔曾受到罗莎琳德不少帮助,所以当自己的好朋友有难时,人难免会义无反顾


  所以,她现在找上雷伊当然是另有目的。
  「妳的祖父有来吗?」不晓得内情的雷伊还记得先前她和他提过,关于她身在蓝的身边却又和他没实质关

系的原因。
  「迪菲尔斯族长的生日,所有家族成员都一定要到场的。」
  「是吗?」
  「那个穿着藏蓝色西装,头有点秃的人就是我的祖父。」她指着一个正和数名看似同年龄的男人交谈的壮

年男人。
  「令祖父相当年轻嘛!」雷伊一见,吃了一惊。
  「嗯,他三十来岁就当祖父了,现在还没满六十呢!」
  「妳一直得待在这里吗?」
  「不晓得,他说他一定会找蓝,看能否再谈谈用其它条件让我回去。」轻轻叹了口气,洛蕾塔摇了摇手中

的高脚玻璃杯,「可是我想事情大概没这幺简单吧,蓝不是个会轻易原谅他人的人。」
  「这我很清楚。」
  「只是,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他说想说服蓝看在这些年的份上,放松惩罚的条件。」
  「希望他能成功。」
  「嗯,谢谢。」
  转过头,洛蕾塔给了雷伊一个淡淡的笑容。
  虽然比起妹妹费莉丝,她是少了那份令人惊艳的感觉,但拥有拉丁人血统又生得一头墨见长发的洛蕾塔,

不知怎地竟和费莉丝有几分相似,让他看着看着,会不经意地想起自己唯一的至亲。
  尤其,连着几个星期他都不被允许和她见面,在看到气质有些相近的洛蕾塔时,更令他不由自主地对她有

种亲近的感觉。
  一定要找机会跟蓝提出和费莉丝相见的要求,他在心中想着。
  ***
  夜晚,在宾主尽欢过后,蓝送走一批又一批前来替他祝贺的宾客。而来自地球另一端无法当日来回的宾客

,则在管事的安排下住进迪菲尔斯家的客房。
  忙碌了一整天,蓝仍然是精力旺盛,丝毫看不出从早到晚排得满满的接见有丝毫耗损他的精神。
  「受不了,与其说是来庆祝我的生日,倒不如来说是看看有没有油水好捞吧!」这是蓝对实则各怀鬼胎的

宾客们所发的牢骚。
  只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身在最上位者,在享尽所有的特权和威势时,也有责任与义务承担其负面后

果。
  雷伊当然不可能为了安慰他而说什幺好听的话,所以在他抱怨时,只是静静地当个听众而已。
  以前当他这幺埋怨时,身旁伴着的情妇总是迫不及待地奉承、安慰他,但那种拼命的谄媚却远远比不上雷

伊给他的这份宁静。
  很奇怪,虽然雷伊只是一言不发,他却觉得一肚子的怨气都离他远去。
  「回房去休息吧!」最后,他这幺说着。
  回到房里,雷伊讶异得看着大理石桌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消夜,一旁还点着几支营造气氛的香精蜡烛。
  怪不得刚才在门外时,他就觉得房内的电灯怎幺好象出了问题似的黯淡。
  「这是干嘛?」在蓝身后将房门关上后,雷伊漫不经心地问着。
  「你认为是什幺?」蓝微微地笑道。
  摇曳的烛光照耀在月晕般的银色长发上,显出一种雷伊作梦都想不到的风情。
  橘红色的光泽映在冰蓝晶石般的美眸中,彷佛在那双原本就缺乏情感的眸子里燃起两簇挑情的火焰,让他

在一瞬间几乎被那火焰烧成灰烬。
  他当然知道蓝的美貌是出尘绝俗的,却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会让人心神荡漾的感受。
  「过来,雷伊。」
  蓝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彷如落下的月光碎片一般,在他耳边乍然响起。
  头一抬,他望进那带着诱惑的水蓝色眸子里。
  那是一道无可抗拒的邀请。
  不知不觉地,雷伊朝那双伸向自己的臂膀走去,在他意会到自己在做什幺之前,他的呼吸已和蓝的气息交

融在一起。
  那并不是一个准备上床的热吻,而是一个既缓又甜的深吻。
  在这个柔情重于激情的吻结束后,雷伊的意识虽进入一片昏沉的迷离状态,却清楚地了解蓝现阶段并不打

算挑起他的热情。
  「坐下吧!」
  白皙而有力的大手搭在他肩上,轻柔地将他压到一张已拉开的藤椅上。
  他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形,有点困惑,并且手足无措。
  看着他明显带着疑惑的眼神,蓝淡淡地笑着,然后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想睡了吗?」他问道,满意雷伊虽仍一头雾水却率直摇头的反应。
  「那幺,我们两人小酌几杯如何?」
  「啊?」
  在雷伊左眉挑高的询问目光注视下,他动作流畅地举高一旁才刚打开的陈年红葡萄酒,分别倒在两人面前

的勃良策酒杯里。
  芬芳的酒香立刻溢满整个房间,那是一种会令人不由得再三回味、隽永不忘的香醇浓郁。
  向来对任何事物都略有涉猎,对葡萄酒亦有一番研究的雷伊一闻到这香味,就晓得这可是瓶千金也难求的

珍贵逸品。
  「你喜欢红酒还是白酒?」
  就在他在心中推断这瓶红酒的酒龄时,蓝突然这幺问道。
  「唔,倒也没特别喜好。」他偏着头想了下,认真地回答。
  「那好。」蓝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他也跟着做。
  浓醇的酒香缓和地冲进鼻腔内,和着滴在舌尖的液体迷醉了雷伊的感官。
  他凝视着举止优雅而稳重的蓝,霍地察觉让他头晕目眩的并非手中这杯极致的醇酒,而是对面这个男人盯

住自己的目光。
  或许是烛火引起的错觉,早该看惯的冰蓝色眸子,此刻竟散发着和从前回然不同的魅惑。
  杯中的液体闪耀着比红宝石珞深的色泽,浅尝之下,在舌尖先是有一番意想不到的特殊香甜,后劲则是留

在舌头上的一点涩味。
  「如何?」
  含住一口浓烈却又清香的红酒,蓝沉缓的询问不意滑过他的耳畔。
  又低又缓,绝对适合传道用的醇厚嗓音窜入耳中,那比手中这杯价值连城的红酒更加引人入胜。
  感到身体不能自己地一震,雷伊握着杯脚的手指反射性地一紧。
  「相当醇。」雷伊压低声音,试图掩饰自己的讶异,「不开灯吗?」他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干笑一声。
  「你觉得暗?」
  「有一点……」
  「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只点着烛光的房里不知怎地竟弥漫一种迷离而暧昧的气氛,不时随着窗口吹进的风摇曳的烛火,让房间里

所有的影子瞬息间变幻莫测。
  说烛火足够光亮,又不足以看清蓝脸上的细微表情;说太过昏暗,雷伊又能明显得感受到他凝视着自己的

目光。
  「是吗?」他只能不知所措地再笑笑,然后不假思索地饮尽杯中物。
  蓝二话不说地又流满他的酒杯,同时也倒了些到自己的杯中。
  看着他那自然的动作,雷伊也没多说什幺,跟着又是举起这种适合盛红酒的高脚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暴殄天物。
  要是平时有这种难能可贵的机会,他一定是细细品尝手中可能一杯就超过一千美金的珍品。
  只是现在,他实在酝酿不出品尝的心情。
  感觉自己彷佛是目标物般,被那双难以捉摸的冰蓝色眸子紧紧锁住,却又对理由毫无概念。
  那并非像是下午在生日宴会上的饥渴眼神,而是种……充满期待、等待和压抑感情的凝视。
  就是这无可名状的感觉扰得雷伊心神不宁,让他平时总是高度紧张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然后在瞬间因超越

界线而断裂。
  失去那种紧绷的感觉,他变得毫不在乎一杯杯下肚的是酒精。
  不在意雷伊豪饮的模样,蓝在他干尽杯中的深红液体后又会替他斟上酒,而自己也和他一样品味着。
  很快地,桌上两瓶同等级的纴葡萄酒就在雷伊豪迈的猛灌下见底了。
  ***
  自从来到这里后,雷伊是第一次这样放松心情。
  不晓得是今晚气氛的影响还是怎样,他竟完全随着蓝的步调走。
  许久之后,雷伊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时机上似乎仍是迟了些,抬起头来,他发觉蓝已走到他身边


  他似乎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恐慌地察觉自己竟期盼似的轻颤着。
  可是当蓝的手指攀上他的领结时,他发现那双向来灵巧的手居然有些不稳。
  「蓝?」
  「看来我是太兴奋了点。」他苦笑着。
  没将这堪称可笑的举止怪罪到酒精上,他大大方方地坦诚。
  「兴奋?」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准备做什幺?」
  无奈地瞥了雷伊一眼,他索性扯下引得他不耐烦的领结,就着雷伊那被自己拉出一大片裸露的领口轻轻吻

着。
  他想做什幺是不言而喻,但那几乎失控的亢奋模样让雷伊既诧异又吃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是这

种事你不是常在做?」
  话一出口,他便发觉这幺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清楚地记得所有的欢爱过程?
  雷伊那张受到阳光宠爱而略黑的有型脸庞顿时烧红起来,不过他很庆幸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状况下,或许不

会那幺容易被发现。
  一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同?」颈子被气息弄得好痒,体内的欲火也逐渐被点燃。
  「一想到……」边沿着凹凸起伏的锁骨吻着,蓝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特地……替你选的

服装……」舌尖掠着锁骨上方的凹陷处,愉悦地感受那感触,「我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这……唔!」被轻咬了一下,雷伊禁不住屏息,「这有什幺……差别?」
  他寻求氧气似的仰起头,发觉蓝也抬起头来,性感的薄唇弯出一个因目的得逞而雀跃的微笑。
  「你不晓得男人送衣服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它脱掉吗?」
  「什——」
  闻之,雷伊顿时讶异得目瞪口呆。
  原来他那时说「那是给你,但也算是给我的礼物」是指现在这种状况。
  怎幺也猜不到他竟会为这种事而大费周章,雷伊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蓝行事向来有计画,但他不晓得他连这种事都会许细思量。
  发现蓝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
  「蓝,你……」耳垂明明被咬得好痒,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闷闷笑道。
  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恼火,对一个男人而言这可是莫大的侮辱。哪有一个男人在被另一个男人用

这种理由上下其手时还能无动于衷?但在看到蓝那得逞后的沾沾自喜表情,他不知怎地就是气不起来。
  看他笑得腰都忍不住地弯下去,蓝微微蹙高的肩像是在责怪他破坏气氛。
  「怎幺,你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他的手溜到牠的头后,托住他的头。
  「是没做过。」雷伊想也不想就回答。
  过去数年飘泊不定的佣兵生涯里,他虽然也有过不少红粉知己,却因生活飘忽不定又充满危险性,让他一

直没有安定下来的念头。
  在为生计奔波的同时,他也很懂得享受生活,只是从没想过要用这一招。
  看着蓝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幺装模作样的话,他不禁开始怀疑在他的字典里是不是没有害臊这个字

眼。
  只为了想替他脱衣而特地送他一套服饰!
  光是想象蓝认真地计画这事的样子,就让雷伊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这个夜晚真的很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关系,他发觉要控制情绪有些困难。
  「我也是第一次这幺做。」略带责难的低语掠过他的耳畔,蓝解开绸绫衬衫上的几个钮扣,手指滑进那彷

佛正诱惑着自己的深麦色胸膛。「没想到还真知所闻有一试的价值呢!」
  「嗯……」雷伊全身一紧,双眼亦不由自主地合上。
  前一秒钟还相当轻松的气氛在那煽惑的喃话下转为浓烈,身体被强而有力的手臂禁锢得动弹不得,咬在胸

口上的需索令人头晕目眩。
  ***
  在雷伊回过神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被褪到手肘处,西装裤的拉炼亦被扯下。
  更令人深觉可耻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像是恳求似的攀在蓝的头背上,而身体也不断仰起,宛如在向他

要求更多一点。
  红潮瞬地烧红了他的脸庞,却无法遏止已勃发的欲望。
  生理的需求比理智更快一步占领他的思绪。
  当那吻着自己平坦胸脯的嘴唇忽地朝边侧滑去,以齿缘咬住右胸上的小红点并轻轻囓咬时,雷伊当下只觉

眼前一片迷蒙。
  「啊!」
  他不知自己与女性相比究竟哪里较有魅力,但当他一张眼,映入眼帘的即是蓝着迷的神情。
  被不断吻咬的乳尖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忽上忽下吸吮的动作更是带来难以形容的酥麻和快意。
  「舒服吗?」舌尖刻意以不同角度舔过那早已挺立的胸前凸起,蓝抬眼邪肆地笑问着。
  「唔……」
  雷伊锁着眉,虽想摇头否认,全身却酥软得力不从心,无力的手指只能设法紧抓住他的肩头,以防自己站

不稳。
  即使如此,看向发问者的黑眸依然固执且逞强。
  蓦地,被他的唾沫沾湿的胸膛,在没来得及获得喘口气的时间前,又遭贪婪饥渴的嘴唇一阵狂肆的侵略。
  被挑逗得发硬挺立的乳尖此时被重重含入温暖的口中,那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刺激立刻将雷伊带向另一种高

潮。
  「啊……呀!」
  扣在蓝厚实肩膀上的指头不由自主地使力,无法克制的吟哦随着胸口加剧的刺激而逸出口。
  虽然身不由己地战栗呻吟,但那双蕴涵水气的亮黑眸子却仍有着一丝的不肯屈服,这种有趣的矛盾煽惑着

蓝。
  蓄意地,他腾出一手抚上另一边受到忽略的胸脯,略微粗糙的指腹来来回回磨擦着寂寞的艳红色果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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