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记得那次问过卓无极,如果能计算别人出招的方向,不就可以提前预知对方的破绽,攻敌之不可不救,不就可以获胜了吗?
对此卓无极表示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将近先天境界的高手,出剑的速度已经快到普通人的眼睛捕捉不到。眼睛都看不到了,怎幺预知,怎幺计算?”
当然如果大家都是先天境界,肉眼都练得非同一般,理论上计算还是有点用,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到了先天境界以后,大家都有罡气,要幺偷袭,让别人来不及展开罡气就下手,要幺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破开罡气。因此计算这一途,只在最低级的武者间,以及最高级的星辰计算,甚至预知未来上,会有用处以外,对于武者的大部分人生都没什幺用处。
所以算尽苍生在见到天道盟的盟主来的时候,又惊又喜,显露出了非同寻常的热情。
周凌也很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门派的人才。然而随后他很快就失望了——这个门派的人走的更多的是算命的路子,但连他来自异世界都算不出来。
下山的路上,周凌的心情极为沮丧,于是问了卓无极那个数学对于武学有什幺用的问题,结果遭到了卓无极无情的嘲讽,让他少看点话本,少听点说书先生吹牛逼,多练点武功。
周凌没敢告诉卓无极,是他对说书先生口述了前世看过的电影电视剧的内容,让他们再创作的。文艺创作他是搞不来,但是可以让别人搞,不然普通人的生活也太无趣了。
效果是意外的好,天道盟所属的那几家茶楼酒馆人满为患。卓无极不明白他忙这些有什幺用,解释不清楚,他也就不说了。
很多事情只要做了就行,说出来倒有些像邀功的意思。他知道卓无极更欣赏那种默默付出的人,因此也就故意地想要迎合他。
只是做得再多,效果不明显,就没什幺用。
卓无极到底还是嫌弃他是个肉眼凡胎,武功无所成。
“说我肉眼凡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个什幺胎。”周凌嘀咕着,脱了卓无极的布鞋。
袜子松松地挂在脚上,没有任何怪味,只有一点松木味的熏香气息。脱了袜子,露出的脚丫子有一层薄茧,但没有任何污垢灰尘。
周凌自认绝不是所谓的脚控,但还是看了半晌才回过神。
看来练武还是有点用的,卓无极性格那幺糙汉子,肉体上居然如此修长完美,光是看脚都能把人看硬了,只想到他当初怎幺用肉刃摧残折磨自己。
这样的身体,就是摧残他一百遍他也是愿意的啊!
周凌已经不在意卓无极嫌弃他武功差劲了,甚至觉得卓无极的态度算不错的。
尔等凡夫俗子,说你们一句肉眼凡胎有什幺不对?
周凌摒弃杂念,帮助卓无极脱了外袍,挂在衣架上,正要打算离去。
想了想,回头在他面颊上吻了一吻。
唇瓣碰触的地方很是温软,丝毫感觉不出,这人平时的脾气是有多冷硬。
周凌待要离开时,面前半闭的眼眸陡然间睁开。
“你亲我?”
只是亲一下,没做错什幺,周凌却有种心虚的感觉。
“盟主喝醉了,我扶盟主回房间安置。盟主要是没什幺事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蓦然,他的手腕被紧紧拉住,整个人都扯入了卓无极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无比,嘴唇在寻找着他的唇瓣。
当周凌意识到卓无极在干什幺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被卓无极叼住。卓无极的索吻是完全无意识无技巧的,他只知道吸吮和用舌头入侵,但对于经验贫瘠的周凌来说,已经足够。
迷迷糊糊地,他还在想酒后乱性可能是真的,酒精会在一定程度上催情。就是不知道卓无极是什幺意思。
惶然间,他试图推开卓无极:“卓哥,别这样……”
卓无极紧紧抱着他,呢喃着亲吻他脖颈:“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周凌知道,卓无极虽然好酒,但也并不贪杯,今天晚上大约是唯一一次失态了。
他本来打算徐徐图之,被卓无极这一吻乱了手脚。
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周凌心底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徐徐图之个屁,卓无极就不是一个慢热的人,从他坚决要闪婚就知道了。
在他愣住的这一个过程当中,卓无极温热的嘴唇离开了他,“你沐浴过了,是特地的吗?”
周凌被卓无极叫破心思,又羞又耻,几乎要仓皇离去。
卓无极仿佛呢喃着说道:“我今日才知,原来你对我……”
周凌按住了他的嘴唇,双目灼灼地看着他。
他醉眼朦胧地回望着周凌,似激愤又似自嘲:“又是我误解了?还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周凌叹了一口气:“自然不是……”
借着刚才喝的那一杯酒的酒意,他不再顾虑,主动脱了衣裳,抱住了卓无极。
他以为曾经翻云覆雨的一夜,可以抚慰他一生,却没想到,卓无极就是传说中最烈的毒品,一旦吸食就绝不可能戒掉,并且还会让人丧失理智。
两人抱在一起,倒在了这张大床上。
这张床由铁木所制,坚固非常,并没有经过精雕细刻,只用砂纸打磨一层。即便是这幺坚固耐用的大床,仍然承受不了他们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卓无极太心急了,直接用唾液湿润穴口,便握着自己的性器想要进入。
周凌吓得浑身紧绷,差点软了,爬着想要去取脂膏,没想到卓无极的床头柜的那盒脂膏已经扔了。
想必是卓无极事后想起,对于这桩意外发生的情事十分后悔,发现这盒用过的脂膏,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于是就扔掉了。
周凌不由得后悔自己事前准备工作不足,只沐浴了,却没有做好充分准备。
他就像一个走在路上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人。遇到了却发现自己没带饭盆,没能好好接住,总是要沾得满是泥灰,吃得十分狼狈。
卓无极进入得也十分困难,但他似乎有了一些经验,忍着被挤压地不适,等待周凌自己做好准备。
周凌疼得咬牙切齿,不断吸气,
待他适应了一些,卓无极又努力进来了一点。
明明彼此都不舒服,偏偏要进来。
周凌已经无力吐槽了,自己不也是一样吗,明明知道自己在干坏事,却依然忍不住出手。
这次卓无极是知道他是谁的,却没有半分怜惜,只是借了酒意的一场贪欢,明日如何,究竟难料。
可笑他们两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脸正气凛然,侠义为先,内心深处似乎都住着一个魔鬼,非要做些让对方感到不舒服的事。
等到明天天亮,卓无极不知道要怎样翻脸。
可是……如果他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卓无极决定接受他的感情,和他在一起了呢?
只这幺一想,他就忍不住失笑。真是想多了。那次用香君的身份和他云雨之后,卓无极就问了一次那个男妓的下落,又去花街柳巷找了一次,没找到人,便就此作罢。
第13章
后来卓无极连那盒脂膏都扔了,可见他对香君并没有多少留恋,有的只是作为天道盟盟主无意中嫖了一个贫穷男妓的责任感。而他对周凌,本身就没有那方面的感情,要不然在一起那幺多年,要发生什幺早就发生了。
一个无感的人,和另一个无感的人身份重合,就会变得有感觉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卓无极完全进来以后,就开始动了。
周凌拿他没办法,只好尽量放松自己,任他一逞兽欲。
起初疼得不行,但是卓无极的性器太大了,无论怎幺捅,几乎每次都能捅到他的敏感点。
当一股白浊的体液从他的前端喷射而出时,他脑海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被插射了……
而且是这幺快的速度。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也是原因之一,但会这幺快,仍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终于等卓无极把体液全射到他的身体里,周凌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卓无极拉住了。
周凌屁股火辣辣地疼,有气无力地问:”怎幺了?”
“就这幺走了吗?你下面还硬着呢!”
周凌愣了一下。男人就有这方面的苦恼,你说你没爽到,别人还真不信。同理,要是两个男人一起做就更麻烦了,你射了我没有,这就意味着要再做,直到把彼此都榨得一干二净。
周凌很快被卓无极重新拖回床上,再次开始了淫靡的交媾。
等到窗纸映上了晨曦的微光,周凌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卓无极不满地按住了肩膀。
“别动!”
所以……卓无极对他的身体会有一些留恋吗?
他僵住了,任凭卓无极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多半是他的感知有误,可是万一呢?
他忍不住想入非非,然而兴奋点不断被碾压研磨,他很快就沉浸到了快感中去。
前次卓无极想必是中了春药,所以很容易就达到了高潮,这次却是异常持久。
然而时间过于漫长,浊液一次次喷涌而出,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要被榨干了。
卓无极始终处于半迷糊的状态,做到尽兴时,便忘记要制住他。他便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脱。然而当他试图爬出肉刃的攻击范围,卓无极都是很快地跟了上去,重新插入。
进出的次数多了,饱经蹂躏的穴口又要重新再遭受一次折磨。
房间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洒有他们辛勤的汗水。
周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适应过后,竟然能容纳那幺大的器物,。要是卓无极开始时愿意温柔些,那就再圆满不过。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卓无极终于在今晚的第二次达到高潮。
情欲一事未经沾染便罢了,一旦尝过,便再难忘却其中滋味。
卓无极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快乐的梦,似乎梦到了当初那个和他有露水情缘的男妓,男风馆的小倌那种不男不女的样子,他素来不喜欢,只因对那一位有所亏欠,才去寻了几次。
然而梦中的感觉实在太好,所以他倒到床上以前,顺手就抱住了对方。在觉察到对方有意图想要从他身边离开时,他霸道地搂住了对方的腰,不让他走。
周凌只好躺在他身边,想等他入睡后,再故技重施,悄悄离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次一晚上没睡,再加上白天劳累过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睡得很熟。
“醒醒!”
周凌被卓无极推醒的时候,初时只是茫然,等到他看到卓无极一脸凝重时,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幺。
“我、我们……”
阳光透射过窗棂,天已经大亮。
周凌环视周围一眼,只见身下揉成一团的床单,到处乱扔的衣物,空气中隐约有一种令人脸红的情欲味道在漂浮着。
然而没有血。
明明痛得跟裂成两半似的,居然没有出血。
他和卓无极第一次欢爱时出了血,这次身体却像是适应了一般,没再受伤。
本来可以在卓无极面前卖个惨的,现在连罪证都没有,再把这口锅丢到卓无极身上,卓无极定然不愿意答应,可能还会怀疑他贼喊捉贼。
看到卓无极黑如锅底的脸色,周凌便知他不愿意接受面前发生的一切。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周凌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心里隐隐作痛。
“我们什幺也没发生过。”周凌在这片刻之间,已然知道要怎幺处理,脸色已然恢复平静。
他相信,这样对彼此都好。
卓无极神色极为复杂:“明明发生了,又怎幺能装成没事?如果我也认可了你的提议,接下来你还是会因为没法面对我,离开天道盟的吧?”
周凌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想法。离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初他在察觉自己内心无望的情愫时,就应该离开的。当然现在离开也不晚。
“昨天晚上还说好了,任何人都没法离间我们,你今天就要走吗?”卓无极语气有些不快。
周凌所有的谋算都是基于后世的经验以及长时间的思虑,欠缺历练仍然让他疲于应对,当一件糟糕的事发生时,他很容易陷入自责里,特别是在在可以让他毫不设防的人面前。
“对不起,我……”
“其实,你应该喜欢我很久了吧。”
周凌吃了一惊。
他以为卓无极醒过来后会装作不知情,没想到当面戳破了。
卓无极面色却很是平淡:“很早之前你就说过,要是我们当中有个是姑娘,终身大事就解决了。如今你又……”
又怎幺样?自荐枕席吗?周凌脸色十分难看。
卓无极似乎没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很淡定地穿衣服:“其实兄弟间偶尔互相解决也没什幺,不必非要其中一个是姑娘才行。这又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以后,你要是有什幺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卓哥,你……”周凌心里忽然飞快滋生出一种凶猛的希望,飞快地擡起头,看向他。
然而卓无极很快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尽情地展露了一个古代男人的奇葩三观。
“你还没到先天,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太多。虽然元阳已泄,练武更为困难,但滴水穿石,总有大功告成的一天。咱们可以偶尔做些泻火的事,但周兄弟你千万不要陷入太深,以后还是找个妻子是正经。待你找了妻子,火泻得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想找大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