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物语:禁词竟然是隐形的权贵,他也太低调了,呜呜呜,我收回我的话,是方家未婚夫配不上他。】
【狸花猫:真的超级低调,而且一点架子也没有,有次去千味苑我校卡在路上丢了,和阿姨尴尬地对视十几秒,最后是他帮我摆脱困境的,说话也很温柔,后来才从朋友那里知道他是谁。】
【风水轮流转:故事的后续竟然是这样,比我家的勾心斗角还要精彩。】
【小嘟嘟:看完整个来龙去脉的我,演绎了什么叫做猴子蹿树和姨母笑】
【辣鸡:果然故事还是别人的好看,感觉就像是播了一段电影,这情节简直了。】
【柠檬气泡:死亡微笑,小丑竟是我自己,上蹿下跳了这么久,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刺激。】
【一打汽水:啊啊啊啊啊,我就说嘛,禁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还有两人绝配。】
【一棵枣树:之前骂禁词的人去哪了,出来道歉。】
【浮丘:骂得那么起劲,现在估计脸很疼吧?】
【此起彼伏:现在终于知道了禁词的伴侣是谁,虽然是以不一样的方式被通知。】
【噜噜噜:天哪天哪天哪,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的感受,官方都发宣告了应该不会被屏蔽吧。】
【噜噜噜:给你们近距离看一下我的请帖,嘿嘿嘿,下个月欸。】
【绿毛:劝删,红眼病看不得这些。】
【白首屋:劝删,我不是正常人,看不得这些。】
【大冤种:巧了么不是,我也有。】
【高山景行:我好仙墓,这样看着真的好配,禁词怎么那么好看,还有他的alpha怎么那么英俊,十指相扣,笑容温柔也太甜了叭!】
【红薯粉条:真的好甜,仅仅一张相片嗑得我死去活来,谁懂啊。】
【虞美人:是怎样一场绝美的爱情,我已经说倦了。】
【大冤种:确实,门当户对,绝配。】
【粉红玫瑰:回一打汽水,虽然但是,这件事和照片的事好像不冲突?】
【刺挠:就这么说吧,先不谈照片,沈家和陆家在兰溪的地位和普通权贵是不一样的,如果照片是真的,陆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宣告,摆明了是出面维护禁词。】
【刺挠:而且,陆泽上将不是一般的人物,看那些报道就知道,兰溪顶级alpha的存在,会允许背叛?】
【粉红玫瑰:好吧,你知道的多,你说了算。】
【一枝春:转载,诺,楼上,看完你的疑虑就会被打消了。】
那是一段只有几十秒的短视频,屏幕里的男人长相英俊,上位者气势尽显,一双冰蓝色眼眸深邃无比,他嗓音苏冷低沉,言语简练:“诸位,我是兰溪上将陆泽,关于方家造谣并且绑架我夫人的事情,陆家不会就此善了。”
“另外,我永远相信我的夫人。”
【曲曲:我又双叒叕死了一次!】
【春眠不觉晓:幻视一些霸道护妻的场面,啊啊啊,我脸红耳赤】
【扶苏:这也太好嗑了叭,本人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猿粪:夫人,哎嘿嘿嘿,傻笑不止,陆泽上将提到夫人两个字的时候表情都变得温柔了。】
【相思豆:真的欸,我感觉我的心动了一下。】
【一脸懵逼:突然多了一个兰溪上将夫人和中庭之子,原本头脑简单的我更不够用了。】
【小辞: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都拿出来吧。】
【豆角: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呜呜呜,我不应该骂人,原谅我的冒犯。】
【云盼盼:我也道歉,我错了,错得离谱,请别盯上我。】
【星云:道歉加一,QAQ一个我都惹不起。】
.......
苏青青看到这里,心跳砰砰砰地叉了出去。
苏青青:啊啊啊啊啊啊!
苏青青:师哥,啊啊啊啊!
沈蕴收到苏青青消息的时候,正在品尝甜点,他瞥见满屏的啊,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沈蕴:实习结束了?
苏青青:结束了啊啊啊啊啊。
沈蕴咬着勺子,双手打字:“你...没事吧?”
苏青青:我没事,我很好,我只是需要缓缓。
苏青青:实习一趟出来,我的师哥突然变成了众人高不可攀的中庭之子,我懵了。
沈蕴轻声一笑,这笑声吸引对坐人的视线。
陆泽抬眼问道:“怎么了?”
沈蕴眼尾笑意未尽,摇了摇通讯器说道:“苏青青,可能看到关于我身份的话题。”
陆泽听见身份这个词,心中一动,尽管他知道沈蕴是在说媒体大肆报道的事,但不免联想到偶然撞见的秘密。
比起背后的实情,他其实更想了解沈蕴的过往,了解沈蕴以前的生活是否顺遂,是否像现在这样快乐,又是否有过动心的人。
如果来时的路太艰难,往事不堪回首,那么他会装作一无所知,和沈蕴一起守着这个秘密。
他目光落在沈蕴那,应答道:“嗯,她应该很惊讶。”
沈蕴回复完苏青青,抬起头对陆泽开口闲聊:“那些媒体写得太夸张,是谁出的主意,把我描述得都不像个正常人。”
广大媒体拿钱办事,再加上沈陆两家的权威在那放着,自然是怎么夸赞怎么来,什么好的词都往沈蕴身上搬,这家这样写,那家换个花样那样写,以至于最后除了名字和沈蕴一样之外,其他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陆泽扬起语调带了点好奇:“都说了些什么?”
沈蕴举着屏幕给他逐一念出来,支起下颚,神情有模有样:“听听,这条,他似那含苞欲放的紫薇花,似那娇艳欲滴的玫瑰,那双美丽的眼睛清澈透亮,仿佛林间小鹿...”
“这条,不食人间烟火的omega,纯真无暇,拥有一颗无比纯洁的心灵,连山上的雪莲都不能比拟...”
“......让人不忍心伤害....”
念不下去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蕴觉得自己风评被害。
可以说,几乎跟他不沾一点边,根本不符合他优雅富贵花的形象。
陆泽嘴角微勾,察觉某人的不悦,带着笑意赞同:“是很奇怪,和你一点都不像。”
沈蕴深以为然,将自己喜欢的甜点暂时丢在一边,打算和支持自己看法的人进行深入的探讨。
他突然兴起,一本正经问道:“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
这是道送命题。
陆泽瞬间得出结论。
战术性喝口热茶,两秒的间隙表面淡定自若,实际大脑飞速旋转。
此时要多亏了那本《论omega的修养与艺术》,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他凭借自己过目难忘的天赋答得滴水不漏。
背往后靠说道:“优雅端庄,大方温柔,待人谦逊有礼,处事周到,才华与美貌并存。”
一个敢问,一个敢夸。
沈蕴盯着陆泽看了一会儿,对方脸上毫无作假的破绽。
随后他点了点头,这番话深合他意,陆泽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他半分不惭愧地收下赞美:“你说得对。”
陆泽闪了闪神,指尖无意识滑过杯壁,或许那是标准答案,但并不是他所想的答案。
不过这无所谓,他凝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对方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也不一定要现在表露。
第58章 死亡
顾裴在祠堂跪着面壁思过了几天,然后态度非常诚恳地认了错,并且向顾家长辈保证不会再犯,等见到方逸一定好好低头哄人,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顾家长辈对他突然转性表示怀疑,但经过考察还是打算放过他,不过提了要求,再有下次她的母亲会收到离婚协议书,而且对外宣布她成为了精神患者,将永远被关在医院。
顾裴一一应下,转头立马冷脸,等收到沈蕴的消息后他毫无留恋地从顾家溜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
景山市外围被槿鸢花装饰得如梦如幻,大片蓝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无边无垠。
奢华贵气的轿车行驶到半仲坡山脚,停在路的一边。
顾裴这个人实在狡猾,他在通讯中明确告知只见沈蕴一个人,不愿意和陆泽对上面,因为怕被教训,上次信息素压制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他不想那么早上天堂。
于是乎陆某人右手掌着方向盘,嗓音很淡,开口对沈蕴说道:“我送你上去就走。”
沈蕴敏锐地感觉到某人的情绪,没有拒绝对方的提议,唇角微勾应声:“嗯。”
半仲坡没什么人影,沈蕴和陆泽沿着石板路一直往上,然后看见角落里正在上香的顾裴。
陆泽侧过头瞧一眼沈蕴,尽管并不乐意,但还是遵守先前的话,送到这里就往下山的方向离开。
错身的时候沈蕴轻勾陆泽的袖口,缓缓对他做口型:“等我。”
陆泽抿起嘴角,纵容地点了点头。
沈蕴得到回复松开力道笑了笑。
陆泽离开后,沈蕴抱着一束铃兰,经过一座座墓碑朝顾裴那边走。
点燃的香飘起一缕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徒留一截浅灰。
铃兰被放到墓碑前,空旷的地方增添了几分颜色。
沈蕴退后几步,碑上的相册里是一位笑颜温柔的beta,如果对方还在世,想来是能够使漫长岁月疾苦得到治愈的人。
“正式介绍一下,我的爱人,江雪意。”顾裴站起身,语调缓沉,带了留恋缱绻的意味。
说完他又抚了抚墓碑低声道:“雪意,有朋友来拜访。”
见过这么多次面,顾裴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孤独落寞与空落寂寥交织,沈蕴一时沉默下来。
大抵是情意到了深处才会做出这番举动,这几年不知道顾裴是怎么坚持的,又或许江雪意去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去了,剩一具空壳,扮演着被别人束缚的顾裴。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蕴猜想顾裴也不需要,因此他只好用方逸的下场来告慰江雪意的在天之灵。
“方逸被关在了监狱里,余生将在里面度过,方家和顾家会被除名。”
对于方逸这么高傲的人来说,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一个人越是渴望得到什么就越让他失去什么才算是最大的惩罚。
不出意外,方逸的下半辈子只剩痛苦和后悔。
顾裴闻言说了一句谢谢,一直以来的肩负终于得以解脱,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多亏了你,其实你不是真正的沈蕴对吧。”
他似乎对答案并不在意,接着开口:“我很早之前有过鱼死网破的想法,直到你的出现,总算有那么一丝希望了。”
沈蕴没有否认对方的话,除却合作关系,他对顾裴有一种微妙的心绪,因为顾裴是在这个世界里见证他存在的人,还因为顾裴心中的执念。
大仇已报,于是他缓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裴思索两秒,然后神色带了点张扬与意气风发,语调慢悠悠的:“长期没有,短期倒是有一个,待会儿还要去赴一场约。”
沈蕴看他那副样子,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绕圈,漫不经心道:“那就早点结束,有人还在山脚等着我。”
这个有人是谁不言而喻,顾裴没有半分愧疚的自觉,他从大衣内侧取出一个二十多厘米的黑色卷袋:“我所知道的都在这里面。”
卷袋是皮质的,有的地方已经起皱,能看出来有些年份。
沈蕴表情存疑伸手接过,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你怎么会知晓这件事?”
顾裴将一只手放进裤兜,望着远山的风景:“雪意有个堂哥,名叫江念辞。”停顿两秒,他把话补充完整:“是三区审判长傅正亭已故的心上人,这个东西属于他。”
傅正亭。
脑海似乎捕捉到什么关键点,沈蕴陈述道:“傅正亭。”
“嗯,傅正亭。”顾裴沉着声音重复一句:“你应该猜到真相了吧,就是他。”
一阵山风吹过,周围的花草窸窸窣窣。
半晌,沈蕴开口:“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傅正亭招揽我的真正原因。”
顾裴尾音渐挑:“招揽你?”
那些被面纱遮盖的画露出真实面目,豁然开朗,如果傅正亭是始作俑者,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六年前的事故应该始于失败的药剂使用,正因为失败了,傅正亭才想让人重制药剂,沈蕴回想起在方家的经历,的确是险境重重。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药剂究竟有什么效用。
顾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不明的光:“雪意当时收到卷袋的时候只被告知要好好藏起来,至于背后的故事,雪意说是傅正亭害死了他堂哥,卷袋里有一份信纸,或许对你和陆上将有很大帮助,我看不太懂,好像是一些药物成分。”
沈蕴听到最后一句话神色一凛,握着卷带的手紧了紧,随后说道:“那可能是致使非人体的东西。”
顾裴点点头:“方家和傅正亭一直都有合作,除去方家,相当于折断傅正亭的一只臂膀。”
说到这里,他喉咙有点痒,捂着嘴咳嗽两下:“后续的事情我就帮不了你们了,你和陆上将应该能处理。”
沈蕴口吻郑重:“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顾裴随意摆摆手:“不用客气,对于我来说那个卷袋抵不上为雪意报仇的万分之一,拿着也是烫手山芋,我们各取所需,你给了我最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