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远也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陈大哥儿子上任居然也不回来接他爹爹,不过他想着日子反正还长,不去也得专门去一趟。
走之前他还得点拨一下傻哥哥,问问他对傻柱的感觉,不然到时候两人撕破了脸可就不好了,毕竟傻柱家里殷实,到时候撕破脸吃亏的是陈阳。
“信我一定给哥哥带到。那哥哥也得给我交个底,你喜不喜欢傻柱?”
“诶?”陈阳脸马上红了起来,傻柱挺老实的,和他家那位一个性子,他怎么能不喜欢,可是他一个寡夫,怎么敢张这嘴,“什么喜不喜欢的,我就是贪人家小便宜,要是别人误会了,那我以后跟他保持距离就好了。”
看陈阳的反应,他这才算知道,感情陈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家根本就知道。
“陈大哥,要我说,你要是喜欢就抓紧时间,人家再喜欢你,你总是这么吊着人家,时间久了人家也会烦的。”
“不会的!”
得,说曹操曹操到,傻柱提着一条鱼着急的闯了进来,傻柱不傻,只是憨厚老实,他爹是个生意人,精明得很,所以对于傻柱的老实,就觉得是傻,慢慢的傻柱就从他嘴里叫响了。
不过家里还有三个弟弟,他爹也不对他寄予厚望,就这么留在身边自己养着,别人都受不了他爹的脾气,想着结婚后也搬不出来,所以到现在傻柱还光棍一个。
“阳阳,嫁给我吧!我搬过来给你一起住,不会让我爹和爹爹欺负你的!”
傻柱着急的握着陈阳的手,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这刚好是个机会。
“咳咳,我会抓紧时间找到你儿子,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不给陈阳反驳的机会,背起包袱直接开溜。
至于陈阳后面的事,他不知道,他觉得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见过傻柱爹,是挺精明的人,但是也不是不讲理人。
泸县在南,刚好是女尊国的必经之路,慢悠悠的赶了半个月的车就到了,一路问人怎么走,最后快到泸县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他,不知道路为什么不买地图,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是有地图的。
真的是被手机地图给迷惑了,都忘了地图还有纸质版的。
泸县不大,但也算是热闹,他先找了一家客栈,才慢慢打听泸县陈大哥儿子的事。
而在他走后的第十天,二皇子和六皇子就又不约而同的去了何清远的家里。
先是二皇子,一看家里黑了,急了,从墙上跳到院子里,进了门,想看看何清远是不是在睡觉,那知道门一推就开。
几个屋找了一个遍没人,他索性拿出火折子看看,谁知道还没有拿出来,这屋里又进来一个人。
“你是何人!”
原来是他的好弟弟,还真是凑巧,没想到两人能在这里碰面。知道来人,那他也毫不犹豫的拿出了火折子。
灯光一亮,就看清楚了他六弟惊讶的表情,看到这个表情,他很是满意。
“原来是二哥,不知二哥深夜来访这里,是为了何事?”
确认来人,他便放松了,现在的二皇子还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他大可放心。
“自然和六弟一样了。”
金翀拿着火折子四处转了转,才发现这里那还有人住过的痕迹,看着灰尘,怕是走了三天以上了。
“我来看我儿子,二哥你也是?”
想起那个双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他就有一种优越感。
果然听见孩子,金翀愣了下,不过随即想到何清远的态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恐怕六弟跟清远的关系,也只能靠这个孩子维系了吧!你说我要告诉他,在战场上是你向他放黑箭,取他孩子性命,你说这孩子是再次被扼杀,还是随了别人的姓?”
金翀说的,他自然知道,因为现在何清远就很抵触他,而且总觉得他要害孩子性命。可是他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二皇子。
“哼!你以为你好到了那里?上次我来,清远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别再来找他恶心他了!”
金宸说的,他也知道,上次来的时候,何清远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因为他和人家故人长得像,所以就连带自己一起被厌恶了,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他不甘心样样比不过六皇子,他喜欢的沈公子,现在也整天待在他那里,做他的门客,他连面都见不着。
“那我们公平些,沈楚卿归你,何清远归我,至于他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把他当亲生的来抚养,毕竟他身上也有和我相近的血。只是将来等孩子长大了,叫你皇叔的时候,你可要忍住。”
金宸被他这么一说,火蹭一下就起来了,现在脑子里那还有沈楚卿是谁,脑子里全都是,他的孩子要叫别人父亲,而且还是他的死对头二皇子,将来也只能叫自己皇叔。
凭什么?若是陌生人还能接受,但是唯独金翀不可以!
两人刚刚还算心平气和,这两句话不投机,就动手了,幸好陈阳被傻柱接他家去了,不然这大半夜听到打斗声,估计得吓坏了。
两人打了一晚上,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只是两人都挂彩了,各自留了面子,没有招呼脸,这身上都是疼的。
天亮的时候,两人没力气了才停下来,金宸走起路来腿有点瘸,金翀垂着胳膊,疼的不敢抬起来。两人互瞪了眼,慢悠悠的离开了,只是两人背对背的时候,脸都疼扭曲了,刚刚为了彰显自己的厉害,没敢把怂的表情表现出来。
第17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安县令
“大叔,你可认识安康?”
“你说的安县令吧!”
在这泸县休整了一天,他才出来觅食,顺便打听下陈大哥的儿子安康,听说是个九品县令,也不知道这官品如何,听说当官的多腐败,当然除了他。
“对,是你们这里的县令吗?”
“当然了,你问问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我们安县令!小哥,你不会也受过安县令的恩惠,所以来报恩的吧!”
这茶摊大叔打量了一下何清远,是个富贵人家的双儿,只是可惜了,不是他们县令的菜,忍不住叹息。
“是吧!”他受了陈大哥的恩惠,陈大哥又是他的爹爹,所以也勉强算是是受他的恩惠吧!
“也是来以身相许的?”
“什么叫也是?”
这安县令如此受爱戴吗?还是因为长得好看?他看陈大哥的面相,生出的儿子应该惊艳不到里吧,最多就是一个普通样,俗称大众脸。
“这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认识安县令,也都受过他的恩惠。恰巧安县令如今还孑然一身,所以很多适龄双儿都想以身相许嫁给安县令,好报答他。”
“这算什么报答,不是平添人家烦恼不是?您放心,我不以身相许,我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不管有没有,何清远连忙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可不想以后叫陈大哥叫爹爹,而且这个安县令现在是很多人给他发好人卡,却还没有见过真面目,可不能乱脑补。
“嘿嘿,我还以为你也是,对不住啊,小哥儿!”这误会大了,弄得老汉脸上差点挂不住。
“没事!对了大叔,那我想见县令大人,怎么见?”
“那你还去见县令是做什么?”
安县令做好事不留名,就怕有人回报他,用他的话来说,他是百姓的父母官,百姓又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他们互帮互助,是不需要贪图回报的。
凡事来报恩者,一律不给面子的回绝了。
“其实我就是受人之托,给县令大人送信而已。”
“嗐,你不说明白,你看看你!”折腾了半天,感情是个送信的,害他误会半天。
“您呐,就直接去县衙找他就行了,就说是送信的,就让你进去了!”
“成!多谢大叔!”
“不谢不谢,多大点的事啊!”
老汉连连摆手,何清远放下茶钱,根据老汉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县衙,只是刚站到门口,看到泸县县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一条线。
泸县县衙安康,后来不就是左丞相?还是沈楚卿推荐的,六皇子能稳定朝纲也有他的一半功劳。因为信服他的百姓众多,所以在六皇子登基的三年前闹瘟疫,泸县是最快稳住民心的。
而当时作为支援泸县这块儿的巡抚,就是六皇子和沈楚卿。何清远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给忘了。
他还以为走出了主线,没想到绕来绕去的,居然又跟主线挂上了勾,如果没有记错,不就是今年?
那他在这里不就是又要遇见六皇子?不行他得赶紧离开,他这还没有抬脚,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
一个白面书生,的确长得儒雅了一些,正在他好奇这是不是的时候,那人就先开口了。
“公子有什么事吗?”那书生一皱眉头,的确和陈大哥有了几分相似,怕被嫌弃,何清远连忙开口。
“我找安县令!”
“本官就是,你找本官若不是要紧事,可以先去后堂等下,我这里有公事急需要处理。”
这本相安无事的,突然有人发热咳嗽昏迷,他怀疑是闹瘟疫,这已经是这两天内,第十个这种症状死去的人了。
安康怕控制不住人心惶惶的,所以听到大夫的推测后和他一样后,想着赶紧去看看。
“那我和你一起!”
何清远说完就想大嘴,这嘴怎么这么欠,闹瘟疫呢!他一个抵抗力低的孕夫去那里作什么死?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而且安康看了他一眼,居然没有驳回。
“那就一起吧!”
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县令,他不应该问问自己是谁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他跟着了?
跟他们随行的还有师爷和一个大夫,算上他一共四个人,大夫怕是瘟疫,所以把那些有症状的人都隔离在了村边的空房子里。
他们进去的时候,他还给人发了一个被草药浸泡过的面纱。
“这做什么?”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解。
“草药浸泡过得面纱,遮挡口鼻,防止染病。”大夫不耐烦了,他也搞不懂县令大人带他做什么。
“对孕夫没伤害吧!”
这次大夫一愣,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孕夫,就连旁边的对他不耐烦的安康都是一愣,都齐齐的看向了他的肚子。
这下何清远被看的发毛,也不敢再问了,带上面纱匆匆的先他们一步进去了。
这比他想想中人要多的多,怎么看也得有十来个,这要不隔离,用不了两天,这个镇子一半的人都得被传染。
“现在人数多少了?”
安康明显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一进来就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早上刚统计的是七十二人。”
大夫找到自己的记录本,翻了翻,把统计的人报了下,安康听到后皱了皱眉头。
站在一旁等着的何清远,不禁感叹古人的压力,也不比他们少,至少放现代,安康这个年纪还在上高中或者大学,而不是为了百姓而伤身。
“公子你怎么看?”
何清远这边啥都没说,安康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这是因为沈楚卿没来,所以等不及提前说自己台词了吗?
“这就是瘟疫,传染性强,所以你们阻断传染源,把这些人接触过的人,最好也马上隔离起来,然后对他们行动过的地方消毒!”
虽然抢了主角的戏,不过现在好歹算是同一世代的人了,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何清远把自己学到的知识如数讲了出来。
他以为安康会再问点什么,安康却依旧不按套路出牌。
“李大夫,就按这位公子说的办,然后集齐附近大夫,马上研究能解决的这次瘟疫的有效药!”
“是!”大夫去准备了,何清远傻眼了,这安县令什么人物?就这么无条件信任他了?
第18章 莫名被告白
看何清远看着他,安康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说呢?你都不问问我是谁的吗?就这么听话的照我说的安排了?”他怀疑这个好人卡是不是发错了,这么随意的处理方式,怎么帮到人的?
“哈哈哈!何将军您这是在考验在下吗?若是不知您身份,也不敢让您跟随。”
剧情又变了,何清远后悔死了,没事瞎逞什么能?马甲又掉了。
“那你刚才不拆穿我?”
“我只是好奇将军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地方,听说将军这次大败敌军,本是喜事,却在回来第二天就把兵符上交了,有人传是因为六皇子把您休了,您气愤的辞官罢了。
刚刚看您也不像传言那般,就带着您过来了,看看您什么反应,不过看您神色心情如常,我也就放心了。”
被安康这么一说,何清远有点纳闷,原主应该没有和安康有过接触,听过何清远大名正常,认识他可就显得不正常了。
知道何清远疑惑,安康连忙解释道:“何将军可能不记得了,您初上战场之时救过家父的性命,父亲上门拜访的时候带着我,我才有幸见过将军,之后考入仕途也是想结交将军,只是可惜贡献卑微,荣升的比较慢。”
安康的父亲?他何时救过?何清远不解,也不想了解,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不然等六皇子和他的爱妻来了,可就不妙了,冷嘲热讽不知道有没有,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膈应到六皇子,到时候拿自己开刀,他又不在朝中,那可就是曝尸荒野也无人问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