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行为守则[快穿][穿越重生]——BY:杏仁蛋挞
杏仁蛋挞  发于:2023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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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吃吗?纪淮因敲敲冰箱,半蹲在地上,用目光询问季也。
  上次聊天,季也在短信里说学校餐厅有一家灌汤包很好吃,纪淮因听后,没多想,搜索教程后,包了不少冻在冰箱里。
  季也怔一下,摇摇头:“我不太饿。”
  纪淮因闻言,又把盛着灌汤包的小冰柜往里推,微曲的腿站起来,对季也点了点头。
  他生的高,站起来的时候几乎与冰箱持平,标志性的白色耳机挂在脖子上,少年人眉目清冷,动作自然。
  好像本应该这样,本应该他什么问题都为季也抹平。
  纪淮因把简单的早餐吃的一点不剩,吃完饭后,他去客厅里背包,一中惯例,高三周末有补习。
  季也晚上要赶去学校,不能久待,纪淮因站在客厅里,神色犹豫。
  季也抬眼看到,想了想,伸手取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淮崽,我先送你去学校?”
  高中之前,纪淮因的每一天上学放学,日升月暮,都有季也陪在身侧,高中之后,季也不能再陪他,陪着他的另有其物。
  但时间并不能带来隔阂。纪淮因走出小院,视线往后,季也正拿着钥匙锁门,他手指修长,皮肤白的发光。
  然而停在脚旁的摩托车轰鸣着,钢铁冰冷的金属光泽,与青年眉目温和的古典美人长相形成巨大的反差。
  那些年,因为纪淮因的孤僻,也因为放心不下,季也一直都是借用的秦边远的双人摩托车,来带着纪淮因上下学。
  奇异的是,没有人感觉到任何不对,季也为人清隽,文雅,容易被人喜爱,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但他到底是一名S级别的精神力者。
  他温和守礼,但他天性不居于人下,不会有人想看轻他。
  跨坐在摩托车上的青年双腿修长,头盔遮住了他隽秀的眉眼,只剩下一道十分好听的声音:“淮崽,过来。”
  纪淮因手腕轻抬,摩挲一下自己垂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掩盖下其中大逆不道的想法。
  和小时候那样,纪淮因坐在季也的摩托车后,抱住季也的腰,听耳侧风驰电掣的轰鸣声。
  没想到到学校的时候出了意外。
  数年过去,改革体现在方方面面,从绿化到学风,一中饱受波及,原本宽松的校规严厉不少。
  “哎——哎哎——同学,那同学,对对说你呢,谁让你开摩托车来学校的,刚发的规定不知道?班级分都不想要了?”
  一中从前不限制学生乘骑交通工具,嘉南就这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野惯了,就是骑着摩托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近几年上面发话,要严整校规校纪,一条条规定才被搬上台面,打的自由散漫惯了的学生抱头鼠窜。
  季也久不上高中,大学气氛又很是宽松,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被校卫追的正是自己,听到摩托车才愣一下,停下来。
  季也取下头盔。
  校卫眯着眼看。
  摩托车上的青年至多不过二十岁,眉目清挺,衣服白净,看着一点不像是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反而像是身后学校里走出的优等生。
  校卫被摩托车主嚣张无视的怒气散了点,举着牌子走上来:“哪个班的?学校门口不许停……”
  正说着,摩托车后长腿一迈,又走下一个人。少年眉目清冷,神情很淡,肩后背着包,校服干净整洁,他抬头,是一张过分精琢的脸。
  这张脸在一中可不陌生,大大小小的考试,大大小小的比赛,没有这位搞不定的,是老师的心肝,学校的宠儿。
  关键是,他还有缺陷,这不能不令人惋惜和心疼。
  校卫呼出一口气:“是纪淮因同学啊,今天是迟到了?比较着急?让人送你来的,后面那位是?”
  季也距离校门口有一点距离,校卫年纪大了,看不太清。
  纪淮因张口,他想说,那是我哥哥。
  但他说不出来。
  纪淮因又张口,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与季也相识数年,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却连一声哥哥都叫不出口。
  季也放下车过来,他生的好,离得近了,校卫也认出他来,有些惊喜:“哎……你是那个季……季也同学,大学快毕业了吧,今天这是?”
  季也笑着道:“送弟弟上学,抱歉,不知道学校颁布了新的规定。”
  “没事没事。”校卫乐呵呵的,见是熟人,还不知情,并不生气。
  纪淮因站在一侧,手指捏的死紧,耳机里,沙沙流淌出一些不成音的,仿佛布料摩擦过的声音。
  那是季也刚刚起床,掀开被子的声音,那是季也看到阳光晴好,打开窗帘的声音,那是季也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做任何事的声音。
  没有意义的几段杂音,纪淮因试图从里面找出一声哥哥。


第58章 幼年被拐的薄情巨星(十五)
  等到纪淮因高考的时候, 季也特意请了假,赶回来陪了他半个月。
  学弟那边的原创比赛如期而行,和高考差不多是同一时间, 纪淮因学习累了,会坐在季也身侧, 和他看一会节目。
  学弟的唱腔丰富,技巧性强,外形也俊朗帅气,他一开始选了一首中规中矩的歌,评价中肯,擦线而过。
  等到第二场, 导师要求更严厉的时候,高压之下,他发出了纪淮因做的曲子。
  纪淮因对音乐天生敏锐, 这些年, 为了能让季也听懂他的声音, 学习了不少乐器。
  学弟给出的主题是张扬,耀眼,对青春的不羁与盛赞, 来挥别他最美好的大学光阴。
  纪淮因就用摩托车的轰鸣声为引,做出了一首少年人一路疾驰,日渐长大,从不回头,直至进入天光尽头剧烈燃烧的曲子。
  学弟一听就炸了, 激动的连连给季也打电话, 在那头鬼哭狼嚎, 说有朝一日见面了, 一定要抱着纪淮因狂亲。
  季也哭笑不得,此时距离高考不过十几天,他坐在客厅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听那头学弟夸纪淮因的声音,闷笑不止。
  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走上楼,在留了一丝缝隙的门口处站了一会。
  纪淮因闭眸浅寐,却若有所感,目光轻抬起,看缝隙外,橘色灯光下的半片衣角。
  纪淮因交了曲子就重新投入学习,不再分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于他即将参加高考这件事,季也隐隐期待。
  虽然季也并不说什么,平日里也只是浅浅鼓励,不欲给他增添压力,可纪淮因就是感觉到。
  这件事本身对他并不是最重要,但他愿意让季也开心一点。
  等到真正要考试,季也在工作室加班许久,提前半个月回家,一边办公,一边陪纪淮因读书。
  空隙作出的那首曲子,学弟十分满意,本来想留到最后当王炸的。
  没想到那一年的原创比赛,群星闪耀,神仙打架,到了第二轮,不算专业的学弟就几乎撑不下去。
  他一咬牙,干脆祭出了纪淮因的曲,又请了人专门做词,原本想最后拼一把,不料一炮而红,被称为当年“最直击心灵的歌曲”。
  不少人听的热泪盈眶,怀缅青春,网上热度一路飙升,学弟激动的脸都红了,连夜给季也打电话,跪求再买几首单曲,他愿意出三倍价钱。
  季也靠在门扉上,神情无奈:“他在备考。”
  学弟一时激动,只不停道:“哥,哥,求求你,弟弟太牛了,真的,他真的是个天才,我愿意出三倍,不,五倍的价格买,求你了哥。”
  隔着电话,他看不清楚那头季也的表情,只知道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清和。
  季也也并未失礼,他只是道:“抱歉,他最近在备考。”
  学弟顿一下,被称赞和成绩夸的上头的脑子陡然一冰。
  其实他早就听说过季也的,即使季也并不知道他。
  开学那年,新生报道处,他还拉着行李箱,在填报名表,就听学姐们在帐篷下窃窃私语,说文院有位出了名的古典美人。
  并不是冰山美人,相反,是位极其清隽文雅的美人,美人温和知礼,能力很强,却从不与人交恶,总之是大家都非常向往的那种情人。
  但这样一位美人,大学四年,却从没传出过什么不好的言论,他的为人似乎就如同他的皮相,温润如水,但又不可折断。
  学弟感觉脑门凉噌噌的,吞了口口水,莫名不想再纠缠下去,声音也小了很多:“没……没事,哥,要不,要不我再等等?”
  “好。”季也点头,轻声回应。
  挂了电话,有十几天的时间,学弟都没有再打过来,纪淮因顺利完成了高考。
  他在本校考试,做完卷子,第一个出了考场,并不意外的,在一中浓密的树荫下,看到季也等待他的身影。
  纪淮因已经十七岁了,不算大,也不算小,这一刻,他看着树荫下,眉目清和,弯眸看向自己的青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妄念。
  他走过去,抱住了季也的腰。
  “怎么了?”季也笑着揉揉他的发根,以为他是紧张,或者压力紧绷下,终于松出口气,于是站着没有动,任由他抱了许久。
  等到考完试的学生出来,陆陆续续和他们打招呼,季也才牵着纪淮因,往车的方向走。
  季也大学的时候就在忙,工作室小有成就,他买了辆车,不是多好的车,当做日常的交通工具戳戳有余。
  中午吃着饭,季也给纪淮因夹了块鱼,想了想,忽然问他以后的打算:“是准备去华大还是临大……”
  季也报了几所大学的名字。
  纪淮因想也不想,手指在桌上扣了几下,刚好四下,季也猜测他说的是:跟你一起。
  季也轻轻的呼了口气,没有拒绝,纪淮因的情况,离得太远,他也不怎么能放心。
  “那你想想专业,这段时间就……”季也沉吟一下,“工作室在省城,我未来还要在省城待几年,刚好可以陪着你,我联系人租了房子,你……”
  季也顿一下,他抬头,刚想问纪淮因,如果未来住在一起,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可以提前说出来,也可以到时候改。
  纪淮因已经垂目,推了筷子,抬步上楼,准备收拾东西。
  “……”季也哭笑不得。
  “淮崽。”他跟在纪淮因后面,有点好笑,“你别急,我们时间还长。”
  顿一下,季也靠在门扉上,双腿交叠,简单的告诉纪淮因学弟前些天的请求。
  “你同意吗?高考后有没有自己的打算。”纪淮因拖出行李箱,微曲着腿半跪在地上,季也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发顶。
  纪淮因摇摇头,无可无不可,他会答应学弟,一方面是对方通过季也请求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想要减轻季也的压力。
  作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对方的报酬也足够丰富,纪淮因微微颔首,答应下来。
  “好,我告诉他。”季也半蹲下帮他一起收拾。
  搬家的时候,秦边远回来一趟,他高高的,强壮了许多,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穿着警服,英俊帅气。
  他已经开始实习了,笑的大大咧咧,肩膀一低,扛起巨大的行李箱:“走咯,咱一家三口也算团聚。”
  纪淮因闻言瞪他一眼,他哈哈大笑。
  晚上一起吃了顿饭,在大学城附近的火锅店,纪淮因吃着麻辣锅,面不改色,没一会脖颈上就出了细汗。
  秦边远喷笑,季也瞪他一眼,无奈的拿过纸巾,给纪淮因擦了擦,又开了瓶牛奶:“不喜欢就吃另一个。”
  秦边远端着啤酒叫嚣:“不行,真男人怎么能不会吃辣锅,喝啤酒,还是小屁孩呢。”
  纪淮因抿唇不语,睫毛轻抬,筷子又往辣锅里放,被季也拍一下手。
  秦边远笑的得意,即使是好脾气如季也,也忍不住抬腿,踩了他一下。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秦边远喝了酒,季也开车送他回去,一回头,纪淮因坐在副驾上,手里乖乖捧着一个奶瓶。
  饭桌上他跟着喝了点酒,不算多,没有上头,只是耳朵尖有点红。
  此刻大概是困了,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专心致志的听耳机里传出的声音。
  季也到楼下熄了火,想起上去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一时间也没动。
  夜晚的风微凉,隔着车窗微微作响,吹出叶子的沙沙声。
  季也停了车,看外面路灯斑驳的颜色,手撑在车窗上,偏头看慢慢睁开眼的纪淮因。
  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困了?”
  纪淮因摇头,手指轻抬,扣住季也的手腕,慢慢看了季也一眼,又闭上眼。
  这是累了,季也看着他,身体微微前倾,没有动,目光挪到他的耳朵上。
  从高中起,纪淮因脖子上就常年挂着一条白色的耳机线,左耳或者右耳,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听一种声音。
  他没有主动分享过,季也也无意窥探他的想法,因此一直也不知道,他这样专注的听着什么。
  此刻天光低垂,唯余窗外的路灯,与玻璃倾斜的光亮。
  季也抬手,摸摸他变得微红的脸颊,笑着问:“在听什么,这么认真,是新做的曲子吗?”
  耳边落下的声音淡而清透,像深夜的月光落在鼻尖上,仿佛与耳机里的某一道音波形成共鸣。
  纪淮因闻言一顿,他垂着眼,手指轻抬,慢慢的,慢慢取下耳朵一侧的耳机,递给季也。
  季也在音乐上不算太过精通,但得益于多年的耳濡目染,很能分辨出好听与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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