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药罐子,奖励一个摄政王[穿越重生]——BY:有鱼入舟
有鱼入舟  发于:2023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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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中了那药醉生梦死的,他连这东西的药性都扛不住,脑袋越来越重。
  来不及思绪过多,下一秒苏离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褚眉眼深蹙,叫停了马车。
  “停车。”
  赶车的的人闻言,立马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将人救上来。”说的是救人,可他的声音依然冰冷。
  “是。”
  轿夫下去将苏离扶上了马车,将他放在了自己旁边,车身前面下人赶车的地方,因为地方窄,苏离半只脚都漏在马车外面。
  马车里的人啧了一声。
  似乎不满。
  “拖到里面来。”
  “是。”他又将苏离拖到了马车里面,将他靠着一角放好,尽量离白褚远一些,他们家主子最是讨厌别人触碰,可不能触及红线。
  苏离虽然晕了过去,却依然难受,似在梦中。
  他奋力撕扯着水色轻衫。
  手上动作慌乱,脸上也变得绯红。
  光线灼人,人更是。
  苏离里衫的穿法委实怪异,白褚嘴角勾了勾。
  是不会穿,还是故意这样穿着勾引人呢?


第3章 武安侯
  白褚将人带回了摄政王府,叫来府医给苏离包扎了伤口,看着苏离面容痛苦的样子,蹙眉问医师:“此药可解?”
  “王爷,这位公子身子羸弱,想必也是药罐子泡大的,哪里经得起这么浓的药性。”他又摇了摇头,“这药若是再强一倍怕是都能要了他的命了。”医师一脸叹意。
  “没有解药?”
  “这种药不是毒,找个人来帮忙便好了。”他诚实道。
  “下去吧。”白褚叫退了府医。
  “是。”
  白褚的眼神耷拉下来,看着苏离,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神情,万千情绪皆被挡的严严实实。
  白褚将手抬起,触碰到苏离的脸上。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苏离的唇不是很薄的那种,恰到好处的饱满,看起来就又软又性感。
  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好看的男人……
  ……
  伤口很痛。
  苏离只觉得身子越来越重,像被什么压着也动弹不了,鬼压床不过如此了,许是他刚刚刺自己的那一簪子太痛了。
  不,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又被什么人捅了一刀。
  应该是无数刀。
  刀口明显更痛。
  他感觉自己像是哭了出来。
  眼睛因为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景象。
  他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好像有个人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给他眼泪又擦了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受到腿上似乎浸出了什么又冰凉又温润的东西。
  顺着大腿根部一直往下流,像是血止不住了一般。
  而后整个人都似泡在了热水之中。
  而自己好像咬了什么人一口……
  ……
  苏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裂开,他看着眼前的屋子。
  与梁武昌家中那种刻意张扬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自在内敛规矩又不失雅致,该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住的地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床边放着的衣裳,是新的,他将衣裳又乱七八糟的穿好,然后准备将门打开。
  未到门口,便见外面的人先进来了。
  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一身青布衣裳被他穿的十分气质。
  “公子您醒了。”
  来人是摄政王府的掌事。
  “……”
  看出苏离的不解,他又和煦道:“这里是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他在摄政王府?
  他不是晕倒了吗?
  白褚救了他?
  这比母猪上树还荒唐吧……
  “我们家王爷说了,你日后可以随意出入摄政王府,今日特意叫我来给个特许的牌子给您。”
  说罢他拿出一块挂着穗的令牌给苏离。
  苏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猛的想起自己昨日好似中了将军府那香薰的招,迷迷糊糊好像真忄活了一回似的。
  难道不是自己因为中了药心中臆想,而是真的吗……
  看这人的样式,昨日那人是摄政王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身上的伤口疼痛再次袭来。
  虽然他早就确定过自己不太直,但也不应该是在底下的一个吧……
  很明显,昨晚就是啊!
  想到这个气的苏离心中无数国粹乱舞。
  给他这个牌子是当嫖资吗?苏离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令牌。
  “公子……”掌事又叫了苏离一声。
  苏离回过神来,他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随意出入摄政王府又是个什么意思?
  这白褚是打算将他当作什么小倌给养了吗?
  他长的有那么风情吗!
  他这侯府小侯爷的气势当真是一点也没有?
  对堂堂武安侯府小侯爷说这种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是他这爹知道了都会去拜祖宗谢罪的那种程度。
  但对于这件事苏离细细想了想,倒没那么气愤,毕竟昨日事急从权,他也算帮了自己,他又想起来白褚的模样来,好像算来算去也没那么亏。
  男人嘛,纠结这点事情干什么。
  日后不见便是了,反正白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样想着,苏离为了不让眼前的人起疑,便接过了牌子。
  在这契朝该是没有人会拒绝摄政王的庇护吧。
  但以他的身份,目前也不需要什么庇护。
  他现在是侯府的小侯爷,契朝皇帝与摄政王一直表面和睦,他可不能和他扯上关系,这对侯府没有好处。
  掌事见他接下,更是笑脸盈盈。
  “王爷上朝去了,午时便回来。”
  “嗯。”苏离乖巧应答。
  掌事走后,苏离便拿着牌子出了摄政王府。
  门口的侍卫看着他拿着令牌也没拦着他。
  苏离出了摄政王府便一路向北往武安侯府走去,安阳城地大物博,单是主城就得几个时辰才逛的完,两府邸的距离也不算近,一南一北,走路的话得小半日才能到。
  苏离在侯府门口便将那牌子丢了,都走进去了想想又出来捡了回去,虽然日后用不上了,他想着反正也不占地方,拿着也无妨。
  “小侯爷,您昨日去哪了?夫人都担心死了。”门口的小厮见苏离来了立马迎上去。
  “有些私事。”若是将昨日的事情说出来,她不得跳起来才是。
  太耸人听闻了。
  ……
  另一边的摄政王府气氛更是怪异,掌事派人找了苏离几日也没找到,他更是看事的很,想着自家王爷那么些年好不容易带个人回来,定是想收个房,怎么就被自己给看丢了,委实罪过……
  虽然摄政王嘴上没说什么,但管家混了那么久自然不是白混的,他暗自斡旋此事,一直不曾放弃寻找过苏离。
  为了找苏离,他又不好去问梁武昌,于是还旁敲侧击的问了那日绑苏离的两人。
  二人给的答案:“安阳城中是哪个富贵人家妾室生的庶子。”
  就寻着这个线索摄政王府的人寻了整整一年,也没寻到那日的那位富贵人家的庶公子。
  他都快怀疑那人是不是契朝人了。
  ……
  在这一年间,苏离多次以武安侯的名义参本梁武昌,私吞军饷,私自用军中权利为自己谋私。
  听着梁武昌被贬职的消息,苏离才觉得出了口气。不管是不是他授意,那事都是因他而起,苏离自然要讨回来些。
  天道变故契然,武安侯府这些时日,府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哥哥,爹爹都好几日没回来了,他到底去哪了?说了给瑟瑟买冰糖葫芦也不买回来……”苏瑟瑟扯着苏离的衣裳,七八岁的声音还有些轻灵的稚气。
  苏离望着压下来的天,明明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却是说变就变了。
  苏离摸了摸苏瑟瑟的头,“爹爹只是太忙了,等他回来一定会给瑟瑟买冰糖葫芦的。”他安慰道。
  “爹爹这几日都不回家睡觉,是睡在皇宫里了吗?”苏瑟瑟只知道他爹爹每日都要去宫中上朝,便又如此问道。
  苏离的心中越来越不安,武安侯府好像要出大事了……


第4章 再见摄政王
  契朝二十一年,季冬,岁暮天寒,凝雪成霜。
  雕栏玉砌的房间内点着静人心神的月麟香,轻烟袅袅从镂空的香炉中四散开来,雕着玉兰花的窗桕中散近微弱的月光,屋内昏暗到了极致。
  静心凝神的香烧了许久,站在窗边的人儿却一点也静不下来了。
  苏离他看着手里的密函,莫名的心慌起来。
  “昏君,昏君!”他将手里的密函揉碎,心中气急。
  卓云幡可真是个狗东西!
  当朝皇帝政权不稳,一直受限于摄政王,卓云幡与摄政王剑拔弩张多年,如今两人相互试探。
  皇帝不敢动摄政王,就拿侯府开涮,居然荒唐的给武安侯府安了个蓄意谋反的罪名。
  皇帝要诛九族……
  而原因只是因为见到武安侯与白褚同进同出两回,便疑心武安侯府与摄政王沆瀣一气,斡旋万事。
  何其荒唐。
  武安侯府区区五万驻军还远在漠北关,何以动得了他卓云幡的根基!
  卓云幡如此做,其意就是想告诉众人他这个皇帝还是有些实权在手上的,他手中的实力正在充盈。
  不是实打实的傀儡君王,想告诫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人有些事情做不得。
  好一个杀鸡儆猴。
  侯府上百条人命何其无辜?
  昏君!昏君!
  苏离在窗边踏步,内心焦灼意乱。胸腔闷气瞬间又不自觉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苏离调整着呼吸,生怕等下又莫名其妙的晕过去。
  “咳咳……咳咳……”
  “小侯爷,属下护送您去斐南国,天高皇帝远,契朝皇帝不会找到您的。”
  地上的暗卫跪着言语中带着可察觉的急切。
  苏离拿起一杯茶水喝下肚去,才缓解了些许。
  逃……
  天高皇帝远。
  按照秘信中所说,这原主的爹现在正被关押在廷尉狱候审,说是候审,但这结果皇帝早就决定了,那便是随便查查然后等金鳞卫办案的期限一到,诛九族的圣旨便会下来。
  期限是七日。
  这密函是侯府的人拼死悄悄送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圣旨下来之前保住他这侯府独苗。
  危难在逃是孙子,况且侯府上百余人的性命岂非蝼蚁,他一个人逃,就算活了下来,日后也将日日活在阴暗之中,他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小侯爷,再有七日,圣旨便会下来,没有时间了,您就跟我去斐南国吧。”地上的人言语恳切。
  “把卓云幡明日的行程告诉我。”苏离眼神打下来,修长的睫毛细腻的很,盖不住眼底的怒意。
  如此这般,若皇帝就是想杀鸡儆猴,那侯府表明忠心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若他现在将武安侯府的兵权交出去,向皇帝明志,退出官场,或许侯府还有救。
  这劳什子皇帝实在也没什么好拥护的。
  若有兵,要么百万雄狮,要么几千草兵,如武安侯府这般的境界委实尴尬。
  若交出兵权能让武安侯府一族免遭横祸,那也未尝不可。
  “小侯爷,你要干什么?”暗卫神色惊讶。
  苏离将地上的人拉起来。
  “卓云幡明日会去哪?”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明日会在万宴楼听戏。”还有七日,他想着便任由小侯爷任性一回,好好看清当朝皇帝的黑心也好。
  ……
  第二日傍晚,苏离穿了一身严正一些的衣裳,庄严繁复,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分官僚气息,少了份雅致。
  是夜。
  苏离一人去了万宴楼,在其中阁徘徊许久,每一间房间都差不多寻遍了,依然没有找到当今皇上卓云幡。
  难道说卓云幡今日会来这里的消息是假的吗?
  看着前面最后一间房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而此时屋内也有迹可循……
  万宴楼天字一号房内,邪魅的声音响起。
  “既然皇帝今日要刺杀我,还是不要让他失望才是。”一身华服的白褚此刻正在屋内,背对着门背着手站着,浓幽的睫毛在烛火微微抬起,眼神阴翳如黑墨寒潭。
  “消息说是几时?”
  “亥时。”白褚身后暗卫恭敬回答。
  “那便再等等。”他拿起手边的酒,嘴角笑的肆虐。
  而此刻苏离也到了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开门。
  一眼看见屋内背对着门站在窗边的男人,屋子里有三个暗卫,他们身上挂着金色的皇家令牌。
  而那人就是背影都散发着常人没有的气势,站如松柏,浑然天成。
  苏离心中确定此人必定就是卓云幡,立马走进去跪下。
  “臣参见陛下。”苏离规矩行礼,总算是找到了。(好尴尬,我都替你尴尬离宝。)
  白褚突然嘴角勾了勾,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这就是卓云幡找来的刺客吗?他倒是越来越会挑起情绪了。
  陛下……哼……
  苏离不敢耽误,低头跪着便提高音量。
  铿锵有力道:“陛下,臣乃苏元青之子苏离,此次家父入狱实在冤枉,武安侯府为契朝鞠躬尽瘁,忠心耿耿,万不会分不清事实,与那佞臣摄政王勾结,武安侯府清清白白,求陛下明查!给臣父亲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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