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喝不了多少酒,
你却到处跟别人说我活不了多久......’
第一场比试前所未有的轰动,便成为了入住逐鹿镇仙门子弟的饭后谈资,一边喝酒一边小声议论,
“想不到这齐越竟是断袖,还是个下面的,口中嚷嚷着要锦熙兄,锦熙兄,嘶,那画面那场景,堪称绝笔!”
“你们瞧见了吗?齐掌门嘴都气歪了!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满擂台都是迷迭香,气味熏人!这东西只产于苍穹派,到底是谁下药,昭然若揭!”
“要说这长阳君子,还真是魅力无限,刚有清晓风玉无骨为他大打出手,后面齐越就上演一出擂台香艳画面,难道他真如传言所说,滋味非比寻常?!”
“嘘——小点声,人就在那边,你就不怕薛宁发飙?!就算他不发飙,旁边那两个也是剑修疯子!”
“......”
叶锦熙刚将酒碗送到唇边,就听到后面的议论,眉毛抽了抽,
玛德,
滋味非比寻常?!
你特么尝过啊?!
“师兄,我替你去抽他们?!”
金世轩撸胳膊网袖子想冲,却被师尊薛宁瞪了一眼,“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不能。”孔雀怂唧唧。
一旁的江御眸光阴沉下来,手中握着的筷子不声不响地朝着某个方向,只要运用灵力,便能给予致命一击,
马上就要飞出去的刹那,客栈突然飘进来几道粉色罗裙,恰巧挡住议论的世家弟子,
其中模样最为美丽的女子,视线在大堂转了一圈,最后欣喜地落在叶锦熙的身上,
“小熙熙,我终于找到你了!”
叶锦熙,“......”神特么小熙熙?!
大姐,你特么谁?!
别别别扑过来!
第89章 竟然惦记自己师兄的......
叶锦熙正襟危坐,神情寡淡如水,看起来波澜不惊,内心却波涛汹涌,尤其是余光瞄见小师弟投递过来的死亡视线,他不由地嘴角抽了抽,隐隐升起了求生欲......
大姐,您哪位?!
咱俩无冤无仇,您可别害我!
叶锦熙差点脱口问出声,猛然想起穿越工作准则惩奖表(崩人设扣钱),又生生改了音,“姑娘,请自重,”
“我跟你很熟吗?”
女子一袭淡粉色罗裙,五官小巧精致,樱桃小嘴嫣红,尤为诱人,
她听闻叶锦熙的疑问,错愕地顿住脚步,头钗穗子晃动着,好似也很疑惑,
“小熙熙,你竟把我忘了?!”
“当年你身陷囹圄,是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谁答应以身相许......”
叶锦熙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单手指了指自己,“我说要以身相许?!”
话音未落,师尊薛宁突然站起来,冷声道,“秦菲姑娘,本座弟子对前尘旧事有诸多遗忘......”
“还望姑娘不要再过多纠缠!”
秦菲闻言,一改泫然若泣的模样,嘴角勾起妖冶弧度,尾音微挑,“遗忘?”
“说得还真轻巧,当初是谁坦诚相待,与我共度良宵?”
“如今说忘就忘?!”
叶锦熙猛地一愣,“......”
坦诚相待,共度良宵?!
卧槽,原身还有这艳遇呢?!
取向也挺正常啊,
咋最后就沦为颜色剧情的工具了?!
嗷,对,
是被中了恶蛊!
“秦菲姑娘,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归元宗弟子,向来与魔道划清界限,之前也是你纠缠不清......”薛宁面色越来越冷,护犊子的架势十分明显。
话音未落,金世轩也跟着站起来,“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我师兄能看上你?!魔修果然都是死缠烂打第一名!”
隐匿在角落中的玉无骨,“......”谢谢,有被冒犯到!
江御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叶锦熙,好似在无声的质问。
而美人师兄被小师弟盯的心里发毛,脊梁骨直冒冷汗,只能放下酒碗缓缓站起来,义正言辞道,
“秦菲姑娘,若从前让你有何误会,在下真诚道歉,归元宗本就修得无情道,怎会与你......”
“少拿无情道来说事,你们顶着仙门正统的外皮,个个都说自己清心寡欲,暗地里却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秦菲脸色一变,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几分厉色,掌心幻化出一把蛇形长剑,锋芒毕露,
她嘴角噙着嗤笑,哼声道,“既然你对我始乱终弃,就别怪我今日在此大开杀戒!”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凭空而起,自客栈穿堂而过,
看热闹的仙门弟子,瞬间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纷纷下意识要拔出法器,却听一道清冽凌厉嗓音划破即将铺天盖地的煞气,
“你说与我师兄坦诚相待过?!”江御眯起狭长丹凤眼望过去,嘴角依旧是温润弧度。
秦菲陡然一愣,顿住动作,心中隐隐升起不祥预感,
“是、是又怎样?!现如今,叶锦熙已经死不承认!”她有些底气不足,
女人天生的敏锐只觉告诉秦菲,眼前的人不好对付,可能玩阴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江御唇角勾了勾,眸光闪过戏谑,“好,既然坦诚相待过,那我想问问,”
“我师兄......臀肉左侧,有没有痣,若有,又是什么颜色?”
此言一出,满场阴风尽数撤散,
吃瓜群众更是忘记抵御即将到来的无差别“扫射”,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包括隐匿在角落中随时准备出手的玉无骨,清晓风。
另外,同一宗门的师尊和师弟,也都露出晦涩好奇的目光,视线落在秦菲脸上,等待回答。
一时间,所有注意力似乎都放在长阳君子的左臀上......
神情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叶锦熙,“......”我真的会谢。
“有......黑色的!”秦菲犹豫一瞬,尔后就像是有奖竞猜,兴奋答道。
江御冷笑一声。
秦菲立马又改口,“红色!红色的!过去那么久,记忆有偏差,也属实正常!”
江御唇角笑意更深,眸底溢出危险光芒,“我师兄身子光洁无暇,根本没有任何痣,更不用说是红色还是黑色!”
“你、你阴我?!”秦菲气急败坏地抬起手臂指过去,突然又话锋一转,“我不信,除非你让叶锦熙当众证明,”
“他屁股没有痣!”
“......”
端着面瘫脸的叶锦熙,内心无比抓狂,视线幽怨地望向小师弟的侧脸,
大哥,这是害我还是害我呢?!
为啥偏偏是左边屁股?!
就不能是胳膊?!
再不济,胸口也行啊!
还有,
你咋知道光洁无暇呢?!
咱俩满打满算,也就一回野浴,
当时还都沉在水底......
几秒钟的沉寂,对于吃瓜群众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有人按奈不住,扯着嗓门喊了一声,
“长阳君子,你就脱掉亵裤,检验检验,都是男子,没什么怕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在纯爱颜色文里,让我当着一群男子的面,
脱裤子?!
还特么没什么怕的?!
呵呵,不是你脑残,就是我脑残!
“清者自清,”叶锦熙一脸寡淡,肃然道,“我没有必要为了自证,而做一些荒唐之事!”
“秦菲姑娘若想大开杀戒,不如问问我手中的长阳剑同不同意!”
金世轩也回过味来,暴躁道,“没错,我师兄凭什么脱裤子?!”
“随随便便一说,有过露水姻缘,当场就要证明清白,那我师兄脱的过来吗?!”
“我师兄的屁股,我都没看过,你怎么好意思的?!”
叶锦熙此时此刻,很想捂住脸,大喊一声,“不要再说了!”
一旁的师尊,却抢先喝道,“金世轩,你够了没有?!”
竟然惦记自己师兄的......
简直大逆不道!
第90章 说,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每年的逐鹿大会,仙门齐聚,热闹非凡。
除去年轻气盛,一言不合打架斗殴的,彼此都还顾及面子,相处和谐。
就算聊一聊世家宗门的秘辛八卦,也知晓避讳,尽量不引起舆情泛滥。
半月有余的赛事,说不上多兴奋,但也不至于无聊......却从没有过像今年这般,令人感到极度刺激和舒爽(尤其是装比大佬齐越在擂台作茧自缚中招的画面)
就如同好几本畅销画册合集,各种狗血剧情都涵盖其中,跌宕起伏的让人直流鼻血。
每一寸神经都被挑逗着,每一次反转心都跟着猛地一揪。
说到底,
这秦菲还是没见过长阳君子的屁股,不然咋会底气不足,节节败退呢?!
而那个江御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模样,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他肯定对师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否定不会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这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可就值得推敲了!
或许还有三角四角的存在!
闹剧在归元宗宗主的强势镇压下,终于无疾而终地散场。
秦菲带领一众粉衣女子,满脸愤愤不平地走出客栈外,而身后的吃瓜群众终于认出了她的身份。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魔女秦菲!幽冥城主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曾经领队血洗一个城池!”
“她居然也来了?!难道逐鹿镇真要出大事?!”
沉默几秒钟,有人大胆猜测,“各方势力该不会来抢长阳君子吧?!毕竟他常年闭关,只参加过这一次逐鹿大会!他们这是想把握机会?!”
吃瓜群众点头赞同,“非常有可能,最近市面传言甚嚣尘上,说什么,只要得到长阳君子初、夜,就会突破瓶颈,功力大增!”
“这种鬼话谁会信?!”
“嗳,我就信?!长阳君子那副勾人模样,你不想尝尝?!”
“赶紧闭嘴吧,就不怕飞来横祸?!”
“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
客栈里仍旧热火朝天地议论,而逐鹿镇四处隐秘角落,有几伙人正在分别聚集。
“属下拜见幽冥城主。”秦菲钻进巷子里,便拱手作揖,毕恭毕敬道。
“抬头。”玉无骨轻摇羽扇,嗓音意味不明地说。
秦菲迟疑一瞬,随后缓慢扬起脸来。
紧接着,阴敝巷子中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谁允许你诋毁长阳君子名声的?!”玉无骨邪魅五官凌厉,嗓音透着杀意。
秦菲捂住脸,胆怯地垂下头,“属下该死,属下知错,还望城主饶过这一次。”
当时真不知为啥,瞧见叶锦熙模样,就习惯性地脑子一抽.....
玉无骨冷哼一声,又摆出慵懒模样,摇动着羽扇,“今晚城郊外,我与紫鸢宗宗主要决一死战,”
“你们在后面盯着,严防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出阴招!”
秦菲抱拳,“城主放心,属下一定尽心竭力,”
她顿了顿,又道,“祝城主旗开得胜!”
玉无骨轻哼,“那是自然!”
逐鹿镇另外一隅,阴影笼罩着肃然脸庞,凉薄唇瓣吐出的嗓音分外凝重,
“敢说紫鸢宗与法器纠葛不清?!”
“今日不是他亡就是我亡!”
话音刚落,一众弟子高喊,“清堂主必胜!”
于是,两伙人气势汹汹地朝着逐鹿镇郊外走去,各自亮出来的法器寒光四溢,杀意凛然。
——
回到屋子里的叶锦熙,丝毫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为修真界中传言的“唐僧肉””万人迷”,更不知两大势力正在准备群殴。
他躺在床榻上心烦意乱,有些捋不清头绪。
自从穿越以来,经历过好几个副本,
云城罗刹符,澜山尸王毒,蝴蝶束魂阵,紫鸢宗主亡,如今又是逐鹿大会骚乱,
事件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却又隐隐指向一个方向。
像是有人暗中引领一般,将本不该出现的角色串联在一起......好似酝酿着一场大阴谋,
神秘人为啥还不种蛊?!
奴仙剑又会以何种形式现身被小师弟绑定?!
金世轩为啥想看自己的屁股?!
师尊又为啥总是像个大冤种?!
叶锦熙隐约猜到些什么,又本能地拒绝相信验证,始终处于逃避状态。
不过,
这也很正常好吗?!
谁愿意相信,颜色文里被酱酱酿酿死去活来受尽凌辱之人,会是......
“师兄,你睡了吗?”
门扉外突然传来清朗嗓音,叶锦熙猛地一抖,“没、没睡。”
也不知为啥,小师弟明明纯良无害,温润可人,
自己独自面对他时,却总是忍不住怯懦哆嗦,
就好像曾经遭受过什么不可言说的经历,乃至于潜意识里都有阴影。
江御推门而入,手中捧着瓷碗,缓缓走近床榻边,“师兄,今晚你没怎么吃东西,方才我去小厨房弄了点馄饨,”
“趁热吃吧。”
香气飘来,叶锦熙腾地坐直,伸手接过瓷碗,“多谢师弟,你有心了。”
确实没咋吃东西啊!
差点没当众脱裤子!
要还能胡吃海塞,那心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