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艸芔茻!
天菱鞭是特么想摔死我么?!
叶锦熙的脸距离湖边青草地只有一公分时,他内心忍不住吐槽愤慨,
这混账法器绝对是成精了,
要不然怎会不受小师弟控制,企图谋杀他亲师兄呢?!
于是,光天化月之下,
两道极为诡异的身影再一次对峙。
江御虽赤裸上身,却还剩一条亵裤,湿漉漉地粘在双腿,更显身姿纤长比例完美,掌心控制着天菱鞭,踏步而来时,风流修雅,面容端庄,
反观被倒吊着,一丝不挂的叶锦熙,
emmmm,
就有那么一点点难以描述了,还是自行脑补吧......
“师弟,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他羞得差点哭出声,尾音却颤抖不停,
体内一股邪气横冲直撞,马上就要控制不住。
江御歪了歪脑袋,嘴角笑容瞧着人畜无害,不疾不徐地说,“师兄,上次你帮了我,这次还我帮你,”
“一来一往,有借有还。”
叶锦熙顾不得脑袋直充血,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
“不用还了,”
“师弟,你好意我心领了,”
“我自己能行,你务必信我——”
江御但笑不语,显然不信,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面上露出运筹帷幄的自信神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屡次突破不了修为瓶颈,成为原身难以言说的心魔,
非到关键时刻不触发,
唯有眼下来势汹汹,叶锦熙才迷迷糊糊地感叹道,
玛德,
之前下山中招简直就是洒洒水,不值一提,
此时此刻万蚁啃食,生不如死,才是真牛批......
“师弟,”
“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叶锦熙嗓音极其沙哑,缓缓伸出手去。
——
金世轩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眸便四处寻找美好胴体,“师兄——”
“你在哪?!”
他刚喊出声,就瞧见上方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的师尊薛宁,登时浑身一滞,剩下的梦呓愣是咽了回去。
“找哪个师兄?”薛宁挑眉问道。
“哪、哪个也没找。”金世轩此刻是真有点懵。
他没啥中招的经验,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酷似美人师兄的低吟,听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马上爬起来去寻人。
还好,望而生畏的师尊,能把金世轩的理智唤回来一些。
“为何擅闯魔洞?”
森寒质问的嗓音传来时,殿外恰好刮进来一阵凉风,让金世轩猛地一个激灵,“不、不知。”
“不知?!”薛宁眉心微蹙,手掌猛地拍向茶桌,“金世轩你好大胆子,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金世轩哭丧着脸望过去,急急地解释道,“师尊,我是真不知情,”
“原本我在屋子里准备打坐,忽然瞧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窗扇划过,”
“事出反常,我便追了出去,哪知那道人影居然进了魔洞,”
“再后来......”
说着,他忽然猛地挺起身,激动道,“师尊,我知道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是谁了!”
薛宁脸色一凛,“谁?!”
“小师弟,江御!”金世轩满口肯定,“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
“那孙zei居然阴我!”
第30章 婉转啼哭的样子?
“江御?”薛宁眉头蹙得更紧,脸色沉下来,冷声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金世轩被冷水浸湿,浑身狼狈不堪,却丝毫不影响他斗鸡的气势,梗着脖子激动道,“肯定是他!”
“那背影我忒熟!”
“没出声叫住他,就是想看他搞什么鬼!”
“师尊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去江御舍院捉个现行!”
他胸有成竹,满脸肯定,恨不得一股脑爬起来,直奔狗师弟的屋舍,来个瓮中捉鳖!
折腾来折腾去,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晨曦如同铺撒在清潭水榭的青石地板上,仿佛镀了一层铂金。
整座悦澜山被薄云笼罩,飘忽着,如同人间仙境,意境甚好。
适合清修,打坐,练功,念经。
可偏偏有人在寝殿中情绪激动,义愤填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师尊,这是江御特意给弟子设下圈套,妄图让弟子出糗!”金世轩自顾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您若不与弟子去一趟,”
“难消弟子心头之恨!”
大半夜引我去魔洞,还设下幻境让我中招,
这他娘的狼子野心忒阴毒!
薛宁沉默地坐在太师椅上,望向金世轩精彩纷呈的表情,片刻后道,“也好,为师就随你去一趟。”
于是,在金世轩气势汹汹的带领下,
师徒二人穿过九曲回廊,直奔弟子舍院。
金世轩丝毫不客气,一脚踹开江御的房门,跳进去扫视一圈,果然没瞧见人影。
他略显兴奋地转头,“师尊,你看,狗,不是,江御果然不在!”
薛宁脸色阴沉,抿了抿唇还未说话,
两人身后就传来疑惑的声音,“师尊?金师兄?”
薛宁与金世轩齐齐回头,便瞧见江御一袭不染纤尘白衣道袍,面容淡雅,唇角温润,双眸澄澈清明地望过来,
“你们找我有事?”
小师弟一如往日,神情单纯无辜懵懂,面容又漂亮昳丽,宛如画中仙子降世,
让师尊看了眼眸微沉,
让师兄看了瞬间火大。
“有事?!”金世轩从屋舍里跳出来,“你也好意思问?”
“昨晚干什么了?从实招来,别逼师尊对你使用回镜术!”
回镜术。
听起来玄幻难懂,说白了其实就是读取短暂记忆,形成画面,在低空中投放。
如同电影回顾,以上帝视角展现。
这种法诀属于禁术,对被实施者伤害很大,若是弄巧成拙,很容易把人搞成智障。
就算是师尊这种修真界顶尖仙师,也不一定能把握好分寸。
金世轩说出这话,完全就是想吓唬江御,让他不打自招。
可后者只是浅浅一笑,风轻云淡道,“昨晚我与师兄讨论机甲构造,”
“一整夜就在他屋子,哪里也没去。”
金世轩闻言,登时两眼一瞪,“你与师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还一整夜?!”
“糊弄鬼呢?!”
话音未落,一道有气无力虚弱不堪的声音传来,“江师弟确实与我在一起,”
“彻夜商讨夜猎玄甲如何制作,”
“你有什么可质疑的?!”
叶锦熙缓缓走来,立于江御身旁,瞬间吸引了薛宁和金世轩的注意力。
修二代刚要发火,表示不信,视线却在叶锦熙的脸上定格住,“师兄,你——”
“你为啥眼下青黑,面容憔悴,模样就像是被折腾一晚上呢?!”
叶锦熙脸上闪过微不可察的慌乱,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一整晚没睡,当然精神不佳,”
“你不必大惊小怪。”
薛宁面露狐疑,“锦熙,当真如此?”
叶锦熙余光瞄了眼身边如同玉竹般挺立的小师弟,旋即收敛视线,微微颔首,“回师尊,半句诳语不敢有。”
他确实从自己床上清醒的,睁眼就瞧见江御那张刻意放大的俊脸,
至于这一整晚到底研究了啥,脑袋就像一团浆糊,丁点想不起来,
掀开被子还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汗水淋漓,
跟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时画面极其惊悚,
叶锦熙差点挂着空档,裸奔出去。
“金世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薛宁眉眼锋利,扭头睨过去,“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逃避擅闯魔洞的责罚了?”
“折腾一早上,还企图诬陷同门弟子,”
“罪加一等,”
“自己去惩戒堂领罚吧!”
薛宁显然更信任座下首席弟子,扔下这句,拂袖就走,与江御擦肩而过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尔后走到叶锦熙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
“玄甲傀儡,可以缓缓,不必熬夜去研究,”
“身子要紧。”
叶锦熙脸色发白,却咬紧牙关,微微颔首道,“谢师尊关心,”
“弟子谨遵教诲。”
尼玛,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天人交战?!
为啥后腰脚踝这么疼?!
简直像是......
像是......
他找不到十分恰当的形容词,而师尊已经渐行渐远,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
弟子舍院又成了三足鼎立态势,一时间静谧如斯。
金世轩想起惩戒堂的铁棍,便不由自主地夹住臀肉,冲着江御恶狠狠地说,“你他娘的害我!”
“你给我等着,”
“这事我一定告诉......”
江御笑笑,“你爹?”
嘲讽语气让金世轩瞬间脸红,
紧接着要吐出来的音儿硬生生咽回去。
都多大了,还要找亲爹撑腰,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下意识往师兄那看了眼,只见后者茫然地望着天儿,似乎陷入某种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的回忆漩涡中......
“哼,走着瞧!”
金世轩不想继续在师兄面前出糗,只能暗自腹诽,骂骂咧咧地朝惩戒堂走。
或许昨晚遭遇太过刺激神经,叶锦熙还站在原地思绪神游,
江御转回身,缓缓靠近,嘴角依旧是人畜无害的弧度,
可被叶锦熙瞧见时,心中竟无端升起惧怕,下意识朝后瑟缩一步,
“师兄这是......作甚?”江御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端的是风流俊雅,“是害怕师弟将你昨晚......婉转啼哭的样子说出来?”
第31章 就算必须有人哭,那也得是小师弟
修二代前后不到一日,进了惩戒堂两次,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轩然大波。
晨修回来的弟子闻讯,顾不得去饭堂用早膳,纷纷跑去山头占位置,就想一睹金孔雀挨棍子的画面。
“什么情况?师尊那么维护斗鸡,咋连罚两天?该不会是知道他昨晚作弊了吧?!”
“作什么弊?金孔雀不是刚回来?哪有机会扬武耀威?!”
“就昨个儿,他挨棍子的时候,提前吃了黑玉断续膏,吃那玩意不就是作弊吗?灵药护体,免去皮肉之苦......”
“不不不,这回更严重,听说他擅闯禁地!被值守弟子带入清潭水榭时,还吱哇乱叫地喊着师兄!”
“师兄?!哪个师兄?!排在金孔雀前面的可不少,没见他对哪个师兄如此恭谨有礼,致幻时还惦记,等等,我知道是谁了!”
这边议论得热火朝天,那边有人猫腰低头,挤来挤去,“嗳,有人捡到话本吗?”
“......”
剑仙宗弟子一向闷骚,长得人模人样,清逸俊朗,
冷不丁一瞧,全是正人君子,一派仙家风范。
可背地里荤段子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讲述市井勾栏所见所闻,但凡有点奇闻异事传播甚广。
白日里能蹲山头瞧热闹议论,
夜晚就可藏于林宇偷窥泡澡。
离经叛道之事干了不计其数,
世人皆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归元宗都是些出尘脱俗的风流仙君,
唯有读过原著的叶锦熙和手握剧本的江御知晓,这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饿狼般禽兽且八卦之心。
于是,没有意外,修二代金凤凰连续两日屁股开花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晚,金家宗主就登门造访,
美名其曰路过悦澜山,顺道瞧瞧自家小儿子的修行状况,
实际就是找个借口想兴师问罪,
质问薛宁,怎能如此虐待金家掌上至宝?!
这消息都传到金家宅院里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叶锦熙此时根本不知晓。
他躺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补觉,
昨晚耗费体力太多,脑袋刚沾枕头就迷糊过去,等醒来时,窗扇外面已经乌金西落,暮色四合。
叶锦熙没着急起身,而是对拯救小师弟的这些日子进行个复盘。
不琢磨还好,一琢磨竟细思极恐。
太蹊跷了!
不光是剧情不对劲愈发跑偏,
就连小师弟的行为举止都极为反常,令人毛骨悚然,
譬如今早,他竟然唇角勾笑,意味深长地暗示,
笑话,
他一钢铁直男,有泪不轻弹,怎么可能哭?!
就算必须有人哭,那也得是小师弟,
于身下辗转反侧,嘤咛婉转,颤音止不住地求饶......
叶锦熙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香艳场景,喉咙不禁攒动,忽然有点发干,下一秒,他猛地大声呵斥,
“想什么呢?!那是你师弟!”
“简直丧尽天良!”
外面正想叩门的弟子,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顿时一怔,暗想,
嘶——
师兄在骂谁?
归元宗丧尽天良的,可不止一个啊。
该不会是我吧?!
小弟子满心疑惑,又等一会,确定没有声音再传出来,才叩响门扉,“师兄,金家宗主到访,师尊设宴款待,请您过去呢。”
“知道了。”叶锦熙嗓音冷淡,与先前破口大骂风格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