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我被不普通的他们奉为神明[穿越重生]——BY:吟陆
吟陆  发于:2023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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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独特之处,同样也会让人觉得,他好像随时都可以抛弃这个世界一样。
  尽管他一直生活在其中。
  就像苏利没有刻意深想这个世界的残酷一样,艾格伯特也同样没有刻意深想,西里尔推测出来的,苏利过去的遭遇。
  我们都知道那有多糟糕,但似乎只要不去深想,不去查看,一切似乎就都还能维持现在的平和模样。
  可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去想,就完全不存在的。
  失去了一切,没有人引导的自己,是依靠苏利活下来的,那曾经什么都没有拥有过的苏利呢?
  他是因为什么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呢?
  这个问题不问出口,就永远都不会得到正确答案。但问出口,得到的又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的吗?
  优柔寡断不适合出现在艾格伯特的身上,他也如此定义自己,而后那在喉间辗转反侧的无数次的问题,被轻声问出。
  苏利则是冷静的给出了这个问题的回应。
  “大约是因为,万事万物都存在两面性,当你认知到这个世界残酷的时候,那么反过来就会明白,你想要拥有温暖。”
  “因为想,所以活着就成为了拥有更多可能性的前提。”
  也因此,穿越从来都不会成为苏利苦恼的根源。
  艾格伯特就突然觉得,苏利的答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以为最好的答案不过是:就算为了身边的人也要活下去,就算为了没有看过的风景也要活下去。
  总之,人活着好像总需要一个外物赋予的支撑点。
  但苏利给出来的答案不同。
  艾格伯特理解的是,苏利认为压力没有必要给到“支撑点”的身上,活着,在苏利看来,只是源于自身的欲/望,和对可能性的渴求。
  艾格伯特不清楚自己理解的究竟是不是对的,但是……
  “我原本以为,光元素对于光元素师来说,就是最容易让这类人士感觉到温暖滋味的东西。现在倒是突然觉得,苏利大人的话,比光元素的元素因子从外界融入体内时的温暖,还要明亮,和煦。”
  苏利:……
  这一瞬间,苏利由衷地感觉到了自己躺平舒缓大脑的行为,得到了不可思议般的跳过加速。
  否则他怎么能从脑子里的某根紧绷跳跃的弦上,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断裂的声音呢。
  “与其全力让理智不偏移,不如直接让理智的清醒线崩溃,由疯狂占据大脑,将负面情绪发泄后,再重新回归理智吗?”
  苏利说着自己给出答案的问题,然后直接以躺着的姿势掐住了艾格伯特的脸。
  原本带着疲惫和乏累的少年脸蛋上,瞬间被扭曲覆盖,但苏利也不至于没道理地对着旁□□打脚踢,因此,伸手蹂/躏艾格伯特的脸蛋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不说话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
  “应该说,不要把什么话都拿出来说。”
  “我并不觉得我有必要被迫修炼耻度等级。”
  是就算以咆哮的口吻说出来,也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话。
  艾格伯特心里想着。
  伴随着苏利的声音,艾格伯特有意将脸蛋上笼罩着的元素因子收敛,防止苏利没把他的脸揉红,先把自己的手给揉肿了的行动。
  旁观了全场的渡鸦:……
  少年,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男人,不,那个变态脸红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你把他的脸揉红了,那是因为你的手在他的脸上吗?!
  乌鸦跳脚.jpg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不仅被艾格伯特用充满了“你敢闹出动静,我俩同归于尽”的眼神,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还被从厨房里端着碗筷出来的蓝哲,眯着眼睛盯着好一会后判断……
  “又想吃大米了吗?”
  渡鸦:你tm#&《#@¥.
  反正等蓝哲放稳碗筷,才发现了艾格伯特一脸荡漾的表情。
  前者神色瞬间凝重。
  “你又犯病了吗?”
  后者看似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其实已经给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活着就是为了苏利大人。”
  蓝哲:……
  艾格伯特还在旁边叨叨:“苏利大人手上的力气不行,光跑步看样子不太合适,再增加一些肢体力量锻炼吧。”
  他还小声额外发言:“争取下一次能真的用手把我的脸揉红。”
  全部都听到了的蓝哲瞬间表情扭曲。
  “你到底对苏利干了什么?同归于尽吧,死变态!”
  总之,先拉出去打一顿再说。
  鸦鸦满意.jpg
  理智的琴弦重新拿回,苏利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躺在沙发前面的威拉德,思考了一秒以后,并不打算爬上沙发,从沙发背面爬走的苏利,试图直接从这个人身上跨过去。
  然后,他被握住了脚腕。
  倒在地上的威拉德,眼神里散发着充满了希冀的光芒。
  只听他说:“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工具。”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卧底
  鬼知道那一瞬间苏利的大脑风暴到了什么程度。
  反正苏利是想都没想, 就把威拉德的手踢开,顺便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客厅餐桌的另一边。
  虽说这点距离并不能让苏利逃离元素师的攻击范围,但这会儿, 他会因为这个举动感到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
  即便威拉德的元素早已经被限制了运转, 此时的苏利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离他。
  然而苏利一经稳住,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挂画上的那只不久之前被救下,身体也已经恢复,但却并没有离开小楼的乌鸦, 转眼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威拉德的脑壳而去。
  鸟隼啄脑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的同时, 苏利张了张嘴, 在阻拦的声音即将从嗓子眼发出之前, 他又果断给咽了回去。
  被人捏住脚腕什么的, 简直和看恐怖片正到精彩时,突然有人在身边大喊大叫一样, 倒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就是膈应人。
  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苏利平静地从餐桌旁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冷淡看着乌鸦单方面欺负威拉德的同时, 又在小楼的大门被拉开后, 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先进来的是被锤得嘴角明显淤青的艾格伯特, 紧随而至的蓝哲还拍了拍手, 一副没打过瘾的模样。
  不过他们两人一进来, 就发现了渡鸦在单方面欺负威拉德的画面。
  整个画面一眼看上去, 还有些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不过构建这种即视感的主要原因还是, 威拉德并没有选择反抗。
  这是怎么了?
  疑问的视线糊到了渡鸦的身上,后者给予了一道没有感情的嘎啊后,再次往威拉德脑门上的包上又啄了一个包。
  某种因苏利而生的默契,瞬间觉醒,艾格伯特与蓝哲对视一眼后,转眼之间便将威拉德和渡鸦围在中间。
  “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艾格伯特眯起了眼睛,危险的气势频繁外放,使得威拉德的身躯不断颤抖。
  他半伏在地上,左手撑着身子,听到这话时,声音不再具备握着苏利脚腕那一刻所产生的热烈感,只是冷静地阐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我也可以,成为苏利的工具。”
  反正艾格伯特是真的炸了。
  他直接拎着威拉德的衣领子,将人拽到脸前,眼神中充满了凝视着死物的残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威拉德重重地咳嗽一声,遂偏过脑袋。他竭尽全力地将视线放在苏利的身上,似乎觉得只有直视着苏利,才能最大程度地表现出自己的认真。
  威拉德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说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
  在艾格伯特即将拧断威拉德的脖子之前,他又说道:“我可以拿着你们制造出来的假消息和情报亲自转交给父王。”
  “毕竟造价高昂的一次性工具,总归比不上可以重复利用的东西吧?”
  威拉德感受到了艾格伯特拎着自己衣领的动作放松了不少。
  但又因为肢体无力的原因,重新落回地面的时候,仍然只能趴伏在地。
  尊严好似成为了只能被踩在脚下践踏的玩意。
  但是,威拉德却发自深心地觉得,这世上只有苏利把自己当成了同类看待。
  同属人类。
  这份认知本不应该产生才对,威拉德很清楚苏利对自己的不喜。隔绝着客厅里的一段走道,以及餐桌距离后面的碧眼少年,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警惕。
  但是,这间房子里,这里的所有人,从来都认为威拉德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只有苏利。
  只有苏利才会把威拉德放在眼里。
  无论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威拉德所感受到的便是苏利有在注视着自己的这一点。
  不是因为阿米克比的继承人身份,更不是什么害怕之类。
  就只是,清楚自己与他敌对的情况下,仍然不会轻易将自己判予死刑的,善意。
  他呼吸急促地感受着这份从未体会过的善意。
  面对周边的这些人,威拉德无法从自己的实力上认可自己有价值,而身份……这更只是别人赋予工具的部分价值头衔。
  是以,他能回报这份善意什么呢?
  这份对于苏利来说,什么都算不上的善意,却成为了威拉德认清自己的桥梁。
  只是一个工具……
  那工具在谁手里都是工具的情况下,被自己愿意的人驱使着,也总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利用,被伤害要好。
  心中的想法再如何变动,威拉德也极为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表现出自己作为一个工具的价值。
  “我可以把你们想要给出的一切消息都告诉父王,并且将我所能取得的消息同样暗中传递给你们。”威拉德刻意放轻了声音,他在确保自己的话只能被艾格伯特和蓝哲听到。
  “要知道,里城的人一直都排斥着作为佣兵的存在,被厌恶且不会被重用的佣兵在那座城市里,根本不具备探索消息的渠道。而我,一旦和你们成为了同一方人士,就将成为你们了解里城最新动向的长久桥梁。”
  艾格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不认为妄图伤害苏利的人,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活下去了吗?”
  威拉德抬头望着艾格伯特,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为了活着,才选择这样做的。”
  “我只是想证明就算是工具,也应该具备自我。自我的选择,自我的认知,如果连这些都不具备就直接死去,那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我恐怕都会后悔自己这一生,一直被耻辱包围。”
  威拉德看着地板的纹路,低声喃喃:“就算是工具,也想拥有择主的资格。”
  艾格伯特沉默了。
  但很久之前,在艾格伯特选择离开苏利,短暂前往济索镇的时候,他的价值观就已经形成,以衡量对苏利是否有益,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
  现在也不会例外。
  如威拉德所说,一旦他真心实意地臣服,那么在萨迪拿城内部信息并未被传出去的情况下,威拉德重新回到阿米克比的首都里城后,他的存在,就将成为一道他们不可或缺的情报线。
  而且还是那种根本不会让人怀疑有问题的情报线。
  如果不是威拉德最初以愚蠢的方式试图针对苏利引出岂,那么想必就算是苏利,恐怕都难以详细判断背后的情形。
  艾格伯特不认为苏利会对那些能被一眼看穿的计划一无所知,这是一种堪称盲目的信心。但是,看穿一部分和看穿全局,又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威拉德真的选择站在苏利大人的阵营,那么他所告知的情报,或许无法给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战争带来有利之处,但却一定能让他们提前做好,针对苏利大人身边的防护。
  前者对艾格伯特来说没那么重要。而后者,在被和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蓝哲强行威胁,不允许24小时跟着苏利大人后,情报就成为了另类的防御手段。
  何况就算24小时跟着苏利,艾格伯特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始终处于最佳状态,他仍需要休息,这点永远都无法否认。
  蓝哲看着艾格伯特一副原地沉思的模样,不爽地“啧”了一声,低声道:“如果你觉得威拉德有继续生存的价值,又担心他只是为了活命才这样,那我完全可以用药物控制他的生命。”
  蓝哲根本不在乎威拉德的生死,但看艾格伯特一副纠结过度的样子,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在考虑和苏利相关的事。
  不杀威拉德,且与苏利相关,一结合前言,就能得到了艾格伯特无法信任威拉德的这个结论。
  两两合并,便又到了蓝哲的专场。
  果然,蓝哲这边一说完,那边艾格伯特就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在蓝哲不知道第多少次嫌弃,艾格伯特果然只在和苏利相关的事情上才有脑子的时候,他已经三言两语和威拉德沟通好了合作计划。
  “那就这样吧,你活着回到那里,成为我方的情报线,而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不良举动,我都会第一时间让你,死无全尸。”
  艾格伯特盯着威拉德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但威拉德此时,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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