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被拯救[无限][穿越重生]——BY:枕中眠
枕中眠  发于:2023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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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看呆了李石老张,看向沈岭竹等人的视线有了些警惕和探究。
  “好险好险。”老张拍着胸口说道,他走向李石,“你怎么在这?”
  眼看两个人交谈起来了,沈岭竹对沈图南低声道:“他不对劲。”
  沈图南点了点头,这里不是一个好的交流地方,她也就没有说话。
  只是听到有声音在叫自己名字而已,老张的反应对于经历过数场游戏的人来说,有些过头了。
  恐惧害怕是常有的事情,在生死之间挣扎无数次还会被一个声音吓成这样就不太能说得过去了。
  “啾啾。”沈岭竹掌心的小肥啾努力的扑棱着毛绒绒的翅膀叫起来。
  它颤巍巍的飞到镰刀人的尸体上面叫了一声,又飞回到沈岭竹的掌心躺下闭上眼睛,“啾啾。”的叫了两声后猛地睁开眼。
  表演完以后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沈岭竹和沈图南两人。
  “是吓到了吗?”沈图南困惑的说道,说着就想上手摸一下,安抚千河的情绪。
  谁知沈岭竹面不改色的合拢了掌心,“可能是吧。”
  小肥啾泄气的啾了一声,亏他费心费力的表演,累得呼哧呼哧的,两个人一个都没看懂。
  而沈图南却在沈岭竹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动作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在她刚开始想要摸一摸千河时她哥生硬的话题转移。
  小气的老男人。
  “看来这个洞窟,有些应该是互通的。”跟李石交流完,放轻松下来的老张揉了一把脸,嘶嘶嘶的抽气,“真他妈疼。”
  李山说了一下他发现的情况:“就这一条走廊,我从那边过来的,走进这个废弃医院的时候,后面的山洞入口就变成墙壁了。”
  “那边的房间我已经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他说完,老张就大致看了一下这里有几个房间,“还有三个病房,那我们一起找找线索吧。”
  李石的到来让老张放松了不少,也开始掌握主动权了,不等沈岭竹他们回答,他就随手推开了离他最近的病房。
  病房里面有两个铺着蓝色床单的病床,其中一张床上面有一摊人形的血迹,两张床的中间摆放着柜子,一个玻璃瓶放在上面,里面插着几朵已经枯死的花。
  花瓣萎缩发黄,在有人靠近拉开下面柜子时颤巍巍的掉下一片枯黄风干的花瓣,在碰到柜面的瞬间如玻璃碎开却无声无息,它早就死了,伴随着这间废弃医院一起。
  在查看病床时,沈岭竹随口问道:“你们两个是认识吗?”
  老张大大咧咧的说道:“是,我们两都是厨子,多少年的好兄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李石表情有些微妙,但还是开口应道:“嗯,认识很多年了。”
  沈岭竹笑了笑,“看来这个游戏副本里面很多人都是彼此认识的。”
  论关系嘛,可就不一定了。沈岭竹清楚的记得,在山谷塌陷时,老张毫不犹豫的自己逃走了,丝毫没有想过拉李石一把。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个湖里小镇就是以我们几个为中心构建的,如果我们之间互相认识,应该就会让我们越加不会怀疑小镇的真实性。”
  “有真实的朋友或者亲人,也有虚假的早已死去的亲人,真真假假才会越发显得可信。”
  “而且它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性格,所有人的愿望都会被满足,让那里成为一个所有人都生活幸福的小镇。”沈图南淡淡的补充道。
  她说这话时没有看裴允,可裴允的却苦笑了一声,这声苦笑引来了老张李石的目光,没有让他最想的那个人看向他。
  老张也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我本来以为我妈的身体真的好起来了,能看着我娶妻生子了。”
  他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些,大家都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遗憾别离,沉默的走到了下一个房间。
  一推开门,却看见病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枯燥如野草的白发披在脑后,白发之中混杂着缕缕尚未变白的黑发。
  推开门的老张瞬间愣住了,他隐隐觉得这个侧躺着的背影有点熟悉。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李石诧异的说道。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老张已经慢慢落后到了李石后面,在他们快要靠近那张床时,病床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床上的人艰难的翻动着身子,伴随着久躺在病床上饱受折磨的那种痛苦的呻吟,她的脸终于被大家看见。
  “张曜...”枯瘦又皱皱巴巴得如干枯的老树皮一样的脸,牙齿脱落牙床萎缩,嘴巴开合间能看见粉红色的牙龈,那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她双眼看着之中的人,慈祥得露出一个惊悚的笑:“曜儿,你来看我啦。”
  “砰——”的一声门装上关闭的巨响,唰唰的两声过后,窗户也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锁死。
  在这样诡异的声响中,老张腿软得打哆嗦,站不稳一屁股跌倒坐地的声音依旧明显。
  老人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露出的却不是身体,而是盘根错节的树枝。
  根根纠缠扭曲在一起的树枝,变成了她的两条腿,支撑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跌坐在地的老张。
  “曜儿,我的儿,”老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来啊,让妈妈好好的看看你。”
  “来啊,来啊!”
  树枝从这间房间四面八方涌出,老人仅仅有一层皱巴巴的屁包裹,如同枯树的人手也像能伸展的树枝一样不断的往前伸长。
  “我儿!我的儿!”
  “让妈妈好好的看看你!!!”
  她的手指摸上了老张的脸,四根指尖搭在老张的脸上,食指不断的靠近颤动着的眼球,压在眼皮上的手指,慢慢力道越来越大。
  而老人的大拇指却诡异的越来越长,像老张的脖颈蔓延,长到环住了老张的脖子,像系在他脖子上的褐色枯藤。
  老张至始至终都颤抖着不敢动,整个人抖得如同簸箕上的筛子,“妈...妈...”
  老人一声一声叫着曜儿,叫到最后几乎变成了狂笑一般的呼喊,缠绕在老张脖子上的手指,也越收越紧。
  在沈图南准备动手阻止时,沈岭竹按住了她。
  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地面上毫不起眼一直跟随着他们的那摊鼻涕似的黏液猛地暴起,扑在了老人的脸上。
  它堵住了老人的口鼻,整个黏液不断的向外扩大,最后竟然包裹住了所有的树枝以及老人的整个怪物似的身体。
  黏液发出咕噜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收缩着,就像是胃在消化里面的东西。
  “妈,”老张捂着脸,身体一抽一抽的抽动,“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老来找我了啊...”
  他看上去哭得很伤心,沈图南的眼神中隐隐有些触动,她也刚刚经历了小镇中沈母尚在的温暖以及骤然知道真相的不舍遗憾,对于老张的悲戚,她能理解。
  在沈图南想开口时,沈岭竹再一次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沈图南不解之际,却见老张微微抬起头从手掌的指缝之中露出的癫狂眼神。
  老张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呢喃...再让我杀你一次,这多不孝啊。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覆盖着这个房间的所有树枝连同老人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
  沈图南不懂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却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看到那摊黏液带来的效果以后,更是对老张有了防备心。


第104章 湖里小镇9
  “哥,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老张怎么回事?”沈图南看向倚靠在树干上一只手逗弄着手上小肥团子的沈岭竹。
  此时夜幕披上天际,点点星光在黑幕上闪耀,旷阔的山谷八个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分散休息, 能保证看得见彼此, 又不会被听到谈话。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能看出, 谁和谁彼此认识, 而他们回到这里的也是突然,夜色降临后, 洞窟自动将他们弹了出来。
  沈岭竹闻言看了沈图南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对她解释道:“之前出现过镰刀人, 那是千河曾经在湖里小镇做噩梦时的梦见过的。”
  “应该是噩梦具象化, 老人很明显是老张的噩梦,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梦里变成这么可怖的形象。”
  “梦见去世的母亲应该是个好事情,代表追忆怀念,噩梦的内容是变成怪物的去世的母亲,有可能是偶然, 也有可能内心害怕, 杀了人的人经常会在梦里反复梦见那个人向自己索命。”
  “张曜当时颤抖的表情是害怕, 但害怕只是很小一部分, 他捂着脸不是在哭, 而是掩饰自己的笑。”
  沈岭竹用食指勾了勾小肥啾毛绒绒的下巴, 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在现实里他重病的母亲可能是被他杀的。”
  “在昂贵的医药费下, 孝顺有时候会变得不值一提。”
  他看向一脸震惊难以接受的沈图南, 笑了笑:“我的猜测很多巧合, 光凭那个镰刀人判断老人就是张曜噩梦的具象化就很武断,所以这个猜测不一定是正确的。”
  沈图南回想起当时她看到的老张癫狂的笑容和那个眼神,语气不加怀疑的说道:“不,我觉得哥你说的是对的。”
  “如果问出他真的做了这种事,”沈图南眼神中尽是霜寒,“我可以杀了他吗?”
  “我可以帮你。”裴允的话一如以往没有得到回应。
  沈图南的眼神有些厌恶,她虽是被领养的,却得到沈母无微不至的关爱,很是难以接受杀害自己母亲这种做法。
  沈岭竹在她的眼神中慢慢的摇了摇头,“这种事你拿去问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仅凭猜测就可以杀人吗?”
  “你可能不会记得很多人,但你一定会记得你杀了谁,他的脸,他死前的表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别人的罪?”
  沈图南辩驳:“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知道心平气和的去问不会听到什么真正的答案。”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种时候,多活下来一个人,就能多一个人对抗玩家。”沈岭竹平静的反问道。
  沈图南沉默了,她抬头看向这片山谷的星空,深刻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不知明天又会遇见怎样的危险。
  沈岭竹拍了怕她的肩膀,语气温和的说道:“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你哥。”
  “我不希望你背负上沉重的人命,出于自保,在别人伤害自己时为了求生迫不得已的杀人和主动去杀一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杀人是很沉重的事情,不是杀一只鸡一只鸭。”
  沈岭竹道:“如果你真的想杀他,在证实张曜真的做了弑母的事情后,我可以替你让他消失。”
  沈图南是知道她哥的,看似温柔实则内心冷漠,他明知张曜可能是什么样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的原因除了上面他说的那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沈岭竹骨子里面的冷漠,他对其他人的事情毫不关心。
  而此时她哥这样说,虽然不合时宜,她还是觉得沈岭竹是关心她的。
  沈图南的手捏紧又松开,她不再看向老张那个方向,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自己心中的憋闷吐尽,“是我冲动了哥。”
  她坐下来静静的看着稀稀疏疏的星点,反思自己的问题。
  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讨厌,也不会有这样冲动的想法,此刻会这样想,无非是觉得沈岭竹和裴允都会帮她。
  这种想法无疑是让她哥和裴允替她背书,而一个稍有不慎,就将会拖累两人。
  沈图南不希望拖累她哥,更想和裴允真正分道扬镳,就越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这种时候,多出一个人来,也确实多一份力量,不管他想不想,他都必须对抗玩家。
  也正如她哥所说,自己无权审判他人。
  “对不起,哥。”沈图南闷闷的对沈岭竹说道,没有好意思看他。
  山谷的蝉鸣鸟叫溪水潺潺的声音中,沈图南听到了一声轻笑。
  山谷之中慢慢变得安静,鸟也窝在树杈上的巢穴里面休息,不知何时,众人慢慢的睡了过去。
  清浅缓慢的呼吸,说明他们进入了稳定的睡眠当中去。
  直到光掀开夜幕,随着它的缓慢翻页,天空由暗到明,缓缓的亮了起来,不知何时恢复人形的千河蜷缩在沈岭竹的怀里睁开了眼。
  他仰起头正对上沈岭竹低下的视线,刚睡醒有些困顿的脑子一抽,下意识追着那张淡色的薄唇吻了上去,含含糊糊的贴着说话:“早上好。”
  “早上好,嫂子。”耳边传来的却不是沈岭竹的声音,而是一道清悦带着调侃的女声。
  千河僵硬着头慢慢转过去,对上了沈图南戏谑的视线,吓得一惊,手忙脚乱的从沈岭竹怀里退出来,“早...早上好,图南姐。”
  “哦,对,对了。”千河猛地想到一件事,刚好用来转移注意力,“我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
  沈图南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我也是,明明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不会睡着才对。”
  可偏偏不仅睡着了,还又做了噩梦。
  裴云拍了怕手上沾到的草屑,也开口说道:“我也做噩梦了。”
  一大早上,他的动作就特别多,不是拍手就是拍衣服,有些无措的样子,却莫名的让人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中看出难过。
  想来昨晚他做的梦,恐怕是令他极难接受的噩梦。
  沈岭竹一个人抱着手,脸上表情不太好看:“昨晚上不止你们,其他人也都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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