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不做正经替身[穿书][穿越重生]——BY:宴夜鲤
宴夜鲤  发于:2023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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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他人大都在那天的夜总会见过温肃柠,谁知道会不会一个嘴上没门,泄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肖逸海将车停在秦暮家的车库,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看到眼前青年的瞬间,肖逸海还以为自己又见到了温肃柠。
  之前他见过秦暮珍藏的照片,只是照片中的夏敬云要更加年轻,如今六七年过去,夏敬云更加成熟内敛,而熟悉的眉眼从静态化作动态,更加鲜活形象。
  确实很像。
  肖逸海暗暗心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毫无血缘关系,却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
  秦暮当年遇见温肃柠的时候,一定欣喜若狂吧。
  “您好,我是秦暮的朋友,肖逸海。”肖逸海大方地伸出手,和夏敬云握了下,对方指缝中有洗不干净的颜料痕迹,手指和温肃柠相比,有更加明显的茧子。
  那是常年握笔和雕刻刀留下。
  “您好。”夏敬云清早便从秦暮口中得知有朋友要来拜访的消息,礼貌微笑着迎接肖逸海进门,“秦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正主还没来,肖逸海就在沙发上暂坐,夏敬云给他倒了茶。
  肖逸海忍不住认真打量这位久闻大名的白月光,和温肃柠相比,夏敬云更高,身材也更加匀称,他半长的头发在脑后用发带束起,额发遮住眉毛,好像搞艺术的都喜欢留长头发。
  只不过他更喜欢温肃柠表现出的清爽,还有被伪装起来的狡黠,所以肖逸海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目光。
  他伸手摸了下放在口袋里的金属片,要现在放下吗?还是等等?
  秦暮在这时进了家门。
  “这么快。”他对肖逸海挑了下眉,“我还以为得是我等你呢。”
  “你那边每天这个时候都堵车,当然是我更快。”肖逸海自然地接过话。
  秦暮脱掉外套,来到肖逸海身后,双手按在沙发背上,介绍道:“敬云,这是我朋友,肖逸海,你还没来之前,我还带着他过来充当过告白的参谋。”
  夏敬云微笑:“方才我已经和肖先生聊过几句了。”
  定好的晚饭很快也被送到,夏敬云和秦暮一起收拾餐桌,肖逸海去酒柜选了两瓶好酒。
  在给夏敬云倒时,他随口问了句:“能喝吗?”
  也不算是随口问吧,因为昨天约温肃柠时,还在养伤的少年拒绝喝酒,要了一瓶气泡水。
  夏敬云和温肃柠相像的面容,让肖逸海在潜意识里代入了温肃柠。
  意识到这一点的肖逸海有些好笑,秦暮把温肃柠当做夏敬云的替身,殊不知他也把夏敬云当做了温肃柠的替身。
  夏敬云点头,道:“可以。”
  三人在桌边落座,肖逸海是秦暮的好朋友,夏敬云是秦暮的恋人,在秦暮的房子里聚餐,自然是以他为主。
  肖逸海为了不暴露自己过来的真实目的,特地在饭桌上说了不少秦暮这些年为等待夏敬云所做的事情,尽可能帮助朋友营造痴情人设。
  忽略掉温肃柠的存在,秦暮确实还做了很多事情。
  光是三楼为夏敬云准备的物件,就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上心了的。
  只可惜,总有一些人,上半身和下半身仿佛属于两套系统,脑子里心心念念想着白月光,甚至为此对替身横眉冷对,使以暴力,那二两肉却诚实得很。
  就算没有温肃柠,也会有其他人被秦暮搞来作伴。
  但肖逸海可不会说。
  现在这年头,谁把真心话全都说出来,谁才是傻子。
  就像现在,他挑挑拣拣地讲,让夏敬云很感动,秦暮很满意,皆大欢喜。
  大家都喝了酒,秦暮喝得最多,夏敬云酒量一般,就只品了几杯,无论作话还是雕刻,都需要双手的稳定性,所以他一般不会摄入太多会干扰神经系统的物质。
  到最后,肖逸海的手掌上不慎沾上了饭菜的汤汁,他站起身,就近去开放式的厨房清晰,趁此时机,将温肃柠给他的金属片,按照要求放在了微波炉上。
  这样就完成了。
  肖逸海思考过很久为什么温肃柠会让他放在微波炉上,后来他想明白了,温肃柠知道秦暮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进厨房的,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受温肃柠所托办了事。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肖逸海叫了司机过来送自己回去,临走之前他拍拍秦暮肩膀,恭喜他这么久的夙愿终于成真。
  夏敬云站在门口,望着秦暮把肖逸海送走。
  司机载着肖逸海把车开走,夏敬云上前一步,扶着微醺的秦暮进屋。
  其实他不是特别喜欢秦暮喝酒,正常情况下,会有几个人愿意看到恋人整天喝到醉醺醺的呢?
  更别说醉酒的人还需要悉心照顾。
  不用秦暮说,夏敬云就主动去到厨房,给他准备醒酒汤。
  他不想等到夜深了再弄,毕竟按照这个势头,晚上还说不动要做什么事情呢。
  他拿出食材,经过微波炉,目光掠过,看到了上面放置的金属薄片。
  夏敬云愣了下。
  他将食材放下,伸手将金属片拿起。
  简单朴素的不锈钢片,很薄,上面有一个很小的穿孔,被系着红绳。
  夏敬云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个东西,他认得。
  这是画框后用来固定的拨片,而就在几天前,他在二楼走廊和楼梯交界处的找到了一副被挪动过的画,在画布后发现了神秘人留下的讯息。
  而那幅画的画框拨片,少了一枚。
  当时夏敬云只当是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并未放在心上,而如今看到这小小的金属片,瞬间浑身一个激灵。
  “我去拿个东西。”他对沙发上的秦暮说了声,走向二楼。
  夏敬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步调,不让它太快引得秦暮怀疑。
  确定站在秦暮看不到的角度,夏敬云迅速取下画框,颤抖着手将拨片放在缺损的角落。
  一切都能对照的上。
  夏敬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深吸口气,吐出来,再深吸口气。
  夏敬云颤抖着手将画框挂回去,用力握进了拨片,硌得掌心生疼。
  他很确定,这枚拨片是最近才被放在微波炉上的,因为他下午去厨房削水果,并未看到它。
  而这段时间内,来过别墅的就只有肖逸海。
  是肖逸海将其留下。
  种种蛛丝马迹在眼前闪现,所有的真相在这一刻彻底揭晓。
  那个给他留下字迹,引导着他发现灌木丛中避孕套的人,就是刚刚离开的客人、秦暮的至交好友,肖逸海。
  作者有话要说:
  夏敬云:!
  秦暮:?
  肖逸海:?
  温肃柠:……


第30章
  夏敬云的脑袋一阵阵的发昏,他完全不敢相信,秦暮竟然和肖逸海有关系。
  肖逸海今天为什么突然会过来吃饭?如果是秦暮邀请朋友们过来见他,不可能只请来肖逸海一个人,秦暮进家后和肖逸海热络又自然的对话,用餐前肖逸海主动问他要不要喝酒,仿佛他才是来这里的客人。
  肖逸海还在饭桌上,如数家珍地给他讲述了许多关于秦暮的事情。
  原来、原来这都是对他的暗示。
  夏敬云仰起头,努力把涌出眼睛的泪憋回去。
  纵然在看到那些字迹和避孕套时,就有所预感,可先前做过的所有心理准备,在此时此刻都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两个人面对着他演戏,看到他因为感动露出笑靥,是不是还觉得像耍猴一样开心?
  但比起让夏敬云眼泪崩盘的真相,他还在注意着另一件事。
  既然肖逸海和秦暮有关系,那这两人的体位……是什么?
  按理说面对欺骗和背叛,体位并不是多重要的问题,但夏敬云非常非常在意。
  肖逸海风流倜傥,说话幽默风趣,秦暮更为严肃,上位者气质更重,他们当中的哪个看起来,都不像在下面的。
  假如肖逸海是1,那就意味着秦暮是0。
  夏敬云从来没想过,那句网上盛行的“你老公在外面做0”,竟然会真正发生在他身边。
  他抬手擦去眼泪,努力深呼吸几次调整好状态,尽量表现得平静。
  肖逸海既然把拨片偷偷摸摸放在微波炉上,肯定不想让秦暮看见。
  所以说,这件事目前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面对这种程度的挑衅,夏敬云并不打算当软柿子。
  但首先,他得再把情况搞得更清楚一些,这样再跟肖逸海对峙时,才能摆出证据有更大的底气。
  夏敬云将拨片放进口袋,掌心已经被硌出几道血痕。
  他状若平常地下了楼,回到厨房,把醒酒汤煮上。
  ——我学了将近二十年美术,成为圈内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可不是为了在豪宅里给你煮醒酒汤的。
  想法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之前的夏敬云很乐意照顾秦暮,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恋人之间应该做的,秦暮每天工作都很忙,回到家里想要多加休息很正常。
  可如今事已至此,夏敬云只觉自己的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醒酒汤煮着,夏敬云来到秦暮身边,他表情管理做得非常好,只是眼角有那么一点发红,秦暮只当他是喝酒喝的。
  “秦暮。”夏敬云俯下身,握住秦暮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男人双眸,另一只手轻柔地抚过秦暮胸腹。
  小半个月里,夏敬云还是头一回如此主动。
  本就微醺的秦暮更加上头,他飘飘然地享受着夏敬云的照顾,直到夏敬云的指尖掠过腰胯,径直瞄准他的屁股。
  被戳中的瞬间,秦暮浑身绷紧,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沙滩上濒死的鱼,猛然弹跳起来。
  前所未有的异样让秦暮的酒清醒了大半,他抓住夏敬云作乱的手,低声道:“干什么坏事呢,嗯?”
  秦暮的过敏反应让夏敬云确定,在跟肖逸海的关系中,他应该不是0。
  也就是说,肖逸海和他是同型号的情敌。
  夏敬云的心情万分复杂,但秦暮并不知情,还权当是恋人的主动调情。
  他手臂一用力,就将夏敬云揽入怀中,想要进行深入交流。
  只可惜夏敬云完全没心情,面对秦暮的故作情深,他只想作呕。
  前脚还约着地下情人跟他一起其乐融融地吃过饭,左拥右抱,后脚又想着做好事,秦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煮的东西要溢出来了。”夏敬云挣扎着站起身,还不忘维持表面功夫,安抚一下秦暮的情绪,“乖,我可不想烧了厨房。”
  ——他的那么多画还在二楼呢,就算烧,也得先把画转移走才行。
  秦暮果然放手了,夏敬云起身走进厨房,醒酒汤还没煮好,而夏敬云正在思考,他到底要如何对秦暮开展报复。
  胸口一阵钝痛,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爱吗?当然是爱的。
  从校园时期就暗含着情愫,不光是秦暮暗恋着他,他同样也暗恋着秦暮,只是谁都不曾被对方察觉到,谁也都不曾说出口。
  所以在知道秦暮多年来一直在等待着自己,还准备了盛大告白时,夏敬云才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只是,夏敬云也知道,曾经那个总能吸引着他视线的青年,早就在两人分别的这些年中,死在了时间里。
  他关上电磁炉,将目光投向放置药物的小冰柜。
  如果他没记错,药箱里有一盒拆过封的马应龙4000散。
  同一时间,城区另一头的老别墅区。
  颜橙珂正拍摄着她的反应镜头,面对接踵而至的灵异事件,她不断用便宜到极致的月租催眠自己,最终浑身是胆,勇气百倍。
  “卡。”牧云笙双手抱胸,审视着眼前景象,“感觉还有点不够。”
  “哪里?”颜橙珂皱起眉头。
  这一条他们已经拍了好几遍了,但每一次牧云笙都说她感觉不够,颜橙珂想要得到更加准确的描述,牧云笙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手脚并用地给她比划。
  颜橙珂:“……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表示啊。”
  “哎呀。”牧云笙人生中第一次苦恼于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就是那种恐惧中充满勇气,勇气里有带着怀疑,怀疑里带着恐惧,还有几分破罐破摔,几种感觉感觉相互厮杀,最终勇气更胜一筹的感觉。”
  颜橙珂:“要不你来演给我示范看看?”
  两人讨论之际,负责道具的朋友拿着手机,对颜橙珂喊道:“珂珂,有电话。”
  颜橙珂停住话音,她伸手接住道具师递过来的手机,看到屏幕上“妈妈”的备注,心中瞬间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她对牧云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立刻跑向别墅大门,牧云笙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赶紧追了上去。
  一直跑到门边,颜橙珂才按下接通键。
  “喂——”
  颜橙珂话音还没落下,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声便通过听筒,以足以刺破耳膜的姿态降临。
  “你在哪,在哪里?你去哪儿了?!”
  “我在城南的别湖区拍东西——”
  “妈妈怎么找不到你了,你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刚刚我手机打了静音,没听——”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颜橙珂迫不得己将手机拿的更远一点,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连珠炮般的追问打断,质问声愈发严厉,到最后几乎是含混不清的嘶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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