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不做正经替身[穿书][穿越重生]——BY:宴夜鲤
宴夜鲤  发于:2023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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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看到牧云笙走了出来。
  牧云笙应该喝了酒,脚步些许虚浮,脸很红,他唇边带着灿烂的笑,眉眼喜气洋洋,朝卫生间走来。
  秦暮赶忙躲进里面,听着牧云笙在隔间外放水。
  趁着牧云笙出去吸收,秦暮这才出来,他深吸口气,走到了牧云笙身后。
  “牧先生。”
  牧云笙抬头,看到镜子里秦暮的身影,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阴霾。
  牧云笙可没忘记秦暮都对温肃柠做过什么,他虽然不太了解具体情节,可温肃柠手腕上陈旧交错的伤疤,还有之前虚弱至极的身体状况都让他有所猜测。
  “秦先生。”牧云笙眸中神色变冷,他克制着想要把对方暴打一顿的冲动,用最基本的礼貌面对秦暮,“好巧。”
  “我刚刚看到你是跟别人来的,对吧。”
  秦暮被冲昏了头,并未注意到牧云笙神情不对劲,他满脑子里都是一定要向牧云笙揭穿温肃柠的真面目。
  牧云笙闻言,心中一紧。
  秦暮刚刚看到温肃柠了?!
  他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温肃柠认识的,但我想提醒一句,温肃柠他不是什么好人。”
  秦暮说着说着,语气愈发狰狞,他冷笑着,狠狠地撕开了温肃柠用来蒙蔽牧云笙的所有伪装:
  “他之前在我身边做了两年多的情人,早就脏了,可配不上——”
  秦暮话还没说完,卷携着无边怒火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鼻梁上。
  这一瞬,秦暮甚至没感觉到疼。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温热的液体水一般从鼻腔里流出,经过他的人中、嘴唇和下巴,抵在衣领和地面,留下点点鲜红痕迹,秦暮才意识到,他被牧云笙打了。
  疼,钻心的疼从鼻子传来,窜到四肢百骸。
  但很快,这让秦暮眼前一黑的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因为牧云笙的第二拳已经到来。
  砰!
  这一拳揍在了秦暮眉弓上。
  纵然气得恨不得将秦暮抽筋剥骨,碎尸万段,牧云笙也还保留有最后的一丝理智,他避开了足以致死的太阳穴,以及有很高概率会被打爆的眼球,将拳头的落点放在额头上。
  秦暮发出一声惨叫。
  但声音相当短促,没能引来任何人,接着便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只剩下几缕尖锐鸣声。
  牧云笙手臂勒着秦暮脖子,把他整个人抵在洗手间墙上,秦暮悬浮的双脚疯狂点地,一片漆黑的剧痛当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喉骨在脆弱得咔咔作响。
  牧云笙死死盯着他因为充血而通红的脸,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秦暮当然说不出来。
  他就要被牧云笙掐死了。
  在彻底昏死昏死过去之前,秦暮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松,他终于能够重新呼吸,身体也重重跌在地上,靠着墙壁滑落。
  秦暮捂着发青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息着,冰凉的空气经过呼吸道,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可鼻子,喉咙和额头三处地方的疼分庭抗礼,让他恨不得把脑袋给割下来。
  “秦暮。”牧云笙蹲在他面前,他死死盯着面如死灰的男人,轻声道,“温肃柠是你能说的吗?嗯?”
  秦暮过了许久,才勉强找到说话的能力,他的声带似乎被伤到了,声音变得奇怪,沙哑里又夹杂着怪异的尖锐,宛如漏气:
  “你、你——”
  “有些事情我还没像你讨个说法,你反而自己找上门来是吧?”牧云笙站起身,他整了整自己的外套,重重地踩在秦暮手上。
  “啊啊啊——!”
  在秦暮发出惨叫之时,牧云笙笑着道:“叫吧,把所有人都喊过来,让他们看看咱是怎么打架的,只要你别嫌丢脸就行。”
  秦暮的叫声戛然而止。
  不行,不能引人过来,绝对不能让夏敬云知道!
  一旦夏敬云上来查看情况,见到温肃柠,他好不容易成功的挽留就要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秦暮忍着浑身剧痛,憋住了所有声音,他用另一只手猛锤牧云笙小腿,终于让对方有些许松动。
  秦暮当即把肿成胡萝卜的手从牧云笙的靴底抽出来,他撑着墙站起身,眼前雪花乱闪,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跌跌撞撞地冲出卫生间。
  牧云笙没有追过去。
  他紧紧握着拳头,呼吸急促,秦暮没能把所有话说完,但牧云笙知道他剩下话里的内容。
  ——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人,你竟然敢那么糟蹋他?!
  两分钟后,温肃柠从包厢门口探出头来。
  他等牧云笙上厕所回来呢,结果怎么都等不来人。
  温肃柠来到卫生间门口,看到地上滴滴答答的淋漓血迹,跑出去的血脚印,还有牧云笙拳头上的血,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温肃柠握住牧云笙拳头,仔细检查,“从哪儿伤着了?”
  “我没事。”牧云笙摇摇头,终于看向温肃柠,素来欢脱的茶眸目光沉沉,“是别人的血。”
  温肃柠把这句话在嘴里品了两秒钟。
  然后他点头,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牧云笙揽住温肃柠肩膀,把他用力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温肃柠被他这么揽着,都有点走不开路,但看到牧云笙前所未有的阴沉表情,温肃柠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在包厢里收拾好东西,就此回去。
  开车路上,温肃柠发现牧云笙的手只是有些红,刚才的血确实都不是他的。
  “没事。”牧云笙轻描淡写道,“你要是晚发现会儿,都要消肿了。”
  温肃柠松了口气。
  没受伤就好,秦暮可能因为嫖娼染上了梅毒,要是牧云笙受伤了,他绝对会立刻压着牧云笙去医院检查做阻断。
  牧云笙沉着脸,不作一声。
  温肃柠抿了抿唇,牧云笙在卫生间里绝对遇见事了,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很快,夏敬云的短信让这种猜测得到了确定。
  [夏敬云]:秦暮被打了,鼻子哗哗流血,脸上青了一大块,话都说不出来,手也肿了,我刚带他来的急诊处理,怎么回事啊?
  [温肃柠]:……应该是牧云笙打的吧,牧云笙也来酒吧了,我刚刚去二楼卫生间找他,发现地上有血。
  [夏敬云]:好家伙。活该。
  大家都不是傻子,说到这个份上,差不多也能猜到情况如何。
  肯定是秦暮贱兮兮地去找牧云笙,想跟他说温肃柠的事儿,结果牧云笙和他进行了充分友好的物理交流。
  [夏敬云]:牧云笙没事儿吧?
  [温肃柠]:他没事,就是很生气。
  [夏敬云]:你呢?
  温肃柠瞅了开车的牧云笙一眼,低头输入。
  [温肃柠]:暂时没事。
  他发现牧云笙侧脸线条绷得极紧,就伸手轻轻摸了下,让他紧咬的后槽牙放松下来。
  往常总会在车里和他叽叽喳喳聊上许多的牧云笙,全程半句话也没说。
  温肃柠默默叹了口气。
  他本来觉得,如果自己不主动给秦暮说,两人就可以一直处在彼此心知肚明的平静状态。
  谁能想到秦暮竟然这么贱呢?
  一直开到温肃柠的租房楼下,车才停了下来。
  温肃柠解开安全带,走下副驾驶,听到驾驶座的门被牧云笙甩上,砰的声响都让温肃柠心疼起价值不菲的车子来。
  牧云笙跟着温肃柠一起上了楼。
  用钥匙打开家门之前,温肃柠默默地深吸口气,才将门推开。
  还没等他伸手按开玄关处的灯,他就被牧云笙从后面抱住了。
  牧云笙抱得相当用力,温肃柠差点都喘不上气来,本能地弓起身子缓解憋闷,结果他就这么直接被牧云笙抱得双脚离地,直奔卧室。
  后背跌进柔软的床铺,被扑上来的牧云笙抱了个满怀,温肃柠知道今晚大概是安生不了了。
  他清楚嗅到牧云笙身上残存的血腥气息,对方一言不发地在他颈侧啃咬,宛若真的变成了一只嗜血的野兽。
  但所有动作再怎么暴躁,也克制在不会真的让他感觉到疼痛的地步。
  呼吸渐渐乱了,温肃柠忍不住喊了牧云笙的名字。
  突然,他浑身一僵,抓着牧云笙胳膊的手不住收紧。
  温肃柠生疏的反应让牧云笙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过很多次经验吗?
  难道是自己真的太差劲了?
  牧云笙深吸口气,原本的凶猛突然被手足无措代替,他亲亲温肃柠唇角,试图让他放松,结果只能感受着少年身体愈发僵硬。
  牧云笙最终退让,轻声问道:“你不愿意吗?”


第74章
  他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强压下去的哽咽。温肃柠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只是有一点点不太适应。”
  他是存着原主的许多记忆不错,但脑子里有,和亲身经历还是非常不一样。
  那些是原主的经验,不是他的。
  牧云笙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俯身亲了亲温肃柠鼻尖上的细汗,片刻之后,牧云笙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果冻状的套。
  “从哪儿弄得?”温肃柠问他。
  “车上准备的。”牧云笙打开,开始琢磨这玩意到底要怎么用。
  “可能不太够。”
  “啊?”
  “这东西用过一次要重新换的。”
  牧云笙脸上闪过了几丝迷茫,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带少了。
  先不管了这么多,用了再说。
  只是牧云笙没想到,果冻包装盒内的物件使用寿命只有两分钟。
  感受到牧云笙的浑身僵硬,温肃柠轻轻吐出口气。
  他张了张嘴,揣度着言辞,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牧云笙就突然哭了起来。
  他哭得那么伤心,连带着温肃柠都能感受到确切的牵动,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他脸上,又顺着面颊滑落进枕头。
  “我真没用,我是个废物——”
  温肃柠看到这幅景象,他知道自己应该心疼,但是吧,真的忍不住很想笑。
  “为什么之前用手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成这样了呢,呜呜呜……”
  牧云笙真的很伤心,温肃柠只能安慰他:“两者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试试刻意控制一下。”
  “可是东、东西已经用过了。”
  “没事,你直接来吧,我做过检查,没病。”
  牧云笙的呜咽逐渐平息,他抽噎着,哑声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他话说得不清不楚,温肃柠却明白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继续吧。”
  牧云笙一个经验为零的新手,带来的体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温肃柠彻底明白光有家伙没有技术也是一场灾难,好在后半程牧云笙终于慢慢上道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和体力劳动让牧云笙睡得很沉,早晨七点半,温肃柠被生物钟叫醒,看到身边青年还在沉沉睡着。
  拍摄设备还没修好,牧云笙今早也不用去工作,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缓了半晌,正要起身去洗漱,腰间突然被搂住了。
  “疼吗?”牧云笙哑声问道。
  “还好。”温肃柠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他不喜欢对任何人展露疼痛。
  牧云笙沉默两秒,将脸埋进枕头里:“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小……”
  温肃柠:“…………”
  不,他绝不是这个意思。
  自己昨晚都差点晕过去了,牧云笙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温肃柠想了想,只能轻声道:“很好了,我没见过比你更大的。”
  牧云笙的耳尖瞬间支棱起来。
  ——这是秦暮比不上他的意思吗?
  他确实比秦暮年轻,身体也更好,怎么着都不可能被那个贱人比过去吧?
  温肃柠去卫生间洗漱,他把门反锁,对着镜子偷偷看了眼情况,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过了许久,他才开门出来,手上拿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毛巾,搭在牧云笙眼睛上。
  昨天牧云笙情绪崩溃了,哭得很惨。
  秦暮出现和第一次只有两分钟,这两件事结合起来,把牧云笙的心理防线击垮了。
  虽然这件事本身非常搞笑,但是想想两者背后意味着的东西,温肃柠心软得一塌糊涂。
  牧云笙哼唧了两声,摸着黑抓到温肃柠的手指,顺着向上攥住他手腕,拽了拽。
  温肃柠会意,重新躺在了牧云笙身边。
  牧云笙只是抱着他,压根没提半个关于秦暮的字,温肃柠默默思考着,事已至此,他最好跟牧云笙摊个牌。
  起码很多话说清楚之后,能免得牧云笙胡思乱想。
  温肃柠稍微抬起牧云笙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牧云笙。”他轻声道。
  “嗯?”牧云笙用鼻音发出疑问。
  温肃柠偶尔会叫熟悉的人昵称,比如叫珂珂,大东,刚子这些。
  但面对牧云笙,无论关系亲密到何种程度,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牧云笙也为此表达过抗议,他们都……都干过那样的事了,干嘛不能喊得更亲密。
  就像他,私底下早就开始叫“柠柠”了。
  后来牧云笙想了想,觉得也行吧,连名带姓的喊,说明他也是特别的。
  “昨晚你揍得人,是秦暮吧。”
  听到秦暮二字,牧云笙立刻把毛巾扯了下来,露出哭到发肿的双眼,茶色眸中满是仇恨和怒意:“你怎么听见了?我明明掐住他脖子让他没叫出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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