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啊言殊,你在心动些什么!看过的那么多Omega杂志都看到狗肚子里了吗!
江沉星可是一个纯纯的Alpha啊,还是一个易感期的Alpha!
别看他现在又委屈又可怜的很让言殊心软,他可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Omega,想上你几天几夜的那种!
要是真的心软了,有你好果子吃!
一想到江沉星表面上哭唧唧的,实际上正在觊觎自己的菊花,言殊打了个寒战,立刻清醒过来,誓死捍卫自己身为猛A的尊严。
“——江沉星。”
深吸一口气,言殊尽量冷静严肃地叫他的全名,以此彰显出自己的认真,同时顺便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摆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谈话态度。
他直视着茫然的俊美Alpha,板着脸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和你一样是个Alpha,不是Omega。”
“我知道你想上我,但是没门。”
他说得太直白,即使理智全无,一心只想着和言殊贴贴,江沉星也听懂了。
爱人拒绝了自己的亲近,对易感期的Alpha来讲,这算得上是晴天霹雳。
江沉星的手指仍然紧紧拽着言殊的背心领口,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尾和鼻尖又红了,一串泪珠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嗓音发颤:“阿言……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
言殊硬起心肠,吓唬他:“我现在还是要你的,但你如果还想着把我当成Omega,那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这话的恐吓力度不是一点半点,江沉星的眼泪都吓得收了回去。
但他现在对言殊的渴望超出了一切事物,犹不死心,很小声很小声地最后挣扎:“……真的不可以吗?”
废话。
言殊坚定道:“不可以!”
江沉星只能慢慢收回手,但又开始无声掉眼泪,红着眼眶把脸埋进言殊的肩窝,好不委屈。
一半是因为言殊的拒绝,一半是因为他现在确实憋得难受。
极品帅哥上半身不着寸缕地趴在自己怀里,场面堪称活色/生香。只可惜现在的言殊郎心似铁,不为所动。
根据可靠的研究结果显示,只要为易感期的Alpha提供足够的信息素抚慰,那他就不会有大碍。
憋会儿就憋会儿吧,谁让江沉星想不开,竟然胆大包天地想上自己。
他不出声安慰,任凭Alpha趴在自己肩膀上,只是默默地又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权当别扭的安抚。
江沉星自己安静地掉了一会儿眼泪,却突然直起身来。
他那聪明而混沌的小脑瓜似乎想通了什么关窍,在言殊不解的眼神里,江沉星抿着唇,不言不语地又开始上手脱言殊的背心。
言殊震惊得无以复加,心道江沉星这是怎么回事,再次试图威胁:“你不怕我不要你了?”
江沉星的手抖了一下,看得出来他还是怕的,委屈又哀怨地抬眸看了眼言殊,哽着声音说:“……怕。”
言殊抬下巴示意:“那你这是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江沉星的低声反驳:“……我又没说,这是要把阿言当作Omega。”
言殊的用语太直白粗俗,江沉星即使失去理智了也说不出口,于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换了个说法。
还没等言殊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意,Alpha发着抖的手指离开衣领,摸索到了言殊的手,然后笨拙地一路牵引着他,最后按在自己胸前。
在言殊因手下细腻的触感一片空白的表情里,江沉星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咬牙说出了让他瞳孔地震的话:“阿言……可以把我当成Omega。”
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江沉星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是他唯一能改变与言殊之间关系的机会,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而且,这个惊世骇俗的念头似乎曾在他的脑中构想过许多次,为此还查阅了不少相关资料,导致现在想起来,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江沉星没怎么犹豫,就立刻做出了退让的决定。
比起执着于谁上谁下,当然还是获得言殊更重要,自己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无所谓。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的是一个Alpha呢。
有那么一瞬间,言殊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但自己手掌放的位置又明明白白,巨大的刺激感不容忽视。
想松开手都不行,因为江沉星还牢牢按在他的手背上,凤眼里的神情紧张忐忑,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沉星……愿意做受?
言殊心想: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江沉星疯了,
但更让他惊恐的是,按着江沉星的皮肤,言殊可耻地发现,自己心跳过速,竟然很有些心动。
一来,这确实是非常能满足Alpha征服欲的事;二来……
现在的江沉星实在是太色/气太有性/张力,两个人的视线和呼吸同时交错,沐浴在彼此的气息中,相贴的位置体温灼烫,像是有把火在烧,分不清是谁点燃了谁。
在这种极度暧昧的情况下,对方的邀请也越发有吸引力。
察觉到某种异样情感冒头,言殊吓了一跳,勉强定了定神,在心中默念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勉强压下了某个位置。
他费力抽回自己的手,勉强回绝:“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是易感期,米青虫上脑才会说出这种话。等易感期一过,你非要把我剥皮抽筋不可!”
虽然江沉星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言殊将心比心,觉得对方清醒之后,恐怕还是不能忍受这等奇耻大辱,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满世界地追杀自己。
江沉星固执地摇头,焦急道:“不会的!”
但不管他怎么保证甚至赌咒发誓,言殊就是不肯相信。
江沉星现在大脑简单,说服不了言殊,急得团团转,眼尾越发红了。
到最后,见言殊还在喋喋不休地反驳,江沉星眼一闭心一横,干脆直接上嘴,用力把Alpha不中听的未尽之语堵了回去。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也是初吻。
唇上一软,言殊瞳孔骤缩,只觉得有一道细小电流击穿了天灵盖。
但他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是隐隐享受的。
刚想退开说话,却被对面那人敏锐地抓住了机会,径直撬开了唇齿,生涩地将舌头挤了进来。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唇舌像是打架,毫无章法,一通乱啃,却让浑身血液都燥了起来。
亲着亲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跌跌撞撞,最后一起倒在了床上。
言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江沉星拐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6章 易感期结束
做受对Alpha而言, 其实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
不同于Omega的天赋异禀,Alpha的身体构造是天生的上位者,导致开拓工作十分艰难。再加上两个人都是生手, 毫无经验, 于是实践过程更加灾难。
新手车开得磕磕绊绊,差点散架在起点。
江沉星脸上的薄红色都如潮水般褪去,锋利的犬齿用力咬着言殊的背心, 手指尖和足尖都绷得死紧,甚至还有萎掉的迹象, 可见有多难受。
言殊也好不哪里去, 满头大汗,却又不得其法, 只觉得脑浆都快沸腾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沉星颤抖的睫毛和苍白的脸色,向来果决的言中将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甚至想要不算了,两个人都挺难受的,做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但是江沉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下定决心要在今天与言殊做实了夫夫名头。
为此,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执行能力,边低声喘着气,边回手攥住言殊的手腕:“别管我了, 直接进来……”
言殊动作一顿,想也不想地咬牙拒绝:“你疯了吗, 想直接疼死?”
江沉星当然知道会很痛,但他不在乎。为联邦打仗这么多年, 他受过无数比这更痛苦也更难忍受的伤, 相比之下, 即将面对的疼痛要温和数倍,算不了什么大事。
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能把言殊拐上床,即使受点伤也是江沉星赚了。
他怀揣着献祭自己来取悦言殊的心理,但言殊可不想接受这种奉献。在他看来,上床这件事就是要双方都享受才行,绝不能把快乐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面色来回变换几番,最后言殊吐了口气,暂时跪坐起来,拉开了与江沉星的距离。
在对方瞬间慌乱无措的眼神里,言殊不甚熟练地低下头,亲了亲易感期Alpha的额头,权当是安抚他的情绪:“你别急,我先……查点资料。”
虽然是再纯情不过的一个亲亲,但江沉星的心却陡然安宁下来,乖顺地趴着,手指攥皱了言殊的衣服,静静等待后续。
江沉星在情/爱之上就像是一片白纸,什么也不懂;言殊又是个直男——至少曾经是,也对两个A怎么做一无所知。
这种时候,就需要万能的星网了。
言殊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去搜索AA恋的相关资料,并且怀揣着认真学习的态度,一字不落地全部看完。
有了指导经验之后,行车工作就顺畅了很多。
言殊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强行驶入车道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就像坦克走机动车道那样不现实。
真正的做法是要先把道路开拓宽广顺畅,等到方便行车的时候再缓缓上路,这样就不会给道路造成什么伤害,顶多是涨亿点。
按照教程里给的方法,做好了漫长的前/戏,果然,这一次就顺利得不可思议。
江沉星流畅的脊椎在冷白脊背上绷出一道涩气的弧线,他照旧皱着眉,却不是因为难受,神情古怪而隐忍,最后忍不住夹紧了腿/根,小声道:“好酸……”
言殊本来就因为这过分鲜明的全新感受而头皮发麻灵魂出窍,又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动作激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恨恨地俯身,咬了一口江沉星的耳垂,换来对方一阵敏/感的颤栗。
挺过了最开始的艰难上路阶段,后面的一切就水到渠成,只需要凭借本能行事即可。
而江沉星也慢慢克服了起初的不适,忍过满/涨感后,某种奇异的酸/麻从尾椎骨的位置升起,途径一路神经送回大脑皮层。
很难形容这种具体的感受,而江沉星也很快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原来Alpha做下面那个,竟然也能很舒服。
混乱无序的一晚后,夫夫第一次新手上路圆满成功。
虽然两个人都是新手,但总的来说,这次行车记录十分漂亮。
他们的身体契合到了极点,这多亏了十几年来一起锻炼出的默契——当然,言殊打死也想不到默契竟然会被用在这种地方。
doi的愉悦和快/感远远超出了江沉星的想象,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与另一个人亲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向来冷淡的Alpha颇有些食髓知味,再加上他还在易感期,本来就是对言殊最渴望的时候,于是更像上了瘾一样,即使在梦里也手脚并用地抱着言殊不松手,生怕到嘴的肉会飞掉。
他感觉舒服到了极点,言殊又何尝不是。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江沉星又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时,言殊再次“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再一再二又再三。
这磨人的易感期一共持续了七天,七天里的绝大部分时间,言殊都被江沉星困在那间主卧的床上,就连吃饭和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Alpha的优势在于体力极佳,自我恢复能力强。换做是一个小O,恐怕早就在这种高强度频率下脱水昏迷了;江沉星却只是在刚做完那阵子起不来身,短暂地休息后,又可以继续缠着言殊贴贴。
但人是铁饭是钢,贴贴太消耗体力,必须及时补充能量。
因为易感期的Alpha对爱人的独占欲达到了顶点,看都不允许别人看的那种,所以言殊连点外卖都不敢,生怕江沉星会对无辜的外卖小哥出手,只能亲自去厨房做饭。
但是江沉星也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一定要亦步亦趋地跟到厨房里,还一定要紧贴着言殊。
面积不大的厨房被迫挤下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言殊拿个酱油瓶子都束手束脚,被江沉星黏得喘不过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有点怀念曾经那个冷淡疏远的江中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言殊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其实对江沉星的黏人受用非常,所谓的嫌弃多多少少有嘴硬的成分在。
一想到易感期的江沉星这么可爱,等易感期结束,又会变成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模样,言殊就感觉遗憾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识一次他的易感期。
就这样,短暂又漫长的七天终于结束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因夜风微微摆动,那么安宁祥和。
身边的江沉星因为疲惫睡得很沉,朗姆酒的味道已经几近于无。言殊的鼻尖只能闻见他自带的冷香,浅浅淡淡,沁人心脾。
他已经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了,这也就意味着江沉星的易感期来到了尾声。
不出所料的话,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恢复正常,同时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全部记忆。
江沉星抱着心爱Alpha的一条手臂,睡得很香,但一向三秒钟入睡的言殊却难得失眠了。
他平平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毫无睡意地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