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把余佘教给他玩的剪刀石头布的规则跟赢说了一下。
“就是这样,你会了吗雄父。”二娃找了个自己跟雄父也有一战之力的游戏。
赢皱了皱眉,这好像听起来全靠运气,但是话都说出口了,他也不能现在反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两人一把定胜负,余佘饶有兴趣的当他们的裁判。
风吹得森林中的叶片沙沙作响,拂过的风带起了场中一大一小的头发。
两人气势十足,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准备好了吗?”裁判余佘询问两位选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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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娃蔫坏
两双相似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 企图通过这个分析出对方脑子中的想法,来赢的这场比赛。
“雄父,我会出石头。”二娃心里快速分析, 他说出石头, 雄父就会出布, 那他就出剪刀,可雄父一定会觉得他在骗他,那雄父按照这个思路反制自己就会出石头, 那他只要出布,雄父就输定了。
在余佘说了开始后,二娃信心十足地出了布,嘴角已经上扬,胸有成竹。
一大一小两个摊开的手掌在空中略显尴尬, 余佘没忍住笑出声来。
赢看着二娃的小手掌, 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你骗我呢。”
二娃已经石化在原地怀疑自己,连即将面对的风暴都察觉不到。
为什么雄父真的相信他会出石头啊!
余佘在一旁扶着树笑得肚子痛,他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声音还有点颤抖。
“准备好了吗下一把。”没分出胜负两人还得继续。
这次二娃没再使什么“计谋”, 他雄父的脑子实在猜不透。
在余佘的口令下后,两人同时出手, 二娃握紧的小拳头,打败了他雄父两根分开的手指。
获得胜利的二娃趾高气昂,在雄父愤恨的目光下背着小手, 去桌上领他的奖品。
盘中空空如也, 二娃傻了眼, 那根土豆丝呢?
“哥哥, 你看见那根土豆丝了吗?”
二娃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戳了半天, 不明白那根土豆丝怎么没了。
“可能是被路过的鸟儿吃了吧。”大娃手上飘着水珠,分出一点精力回答二娃。
二娃余佘缩版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白折腾半天了,没想到便宜了路过的小鸟。
但小孩子心性,过会就忘了,也不在意,撅着腚钻到一旁草里,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么新奇动物。
大娃看他没接着问,悄悄松了口气,还不放心地偷偷瞄二娃一下,之后才接着练习控水。
虽然他从两个父亲那里遗传到了这些能力,但是不练习的话,也是掌握不好,希望到时候能少拖父亲们的后腿。
余佘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娃哪是什么沉稳安静,他是蔫坏,二娃小好骗,这周围哪来的鸟。
他分明是假意不吃,激化二娃和赢的矛盾,在他们斗得难舍难分时,他在一旁渔翁得利。
本以为这个是有最让他省心的,没想到是个黑心的。
一家四口打打闹闹,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赢说前面就是他们部落的森林领地,余佘让他停在附近,没有靠前。
他的族人会在这附近打猎,贸然进去不知道会不会碰上。
但余佘并不打算就在边缘驻扎,最好是离众人的聚集地越近越好,这样他就可以观察到整个部落的人在干什么。
不得不说他这个能力,比祭司的预知未来不遑多让,只要余佘想知道,那么在他周围的人就没有秘密。
只不过用来做这种事,要小心一点,得在安全的地方凝出小水滴,不然诡异地在空中飘着,是个人都能发现其中有问题。
在森林边缘草草吃个午饭,余佘在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有一棵茂密的大树,可以很好地隐藏住他们的身形,并且周围也有很多遮挡物。
为了避免赢的兽形太大,目标太明显,有暴露的风险,余佘只让他变成人形。
拖着一大堆箱子往余佘说的那处走,路上水珠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兽人,几人赶紧上树躲起来。
野兽本就敏锐,他路过余佘们刚才在的地方,嗅了嗅鼻子,好半晌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离开。
毕竟森林中动物很多,偶尔也有外来的,倒不必大惊小怪。
余佘松了口气,想着将范围扩大一点,尽量在撞上之前避开。
隐藏在树上、草里的小水珠遍布各处,部落中的兽人们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棵树,余佘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对家的执念,因此第一件事就是把帐篷搭好。
白天余佘更为小心,操纵着躲在草里的水珠,水珠附近没人才会放出来巡视附近。
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到这个祭司在的位置,重点监视他。
他问过赢祭司的家在哪,但是赢根本不在意这些,在部落时,只知道自己家和广场这两个地方。
余佘感觉自己多余问这一嘴,傻子还知道自己家在哪就不错了。
所以他就要自己慢慢找,林子这么大,闷头找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但余佘可以听到那边的声音,只要找到有人去问祭司问题,那么就可以跟着他到祭司家。
两个崽也派上了用场,帮着余佘从监控的这么多兽人中,找到要去祭司家的。
这位祭司本就是公众人物,谈论他的兽人也不少,余佘从兽人们口中得知,祭司每隔半月会挑着回答几个问题。
这样的方式可以让大家更珍惜这个机会,从而避免很多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来问他。
一家人除了打猎就是看“监控”,打猎和生火做饭时还要确认周围十几里没有兽人。
过得憋屈,余佘捧着饭坐在一圈水珠中间,虽然还没找到祭司的住址,但让余佘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一个在余佘这死了一年多的人——顾钰。
这让余佘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将那个画面放大,现在的顾钰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穿着不知道什么做的衣物,破破烂烂,身上漏出地方青紫交加,脸上也有淤青,比之前瘦了很多,现在就剩一层皮包骨。
不过最让余佘惊讶的是他的肚子,好像是...怀孕了?
余佘皱着眉看着水珠中的画面,瞧着有他五六个月的肚子大了,不过他是双胎,顾钰这样应该是要快生了吧。
他的雄性好像对他不是很好,即使这样大着肚子却还在自己煮东西吃。
不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赢之前的部落里,可能是遇上了什么野兽,之后被赢的族人救了带回来?
很奇怪,余佘望着水珠陷入了沉思,赢的部落离他们之前住的地方并不近,正好有一个族人路过,又正好救了陷入危险的顾钰,这概率多少有点小了吧。
余佘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调整水珠的视角,试图找到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可他将水珠转了一圈,连顾钰身后的山洞都冒险进去试探了一番,并没有见到他的雄性。
赢部落的兽人,并且在他们之前的住处附近,的确有一个,那个蜥蜴。
余佘并不着急,他的雄性早晚有回来的时候。
“佘,菜不好吃吗?”赢看余佘半天没有动筷子,怕是自己今天做的土豆余佘不喜欢。
余佘一把拉过赢,把他带到了水珠前面:“你看他是顾钰,你还记着不?”
他怕赢早就忘了这个人,又补充道:“就是之前咱俩在一个老虎手下救的一个雌性,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赢点点头,他怎么会不记得,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因为他被骗的离开。
上次就是他和部落中人在一起,现在出现在部落总也合情合理。
余佘也没赢平静的脸感到不对,毕竟赢从来都是除了他的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我怀疑他是被蜥蜴带回来的,他肚子里不会是那个蜥蜴的蛋吧。”
余佘拉着赢碎碎念,那个蜥蜴看着还像个孩子,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赢看着里面的人,倒是无所谓他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他只是奇怪,当时明明割断了他的脖子,怎么还活着。
余佘看着里面那人吃的东西自己也没了什么食欲,他吃的也是差不多了,就给碗筷递给赢,专心分析起顾钰的情况。
仔细看来,他身上的惨状远不止于此,脖子上还有一圈快消褪的青紫的勒痕,和一道看起来很狰狞的疤痕。
这蜥蜴这么变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余佘又一次感叹自己当时放跑了个什么玩意。
不过即使顾钰这般惨状,余佘心里顶多有一点点怜悯,没有要奋不顾身去救他的想法。
之前顾钰在他家时做的那些事,他可还没忘呢,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两个崽,更不可能为了他打乱全盘计划。
不过...余佘又拉近了一下,在顾钰的身上,发现了一些熟悉的伤痕,已经结了痂的圆点。
他之前受过的伤,因为是穿孔性创伤,外面看着一个小点,实际里面扎得深。
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可当时也是过了半月才好,还是...余佘想到怎么疗伤的脸色微红。
还是赢每天给他舔舐,唾液是原始森林的唯一消炎药,不然很容易感染。
余佘看到这个这里已经确定顾钰的雄性是谁了。
“你...你回来了。”
余佘被顾钰的声音唤回了注意,他抬头看去,果不其然,画面里出现了那个余佘记得很深的人影。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
鹟一瘸一拐地占据画面,他看着又阴森了不少。
顾钰放下手中烤的半熟的肉,脸色发白,但依旧强撑露出了一个微笑,任谁都能看出来其中的恐惧:“怎...怎么会,我当然高兴。”
他说着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表情让人难以信服,想着再说说两句转移话题,他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今天怎么出去一天,我...我都有点想你了。”
他说着上前两步,像是要给鹟一个拥抱,但手臂微张又放下了。
顾钰心里其实高兴得很,鹟回来得早就折磨自己,他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永远不回来,他再去找个听话的兽人。
第50章 猛男双马尾
鹟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 全身的重量压在手上用来当拐杖的树枝上,癫狂地笑着。
他跛着脚走到顾钰的面前,像对待什么珍宝般轻抚着他的脸:“哦?是想我死在外面吧。”
他的手摸了两下掐住了顾钰的下巴, 手指掐进肉里的程度, 连远远偷窥的余佘都感觉到疼。
“然后再找个听话好骗的兽人?”
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顾钰被他带走的时候没少耍花招,他那点小心思骗得了这些愚蠢的兽人,可瞒不住他。
这个雌性可不像看起来这样柔弱可人, 怪不得鹰要杀了他。
是西将他带回来的,留下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雌性,而是他这种几乎不死的能力。
西把他带回来已经过了很久,他脖子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那道极深的疤痕和西多次保证证明这个雌性确实有一种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不得而知, 祭司只是看了几下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可能是这个人被鹰杀了怀恨在心, 将那条白蛇的信息全都透漏给了祭司。
原来还存在别的世界,白蛇和这个雌性都是从哪里过来的,鹟听到时起了别的心思。
既然都是觉醒了能力的雌性,那他和这个雌性的后代, 会不会比赢和那条白蛇的后代强呢。
鹟眼中露出了疯狂之色,他一定要赢过鹰一次。
思及此他眼神温柔病态地盯着顾钰凸起的肚子, 一改刚才的暴虐,像一个体贴的父亲:“崽,你要快快长大, 然后杀掉鹰的孩子。”
他俯下身, 将脸贴在顾钰颤抖的身上, 神色温和。
余佘看得脊背发凉, 这个鹟怎么还活着, 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过他有一条腿动不了了,好像是上次对视时被他石化的,这不得更恨他了。
余佘不再关注那边诡异的气氛,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解的是,人做事都会有目的,即使是脑子并不复杂的兽人。
事件的源头是祭司预言“赢会毁灭部落”,并且他还可以将这个预言让部落众人都可以看见。
现在无非有两种情况,预言是真的或预言是假的。
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赢有什么理由去毁掉这个部落呢,余佘只能想到一种,那就是他或者两个崽因为部落中的人出什么事。
但余佘现在全盛时期,加上赢在一旁,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问题。
那么就是第二种情况,这个预言是错的,余佘自己在海底也创建过差不多的幻境,因此他不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个祭司可能有一种这样的技能?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余佘一边给大娃扎头发,一边思考这个祭司的目的。
赢在部落时不能说是存在感低,但应该属于与世无争的类型。
和兽人们都少有交流,因此结仇的概率不高,除了鹟这种常年被赢碾压而心理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