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本章零戏份……但是好想掐死姓漆的。
时若先:不是哇,你有戏份(掀裙子)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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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萧滟:你舅拼了老命换来谢大蛋假死,你可要争气点啊,趁着谢墨赟无暇分身跑得越远越好……
谢查:终于退休了,可以每天嫖哦不陪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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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来迟了,老规矩还是48小时留评有红包哈QAQ
注释[1]:不是紧身平角,类似沙滩裤,宽松不显形,文武贝特地选的败兴款式。
第97章 时:你是谁啊?
时若先若有所思。
漆玉行凝视着他, 等待时若先的回答。
谢墨赟这个人最懂藏拙,漆玉行曾经多次留意这个皇子,果不其然发现他看似冷漠孤僻不争不抢、对权势名利毫不在意, 实则在私下持筹握算, 暗地里得到多方支持。
在时若先的出现之前, 漆玉行是有意向支持谢墨赟做大启新帝。
但如今,漆玉行对朝堂之事毫不在意。
腿废之后, 漆玉行已经见证何为云散风流、何为鸟散鱼溃。
只是他放不下往日的心结, 不然早就回了边疆,回到他出生长大的地方。
驰骋草原、牛羊为伴, 远离朝堂这些勾心斗角。
而这位被楼兰送来和亲的假公主, 也能回到他最初的位置——大启将军府的“女”主人,而不是九皇子府。
时若先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朦胧,漂亮如琥珀般的眼眸里染上一层薄雾。
漆玉行幽幽道:“你也无法笃定地选出答案。”
时若先撩眼看他, 毫不在意地说:“选C, 钝角。”
然后自己跑到房间另一角角落, 换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总之就是离漆玉行越远越好。
漆玉行问:“你想走, 我就带你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时若先瞪着漆玉行, 语气生硬道:“我舅舅本来安排了人来接我, 是你中途截胡。你这是绑架、是插足, 是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漆玉行淡淡道:“随你怎么说, 明日一早, 我就会带你离开京城。”
时若先扭过头,不给他一点眼色。
只是肚子饿是生理现象, 不受时若先控制。
在马车上吃的那点核桃也只有一小捧, 时若先能挨到这会已经是难得。
这时候, 时若先的肚子咕咕叫得此起彼伏。
见漆玉行看他,时若先气鼓鼓地问:“看什么看,没看过腹语唱歌的吗?你不是怀疑我在怡红楼卖艺吗?卖的就是这个艺。”
漆玉行抿唇:“那你便饿着吧。”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但走前也没忘记把房内门窗仔细锁好。
卖艺……腹语唱歌……这个小骗子。
漆玉行嘴角带着一抹轻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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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先看着桌上堆的梅子和坚果,内心天人交战。
时·天使·若先:“吃一点吧,没关系的,高尔基曾经说过:‘虫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时·恶魔·若先翘起尾巴,把手里的三叉戟插到天使头上,说:“不行!做虫要有骨气!坚决不能吃,你的原则和坚守去哪里了?”
时·天使·若先头顶光环,两眼冒泪光地捂住头,强忍委屈反驳道:“你说话倒是轻巧,万一晚上姓漆的那瘸子受性大发,对柔软无力还饥饿的小虫虫下手了,那岂不是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被骑的份儿了。”
时·恶魔·若先一时语塞,“……你这天使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撒旦背上得纹你。”
“怎么邪恶了?我说的是事实,吃了东西好歹还能饱着哭,要是一边哭一边饿着肚子,那简直惨死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积极乐观,万一文武贝或者萧滟来救我了呢?”
“那不是更完蛋,丢脸又失身,我当雄虫的面子往哪搁?”
“你不可理喻!”
“你无理取闹!”
叽里呱啦吵了半天,时若先越想越后拍,感觉自己都快精分了,连忙把喋喋不休的两边都收回去。
不管天使还是魔鬼了,当务之急是整点吃的别饿死了。
顺便想想自己现在到底怎么办……
漆玉行肯定是打不过,来硬的行不通。
来软的…姓漆的这个德行肯定给点颜色开染坊。
时若先思考良久,打算来一套刚柔并济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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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玉行动作快,从离开到带着阳春面回来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
漆玉行推开门时,时若先还坐在他离开时的位置,一脸迷茫,像个走丢的幼年小鹿。
见漆玉行回来,时若先立刻换上高贵冷艳的表情。
漆玉行转身关门,说:“吃得挺快。”
时若先连忙抹了两把嘴角。
“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
漆玉行挑眉,“兵不厌诈。”
时若先扭过头,“什么炸不炸的,我听不懂。”
“听不懂不打紧,还能自己找食吃就没事。”
时若先迟疑了一下。
怎么感觉自己被嘲讽了一把?
“当”——
漆玉行把碗放到时若先收边的桌面上,碗里面汤震动起一圈圈的涟漪。
猪油点的面汤和绿油油的小青菜相得益彰,一小撮葱花撒在细面上,不精致、但暖胃朴实。
时若先努力不看,但阻挡不住面的香气飘进鼻子。
漆玉行:“还不吃?”
时若先抬眼,“那不是你让我饿着吗?现在带着面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语气,三分抱怨三分埋冤还有些服软。
漆玉行抿唇,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一些。
“我一生气就去厨房下面不行吗?”
时若先瞪圆了眼,“你下面你自己吃,我才不吃。”
漆玉行:“……?”
时若先:“……?”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把碗一推。
“我是说,你自己的下面你自己吃……啊不是!反正就是我不吃,爱谁吃谁吃。”
漆玉行看着险些被推洒的面,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倔……”
时若先头一扭,“你这么凶干嘛。”
”我还凶?难道要我求你才行吗?还是说谢墨赟每次也这样求你你才吃东西?”
提到谢墨赟,时若先的眼神有轻微的变化。
漆玉行假装自己没看到。
看着时若先发红的眼眶,漆玉行深呼一口气,伸手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面吹了吹。
顿时飘香满屋。
时若先的肚子又开始奏乐。
漆玉行一脸别扭,“……我也求你,吃一口。”
这语气生硬又生疏,漆玉行低一次头实在是艰难。
时若先不同意也不拒绝,漆玉行立刻把面送到他嘴边。
漆玉行:“来。”
时若先抬眼,“你要是为难,就不要这样对我,我饿不死。”
说完又转过身去。
漆玉行放低声音,“求你了,吃吧。”
“求你了,吃吧~”
时若先疑惑,怎么还有回音?
而“回音筒”漆世彦已经从漆玉行身上趴到时若先膝盖上了。
他一路跟着漆玉行摸进来,没想到看到时若先在舅舅的房里,大喜时发现仙女姐姐好像在和舅舅吵架。
这可不行。
四口之家不能散。
漆世彦两颗眼睛忽闪忽闪,晃着时若先的胳膊撒娇说:“仙女姐姐,求求你了~吃一口吧~我舅舅就是倔驴脾气,你大人不计倔驴过,就吃一口吧~”
漆玉行本想反驳,但见时若先面色有所好转,又只好忍下。
时若先瞟了一眼,某倔驴把面又喂了过来。
漆世彦在一边长大嘴巴,对时若先说:“张嘴,啊~”
看着面已经怼到嘴边,时若先向后缩了缩,对漆玉行说:“你放下。”
漆玉行抿唇,“不行,你还没吃。”
“你放下,我自己吃。”
漆玉行这才把筷子放下。
漆世彦也伸手推了推面碗,“仙女姐姐快吃吧,一会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若先咽了口水,说:“这可是你们求我的啊。”
“对~我舅舅求你吃的,是不是?”漆世彦扯了扯漆玉行的袖子。
漆玉行僵硬地点头。
漆世彦小声提醒:“你得说话。”
漆玉行内心斗争,别扭地说:“……求你了。”
时若先假装没听见,“将军府就是不一样,冬天还有蚊子叫。”
漆玉行抿唇,中气十足地说:“我说:求你了,你听清了吗,求你了。”
时若先忍笑,板着脸说:“我听到了。”
漆世彦倒是“咯咯咯”,笑得开怀。
漆玉行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你很得意啊。”
“舅舅,你既然把仙女姐姐接到家里来,就得改改你的狗性子。”
漆世彦有时若先撑腰,用词都不藏着掖着了。
漆玉行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嗯……就是有些人呗……”
漆世彦拽着时若先袖子,躲到他身边。
对着漆玉行阴森森的眼神探出头来,继续说:“改改你的狗性子,不然抢到手的媳妇都跑了。”
刚刚还一边嗦面一边看戏的时若先呛住。
“什么什么媳妇?”
漆世彦看看时若先,又看看漆玉行,语气瞬间虚了下来。
“就……四口之家啊……”
时若先:“?”
“这事你通知过我吗?”
漆世彦无辜地眨眨眼,“提前通知还能是抢吗?”
他转头看向漆玉行,“难道这就是兵法里说的‘先礼后兵’?”
引经据典,时若先竟然无处反驳。
这一家子拿着兵法当土匪的人才。
漆世彦笑眯眯的,左手牵住时若先,右手牵住漆玉行。
“现在就差九皇叔了。”
时若先迟疑了一下,没忍住,问:“关他什么事?”
漆世彦眨眨眼,“咱们小四口哇。”
这个家庭里有他的皇叔、皇嫂、舅舅,辈分多么丰富的一家子。
漆世彦感觉自己辛福地直冒泡。
漆玉行直接告诉他,“不,没有别人了。”
漆世彦失望,“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那好吧……我们就小三口也行~”
时若先:“……要不要问问我的意见?”
漆世彦眨眨眼,“你就放心吧仙女姐姐,将军府的风水养人,定不会让你香消玉殒。”
时若先:“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漆玉行把漆世彦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们以后不在将军府了,西疆你还记得吗?我带你去西疆的草原上吃烤羊。”
时若先:“那你们去吧,我不去。”
漆世彦思考一番,和漆玉行说:“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要收拾东西?”
漆玉行点点头,“带必要的东西就行了,别的不用。”
“那我没什么要带的,我带着仙女姐姐就行了。”
时若先:“我说我不去了。”
漆玉行对着漆世彦摇摇头,“还是要收拾点衣服。”
时若先:“哈喽,我说话没人听见吗?!”
漆世彦跳下椅子,“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房间拿东西,咱们早点走。”
时若先一把拎住漆世彦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时若先眉毛竖起,“我说我不去,你们俩一唱一和把我也安排上了。”
漆玉行勾起嘴角,“你不和我们去西疆,你还能去哪?进宫当皇后吗?”
时若先微怔,“不……我不当皇后…”
当皇后,只有白绫一条。
漆玉行问:“那你想回楼兰?”
时若先沉默。
他连楼兰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能回了。
但舅舅那边……
不靠谱的渣虫要是能靠得住,他就不会被漆玉行截胡了。
指望他,可能还不如指望漆玉行良心大发放他走。
漆玉行抿了口茶,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平静地说:“京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能从他府里把你劫走的人也并不多,可谢墨赟到现在都没来…”
漆世彦抬起头说:“我从皇太.祖母那里回来,听闻夜里各皇子都要去宫里守孝三天。”
说完,屋内陷入沉默。
时若先:“都看着我干嘛?”
漆世彦:“仙女姐姐,你可别难过,九皇叔不行,小舅舅兴许行呢。”
时若先嗦完面,擦擦嘴,碗里的葱花一粒没吃,全部飘在汤上。
他淡定地说:“各人有各人的路,既然谢墨赟有他的阳关道,我就只好走我的镶钻镀金星光大道了。”
“什么意思?”
“我和你走。”
漆玉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时若先站了起来。
“但是我俩是合作关系,我跑路、你带路,咱俩就是一起上路的驴友。”
时若先拿起筷子放在他和漆玉行之间,“这是界限,注意保持。”
但是在他走之前,还得给谢墨赟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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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赟带着一身湿漉漉的露水雾气回到九皇子府。
等了整夜的拉彼欣和同样在外奔波一晚的漆玉行对视一眼,他们相对没有那么劳累,彼此眼里的疲惫都藏不住,更别提一分钟都没闲下的谢墨赟。
皇帝突然驾崩,谢墨赟又要拖着奔波彻夜的身体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