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轻叹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就算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如果能够长着和谭琼一张差不多漂亮的脸蛋,这软饭还真就能够吃到嘴里。
第24章 世界一24
谭琼坐上了陶诲的迈巴赫,懒洋洋的将头依靠在车窗上,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了。
醉酒后的谭琼更加不忌讳什么了,他从方才就对陶诲的拐杖感兴趣了,这下子有了可以拿过来把玩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谭琼悄咪咪的摩挲着拐杖的龙头,对上面两颗用帝王绿玉石做成的眼睛格外感兴趣,光摸摸还不够,甚至还想要扣下来。
他很喜欢玉石,但是好玉是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的,何况他现在也没什么钱了,之前收藏的玉器也被他拿去买了。
陶诲拐杖上的这两颗帝王绿的玉石虽然不大,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细纹,通体深绿,泛着淡淡的油润。
陶诲宽厚的手盖在了谭琼做坏事的手背上,像是一个长辈般谆谆诱导:“喜欢?那我送给你?”
谭琼眯了眯微醺的眼眸,虽然玉石对他的诱惑力很大,但是到现在他还不忘问一句,“为什么?”
陶诲将脸转了回去,眸光渐渐变淡,似是在回忆,“因为你与他长得真的很像……”
谭琼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明白,但是因为陶诲将拐杖塞到了他的怀中而窃喜,就算下车后,因为晕车恶心的差点要吐出来,他还把拐杖抱在怀中。
他现在想着的就是把玉石扣下来卖掉,这样他还能够过几天彻彻底底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谭琼想的很简单,反正日后他下场凄惨,不如现在好好享受。
谭琼尽管之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在看到陶诲富丽堂皇的别墅,还是稍微震惊了一下。
陶诲看谭琼脚下踉跄,他伸手极为绅士的搀扶住谭琼,轻柔的声音在谭琼耳边擦过,“还难受吗?”
谭琼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醉酒不是很难受,但是看到陶诲这么有钱,身为落魄少爷的他的确有点难受。
“去拿毛巾。”
侍者在看到陶诲扶着的谭琼后,微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在陶诲看过来之前,匆匆的离开了。
陶诲将谭琼扶到了地下一层的休息室,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陶诲的目光一点点加深,手指不受控制的覆上谭琼的侧脸。
“谭琼?”
陶诲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谭琼的脸,可是谭琼不老实,即便陶诲的动作轻柔,他还是想要将陶诲推开,见几次都未能成功,便直接上了脚。
陶诲低头看去,谭琼锃亮的鞋踩在他的大腿上,睫羽微抖,手下意识的握住谭琼的脚踝。
“谭琼,你与你的父亲长得真的很像,一样的漂亮。”
或许因为陶诲是混血,而且自幼生长在国外,所以他在说话时语气很平,没有丝毫的起伏。
谭琼听到有人在夸他,下意识的扬了扬精细的下巴,“嗯,也就还好吧……”
他与自己父亲长得像的事情很早已经就有人告诉过他了,但自从他长大后,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他也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陶诲丝毫不在意自己定制的西装在谭琼的鞋下糟蹋了,他虽然鬓角泛白,但是身形上看不出一点老态,腰背笔直,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陶诲的目光在落到谭琼脖间一抹嫣红时,骤然晦暗了下来,他手指轻轻的揉搓着谭琼的脖颈,企图将那抹碍眼的红色擦去。
“疼……”醉酒后的谭琼声音软绵绵的,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眉头紧皱,控诉着陶诲的“恶行”。
陶诲单手撑在谭琼的身侧,细细打量着谭琼的这张脸,意味不明的扬起唇角,“什么时候被我亲爱的养子咬了一下,都不知道吗?”
第25章 世界一
谭琼皱了皱眉,等他意识清醒了一些时,陶诲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他茫然懵懂的四处望了望,然后快速的脱下自己的鞋和袜子。
谭琼是醉了,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喜好,他不喜欢穿袜子,每每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袜子。
他赤着脚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天井下的浅池。
谭琼一开始以为那是游泳池或者是用来养点鱼的水池,可是等他走进,借着一点光,他才看到水池里装着的是深红色的葡萄酒,那清甜的酒味随着风轻轻的摇曳。
若是旁人看了这酒池一定会觉得诧异,酒挥发的快,况且建这个一个酒池子除了彰显财大气粗外,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难不成还真的要用酒杯在这里舀酒喝?
谭琼歪了歪头,大脑的反应并不灵光,甚至出于一种宕机的状态,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
他需要洗洗脚。
谭琼想到了并且付诸了行动,他坐到酒池旁,玉白的脚伸入酒面,清冷的触感让他像是餍足的小猫眯了眯眼眸。
“舒服……”
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谭琼的身后。
陶诲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谭琼光洁雪白的脚背上,谭琼的脚背细窄,肌肤吹弹可破,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足尖水润的像是剥了皮的荔枝。
“你在做什么?”
谭琼心中一惊,急忙缩回脚,说他醉了吧,他还知道要避讳这点,说他没有醉吧,他还能够做出葡萄酒泡脚的行为。
十分可惜,谭琼没能收回自己的脚,脚腕被陶诲用一只手扣住了。
陶诲的手长得十分漂亮,手指修长,指尖修剪圆润,甚至每一处指节的长度都恰到好处。
谭琼缩了缩脖子,小脸红的厉害,“我,泡了泡脚,不信,你自己看。”
陶诲眸光越来越深,抿住的唇也愈发的用力,鼻尖是属于谭琼和酒池的香味,他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我想要喝点酒。”
“喝酒?”谭琼下意识的指了指身后,“这里有酒。”
他话还没有说完,陶诲忽然低下头,脖后脊骨凸显,削薄的唇先是贴上了谭琼的脚背,温热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去上面残留的酒,顺着血管的纹路,最后将谭琼的足尖含到了嘴中。
谭琼身子微颤了一下,虽然他还不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陶诲,因为现在的陶诲给他的感觉太过诡谲了。
陶诲就好像忽然撕扯下身上淡雅的伪装,一下子,深处所有阴暗的负面都暴露了出来。
谭琼挣脱了几下,除了将脚背愈发的送到了陶诲的唇边,就没有再起到其他的用处。
“你放开我,我想上厕所了……”
谭琼委屈的声音略微带上了有点哭腔,更加的楚楚可怜,也更容易让人想要恶劣的对待他。
陶诲手却紧紧的攥住了谭琼的脚踝,微水润湿的唇缓缓离开谭琼的足尖,“再等一会儿,还没有处理干净,你会不舒服的。”
正当谭琼无力挣扎的时候,一道虚弱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父亲。”
天井之外的阴影下悄无声息的多了一道身影,暗明光线交界处将他的影子拖的又长又细,似是一只恶鬼在此等候多时了。
陶诲缓缓抬头,舔去唇瓣上残留的酒水,眼眸镀上一层凌厉,不急不慢的放下了谭琼的脚,“是小意回来了。”
谭琼急忙收回自己的脚,一股脑的压在了自己的屁股低下,像是害怕还会有人抢走一般,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懵懵的转过头去,但不知说话那人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谭琼的头发擦着顾意的裤子而过,顾意双手放在裤兜里,肩膀看上去更加的单薄,他的脸色很差,薄唇也没有太多的血色,额前泌出了细小的汗珠,他胸口失去规律的起伏着。
顾意面色如霜,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时才缓和了寒意。
他垂下眼眸,从他这里刚好能够看到谭琼精致流畅的锁骨线条,醉酒后的谭琼肌肤浮现着淡淡的粉色,娇艳的像是刚刚绽放的樱花。
“叔叔,我送你回去吧?”虽是询问,但是顾意已经做了决定一定要将谭琼送走。
【宿主啊,是主角受,快点对他展现你的爱意!要争取做个合格的攻四,我们是渣了点,还会因爱生恨,但是我们对主角受的爱意是真的。】
系统很少会出来干涉谭琼的行为,除了遇到顾意的时候,只不过上次在医院里,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被屏蔽了,怎么也发不了声,后来他就送自己去检修了,但是并未发现有什么毛病。
谭琼皱了皱眉,就算没有系统提醒,他也认出了顾意。
“你们……”
谭琼指了指陶诲,又指了指顾意,脑子忽然一卡壳,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他抓住顾意微凉的裤腿,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很像,你在哪里买的呀?”
谭琼是醉了,但是他眼神没出错,顾意的衣服与谭琼身上穿着的有七八分像,明明今日谭琼没有穿他最喜欢的白色,但是还和顾意撞衫了。
“叔叔,”顾意蹲下身来,想要将人捞到他这边一些,起码要离着那个男人远一点。
陶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二人,意味不明的勾起唇畔,“小意,你又生病了,在病情严重前,你需要更好的治疗。”
作者有话说:
看到亲爱的有问,陶悔其实有些病态,他未必是真心喜欢谭父,他只是迷恋极致的美丽。
第26章 世界一26
陶诲见到顾意后,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谭琼最后没能成功离开陶家,而是被顾意带到了一间客房。
谭琼推开搀扶着他的顾意,委委屈屈道:“我要去厕所,你不要在这里烦我。”
谭琼很久之前就想去厕所了,要不是因为这对诡谲的养父子俩,他也不用憋的这么辛苦。
顾意跟着谭琼走到了厕所的门口,见谭琼身子摇摇晃晃的差一点摔倒,他下意识的想要扶住谭琼,舔了舔下唇,“叔叔,我扶着你吧。”
他注意到谭琼犹豫的皱了皱眉,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我们都是男人,没有关系的。”
谭琼缓慢的抬起头,逆着光的顾意的眼眸漆黑,像是一颗失去光泽的黑珍珠,悠悠的盯着他,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
“不……不要你……”
顾意感受到谭琼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的推搡,默默的向后退了半步,清冷的脸上蓦然多了一抹格格不入的笑容,“好吧,你小心一点,我就在门外。”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但是隔着那模糊的玻璃,顾意依旧能够在光影的转换间捕捉到谭琼的身影。
顾意轻轻的背过身去,闭上眼眸,听着从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声音,牙齿狠狠的咬在了弯曲的手指上,一抹本不应该出现殷红的悄然的爬上了他的脖颈。
“谭琼……”
——
等谭琼从洗手间出来时,房间内已经没有顾意的身影了。
床上堆叠整齐的放着他的衣物,地毯上还有一双黑色素净的拖鞋。
谭琼抓了抓头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谭琼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酒味,先去冲了一个澡,然后才记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问系统。
“系统,陶诲和顾意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顾意是被普通家庭的养父养母养大的吗?”
他还记得养父养母对顾意并不好。
系统沉默了半天,犹犹豫豫道:【可能出了一点小偏差,我怀疑是两本书的内容串到一起了,不过对以后的剧情影响不是很大,宿主你只需要继续扮演对主角受爱而不得的攻四就好了。】
谭琼说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他就是一个戏份不多的攻四,难道整本小说离开他还能走不下去了?主角攻、受就谈不成恋爱了?
所以谭琼一直抱着咸鱼的心态,混混就行了,要是有钱的话就好好享受一下,反正又带不到下一个世界去。
谭琼擦了擦头发,还有些湿润的发丝粘在一起,被水汽熏过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
谭琼的肌肤一直很娇嫩,稍微多用些里就会红的厉害。
手指停在了喉结的下方,谭琼觉得难以置信,又凑到了镜子面前仔细的看了看。
“这是什么?我睡觉挠痒痒的时候挠出来的吗?”
谭琼摸着喉结下方的那抹红,见不像是受伤就不再去在意了。
没过多久,佣人就在外面敲响了谭琼卧室的门,态度极其的恭敬,“谭少,陶先生在等您用餐。”
谭琼身子微僵了一下,“我知道了。”
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是稍微有点印象的。
比起面对一个可能有点变l态的人,谭琼其实更希望自己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就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谭琼换上了极其舒适的白色衬衣,一丝不苟的扣上袖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线。
谭琼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餐桌旁只坐了陶诲一人。
今天他依旧是穿着正装,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丁点的休闲与轻松,微微敛下的眼眸,刀叉与盘子相碰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光线勾勒着陶诲深邃俊美的五官线条,他仿佛不是在肢解盘子里的牛排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谭琼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明明是给活人住的房子,却没有一点生气,就算灯光再明亮,可是他依旧觉得这光极其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