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穿越重生]——BY:琉小歌
琉小歌  发于:2023年01月09日

关灯
护眼

  孙昌说到此处,声泪俱下,他爬满枯纹的手用力地抓梅辂说:“梅守正,咱们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老臣,非常时刻,不能陷陛下于危机四伏而不顾。我孙昌就算砸碎了这副老骨头,也要拼死护住陛下天威。你们要明白,没有陛下,何来殿下啊,守正!”
  裴青时、周裕听了皆是面色难看。
  商白珩在此时走出来,他是尽人皆知的太子党,在此时说什么都难以避嫌,但他还是轻声劝道:“孙大人,正是因着建安郡主所提之请逾越过分,此事才有转机。”
  孙昌想骂商白珩,可他又不舍得落了太子少傅的颜面,低声质问:“商道执,你说得轻巧,越逼迫陛下,越有转机?”
  裴青时眼珠子一转,听明白了,他与孙昌有些忘年情分,出面拉住了孙昌道:“您老气糊涂了,你再想想,以陛下的脾气,此事会如何处理?”
  周裕在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暗叹一句这几位才是真的老狐狸,当即也来帮着拦孙昌。
  -
  同样消息递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在得知汉临嫣之事时,就把内侍都退了,又派人把刚下朝的裴鸿从文华殿传来。
  此时淳于南嫣的消息递进去,里头传来一声刺耳的瓷器破裂的声音。
  英珠立刻趴下,小心地去捡碎片。
  “不许捡!”天玺帝沉在阴影里,“全打碎了才好!”
  英珠身形定住,连忙跪地磕头:“奴婢错了,请皇爷息怒!”
  一旁陪着的明忠也跟着跪下,连声说:“皇爷小心气坏了身子,息怒啊。”
  裴鸿来时被赐座,此时起身,也跟着跪地。
  “息怒?”天玺帝冷笑道,“外头有谁是想让朕息怒的?他们一个一个现在恨不得朕死!”
  明忠和英珠从未听天玺帝说过这等重话,吓得瑟瑟发抖。
  裴鸿听得大骇失色,猛地磕头:“陛下息怒啊!保重身子为重。”
  “太傅。”天玺帝重重坐回椅中,他沉默了许久,面上的风浪被某种可怕的力量吞噬般,缓慢消失,“请起身。”
  裴鸿起身抬头,看到恢复平静的天玺帝,却感到遍体生寒。
  明忠和英珠也感到不对劲,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吓得缩了回去。
  天玺帝沉默许久之后,忽然笑起来,他的殿里陪着自己最亲近的三个人,再外头是重重宫殿,那里有他的内阁和满朝文武,他坐在紫禁城最高的殿室里,独在高处。
  天玺帝的声音又回到听不出喜怒:“他们算盘打得好,既要解血统之围,又要保太子根基,还要顺手夹带私货抢走我一个儿子。以为朕无从选择,都要依了他们?”
  裴鸿苍老的面容中露出心疼之色,低沉地说:“臣以为,此事既是家事,又是国事,陛下乃国之君父,陛下如何定夺,只管家国之利既可。那些旁枝末节的,无关大局,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
  “靖都人人盼太子回朝,而太子却不肯归都,靖都的风也该止了,太子不想回来,也得给朕回来。” 天玺帝目光透过殿门,瞧向外头升起的旭日说,“太子乃是国本,谁也休想妄动。朕还在一日,他们就休想胡闹。传朕的旨意——”
  -
  与此同时,西境,竹宅。
  燕熙在书斋里刚批完今日的文书,便听到外头的马蹄声。
  紫鸢从檐上跳下来,对燕熙行礼说:“主子,三爷回来了。”
  燕熙把笔架在笔山,想到宋北溟去而复返必是有事,他起身,把文书交给温演,对望安说:“去把屋里的炭燃起来。”
  望安拿氅衣给燕熙披上,小步先退下了。
  卫持风候在门外,见燕熙出来,撑了伞来替燕熙挡风。
  燕熙抬手做了个不用的手势,看着廊道外侧那半垂的竹帘说:“这几日我好了许多,帘子已经挡了一半的风,不打紧。”
  卫持风忙收了伞,对外头摆了个手势。
  立刻有侍卫先到回屋的路上,把沿途的竹帘又往下放了些。
  “你们啊。”燕熙失笑道,“这也是三爷说的?”
  “三爷事无俱细的吩咐过,王府有一批暗卫专盯着殿下的起居,锦衣卫那边也被三爷反复敲打,兄弟们互相盯梢,没人敢松一口气。殿下,这都是三爷的心意。”卫持风一路跟着燕熙到了内院,听到院门里传来脚步声,忙止了步子。
  燕熙听到动静犹自往前走,被侧后方伸来一只手拦住:“小公子往哪走啊?”
  “回房。”燕熙略停住身形,偏头斜睨着高大的男人说,“爷要一起么?”
  “你这样的大美人邀请,爷却不之恭,自然是要欣然赴约。”宋北溟勾住了燕熙的下巴,倾身说,“就是不知小公子,要如何招呼爷?”
  “那要看爷喜欢什么。”燕熙今日办的文书顺利,三郡交上来的月报很漂亮,这场冬雪之下三郡冻死的人只有往年的零头,下头人还在抓紧做越冬准备,粮食也充足,西境样样向好。
  他这总督当得顺心,不由起了玩心,顺着宋北溟沾着雪沫的手指,把侧脸贴进那掌心说:“美酒没有,只有美人,爷要不要?”
  “爷就爱美人。”宋北溟看燕熙面色终于添了红润,他被那明亮的眸光和俏皮的笑勾得胸中滚烫。他的殿下在不经意间露出的狡黠,有如庙堂初见那般灵动,这个美人似乎经历什么,都不会在身上留下疤痕,他把人捞膝抱进怀里,“陪爷洞房去。”
  燕熙没料到宋北溟突然来抱,轻呼一声,用没伤的右手搂住了宋北溟的脖子问:“三爷今日瞧着特别高兴,是有什么喜事么?”
  “大喜事。”宋北溟步履如飞,晃身就转过了廊道,用身子挡住了侧边蹿过来的冷风说,“我和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婚事要成了。”
  “哦?”燕熙错愕道,“我父皇要赐婚了?”
  宋北溟垂首,瞧着怀里的人,忍不住轻轻吻了那两片恢复了色泽的唇说:“我方才收到二嫂的信,说今日要去提亲。”
  他们在被长风吹得轻晃的竹帘里,接了一个吻。
  两人因着燕熙受伤,一直都忍着,此时一个风中的吻,让两人意犹未尽,勾起了久违的情动。
  燕熙伤的左手,手指还不能用,但臂已经能用了,他用手肘抵着宋北溟的胸膛,轻喘了几声,才惊疑地问:“就在今日?”
  “按信里说的,大约就在此时。”宋北溟抬脚踢开正房的门说,“二嫂大约不愿让我难办,算准了时间,叫我现在才知道。”
  -
  正房里的炭刚升起来,还不够温暖,燕熙被抱着放在外间的圆桌上,被宋北溟双臂锁在怀里,沉思半晌说:“依我来看,父皇不会答应。”
  “是么?”宋北溟却似很有信心,抵额说,“我暗中筹谋许久,只等这日,正巧赶上如今靖都的形势,二嫂聪明,想到了这个法子,既能解你的血统困局,又能定下我们亲事,一举两得。汉宋两家联手,靖都得掂量苍龙军、踏雪军和禁军的忠心,为着江山,用一门亲,换天下太平,是能做的买卖。”
  燕熙喜欢宋北溟那种无人能挡的气势,仰面与宋北溟鼻息相缠说:“我父皇不会答应。一国之君,被三军威胁,天下人都瞧着,皇帝是大靖唯一的主人,绝不会服软。”
  宋北溟一怔,蓦地沉默下去,托住了燕熙的脸,良久才说:“你是说,嫂嫂此举,逼得太紧了?”
  燕熙手指点在宋北溟鼻尖,沾到了那瞬息间就浮出的冷汗,他被宋北溟的浓烈的情意烫到了,手指滑到宋北溟的唇边,轻抚说:“不过,正是因为这步棋不留余地,叫父皇无从答应,反而成了一步绝妙之棋。”
  宋北溟没有放过送到唇边的手指,将那截葱白含进嘴里,含糊地问:“请太子殿下赐教。”
  “父皇会反其道而行之。”燕熙被含得一下乱了呼吸,他把左臂小心地搭上宋北溟的肩头,附耳轻轻呵气说,“父皇大约会下旨说‘朕闻北原宋家有次女北溟,年二十有一,蕙质兰心,端丽冠绝,知书达礼,宜家宜室,特指为我儿燕熙妻室’。”
  宋北溟愣住,怔忪间松开了那潮湿的手指,偏头去瞧燕熙。
  燕熙轻轻吻在宋北溟唇角,说:“孤要明媒正娶你为太子妃,不知宋三小姐可愿意啊?”


第131章 大雪新兆
  “求之不得。”宋北溟接住这个口勿。
  燕熙因着手伤, 不敢乱动,这让他无处借力, 只能仰头迎接宋北溟, 无伤的右手撑在身后。
  顾着燕熙的伤,他们已经大半月没做过,“枯荣”相贴, 就怂恿着他们做坏事。
  宋北溟把美人亲得月要 月支下压,入手是柔韧的窄度, 这是大靖最美的春色,只有他能丈量。宋北溟在这种掌控中感到了豪情万丈, 他微微退开,去瞧燕熙的眼。
  果然眼角红了,宋北溟想到了在床笫间的很多时候,太子殿下很快就要盈出泪来, 会轻轻地哭,哭起来的轻颤会要了他的命。
  很奇怪, 越是亲密的时刻, 燕熙越是有一种纵容他毁灭一切的感觉。
  燕熙后仰得辛苦, 宋北溟扣住燕熙的后脑勺,贴额问他:“微雨,你到底是不是神明?”
  燕熙微微一怔, 似笑非笑道:“我或许真的是神明, 你怕我么?”
  “我爱你, 此生不渝, 顾不上怕。”宋北溟被那盈动的眼波勾住了, 指腹抚着漂亮的眼角说, “你若真是神明, 那便是月神,暗夜里的皓月。微雨,你在夜里追过月亮么?无论你跑得多快,月亮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永远明亮,永远追逐不上。”
  “因为它太远了。”燕熙用古代的语言科普地理知识,“所以,在那渺远的距离里,人的每一步甚至不及秋毫之末,所以无论怎么追,月亮都跑在前面。”
  “我会一直追逐我的月神。”宋北溟的手指往下滑,流连在唇角,“无论你在多远。”
  这话似意有所指,燕熙愣住,定定瞧着宋北溟。
  “太子殿下能否网开一面,不要离我那么远?”宋北溟挑起燕熙的下巴,勾过来,似要亲口勿,“给点好处?”
  燕熙压下心中惊疑,缓缓分唇说:“孤也为难啊,父皇和天下人都不让我嫁你,如今得看你到底是宋三小姐还是宋三爷了?”
  “我嫁你时是宋三小姐。”宋北溟盯着那润泽的唇,“在榻上,我还是你三爷。”
  “宋三小姐的身份是要写进史书的。”燕熙松开撑案的右手,靠月要 部力量后仰,抬手摘掉宋北溟的发冠,勾住一缕发凑在鼻尖说,“往后史官写你,就是燕熙之妻宋氏、太子妃宋氏,等孤登基了,你就是宋皇后。对了,孤还要给你拟个封号,宋三小姐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宋北溟的手指滑到了喉结,屋里头烧起地龙,这会炭的热气也上来了。他轻轻一扯,挑开氅衣,白裘滑落,太子殿下披着白裘诱得像妖精,而露出里面的素衫则变成冰清玉洁的读书人,宋北溟觉得热,解开领口说,“殿下亲赐的,臣妾都喜欢。
  “安王。”燕熙认真思忖时眸光流转,他把字含在舌尖轻轻咀嚼,“礼部给你拟的‘安’字,据说问过老师。安字很好,平安是福,安天下、安百姓、安家室、安平生。师父说要我‘平安喜乐’,我也想要我的梦泽‘平安喜乐’,你的封号就叫‘安’吧。”
  燕熙一时间月匈腔中烧起来,他凝视着宋北溟说:“我的太子妃,为夫余生所愿,要你‘平安喜乐’。”
  “‘安’字,臣妾很喜欢。”宋北溟被看得心猿意马,他探指去逗那若隐若现的舌尖说,“臣妾谢过太子殿下。”
  “为夫——”燕熙目光放远,在爱人一声声的“臣妾”中,不可自抑地开始勾勒未来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的日子,光是想着,他的心都怦怦直跳,长久的陪伴,果然才是人间至甜。他轻轻启唇,接纳了宋北溟的手指。
  他含糊不清地还想再说点逗弄宋北溟话,就被口勿住了。
  在那强势的力度里,他仓促地吞咽着,喉结滑动,右手轻轻搭在宋北溟前襟,缓缓攥紧了。
  燕熙这次伤后,明显比从前恢复的慢,这让他多了几分病弱的美感,像是白到极致的细瓷,过分漂亮,轻轻一碰就要碎。
  可他偏偏有着太子殿下不可侵犯的高贵,纵使在被情潮覆盖时,也是那高不可攀的神明。
  宋北溟不动声色地停下来,燕熙抬脚把人往近处勾,宋北溟顺势握住那脚踝,退去短靴,除去净袜,再那脚心握进手里。
  燕熙急促地轻哼一声,绷不住身子了。
  软了身子的太子殿下被按在圆桌上亲,柔韧的月要 被弯折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发冠被摘了,青丝铺了半桌,有一部分滑到桌沿外面。
  燕熙光着的脚逃不掉,人被抵得往前滑,他的脖颈极力仰起,去接住那密集追来的口勿。
  宋北溟太急了。
  燕熙很快便维持不住从容的仪态,他被拉进急涌的热潮里,毫不设防地被剥开衣裳。
  枯荣相触,烧起来了。
  -
  汉临嫣在宫门跪了半日,淳于南嫣陪着跪了半日。
  燕灵儿着急地张罗宫人给他们铺软垫,内阁派的内监也来了,大家劝说许久,都没办法让汉临嫣用上垫子。
  太医院也派人来,就候在一旁,备着救人。
  靖都的百姓争先恐后地来看,文武官员、学生、百姓把宫门外围得水泄不通。
  天玺帝的圣旨出来的时候,听旨的人不约而同地屏息着,待听到“宋三小姐”时,诺大的广场静止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