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魔尊一起养崽怎么破[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春江阔
春江阔  发于:2023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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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磕到了!!
  *
  陆原野暗恋竹马沈燃青很久很久。
  可没办法,沈燃青讨厌他,他只能笨拙地隐藏喜欢,努力不露馅。
  但还好,就算他偶尔真情表露,也只会被沈燃青认为是故意挑衅。
  他一直瞒得很好,本来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变故发生在沈燃青入行后的第一个绯闻。
  一开始,陆原野是能忍的。
  他紧咬后槽牙,努力告诉自己这都是无良媒体搞的假新闻。
  ——直到他看到绯闻底下的评论:【速报,沈哥和绯闻对象要一起上综艺了!!】
  瞬间,陆原野大脑里的弦啪一声崩断。
  不行。
  忍不住了。
  #没资格吃的醋最酸了#


第二十八章
  这一届云隐宗的收录大典开始的匆忙, 没想到结尾得更仓促。
  ——云隐宗的高修们无暇再去管收录大典如何了。
  “就按照三轮的成绩这样收吧。”掌门做出批示。
  第三轮进行到一半就结束,但祝余真君以其强悍的记忆能力,记下了将近三百名考生的先后顺序。
  按照这个打分, 第三轮的成绩就有了。
  “那……苏淮安?”
  按道理说,苏淮安没有参加测试, 不应当得分, 但考虑到对方未能参加考试并非是自己的原因, 又不能按照“旷考”来处理。
  “……”掌门听完祝余真君的话,叹息了一声, “师兄,这话你是认真的吗?”
  “啊?”
  “可现在的问题却不是我们收不收他, 而是苏淮安愿不愿意进入我们云隐宗。”
  祝余真君一下子愣住了。
  事实的确如同掌门所说。
  那日, 在落云峰地牢里, 苏淮安情绪波动太过, 没能撑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在对方晕倒之后,师尊宋峰主及时赶到,阻止了正魔两方的又一次对峙。
  事已至此,宋峰主自然不能再隐瞒有关域外天魔分|身之事,两方坐下会谈, 这才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所有人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了苏淮安的重要性。
  用宋峰主的说法,域外天魔之化身们极为难对付, 而且具有生生不息的特点。
  如果没有天生魔子这一强大助力, 恐怕源源不断界外来客会腐蚀掉界膜, 彻底占领这一届。
  届时, 非但他们修士前途尽毁, 整个世界也会在天魔的肆虐下荡然无存。
  因此, 苏淮安本人,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了这次大劫的关键。
  再说直白些,哪怕在座的他们各位都死了,只要苏淮安还在,这世界就还有希望。
  但如果苏淮安出了事,恐怕他们活着,也是于事无补。
  听完宋峰主的讲述,擅长占卜的高修们也一番掐算加以验证,得到的结果非但证实了宋峰主的猜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本界前途极凶,可是有了这位,非但未来有了转机,还暗示有更加向好的希望。”
  对于修士来说,什么是希望?
  那自然是修为大进,超脱于此世,彻底飞升,得到自由自在的永生。
  这一下子,所有云隐宗的峰主们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此子是我先看重的,自然是收入我门下。”说话的是主考官祝余真君。
  比起其他峰主们惟利是图,不见兔子不撒鹰,祝余真君倒是真心得多。
  虽然说苏淮安那一笔字着实难看,答题透着几分随心所欲,可祝余真君看了对方的答案内容,也不得不说其中透着灵气。
  这样的弟子,不就是他的命中注定吗?
  “你错了,祝真君。”出来抢夺的,竟然是一向极少发声的九曲峰峰主落梅真君。
  “这个小家伙,应当是我九曲峰的才是。”
  落梅真君是一位元婴期的女修士,也是刚刚继任九曲峰峰主的位置。
  就在不久之前,九曲峰的峰主还是她的师父,只不过,因为域外天魔来袭的缘故,她的师父死于域外天魔的袭击。
  “落梅,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思,但……”
  “打住。”落梅伸出手,叫停了灵松真君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我?你灵松子的屁股干净吗?真以为没有人问,你就能躲过去了是吗?”
  灵松真君脸色暗了暗。
  正如落梅真君所说,苏淮安参加第三轮测试,却被传送到落云峰监牢这件事蹊跷得很。
  要说没有人在其中动手,那恐怕谁也无法相信。
  “是啊,灵松子,你那峰下面的监牢……”
  关押一些妖兽在其中,也是够诡异的。
  灵松真君被同僚攻击,脸上神色变了变,但仍然做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诸位,这事与今天讨论的收徒一事无关吧?”
  “我与苏家家主是至交好友,同是也是这苏淮安的长辈,我提出收他为徒,有什么问题?”
  元婴峰主们眼看就要吵起来。
  掌门与宋峰主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等这些峰主们吵了一番,掌门这才站出来说话:“诸位且先停一停。”
  掌门发话,其他人还算是给面子。
  “诸位忘记了,这位淮安小友,除了是我们云隐宗的弟子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什么身份?”落梅真君问道。
  掌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天生魔子的父亲。”
  ……这大家当然知道。
  要不是因为这魔子,谁也不会认识这苏淮安。
  “只是,天生魔子的另外一位父亲……你们可知道是谁?”
  一瞬间,他们想起了那日闯进地牢的魔修大能。
  “诸位收下苏淮安为徒,可有想过如何处理与魔域的关系?”
  听到这里,方才还积极踊跃地争夺关键人物的峰主们都闭上了嘴。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
  就在云隐宗各峰峰主讨论着如何将苏淮安收入宗门时,神隐峰上,苏淮安结束了一段冗长的睡眠,睁开了眼。
  “安哥,你醒啦?”苏回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
  “嗯。”苏淮安并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墙。
  这模样,让苏回根本不敢多劝什么。
  他坐了一会儿,见苏淮安还是没有反应,便站起身,出了房间。
  “他还是这样?”苏明哲问。
  “是啊。”
  自从苏淮安那日晕倒以后,对方再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不说话,不想动,不吃饭。
  “这样下去怎么行?”
  虽然说苏淮安如今也是修士,靠着身体自发吸收灵气,也能够维持身体的运作。
  可是,他到底状态特殊,这样下去,该怎么行呢?
  “不如你进去劝一劝?”苏回同苏明哲说。
  无论如何,苏明哲到底是安哥的亲弟弟,他去劝,自然比别的外人来得更加有用一些。
  “劝什么劝?我去杀了那狗贼!”苏明哲愤怒道。
  听完苏明哲的话,苏回难得地表示赞同。
  对于两人来说,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宛如梦境一般。
  好不容易参加云隐宗的考试,通关到第三关。
  谁知在那暗无天日、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上攀爬时,突然被人拎了出来,告知测试暂停。
  这还是千百年前头一次!
  起初,他们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正暗自猜测,很快,他们发现了自己找不到安哥的人影。
  想到这里,他们一下就慌了。
  好在掌门真君心细,在得知他们是安哥的亲戚之后,专门吩咐弟子将他们带到了神隐峰。
  再然后,就是等待了。
  终于,他们见到了安哥。
  只是,对方是被隔壁那位东家抱回来的。
  更何况,看周围人的反应,那人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魔修。
  想到这里,哪怕苏回是个迟钝的木头,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安哥与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回怎么也想不通,一直低调的安哥,竟然会与魔域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还……怀了孩子。
  “难道是三个月前,是天裕山那一回?”
  苏回记得,自从安哥从天裕山回来,便性情大变,不再如往日那般执着地钻牛角尖。
  “一定是那个时候被欺负了!”
  苏明哲想到苏淮安之所以去天裕山,是为了为自己采摘淬灵果,顿时就懊恼地无话可说。
  “你干什么去?”
  “练剑!”
  现在打不过那魔修,难道以后打不过吗?
  苏明哲气冲冲地走了,剩下苏回独自在原地摇头。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没等苏回迟疑多久,那位月掌柜又来了。
  “小回兄弟,安公子他醒了吗?”
  苏回不想与他说话。
  但月掌柜却一点都不在意,笑眯眯地道:“安公子要是醒了,麻烦你把这个送进去。”
  苏回看了一眼月掌柜手上的东西,只觉得麻木。
  近几日,他恐怕把别人一辈子的好东西都见过了。
  什么天材地宝、珍兽飞禽……只要是有名有姓的东西,月掌柜都给弄来了。
  别说是他这个没有入门的普通弟子,恐怕是元婴大能,见到这些都眼红。
  “新送来点雪莲,熬了给安公子补一补身子。”
  读作“雪莲”,实际上是有名的圣心莲玉,属于可以用宝器换那种级别的好东西。
  “安哥不想吃,你拿回去吧。”
  近几日,月掌柜被拒绝了无数次,闻言他也不慌,只笑眯眯地道:
  “那小回兄弟自己处理吧,我要是端回去,东家可不得扒了我的皮。”
  ……是的,这些天才灵宝也不是说有就有,全都是近日容诩亲自出手,要么淘换,要么亲自去找。
  总之,整个修真界被他闹得不甚安宁。
  “你们别再来了,安哥根本不想见到你。”最终,苏回还是收了月掌柜的东西。
  安哥是那样真诚的一个人,根本就受不了别人的欺骗。
  何况,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种事。
  月掌柜叹息了一声,礼貌地与苏回颔首之后,离开了。
  第二日,月掌柜果然没再来。
  就在苏回认为那边听进去了他的话,不会再打扰时,傍晚,一个不速之客来到神隐峰。
  “是、是你?”
  纵然苏回在坛城时见过东家美人,可真正意识到对方魔修大能的身份后,见了面仍然会被震慑住,从而忘记说话。
  容诩仍然是庆阅楼东家的装扮,只是,因为心烦意乱的缘故,导致他气息不稳,给其他人非同一般的压制。
  “他醒了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回从对方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二十九章
  苏淮安在床上连续躺了三天。
  这三日里, 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睡梦中,好像进入了一个冗长而又漫无边际的梦里。
  梦中,他回到了上一辈子, 重新变成了小时候的他。
  夏日蝉鸣,他坐在自家老旧的房间里写著作业, 头顶上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响。
  明明手边的作业并不难, 也都是课堂上老师讲过的题目, 可无论如何,这些知识仿佛都进不了脑子。
  ——他的注意力被门外的争吵声霸占。
  “你说你没有出轨, 好,那昨天见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小安在写作业, 你小声一点。”
  “少拿儿子当借口!你这是第几次了?但凡心中有点这个家, 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旧人拉扯不清。”
  “阮小清, 你搞清楚, 是你先见你那个老同学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渐渐地,门外争吵声变成了物品碎裂的声音。
  那些曾经一起去购置的小灯、花瓶、相框,都以惨烈的模样击碎在地上。
  而他们似乎觉得还不够,甚至彼此拳脚相加。
  屋里,苏淮安吧嗒一声将笔合上, 仰起头,视线移出窗外, 放空思绪, 去看绿荫中的那只蝉。
  夏日的蝉鸣不懂得休止, 就如同那一对争吵不休的夫妇。
  终于, 在秋天来临的时候, 两人将官司打到了法院。
  经过了互相咒骂、诅咒、彼此以最不体面的方式互相攻击, 法院终于判定结束这一段婚姻。
  作为婚姻中唯一的孩子,苏淮安跟了母亲。
  时隔许久,他仍然记得那一日的场景——母亲从法院里出来,穿着一身许久没有碰过的碎花连衣裙。
  那一袭连衣裙裙摆飞舞,仿佛诉说着母亲的好心情。
  紧接着,母亲如一只翩迁蝴蝶一般,笑着扑进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我自由啦。”苏淮安听到了母亲说。
  紧接着,一切的发展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
  母亲与那个男人再婚,很快带着他从家里搬了出去。
  父亲也不甘示弱,找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成家。
  一个家庭拆散的速度,比建立的速度要快得多。
  在到了新家之后,苏淮安升了初中,很快住了校。
  再然后,他干脆在暑假的时候也选择打工,从而逃避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
  一晃,就过去了若干年。
  若干年后,苏淮安升学、毕业、进入社会,逐渐有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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