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妻怀了我的孩子[穿越重生]——BY:白衣若雪
白衣若雪  发于:2023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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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晔看了一眼这小孩,虽然沉着脸,但确实没有要去拼命的架势,于是给他拉了把椅子:“凌少你坐,你在我这里休息吧,我这怎么也是男主角,房间跟你的一样的。”
  凌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想我进去?”就单单是怕他进去打导演?他就算想打这会儿也没理由了吧?
  秦晔手放在鼻子上,轻咳了声:“我没别的意思,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这个动作分明是心虚,凌辰在他椅子上坐下来,跟他哦了声:“你喜欢那个导演?”
  “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老周!”秦晔万没有想到凌辰会这么问,还是问的一本正经,脸上一点儿开玩笑的表情都没有,于是立刻反驳了,他喜欢谁也不能喜欢老周啊,婆婆妈妈的。
  看他反驳的这么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凌辰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这会儿转了下眼珠,半含笑道:“那就是喜欢别人了?俞听音?”
  很多人都喜欢俞听音,他是主角,所以秦晔喜欢也正常。
  秦晔拉着凳子往他身前坐了下:“别乱说,凌少,他是我的粉丝,不对,我是他的粉丝。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杂念,纯粹的崇拜,我喜欢他的音乐。”
  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不都是真爱吗?还毫无杂念,那叫人家‘老公’‘老婆’的,是什么意思呢?
  凌辰看了他一眼:“随便吧,反正你也不会……”不会有结果的,但凌辰又把这句话咽回去了,不管是不是不能剧透,还是出于别的原因,他都不应该说。
  秦晔双手交握的放在膝盖上,又往前靠了下:“我也不会什么啊?话不能只说一半啊,这不是要憋死我吗?凌少?”
  他是男主角,只看脸的导演选的,人高马大,棱角分明的脸在不笑的时候有一种深沉霸道的帝王气息,这么近距离的凑近凌辰,也有一种压人的气势。
  凌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用脚把他椅子滑轮往后踢了下,于是秦晔就勾着脚往后滑,深沉的脸绷不住了,笑场了:“凌少,你好歹是朕的妃子,一点儿都不跟我亲近下,以后咱们俩怎么培养感情啊?”
  这家伙也就仗着这个在剧组里耍流氓,他要培养感情的人是他的偶像吧。
  凌辰站起身来问林冬:“咱们走吧,我可以吃饭了吧?”
  林冬看了一眼还在跟凌辰招手的秦晔,跟他笑道:“那秦先生,我们先过去了。凌少还没有吃饭。”
  秦晔站起身来送他们:“好的,我送送你们。”
  凌辰知道他是要去看他的偶像,也就没再说什么。
  进到这个化妆间时,凌辰看了下俞听音,多少是有一些好奇的,男主角柏容凛已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了,那这个主角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果然他一踏进来,正在擦琴的人就抬起头来了,他也是古装扮相,但因为他现在的品级只是最底的侍选,所以衣着素雅,可就是这种素淡在他身上却相得益彰。
  这个人神色淡然,目光如雪,是一种别样的清气,陌上人如玉,君子清如许,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一点儿都不夸张。
  凌辰心想,原来柏容凛喜欢的人原来是这样的,确实很好,同他手中的琴一样,典雅脱俗,当得起白月光这个角色。
  看样子那个老周说的没错,张导确实挑对了一个人。
  那个俞听音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目光有淡淡的打量,大概是打量他今天晚上又要跟他重来几遍。
  凌辰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他说的,他与这个人并无恩怨,按照他的记忆,这个人只爱音乐,收购凌家的人是他家中大哥。
  纵然凌辰抵触这一家人,但也承认凌家是败在他自己手里,跟别人收不收购没有关系。
  至于其他的有关感情的,他现在没有感觉了,那就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凌辰看俞听音还在看,跟他点了下头,就进了里面的隔间,能有独立化妆间的就这几个人,都是主角。
  秦烨是皇上,沈侍选是他的白月光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情深似海,这个人物人设非常完美,再加上现在由这个著名乐坛歌王来饰演,就更添了分量,所以这个人物的戏份会很多。
  凌辰想这么多,是在思量一件事,他也算是主角,大主角,一直战斗到最后的那个,而且下一集,他就要跟俞听音饰演的沈侍选天天对戏了,这算是冤家路窄吧?
  这个剧本人物线设计的非常密集,出场人物都不浪费,不知道这个剧中剧里还有那些人跟他的死有关。
  凌辰一边挑着饭菜一边想,林冬看他吃饭没有太挑食也就不说他,让他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下,如那个助理说的,今天下午又是一场硬战,晚上还不知道要拍到几点。
  下午一点钟就开始拍戏了,外面太阳炽热,于是能拍室内的戏就先拍这个,而这个室内戏,凌辰有一场绣花的戏。
  他给魏贵妃洗的衣服破了,被人故意划破了,魏贵妃自先皇后过世后就成了宫里最厉害的人,她父亲是大将军,是大梁国的顶梁支柱,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所以魏贵妃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整个浣衣局的人也都慌了,因为就算衣服是白小鱼负责洗的,他会掉脑袋,可他们也都跑不掉,所以就有了这场,白小鱼一秀绝技的机会。
  导演拿着剧本给凌辰讲戏:“我知道你不会绣花,我只是要求你拿起针来,装模作样即可,其他的部分我用专家的。”
  凌辰合了下眼皮,不往他枪口上撞,轻声道:“专家都是女的吧,手一样吗?”
  他就说这么一句而已,还没有说他要不要翘个兰花指的,张导就开始深呼吸了,凌辰抱着剧本往后靠了下,怕把张导气炸了,他可能又说错什么话了。
  张导深吸气后看了他一眼:“凌少爷,你知道古代的裁缝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知道供奉皇亲国戚、专门为帝后做衣服的裁云纺掌柜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都这么反问了,那当然就是男的了,凌辰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也多少的想起来一些,晚清隆裕太后的衣服确实是出自男人之手,在古代,不管哪一行业,在外面撑着的都是男的,成为一绝的也都是男的,这么说的话,这个电视剧的创作也没有那么离谱。
  “好好演。”张导跟他说。
  他的语气可以用沉重来形容,根本就不是语重心长,是那种不抱任何希望的敷衍。
  凌辰眼神也冷了些,这样也好,既然破罐子那就怕摔了,那他就随意发挥。


第19章
  导演让凌辰在衣服边上站好了,收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衣服破损,月白的丝缎划上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怎么都是要死的节奏。
  所以纵然白小鱼有绝佳的绣工,也应该吃惊万分的,但凌辰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眯了下眼外,那感觉就像是被太阳照花了眼,很不满意。
  导演心里压着气,但是没有喊停,这个地方不是那么重要,他实在不想在他这里耽误功夫了。
  他不喊停,于是其他的演员也都上来了,公公先喊了一声:“白小鱼,你又在偷什么懒?天呢!白小鱼!”
  公公的声音尖刻,他在发现魏贵妃的衣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后声音更是拔高了两度,凌辰手一下子攥紧了衣服,缓慢的回头看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明显,只不过那道长划痕被他攥进了手里。
  这个地方白小鱼应该跪下的,但剧本上没有写,于是凌辰就不知道,但导演没有喊停,继续。
  这一会儿宫人都上来了,也发现了这个要掉脑袋的事,本来划破一件衣服不是什么大罪的,可是坏就坏在这件衣服是魏贵妃的,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衣服。
  她父亲打赢仗,皇上把最珍贵的天丝锦缎赐给了她,这代表着一种无上的荣誉,这件衣服比区区人命重要的多,这也是为什么要选这件衣服陷害的原因,所以宫人都慌了。
  白小鱼也被公公着人二话不说的押了起来,他们押的力度不大,只是做了个样子,只不过被押着跪在地上,凌辰还是不太适应。
  他皱了下眉,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待想起他饰演的白小鱼是善良豁达、聪慧伶俐的时候,已经顿了下了,凌辰干脆也继续演,他抬起头来,语气平淡的道:“不是我做的。”
  那公公尖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先把他这双手砍了,待我去回禀魏贵妃后,再砍了他的脑袋。”
  凌辰手被他们摁在了地上,他等众人惊呼声过了后才抬头说话。
  “公公慢着。”
  他的语调是缓慢的,略带凉意,一字一句仿佛台词念不熟一样。
  这是生死关头,他却不慌不忙的,林冬都怀疑凌辰把台词给忘了,他无意识的捏紧了手,好在凌辰把台词给说完了。
  “这件衣服有多重要,公公比我清楚,不仅仅是因为好看为魏妃所喜,这是皇上钦赐的衣服,代表着侯爷凯旋,如今侯爷还在外征战,如果这件衣服在此刻破损,一定会让魏贵妃忧心,魏妃忧心战事,忧心大梁国的安危,所以这种不良预兆不能再让魏贵妃忧心了。”
  凌辰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去看镜头,半低着眉目,他这次吸取教训了,既然演技不好,就少看,这样能减少出错度。
  果然张导从监视器里没有挑出毛病来,只好继续拍。
  那公公立刻尖声道:“你个贱婢,知道事关体大,还犯下如此重错,你是要连累奴家啊!”
  凌辰看了他一眼:“所以公公与其毁了我这双手,不如让我想个办法弥补。”
  他的平淡倒也歪打正着,显的这个白小鱼很镇定。
  这场戏因着凌辰的取巧,半低着头,没有一个超过一秒的正面镜头,所以过了。
  张导紧锣密鼓的安排他演下一场,这是周剧本,一场戏要一起演下来。他要趁着他没有被卡太多的时候感觉走剧情,他现在找到了一种方法,就是不喊停,由着凌辰弄。
  下面这一场绣花的戏也好演,不需要凌辰作太多表情,他只要给他摆出一个认真的样子来就行。
  所以张导就看着凌辰在依葫芦画瓢,在手被扎了好几次,血珠冒出来往嘴里放时都没有喊停。
  周副导演看了一眼张导,绣工一绝、聪慧伶俐的主角不可能绣个花这么愚蠢,但张导只是坐在监视机前皱着眉头,没有喊停。
  他不喊停,于是凌辰就继续绣。
  凌辰这辈子就没有拿过针,虽然导演给他科普过历史,就算历史上最著名的绣工师傅是男的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这不是古代了,他可以想的出,网络上那些人看到后会怎么笑话他。如果之前他的人设好,他们也许会夸他德才兼备,可现在满网都想让他领饭盒的话,这个绣花片段一定会骂出新高度的。
  但是导演没有喊停,凌辰知道他不是满意他的演技,而是选不出好的来。凌辰合了下眼皮,继续缝,绣花针太小了,凌辰下意识的往前趴了下,把自己脸尽可能的不展示。
  他不想露面,于是周副导演指挥着四台摄影机找角度,他也在监视器前蹲下来,从监视器里看到的凌辰表情就比较明显了,他被扎了很多次,白色丝缎都染了,幸亏准备的多。
  因为低着头不用看脸,所以表演的比较自然了,被扎到手,反射性放嘴里,眉头皱起,不耐烦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并没有逃过监视器。
  但张导竟然没有喊停,周副导演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凌辰皮相太好,一旦有真实的表情,那张浓秀的脸生动起来如四月的春天,某一方面如这个人物的设定,明媚如春花,灿烂如骄阳。
  这场戏只需要一分钟,凌辰拍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言不发,除了刚开始频繁扎手后,后面也流畅了。
  等导演说可以了的时候,道具组上去收拾东西,发现凌辰在上面绣了一个字。
  他竟然还能绣出个字来,虽然绣的歪歪扭扭,但确实是一个字。
  ‘忍’字。
  张导拿着这衣服都气乐了,这到底谁在忍啊,他也忍的很辛苦好吧。
  看凌辰按手指头、转手腕,张导看他:“少爷,手指头累了,我给你揉揉?”
  凌辰看了眼他的工艺品,跟他道:“不用了,导演也辛苦了,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周副导演一口水差点儿呛出来,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凌少爷这么幽默呢。
  看张导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周副导演还得打圆场,笑的非常勉强:“凌少刚才演的非常好,先不说这绣工,就拿针的姿势也足以媲美专家,有大家之气,非常符合这个人设,聪慧伶俐、秀美绝伦。”
  凌辰就看着他吹,等他吹完的时候哦了声:“不是说‘那个谁’把导演差点儿气死了吗?”
  “……”
  凌辰点到为止,他挺记仇的。
  周副导演看着凌少爷闲闲走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了。
  秦晔啧了声:“老周啊,难得你这种老油条也有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下一场戏就是皇上的了,所以秦晔也出来了,他拿过凌辰绣的那个‘忍’字也点了下头:“万事靠这字,我觉得应该装裱起来。”
  “滚!”
  张导骂道,把那件衣服从秦晔手里夺出来,要藏好,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二十分钟是故意的,他就想看看这个凌少爷底线在哪儿,如果他忍不了就自己走,
  他被凌辰磨了两个月,还不能挫挫凌辰的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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