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日里洗完澡照镜子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看到楚君烈皱起的眉头,司云弈翻了下手机中的两张照片。
“你的身体很好看,只是现在光线暗,照不出它本来的样子。”
司云弈重新躺平,将被子盖好。
“司先生。”楚君烈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屈不挠的爬过来,凑到司云弈耳侧。
“如果满分是十分,您给我的背打几分?”
司云弈安静片刻,转头看向楚君烈,“或许你可以问我,会用什么词来形容你的背。”
“那司先生会用什么词?”楚君烈趴在司云弈脑袋边,眼睛中带着几分忐忑。
“力量感。”司云弈回忆刚刚看到的。
“噢。”楚君烈有点失落低头。
“还有线条匀称。”司云弈亲吻一下低落大狗狗的额头,声音清隽。“在我看来,很性感。”
大狗狗耳朵一点点竖起来,努力压着嘴角,眼中的开心怎么也掩饰不住。
“司先生,真的吗?”
“真的。”司云弈给出肯定答案,睡意侵袭,有些困乏的闭眼。
楚君烈偷偷乐了好一会,美滋滋的感觉必须要报答司先生。
司云弈意识正在下沉,却在片刻后忽的清醒。
睡意被一点点驱散,司云弈稳住呼吸,一只手抓住作乱的楚君烈头发。
楚君烈顿了顿,却像是受到什么鼓舞,报答的愈发起劲。
交流是一个礼尚往来的过程,司云弈和楚君烈进行完全过程,司云弈习惯性的靠着床头,想要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晾的水,却发现今天没做准备。
楚君烈一眼就知道司先生需要什么,下了床衣服也没套,快步端来一杯温水,让司先生补充水分。
司云弈平稳气息,喝着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楚君烈把之前脱下的裤子扔一边,钱包从口袋里掉出来,楚君烈忽的想起什么,拿起钱包,从里面找出自己新办的身份证,递到司先生手中。
“司先生,这是我原本的身份证。”楚君烈躺在司云弈身边,满足的抱着眼前人腰身,舒服的开口。
“以前的身份证会作废,我以后就用这个了。”
司云弈单手接过楚君烈递来的证件,借着床头灯的灯光,看着上面的信息,知道楚君烈正在一点点找回原本的自己。
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抱着身边人,鼻尖萦绕着让自己舒服的气味,楚君烈睡了个好觉,早晨醒来后,把司先生亲醒,然后愉悦的准备早餐。
昨天买的栗子太多,楚君烈吃了好多,再用栗子炖了乌鸡还有剩。
楚君烈剥着栗子,把剥出的栗仁切成小丁,和红小豆,糯米一起,煮成板栗红豆粥。
司云弈一出卧室就闻到浓郁的香味,看着桌上的粥,喝一口就能尝出其中的黏糯香软。
楚君烈手艺是愈发的好。
和司云弈预料的不同,楚君烈今天似乎已经适应那笔钱的存在,兴奋感开始降低,试图回归正常的生活。
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楚君烈上班的积极性开始下降,即便已经快到点,楚君烈还在家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购物中心。
“如果不想上班,你可以辞职。”司云弈坦然开口,也深知楚君烈辞掉那两份工作,应该就是近期的事。
服务行业并不好做,楚君烈已经开始恢复以前的记忆,他的骨子里的傲气和从小耳濡目染的环境,不会允许他继续干下去。
更别提楚老爷子和他手下的人,已经逐个来到港城,楚君烈作为楚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们怎么可能看着他,在餐厅端盘子,在服装店做销售。
“司先生,我会慢慢想一想。”楚君烈抿唇。
司云弈没有多言,看着楚君烈收拾好,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开。
楚君烈再次奢侈了一把,打车到购物中心,平常坐公交两块钱就能解决的路程,这次要了楚君烈二十。
楚君烈不知道为什么,付款的时候还是有点心痛。
在换衣间换好工作服,楚君烈看着自己的名牌,都看出和往日不一样的感觉。
有钱上班和没钱上班,心态完全不一样。
楚君烈站在自己的服务片区,看着往来穿着华丽的食客,看着对男女朋友大方开口,说尽管点的顾客,楚君烈也没了之前的羡慕。
楚君烈看着菜单上的餐点,有些沾沾自喜。
自己现在也可以请司先生吃这些,可以让司先生随便点,哪怕司先生想把这家店买下来,楚君烈眼睛眨都不会眨。
有钱真好。
楚君烈美滋滋的前去端上桌客人的餐点,忽的听到“砰砰”两声,转身一看,是一个顾客带的孩子,不小心将手中的两个气球扎破。
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哭起来,顾客连忙安慰着,有服务员上前,将气球的残片收拾走。
楚君烈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砰砰”两声,眼前的画面突然间开始虚化,一段记忆片段瞬间挤了进来。
“君烈,你为什么一回华国,就要接这么危险的任务!?”老人气的眉头紧皱,手掌直拍桌面。
“你知不知道许家内部的水有多深,我都不愿掺和进去看一眼,你却接下护送许家私生子出国的事!”老人表情异常严肃。
“许家内部现在斗的不可开交,那个私生子更是矛盾的中心,君烈你听我一句话,拒接这个任务,不论赔偿金是多少,我都会帮你偿清!”
楚君烈坐在老人对面,指间把玩一枚金色的硬币,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分毫波澜。
“许家私生子给我的报酬,你怕是偿清不了。”
“怎么可能偿清不了?”老人冷哼一声,“我倒要听听,那个私生子,拿什么贿赂的你,让你带着人不远万里前来,就为护送他出国!”
“他给我一份证据,证明当年我父母的死,有他们许家一份。”楚君烈抬眼,冷冷看向老人。
“这你给得了我吗?”
老人一噎,眼中尽是难言,“当年的事,很多人都是被迫裹挟其中,君烈你听我说,那个私生子的母亲,十年前被许家人陷害入狱,那个私生子绝对是仇恨许家,所以故意用证据引你入局,你要是因为他和许家对立,绝对是出力不讨好。”
“他给我的证据,我自有判断。”楚君烈看着指间翻飞的金币,“这任务,我接定了。”
“许家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君烈,你得为你的安全考虑,楚家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楚家怎么办!”老人脸上难掩忧虑。
“我的安危和你有什么关系。”楚君烈收起金币起身,目光冰冷看着眼前的老人,“我从没有打算接手楚家,你最好还是另择高明。”
“胡闹!”老人起身呵斥眼前的孙子,“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楚家不给你给谁?这些年我任由你在外闯荡,给够了你自由,你数数你死里逃生多少次,你什么时候珍惜过你这条命!”
话音一落,老人瞬间察觉出自己刚刚被楚君烈气的失了话。
楚君烈也听出老人话里的信息,一步步靠近老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派人监视我?”
“不是监视。”老人扭头,“只是想看你,过的好不好……”
“不用狡辩。”楚君烈眸色低暗,“你最好让你的人,收紧点尾巴,否则我会把他的眼睛挖下来,送到你办公桌上。”
“服务员!”有人突然一声高喊,楚君烈猛地回神,眼前画面忽明忽暗,后脑勺抽疼着,似乎要把脑袋炸开。
“楚总,他们追上来了!”许家的私生子满眼惊慌,楚君烈侧脸,再一回头,发现自己正坐在车中,手上沾血,正紧紧握着方向盘。
“楚总,我们中了埋伏。”车后一人快速开口,“枫叶和豹子带人已经引开一批人,绿熊和蓝莓正在按您之前的指示行动,要让他们赶回来吗?”
“不用。”楚君烈听到自己冷漠开口,快速超车,试图甩开后面的追兵。
和后车拉开点距离,楚君烈看到自己一手从车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抵上许家私生子的脖颈。
“楚,楚总,您这是干什么!”许家私生子吓的不清,眼泪差点流出来。
“这次行动的计划,只有你一个外人知道,你说我在干什么。”楚君烈一手把控方向盘,匕首一点点压紧许家私生子的脖颈。
“我,我离开前,只把消息告诉了张姨。”许家私生子举着双手,紧张看脖颈里的刀刃,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张姨从小看着我长大,她肯定不会出卖我,一定是你队伍里的人!”
“蠢货。”楚君烈握匕首的手一动,改用匕首刀把,快速砸上许家私生子的颈部。
许家私生子只觉眼前一白,耳鸣眼花,天旋地转。
“楚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对面呼啸驶来一辆大卡车,楚君烈握转方向盘偏转,在喇叭的长鸣声中,与大卡车擦肩而过。
“楚总,原定路线不能走,我们只能绕路。”后方队员不断汇报,楚君烈将油门踩到底,目光从后视镜上掠过。
后面的车紧追不舍,楚君烈看到前方的树林,放慢车速,将车停入林中。
“楚总?”后面俩队员见状一愣,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去和其他人汇合。”楚君烈看了眼追来的车辆,目光冷静,“走。”
两位队员对视一眼,快速离开车,跑进树林,几辆车前来围住逃逸的车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不跑了吗,楚家的孙少爷?”中年男人面带微笑,“你千不该万不该,插手我们许家的事。”
“你们的人,都到这了吗?”楚君烈迈出车,静静看着众人。
“对待你,我们还是比较谨慎。”中年男人一笑,“不出动所有的人,怎么对得起楚家唯一的继承人。”
其他车中的人纷纷下车,面对这位楚家孙少爷,一点点缩紧包围圈。
楚君烈冷漠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打斗的意向。
中年男人正感觉奇怪,此时腰间的手机开始振动,中年男人接起电话,面色忽的凝重起来,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楚家孙少爷,好一手围魏救赵。”中年男人目色严肃,看了一眼车里昏迷的私生子,快速做下决断。
“你高抬贵手,让你的人放过我许家老宅里的人,我让你们毫发无伤的离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君烈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人,“你们许家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留。”
中年男人一愣,只见楚君烈拿出一个按钮,按第一下,被众人包围的车,车窗紧闭,再按一下,车灯节奏平稳的一闪一闪。
“这是什么?”中年男人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从你的私生子,拿来许家当年伤害我父母的证据后,我的目的就不是送他离开。”楚君烈看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把他当做诱饵,钓你们出来,分散你们的力量,逐个击破……”
“你不如猜一猜,这个车改的炸弹,还有几秒爆炸。”
“你个疯子!”中年男人震惊看着眼前的青年,不断后退,车中昏迷的许家私生子清醒过来,看着外面的景象,绝望的不断砸着车窗。
“砰砰,砰砰……”
“服务员!”
楚君烈猛地回神,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让楚君烈眼前模糊一片。
楚君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却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还端着餐盘。
餐点和盘子摔落一地,楚君烈痛苦的按压自己快要涨开的脑袋,巨大的响动,吸引餐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副店长快步上前,想要查看楚君烈的情况,只见面前的男人嘴唇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一点点变的清明。
“你没事吧?”副店长让其他服务员快速安抚顾客,想要带着眼前的小时工去员工的休息处,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扶不动面前的男人。
“嗯?我还说是谁,这么眼熟!”
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君烈缓缓抬头,看到面前的女人,或者说,晏夫人。
就是她和她丈夫,为了让自己代替她亲生儿子入赘,所以将自己捡了回去。
楚君烈缓缓统一自己的记忆,看着眼前人,目色一点点变得冰冷。
“妈,怎么了?”晏安看着母亲走过来,也好奇上前,一眼就看到摔了盘子的楚君烈,站在一堆狼藉面前,脸色苍白。
晏安属实没想到,会在这里,和自己这位“哥哥”,再次相见。
他竟然还在餐厅端盘子?
楚君烈对上晏安的目光,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
想当我哥哥?
你也配?
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我爸妈从路边捡来的垃圾而已,你侥幸被云弈哥哥看上,竟然还真想顺杆爬……
你还记得那杯梨水吗,里面加了料,结果云弈哥哥一个电话过来,救了你一条小命……
我和妈妈本来都想好,等你发作去世后,在哪埋你……
明天,我会告诉云弈哥哥,你拿了我的钱,放弃和他联姻跑了……
楚君烈眼神冷沉,静静看着眼前两人。
“看看,有些人就是进餐厅端盘子,他都端不好。”晏夫人看着面前的狼藉,满眼嫌弃。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过来,看到眼前一切,有些诧异的看向两人。
“伯母,小安,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