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山河立殿
山河立殿  发于:2022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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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穿裤子。
  邬遇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叶囿鱼一想到自己可能没穿裤子对着邬遇要抱抱,退烧之后还把人家衣服给扒了,整个人都烧成一团!
  正当他出神之际,一阵细微的震动从枕头下面传来。他掏出手机,主界面上是一条新信息提示——
  【陆帆航:周六晚上八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叶囿鱼对陆帆航的印象依稀停留在大礼堂里的匆匆一瞥。
  联想到这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他的手先脑子一步做出反应。
  【不见。】
  干脆地拒绝后,他顺手把人扔进了黑名单。
  “老地方”三个字说得巧妙,叶囿鱼却没心思细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邬遇早上发的那条消息上。
  【WY:好点儿没?】
  消息是上午九点多发的,邬遇那会儿应该刚到家没多久。然而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压根没机会看见。
  叶囿鱼的手按在输入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慢吞吞地戳着。“谢”字刚打完,他盯着前面几句话,却无端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
  好、好像有点儿生硬?
  他不死心地又改了一遍,删删减减,输入框里只剩下一个“你”。
  叶囿鱼:“……”
  完了。他好像得了交流障碍症。
  他恹恹盯着聊天界面,正想重新构思一番,手机却蓦地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抖,下意识就点了接通。
  屏幕那头,邬遇顶着湿漉的头发,明显是刚洗完澡。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瞬间就没入睡袍里。
  叶囿鱼压根没想到会是视频。
  他还没缓过神,就看见邬遇拿着毛巾随意抹了两下,望过来的眼神透着打量。
  良久,这人才说:“看起来好多了。”
  邬遇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似乎只是在例行关心。
  叶囿鱼回过神来,心头那点儿无所遁形的微妙变扭,好像随着邬遇的一句话,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先前斟酌了很久的道谢也变得没那么纠结了。
  就像面对面那样,叶囿鱼自然地放软语气:“谢谢遇哥,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邬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画面,应该是在换衣服。
  “既然已经没事了——”
  画面一转,换好衣服的邬遇已经坐在了书桌前,面前敞开着记着密密麻麻笔记的教辅材料。邬遇随手扯过手边的小物件把玩着:“那就把我放在你桌子上的试卷做了吧。”
  这一瞬间,叶囿鱼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离家出走了。
  做什么?
  屏幕里,邬遇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一个小长方体,简短调试后,小长方体漆黑的电子显示屏蓦地亮了起来,红色数字在这一刻飞快变动。
  十秒后,连环滚动的数字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骤停,硕大的01:30钻进视野。
  叶囿鱼这才看清它的全貌,是个计时器。
  “一个半小时。”邬遇的目光在计时器上停顿两秒,“那就先做物理吧。”
  叶囿鱼不自觉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想拒绝,却听见邬遇先他一步说:“你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
  果然,计时器上显眼的红色数字已然开始重新滚动。
  这一次,叶囿鱼真的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甚至没敢抱有侥幸心理。
  他连忙翻从下床,踩着拖鞋就往书桌跑。
  光溜溜的大腿先后暴露在空气中,大两个号的校服内搭随着他的动作从腰间垂落,自然没过大腿根。
  叶囿鱼身体一顿,脑袋却嗡地炸开,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他、他忘记自己没穿裤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飞快瞄了眼手机——
  邬遇正在誊抄笔记,苍劲的字体宛如游龙,瞬息就占据了一大半的纸面。虽然快,却没有连笔,每个字迹都清晰可辨。
  叶囿鱼心里一松,轻手轻脚地把手机架在小支架上,调了个看不见的角度。又做贼似的悄悄从邬遇床头摸了条裤子穿上。
  待脸上的热度微微散去,他这才正儿八经在书桌前坐下。
  一共六份试卷,各科一份。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叶囿鱼没敢继续磨蹭,挑出物理试卷做了起来。
  书页声时不时从屏幕里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邬遇的影响,恍惚间,叶囿鱼竟然觉得高中的物理题也不是那么难以下笔。
  一时间,周遭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细微摩挲声。
  “滴滴”——
  计时器响起时,叶囿鱼刚好写完最后一道大题。
  邬遇比叶囿鱼早五分钟停笔。
  他梳理的是最基础的初中物理,内容并没有多难,却需要足够细致。
  目光所及,叶囿鱼慢吞吞盖上笔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眼珠子一转,又骄矜地全部吞回肚子里。
  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静默了好一会儿,那双盛满情绪的眼睛终于控诉似的瞪了过来:“我全部做完了!”
  邬遇敛下多余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点头:“拍下来,我给你改。”
  叶囿鱼的头略微仰起一点儿,听见他的话后又全部缩了回去,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脑海里一闪而过衣摆垂落的画面,邬遇视线落在屏幕下方——
  “挺翘。”
  作者有话说:
  柚柚一脸骄傲:高中物理也不是很难嘛!
  邬遇默:那是初二物理。


第13章
  挺翘。
  叶囿鱼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断视频的,只记得耳边依稀传来邬遇的轻笑。
  这、这人太恶劣了!明明全都看见了,却还假装自己在抄笔记!
  周六这天,叶囿鱼早早就收拾好等在校门口。他跟邬遇约的是九点,但这会儿才八点过半。
  不少学生挑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来往的人一多,连带着各式各样打量的眼神也多了起来。
  与之前的厌恶不同,这一次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更多的是谴责与嫌弃。
  叶囿鱼被盯得一头雾水。
  他这两天一门心思扑在那六张试卷上,倒是少了很多八卦时间。
  老三和张岸始终惦记着他大病初愈,一改之前的咋呼,生怕一个大声又给他吓病了,连打游戏都说的悄悄话。
  因此整整两天,他过得可谓是清心寡欲。
  早上一起床,收到的就是邬遇“醒了吗?半小时后开始”的亲切问候。即使是这样,他都还有一份数学试卷没能写完!
  顶着一众目光,叶囿鱼微微挺起背脊,一边伸手掂了掂自己装着六份试卷的书包,莫名心神荡漾——
  还有什么能比知识的重量更令人自豪吗?
  福至心灵,他好像忽然理解了学霸们的清高与骄矜。
  不远处,流动的人流好像被拦截似的停滞下来,不一会儿就围出一个小圈。
  “那是前两天屠榜的新生吧?”
  “屠榜?哪个榜?屠榜的不是叶囿鱼吗?”
  “大清早的,别晦气。那个榜闹完笑话,隔壁又开了个贴!”
  “喏,站在校草面前那个,高一年段公认段花——”
  “好像是叫闻星陨。”
  叶囿鱼对闻星陨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也不能怪他,原文里拥有名字的只有三个人,邬遇、迹扬和炮灰攻。就连班长都只配拥有一个代称。
  周遭的人群都被吸引,他瞥了眼那个越围越大的圈子,倒是真的有点儿好奇。
  人群中,叶囿鱼第一眼看见的是褪去校服的邬遇。
  邬遇的身形过于高大,单拎出来只觉得压迫,放在人群中却格外出众。加上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很容易就引人注目。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灰黑色调的休闲装。
  宽大的衬衫带出一道道还算柔和的线条,本该是一身随意慵懒的扮相,这会儿却因为那张脸而显得万分凌厉。
  邬遇眉头紧蹙,脸色算不上好,那点儿为数不多的耐心好像也马上要到达临界值。
  远远望去,就像一尊马上要为祸人间的杀神。
  任谁能都看出校草心情不好。
  偏偏站在他面前的闻星陨一无所察。
  闻星陨仰头笑着,手里握了杯奶茶。似乎因为面对邬遇的缘故,他眼神胡乱瞟着,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一举一动都带着omega特有的娇俏。
  然而邬遇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看向闻星陨的眼神,就像不带感情地扫视一件死物,甚至隐隐有暴动的趋势。
  叶囿鱼这才觉察出不对劲——
  邬遇快要发飙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脑海里后知后觉浮现出“易感期”三个大字,他心头一跳,甚至没来得及等闻星陨开口说话。
  连忙拨开人群,叶囿鱼两步并作一步小跑到邬遇身边,急切地说:“遇哥,不是说要陪我挑辅导书吗?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被叶囿鱼这么一打岔,闻星陨刚要递出奶茶的手一顿,生生僵在原地。
  他有些不满:“叶学长,我和邬学长还有话要说,你这样不太礼貌吧?”
  邬遇索性连最后那点儿表象都懒得维持了:“我和你没话说。”
  气氛瞬间冷凝。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易感期的邬遇,但从老三和张岸惜命的语气不难猜出,再在这里站上几分钟,明天的热门帖估计就是【校草大打出手以一敌百】。
  叶囿鱼头皮发麻,连忙放软了语调又叫了声“遇哥”。
  邬遇垂眸,视线落在那双泛红的耳廓上,心情难得好了一些。
  他收回视线:“走吧。”
  身后,闻星陨捏着奶茶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度,指尖泛白。
  围观的人群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看向闻星陨的眼神里不由带上几分惋惜。
  谁能想到段花把人拦下来,连奶茶都没送出去就被叶囿鱼给半路截胡了!
  而他们口中讨论的焦点这会儿已经走出了几百米。
  叶囿鱼压根不知道书店在哪儿。他跟在邬遇身侧,时不时就往旁边瞄两眼。
  视线里,邬遇的脸色还算可控。
  叶囿鱼斟酌着开口:“那个——”
  “要不然还是下次再去书店吧,我们今天先回家?我还有一份数学试卷没做呢……”
  他怕书店人多,邬遇再跟别人打起来。
  作为一个胳膊还没有迹扬粗的alpha,叶囿鱼不太相信自己的劝架能力。
  邬遇脚步没停,语气又恢复以往的倦懒:“不去书店。你的卷子我还没改,辅导书先不急。”
  片刻后,这人又补了一句:“回家写卷子。”
  直到邬遇停在一处站满了人的公交站台前,叶囿鱼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坐公交回家。
  然而现在正值早高峰,无论是哪一路公交都挤满了人。
  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后悔刚才没去书店了。
  与想象中的拥挤不同,他们乘坐的这路公交出奇地冷清,偌大的公交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其中半数都是刚买完菜的老人。
  上车后,邬遇挑了个过道的位置落座。
  叶囿鱼见状,习惯性地就往邬遇身边那个靠窗座位挤。
  他一条腿才擦着邬遇的膝盖迈出去,公交车倏地向前行驶,他整个人身形不稳,不受控制就挨着邬遇的大腿直直坐了下去!
  刹那间,凛冽的冰雪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层层围困中,似乎再多动一下都有惨遭吞没的风险。
  叶囿鱼没敢动。
  可公交司机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短暂行驶后紧接着一个急刹,叶囿鱼骤然后移的重心又蓦地前移,手臂眼看就要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叶囿鱼惊呼出声,猛地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股强劲的力道不容忽视地卡在他的腰上,轻松就将他禁锢在原地。
  邬遇把人往怀里一带,迎面却看见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哭什么,没撞上。”
  叶囿鱼想吸鼻子,然而鼻尖萦绕的冰雪气息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好、好凉!
  他不敢说是被邬遇的信息素冻哭的,只能摇摇头:“刚、刚才吓到了。”
  一边小口小口换着气。
  这下叶囿鱼终于确定,邬遇身上那道偶尔能够嗅到的凛冽气息,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而那天晚上压制他的炮仗味信息素,应该是老三的。
  邬遇的信息素大约暴动了两分钟,随后就在他的控制下全然收敛。
  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暴动不算少见。正因信息素不受控,他们才会比往常更加暴躁易怒。
  叶囿鱼顶着红红的眼睛安慰邬遇:“没事的,上次在医务室我也这样。”
  邬遇毕竟是文里的天之骄子,就算感到丢脸,想必也不会说出口。
  叶囿鱼联想到自己被邬遇触摸腺体的感觉,脸上一热,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我当时比你更丢脸,我、我都起反应了……”
  起反应了。
  怀里,软乎乎的小傻子还在一个劲儿地悄悄絮叨。
  这阵仗,似乎是害怕他因为信息素暴动而自闭。
  邬遇有点儿想笑。他抬手在小傻子脑袋上揉了一把,故意凑近了说:“你想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
  叶囿鱼怔愣几秒,顺着邬遇的视线往下看,刚才被分散的注意力瞬间集中!
  他、他还坐在邬遇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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