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山河立殿
山河立殿  发于:2022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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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是四人间,上下铺,还剩一个上铺。
  叶囿鱼瞥了眼那硬邦邦的床板,脸不由自主就热了起来。搬新宿舍,钥匙是邬遇帮忙领的,竟然连被子都是邬遇替他准备的……!
  “谢谢。”迅速冷静下来后,他认认真真朝邬遇的方向鞠了个躬。
  说完,他忽视掉老三震惊的目光,专心整理起床铺。
  和豆腐块摆在一起的还有一套崭新的被套,花色和邬遇床上的一模一样。
  一看就出自邬伯母的手笔。
  老三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到看见叶囿鱼抖开手里的被套,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往邬遇身边凑:“遇哥,你说的新舍友就是他?你和叶囿鱼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会是他拿昨晚的事威胁你吧?!”
  邬遇散漫地给手里的教辅材料翻了个页,才说:“之前提过,我和他是邻居。”
  老三点头:“对啊!那种从小干到大的邻居!”
  叶囿鱼手上动作一滞。
  老三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两只手比划了一通,又强调了两遍“从小干到大”。
  叶囿鱼终于忍无可忍地纠正:“不是干到大,是干架。”
  老三瞬间笑出声:“不是,你那能叫干架吗,充其量叫找打!”
  叶囿鱼:“……”
  出于男人的面子,叶囿鱼不死心地接了一句:“以前干不过不代表以后干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叶囿鱼飞快抬头,正对上邬遇张似笑非笑的脸。
  邬遇眼底染上一层兴味。
  他思忖了一会儿,故意放慢语调:“那就……等你来干?”
  哐当——
  阳台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张岸一脸诧异地站在那里,手里握了个空。
  他僵硬地捡起地上的手机揣进兜里,看看邬遇,又看看上铺的叶囿鱼,斟酌说:“我不是刚上完厕所嘛,那啥……你们继续?”
  说完,张岸自己先端不住了,他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快速走进来,眼放绿光地盯着叶囿鱼:“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论坛上那个新生TOP1还真是你啊!”
  叶囿鱼不明所以:“什么是我?”
  刚才进门时他就听见了新生TOP1,被邬遇一打岔忘了。这会儿看张岸这么震惊,他倒是真的有点儿好奇。
  张岸一把递出手机,屏幕上是粉嫩的论坛界面。
  【新生TOP1——】
  【如题,话不多说直接上图,亮出你心中的新生TOP1——】
  【试问还有比校草更A的Alpha?】
  【虽然但是,校草明年就要毕业了叭?难道真的没有能打的Alpha?】
  【臭烘烘的A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最软的O。】
  【楼上直A癌。鉴定完毕。】
  【好看的人不分性别!实不相瞒,我ABO通吃!】
  ……
  【没人上图?那我来!今天偶遇一个问路的学弟O,颜值是真的能打!】图片.JPG
  【谢邀,御姐A,亲妹。】图片.JPG
  【操啊,楼上杀我。勉为其难秀秀弟弟吧,虽B尤荣。】图片.JPG
  ……
  【新生长得都太好看了叭!】
  【接楼上:ps留个校草后援群号,欢迎志同道合的集美!】
  【校草我可以!同留个群号,验证码要哥哥亲在腺体上!】
  【楼上别抢人,验证码只撞哥哥胸膛!】
  ……
  【前方高亮——】
  【TOP1非他莫属!】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
  校草就是邬遇。
  冷不丁看见几十楼不同的群号,叶囿鱼刚刷新对邬遇人气的认知,入目就是一溜自己的照片,少说也有十几张。
  看背景,应该是他刚吃完路边摊往回走的时候。
  最后那张加了个背景虚化的滤镜,配上他不聚焦的眼神,竟然硬生生P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底下还有很多楼猜他气质出众,一定是来自书香门第的。叶囿鱼尴尬得头皮发麻,连忙把手机递回去:“不是我。”
  张岸捧着手机啧啧称奇。
  “我某个哥哥就是出生在书法大家,讲真的,没有直观体会过可能不太懂,但这种气质真的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说得这么有理有据,我差点儿都要信了!”
  “太他妈玄幻了。”老三摇摇头,抄起手机往床上一躺,整个人瞬间就没声了。
  邬遇轻笑一声,视线却并没有从材料上移开,甚至连续翻了好几页。
  耳边,张岸还在咋呼地说些什么,叶囿鱼脑子里却只剩下邬遇的笑声。微热的触感从耳廓传来,短短几秒,他的脸已经红了个透彻。
  睡前,叶囿鱼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
  昨天草草翻完记录也没细看,他今天付钱时又瞄了眼,只记得屏幕上迹扬那张出众的脸。
  迹扬生了双桃花眼,五官不像邬遇那样具有侵略性,反而显得格外柔美。配上淬了糖的白桃味信息素,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叶囿鱼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主角”,面无表情地点开相册,正想挑一张正常的背景,心脏却倏地漏跳一拍——
  映入眼帘是几十张一模一样的脸。
  吃饭的迹扬,上课走神的迹扬,课间打盹的迹扬,厕所门口偶遇的迹扬……甚至是昨晚在会所,和邬遇说话的迹扬。
  戳进时间排序,从一年前开始,每一天都会有至少一张迹扬的照片。
  地点遍布整个学校,几乎没有拍不到的背景,简直跟在迹扬身上安了雷达似的。
  原文里并没有提及偷拍这个内容,倒是埋过一条浅显的线。
  炮灰攻几次追迹扬未果,班长顺着老师那儿的资料拿到了炮灰攻的联系方式,借其他人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原话大概是【O都是欠/干的贱货,标记完再干几次就老实了,你难道只会跟在邬遇屁股后面捡破烂?】。
  这句话就像炸进深水的鱼/雷,声响不大,余震却不小。以至于炮灰攻对迹扬作恶时,脑袋里还是这段话。
  想到这段剧情,叶囿鱼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手机也随着一颤,是一条好友申请——
  【WY:叶伯父叶伯母出国旅游,让你周末来我家吃饭。】
  嗯?
  叶囿鱼一脸懵逼地把这段看了三四遍,切回最近聊天,确定没有收到任何新消息。
  三人群里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叶父半年前发的:【转——子女出门在外该注意哪些事情?专家父母是这样说的:没事少回家……】
  叶囿鱼沉默两秒,默默切回去点了通过。
  作者有话说:
  邬遇大爷躺:来。


第6章
  猛地换了个环境,叶囿鱼以为自己会睡得很不安稳。
  事实上他一觉睡到大天亮,还差点儿睡过头。
  叶囿鱼起得晚,慌忙洗漱后几乎是踩着铃走进教室的。整个教室坐得满满当当,只有四排最后一桌还有两个空位。
  邬遇走在前面,自然地坐到内里靠窗的座位上。
  叶囿鱼没想太多,挨着邬遇就坐了下来。
  他才坐下,唏嘘声混杂着喧闹瞬间就充斥整个教室。
  糟乱的声音一股脑地响起,他还没听清其他人在说什么,隔着一条过道的老三就冲他嚷嚷:“你不回自己座位,挨着我遇哥是想挑衅?”
  回自己座位?
  叶囿鱼心里一突,连忙扫了眼班上的座位,每个座位配一颗脑袋,的确没有多余的座位。
  坐在邬遇前面的张岸侧过半个身子,用“果然如此”的目光直勾勾望过来:“我当时就说得做个脑CT,你们偏不听。”
  叶囿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前桌瑟瑟缩缩偏了个小头,奶白的脸才转过来一点,余光对上自己的视线,身体一颤,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连忙坐直身体,连带着椅子都往前挪了十几公分,活像见了鬼。
  嗯?
  正在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两本厚重的书。
  “那、那个……早上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阮阮顶着一张泛红的脸扫过全班,在看见叶囿鱼时明显一顿,随即露出一个颇为欣慰的笑容:“叶囿鱼同学愿意坐进班里听课,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继续努力。”
  与此同时,浅淡的吐息贴着叶囿鱼的耳侧散开,邬遇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以前嫌教室气味杂,申请了坐在外面听课。”
  叶囿鱼脑袋嗡地炸开,耳廓一热,似乎连血液都开始回流……难怪炮灰攻总堵在班门口!
  后来的四十分钟上了什么内容,叶囿鱼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记得下课铃响的前两分钟,班主任又重新表扬了他一遍,话里话外都寄托着对他的深深期望。
  一节课下来,叶囿鱼的脸红红白白反复了无数次,直到张岸从抽屉里掏出两人份的早餐。
  “遇哥让我带的早餐,捂了一节课,还算热乎!”张岸把早餐往他们桌上一摆,“上节课你们卡得太准,又是阮阮的课,我没敢往外拿。”
  叶囿鱼没什么胃口,只挑出豆浆小口地喝着。
  邬遇没什么意见,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决剩下的早餐。
  半杯豆浆下肚,周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一道尖锐的声音蓦地传进众人耳朵里:“不就是长了张过得去的脸?这种败类根本不配做Alpha!”
  似乎是有人反驳,那人又说:“我就是敢说自己的人品比他高尚千万倍,他不就是仗着家世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吗?”
  话音戛然而止,叶囿鱼似有所感地抬头,正对上十几道炽热的视线,视线最中央,一个beta正拿手指着自己。
  见叶囿鱼没接话,那个beta愣了一秒,立刻加大分呗怒不可遏:“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叶囿鱼认真想了想炮灰攻之前的种种作为,不太赞同地摇头:“我好像只找过邬遇的茬。”
  思绪一转,他又飞快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的脸确实还算过得去。”
  那个beta气急,脱口而出:“你!你不要脸!”
  说完见周围的人神色怪异,beta涨红了一张脸,快步从前门走了出去。
  “可以啊,嘴皮子还挺利索!”张岸只诧异了几秒,立马换上一副欣慰的表情,就像看见自家儿子突然争气的老父亲,“我还以为刚才那一下你得往他脸上怼呢!看来果然不用做脑CT……”
  然而叶囿鱼一点也不想当儿子。
  他撩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张岸,果断低头喝起了豆浆。
  班上的学生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时不时向叶囿鱼投来打量的目光。
  叶囿鱼恹恹地又喝了两口豆浆,终于没能顶住那些四面八方的视线。他推了推已经解决完早餐的邬遇,凑近了些说:“换个位子呗?”
  邬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望进那双茶色的眼睛里,叶囿鱼却像是忽然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他试探性地喊了声“遇哥”。
  “操……”
  张岸不是第一次目瞪口呆了,他熟练地闭上嘴巴,转过身端正地坐回位子上。
  邬遇连人带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意思明显。
  叶囿鱼没敢磨蹭,连忙擦着缝隙往里钻。鼻尖蹭过邬遇衣服的瞬间,他似乎嗅到了一丝凌冽的气息,就像……置身雪地一样。
  叶囿鱼回过身想细闻时,那道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他又没好意思往邬遇身上凑,只能作罢。
  上了半天课,叶囿鱼没听明白什么,倒是大致了解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理科生,年段倒一,每个科任老师口中的典型反面教材。上课还另辟蹊径,不肯坐在班里。
  为此,课间他还专门抽时间走到门外瞄了眼他的单人座,顺便搬了趟书。
  他的座位就设在前门入口处,紧贴着墙。
  听张岸说平时为了迁就他听课,前门和第一扇窗户都是敞开的,虽然一年下来他也没听几节课。
  叶囿鱼是了解自己的,班上的AO即使释放信息素,顶多就像在脖颈上晕了一两滴浅淡的香水,并不能对他造成干扰。
  但炮灰攻显然很在意这些杂乱的气味……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炮灰攻完全不同的人生又切实存在着交点……真的只是巧合吗?
  放学铃一响,老三和张岸前后脚就蹿了出去,带起一阵疾风,跨出班门那瞬间还不忘回头:“遇哥!我们先去占位!”
  声音之大,生生把叶囿鱼从思绪中吓了回来。
  身旁,邬遇不紧不慢地合上书,顺带拿出手机回了个信息。打字之余,他状似无意提了句:“你上课在想什么?老师看了你很多次。”
  灵光一现,叶囿鱼敛下多余的情绪,幽幽抬头:“在想……怎样才能考进五百名。”
  这一刻,叶囿鱼忽然万分庆幸炮灰攻是个学渣。
  但凡炮灰攻的设定稍微复杂些,是个人品不行但学习好的矛盾体,他保证每节课都能用不同姿势掉好几次马。
  邬遇若有所思睨了他一眼,索性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你有什么擅长的科目吗?”
  叶囿鱼脑袋一顿:“语、语文吧?”
  毕业这么多年,他脑子里也就剩下一些语言的艺术了——比如怎样委婉而不失礼貌地拒绝一个人。
  他想了想,这好像也不属于语文范畴。
  快速在脑子里把语数英物化生过了一遍,他又迟疑地望向邬遇:“我好像……没有什么擅长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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