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穿成影帝的纸片人[穿越重生]——BY:裴纸雀
裴纸雀  发于:202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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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半秒内,火速收回了跨进去的半条腿,“砰”地关上了门。
  门框震了几震,落下几块灰。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徐宁:“……”
  李总监&谢温:“……”
  半秒后。
  门再度打开了。
  一个脑袋缓缓地伸了进来。
  同样的人,同样的棒棒糖,同样懵逼又慌张的小脸。
  徐宁:“……”
  李总监:“……”
  谢温:“……”
  谢温:“你干嘛呢?”
  舒桥:“……”
  草。
  草!
  他刚才果然没看错!休息室内坐着的人,可不就有徐宁总监和……
  和……
  沈、沈故吗?!
  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穿越而出现了幻觉,可是门一关一开,里面该有的人还是有在!
  冤家路窄……
  休息室内有些冰凉的空气仍然没有散去,沙发上美人的视线似乎一直盯向这里,显得有些过于灼热。
  舒桥只是微微一扫,就不自觉地和沈故对上了眼。
  如果没有算错。
  这应该是他们在ASTE一夜激情后……
  第一次见面。
  沈故的视线像是燃烧的阳光,上挑的眉眼无比慵懒。他微微侧着头,黑色的发丝尖儿落在了泪痣上,无端地添了份风情来。
  舒桥对上了他灼热的视线,脑袋一瞬间……
  就空了。
  什么都空了。
  夸下的海口,下发的战书。
  都被一片白雾笼罩了。
  可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却又有什么拨开了雾气,逐渐露出真容来。
  那是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
  在他上方的人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凸起的锁骨上泛着一层水光,密密麻麻地在嘴唇和脸颊落下的深吻,和在脖颈与肩颈留下的咬痕。
  这一切似乎云开见日,就这样蓦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
  舒桥的脸腾地就红了。
  像是白瓷上被喷染上一层胭脂,他连忙退后了几步,高声道:“我、我走错了!”
  沈故启唇:“走错?”
  他的声音冰冰凉凉,徐宁心中暗叫不好。
  谁都知道沈故最讨厌的就是被叨扰,当时听说有个小新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跟舒桥一样冒冒失失地闯入了办公室,十分钟后就被沈故连人带物地轰出了公司。
  更别提……
  跟沈故极度不对盘、见了面就互瞪互哼还在热搜上打过几十轮的舒桥了。
  这不是找死吗?
  徐宁如是想着。
  平时念在这小家伙能赚钱,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居然算盘打到沈故头上了。
  这一看,不就是特地挑这个时间段闯进来和沈故见面的吗?
  不然干嘛一进门就盯着沈故看,眼睛也不挪开一下。
  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不过……
  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舒桥,但人罪不至此,罪不该死啊。
  怎么偏偏就落到了沈大阎王的手里了呢?
  即使是舒桥这样的人,耍这样的把戏想要引起沈故的注意,但是沈大少爷爆发了也不好收场,更何况还是在纳星里……
  徐宁咳嗽了一声,应声道:“行了行了,你知道走错了就好!还不快……”
  “坐下。”
  徐宁:“对对,还不快听沈故先生的坐下,坐……”
  徐宁:“??坐、坐下?”
  什么坐?
  什么下?
  他张了张嘴,哽住。
  李总监和谢温一脸懵逼地回过头。
  又齐刷刷地朝着舒桥的方向看,那眼神好像在说“小兄弟你怎么回事”。
  舒桥:“……”
  别、别看他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在场的四个人神色各异,而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沈故终于舍得放下交叠的双腿,站了起身。
  他先是朝着舒桥比了一个“来”的动作,而后又独自坐到了一旁空置着的硬长凳上,空出了沙发上放着软垫的位置。
  但软垫太薄了,几乎起不到任何效果,于是沈故坐下两秒后又站了起身,走到了徐宁面前。
  徐宁:“……”
  沈故:“起来。”
  徐宁一脸懵逼地站起来。
  沈故一伸手,将单人沙发上的软垫抽走。
  他又走到了李总监和谢温面前。
  李总监:“……”
  谢温:“沈故?”
  沈故面无表情:“起来。”
  李总监和谢温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来。
  沈故一伸手,又将二人沙发上的软垫抽走。
  转眼,所有的沙发都露出了光秃秃的木头来。
  而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抢来的两块软垫整齐地放在了自己空出的沙发上,指尖在上方按了按,似乎在测试软垫的厚度。
  还是不够软。
  沈故的表情算不上满意,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他重新坐会了板凳上,然后拍了拍一旁三层软垫的沙发,朝着门口的舒桥微微抬了抬下巴。
  “进来坐会儿,”沈故说,“坐这儿。”
  舒桥:“……”
  谢温&李总监&徐宁:“……”
  草。
  作者有话说:
  旁人:座椅好硬,坐的好痛哦!!
  沈故:那就截肢吧。
  旁人:??
  桥桥:座椅好……
  沈故:快坐快坐,请坐请坐!三十层软垫够吗?!
  桥桥:……


第6章
  沈大少爷的动作行云流水,从起身到抽垫子到坐下用了不到半分钟。
  几双探究的眼神在舒桥身上来回扫视,似乎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他一时怯了场,犹豫着站在门口,感觉骑虎难下。
  沉默了也不知多久。
  “进来坐,”沈故再度咬字清晰地重复了这句话,拍了拍三层软垫,“过来。”
  舒桥;“……”
  他看向了沈大少爷。
  只觉得大少爷脸上莫名浮现的期待和红晕,在那里“啪啪哒哒”地拍垫子的动作,特别像是喊他……
  “过来过来一起睡觉”。
  舒桥:“……”
  救命。
  不要让他再想起来啊啊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谢温飞速地扫了一眼沈故的表情——嗯,认真的,不仅认真,拍垫子的速度还不断加快,看来是有些开始急了。
  他当沈故的经纪人好几年了,能跟这龟毛又难搞的大少爷合作这么多年,当然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但人小朋友又太愿意进来,不知是碍于面子还是碍于身份,有些犹豫又有些抗拒地站在门前,茫然无措地盯着自己有些哆嗦的脚尖。
  就……
  挺可怜的。
  虽然也挺可爱的就是了。
  怪不得能做一个屹立不倒的花瓶,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谢温没理由去帮舒桥,但他又觉得沈故这个做法实在不妥。
  哪有把其他人的软垫都抽走给舒桥坐的道理,在这里被看到就算了,如果外头知道了沈故给舒桥献殷勤,那成什么了?
  绝对不行。
  谢温这么想着,便起身笑道:“我们已经签完合同了,就差不多回去了。徐总监,我们先走了。”
  徐宁忙起身送客:“好、好,那后续的内容我们再商量。”
  “嗯,李总监,沈故,我们走吧。”
  谢温说着便朝门口走了去,可他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的李总监是跟上来了。
  但沈大少爷纹丝不动。
  不仅纹丝不动。
  还保持着手拍打软垫的姿势。
  倔强。
  谢温:“……”
  祖宗。
  你平时搞事就算了。
  你能别现在搞事吗!
  我都给你们俩台阶下了,祖宗!你能不能顺着台阶下来啊!
  徐宁保持着送客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啊这……”
  “……”谢温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沈故在想些什么,前几天的事他也去查了,真真假假也猜得差不多了。但沈故就这德行,要有能把他劝动的本是,就有把地球撬起来的本事。
  对不住了,小朋友。
  只能牺牲你了。
  谢温在心中给舒桥道了个歉,转头对着徐宁笑道:“徐总监,我和李总监还有些事想和您谈一下,沈故在这里等着也无聊,不知可否在贵公司参观一下?”
  “这有什么!当然当然,”徐宁忙应,“那我找个人带沈故先生……”
  谢温说:“不用了,我看这位……嗯,舒桥就不错。就让他带沈故走走吧,沈故?”
  沈故没等他说完,就从凳子上腾地站了起来。
  可怜的三层坐垫终于逃离了他的魔爪,只不过被拍得凹陷的地方短时间内还没法弹起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裤腿上虚无的灰,而后轻咳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门前,对着谢温点了点头。
  沈故:“好。”
  说完,他又回头看了舒桥一眼:“走。”
  舒桥:“……”
  干嘛啊?
  你讲一个字一万块是不是啊?
  而且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卖了啊?
  他觉得有些不爽,可刚刚自己不愿意过来坐,现在又不愿意带人参观,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舒桥斟酌了一番,小声说:“那……那我带你参观参观吧。”
  沈故“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来。
  谢温识趣地带着徐宁和李总监走了。
  八楼空空荡荡,上午的会议室没有什么人,只有零零星星的会议室里偶尔传来几句高声斥责,却比不上楼下的车水马龙来得嘈杂。
  舒桥不敢带人乱参观,只能跟沈故肩并肩,安静地走在狭长的透明长廊上。
  无话可说。
  有、有些尴尬。
  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舒桥有些卖力地扒拉着自己的指尖,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一边悄悄用余光去瞄沈故的侧脸。
  不得不说……
  这狗男人。
  长得还真好看啊。
  即使留着微长的发丝,被风吹得些许凌乱,却无法掩盖住他分毫的样貌。
  骨相优越的人从不吃亏,更何况他的皮相也极佳,在骨在皮都透着一丝优雅而又凌厉的美感。
  很少有人能将深邃与柔和融合得这么好来。
  舒桥也不得不承认,他引以为傲的脸蛋是没法将沈故踩在脚下的,更何况对方无论是家世还是实力都极佳。
  可惜是个脾气差又龟毛还看不起人的大少爷。
  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搞到床上去的。
  不过那天离开后,他留了一个棒棒糖,也不知道沈故看到没有。
  应该是看到了吧……
  但谢温也没有上热搜澄清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撇清关系最好吗……
  舒桥想得脑袋瓜都疼了,嘴里的棒棒糖被他咬得咔嚓咔嚓作响,直到一旁有些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前几天,我看了你上的综艺了。”
  沈故低沉好听的声音如古泉般毫无波澜:“《完全挑战》那一期。”
  “啊……”
  舒桥蓦地一怔,冷不丁撞上了沈故淡色的眸子。
  他连忙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哦”了一声:“谢、谢谢。”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好家伙。
  不如不说。
  讲了再停也太尴尬了吧!!
  舒桥咬着嘴里的硬糖,有些尴尬,又忽地有些想知道沈故是怎么看待他综艺上的表现的。
  虽然他将沈故视为死对头,一方面又看不爽他,一方面又怕他搞自己,但沈故在圈内的风评和实力的确都比他强得太多了,请教一下只有好处,绝对没有坏处。
  舒桥纠结了好一会儿,轻声问道:“那、那你看了……”
  沈故侧过头看他。
  舒桥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你看了,觉得怎么样呀……”
  沈故咬了咬唇,似乎是在思索。
  舒桥不免得有些紧张。
  如果说演技、歌艺、舞蹈、综艺和流量是一个五边形的话,外界对他的评价就是,除了流量顶到满格(还都是坏的),其他几乎都可怜兮兮地见了底。
  甲方愿意找他无非是看中他的黑粉基础,上什么节目都能把他拖出来鞭尸一番。
  但上一次参加《完全挑战》的时候,舒桥意外地赚了一点儿好评。
  原因就是:
  他破音了。
  破音不算什么。
  问题是他当时穿着奶牛装,唱到深情处,悲从中来,自以为梨花带雨哭腔迷人,结果连破三次,把制作组笑到满地打滚。
  所以上一期《完全挑战》的收视率一下飙升到了同时段最高,黑粉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把舒桥抓来踩踩,却被因为奶牛装和破音的画面笑得抽抽噎噎。
  虽然后来还是以“不敬业、哗众取宠”为由黑了他一通,但短暂的好评倒不是假的。
  至少导演毅然决然地邀请了他参加了下一期的节目,还给他包了个大红包以表感谢。
  舒桥觉得自己表现应该还算不错,但自己说了不算,于是便眨了眨眼使劲盯着沈故看。
  “你觉得怎么样呀?”
  沈故:“……”
  沈故深吸了一口气。
  他努力地将视线从舒桥希冀的脸上离开,放平了心态,状似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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