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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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淮竹丝毫不慌,“用被祝福之人的贴身物件绑平安结才有效。”
  沈遂一脸怀疑,“这是你瞎编的罢,这个传说我怎么没听过?”
  林淮竹坚持,“有的,只是你不知罢了。”
  沈遂抬腕看着这个显眼的结,越看越不满意,“人家都是拿红绳,你这个发带太大了。”
  林淮竹闻言,解下沈遂手腕的束发带,拿出一根红绳重新绑了上去。
  沈遂懵了。
  林淮竹:“这个确实好看些,以后戴着这个罢。”
  沈遂:“你不是说要我的贴身之物?”
  林淮竹纯良地看着他,“可你不喜啊。”
  沈遂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林淮竹这话噎的他反驳不了。
  林淮竹收走了那条红发束,对沈遂道:“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沈遂:“嗯。”
  林淮竹不再多言,从那条粗长的锁链翩然行至绝影峰。
  山峰间云雾缥缈,沈遂与林淮竹隔着昭昭薄雾相视片刻。
  亲眼看着沈遂离去,林淮竹才进了山洞。
  -
  林淮竹离开后,沈遂一人留在流云峰多少有些孤单。
  自那次被林淮竹被打击后,银术在修行上更为刻苦,沈遂想见他一面都难。
  沈遂连胜容朔、凌道卿,之后更是势如破竹。
  最后沈遂真的成功摘下这届的魁首,被道晏收为徒。
  从流云峰搬走那日,官陨还亲自来送沈遂。
  “这次能成为尊上的弟子实属运气,要不然我也不会在第一第二轮遇上这样强的对手,不遇到他们,我也激发不了这么强的战意。”
  沈遂故意这么说,以此恶心官陨。
  面对沈遂凡尔赛言论,官陨目慈笑蔼,“哪里是运气,是世侄有这个实力。”
  “不管怎么说,多谢官叔这段时日的照顾。”沈遂叹息一声,“本来还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好好跟官叔叙叙情谊。”
  官陨亦是满脸不舍,“世侄若是想这里了,便常回来看看。”
  沈遂:“一定一定。”
  客套完,沈遂转过身笑容一敛,老狐狸。
  官陨眸色沉沉,小兔崽子。
  -
  林淮竹一语成谶,今年没能跟沈遂一起守岁。
  不过灵霄峰上也没有年味,连桃符都不贴,更别说放灯,馈春葵、吃灶糖了。
  往年这个时候药王谷很热闹,就连仙鹤颈上都会缠上红绳。
  秦老谷主会在小年夜这日,带着谷中大小拜药仙,渡海放生,晚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花哨节目。
  沈遂还是第一次过这么素的小年,灵霄峰上的人倒是习以为常,连拜岁的习俗都没有。
  实在太冷清,沈遂闲着无事提着一盏灯在灵霄峰晃悠,不知不觉走到与绝影峰相连的索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薄亮的雪片纷扬洒下。
  墨色天幕乌沉沉压下,远处的天与地仿佛连成一线。
  沈遂站在索道一头,看着结冰的黑色玄铁链,到底是没迈过去。
  林淮竹已经闭关修行大半年,也不知怎么时候出来,沈遂本来想着让纸豆豆过去看看,想了想也作罢了,省得打扰林淮竹。
  风雪越来越大,不管峰上还是峰下皆是银装素裹。
  沈遂看向峰那头的山洞,黑漆漆的模糊在夜色中,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提着灯盏,在索道旁站了一会儿,纸豆豆趴在灯盏外罩上打瞌睡。
  雪越下越大,沈遂只好抄近路折回去。
  等沈遂回到院中,在门外抖落掉身上的雪才进了房。
  床上多了一样东西,沈遂走过去便看见了。
  是一枝开得正盛的红梅。
  沈遂拿起来,不解地左右环顾,看到半开的窗户他蹙了蹙眉。
  走之前窗户明明是关着的,谁翻窗送了他一枝梅?
  虽然想不出是谁,不过到底是一抹红,在小年夜这个本该热闹却意外冷情的日子,这抹红显得极为难得。
  沈遂找了一个花瓶,添上水,又倒了两滴甘露,将红梅插了进去。
  -
  冬去春来,峰上的积雪渐渐消去,披了一层嫩绿的新衣。
  融融的春风中,林淮竹从石洞缓步走出来。
  闭关整整一年,身形依旧挺拔如松,不见丝毫消瘦落魄。
  出来前他特意换了一身白衣,行走间衣摆堆叠,飘然若仙,如明月浸疏竹。
  今日出关他谁也没说,离开绝影峰径直朝一处院落走去。
  这次修炼林淮竹到达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新境界,耳目聪明了许多,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动,你这么乱动我怎么弄?”
  另一道声音沾着几分嘶哑,“还是算了。”
  “你信我一次,我技术很好,且不是第一次。”
  “还是算了。”
  “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怂了,一辈子都怂。”
  之后便是叮铃哐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隐约还有拉扯与衣衫摩擦的细微声音。
  林淮竹眸子一沉,上前猛地推开房门。
  屋内的人听到门口动静,停下动作纷纷看过来。
  林淮竹朝房内一扫,便见沈遂将一个人压在桌案前,对方明显有些抗拒,抬臂挡着沈遂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见此情形,林淮竹眸色起起伏伏,晦暗不明。
  沈遂同样懵,看着站在门口的林淮竹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第70章
  趁着沈遂与门口那人对视的空挡,被摁在案桌上的青年终于挣脱出来。
  被推开的沈遂也如梦初醒,不过他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林淮竹身上,没注意身旁的人与他拉开了安全距离。
  一年未见,林淮竹竟又长高不少。
  眉目与过去分明一样,可气度却全然不同,如玉山上行,烟络远照,那番萧肃风骨穷尽诗家笔也难抒。
  确定眼前的人真是林淮竹,沈遂露出喜色,“你什么时候出关的,怎么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
  林淮竹掠了沈遂身旁的人一眼,指尖掐紧,面色却温其如玉,“怕打扰兄长。”
  乍一听兄长二字,沈遂微微一愣,林淮竹从未这么称呼过他。
  一年未见关系生疏了?
  沈遂心觉古怪,面色也不由正经了几分,“没什么好打扰的,进来坐。”
  一旁的青年道:“你们谈。”
  林淮竹却挡在门口未动,视线轻飘飘落在玄衣黑发的青年身上,“这位是凌师兄罢?”
  凌道卿有些诧异,他与林淮竹只有一面之缘,一年过去没想到对方竟还记得他。
  其实他早忘林淮竹长什么模样,要不是林淮竹开口叫沈遂兄长,沈遂又说出关,他未必认出林淮竹是谁。
  凌道卿对外人一向冷漠,跟林淮竹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只神色寡淡地“嗯”了一声。
  说完便转头又对沈遂道,那张稍显凶相的脸没有丝毫情绪,“沈师弟,我先回去了。”
  沈遂不吃他这套。
  凌道卿这个冷脸的样子糊弄糊弄外人还可以,沈遂却一点都不怵。
  “好,你先回去罢,等一会儿我带上工具去找你。”沈遂笑道:“晚上之约不变,你逃不了的。”
  凌道卿闻言面色微变,像是有些羞怯,耳廓沾了抹薄红。
  但在外人眼中只能看到那张面瘫脸在抽动,神情显得有些可怖。
  凌道卿没说什么,瘫着苍白如鬼面的脸,步履匆匆地离去。
  哪怕林淮竹没给他让路,凌道卿也没心思计较,侧身绕过他走出房门。
  擦肩而过时,林淮竹看到凌道卿泛红的双耳,眸中浮了一层薄冰。
  等凌道卿一走,房内只剩下他二人。
  林淮竹还立身于门侧,院中的树影拂动,在他身上画下斑驳的光影,一时竟看不出他的神情。
  林淮竹低垂着眼眸,嗓音和缓,“哥哥,什么时候与凌师兄关系这么好了?”
  沈遂看了一眼林淮竹,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不叫兄长了?”
  林淮竹没说话。
  他沉默间,沈遂坐到桌旁的圆凳上,伸手扶正了歪倒的杯盏,手腕上的那一抹红在衣袖间时隐时现。
  方才跟凌道卿拉扯时,案桌上的摆件全都乱了,还洒出了些茶水。
  林淮竹看到那条红绳,嘴角才松了松,眸中的薄冰也消碎。
  他缓步走进屋内,开口问沈遂,“你与凌师兄方才在做什么?”
  沈遂擦净桌上的茶水,闻言抬起眸,对视上林淮竹那双漆黑点墨的眸,他忽而一笑,“你想知道?”
  看着沈遂不怀好意的模样,林淮竹沉默不言。
  沈遂面上的笑意更盛,“左右闲着也没事,我给你弄弄。”
  被沈遂拉着坐下时,林淮竹并未挣扎,只是看着站在面前的俊朗青年。
  沈遂仔细端详着林淮竹,片刻后他蹙了蹙眉,抬手扣住林淮竹的下颌,近一步端量。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寸,林淮竹却没有半分窘态,仰面凝视着沈遂。
  林淮竹眉似远山,眸若星辰,鼻唇也若精心雕刻出来的,挑不出任何短处。
  沈遂有点犯难,但还是亮出指尖的锋利刀片,在林淮竹眉尾刮去些许,又用眉黛画蛇添足的在尾端添了一笔。
  另一眉如法炮制。
  画好之后沈遂拉开距离,端看林淮竹一眼,“不错,很好。”
  他的手艺没有生疏,沈遂很是自满。
  林淮竹双眸如湖镜,淡然无波,“所以方才是要给凌师兄画眉?”
  沈遂高深莫测地睨了林淮竹一眼,伸出一指摇了摇,“那可不止。”
  凌道卿是一个大活儿,不仅要修眉,还得搽些水胭,再涂涂口脂,才能将他的气色提上来。
  林淮竹问,“你们说的晚上一约便是这个?”
  “不是。”沈遂神秘一笑,“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热闹,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淮竹没再说话,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沈遂忽然想起,“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林淮竹闭关前他还住在流云峰,按理说他不该知道他现在的住所。
  林淮竹道:“跟人打听的。”
  对这个说法沈遂倒也没怀疑,只是问,“饿了么?”
  林淮竹:“还好。”
  沈遂:“明日我带你下峰打打牙祭。”
  可怜见的吃了一年的辟谷丹,若是沈遂要过这种日子,他指定得疯。
  林淮竹道了一声好,其实他半年前就进入辟谷期,哪怕不食也不会觉得饿。
  沈遂:“你出关了还没去见师父罢?”
  林淮竹:“没有。”
  道晏只让林淮竹闭关,却没有提收他为关门弟子的事,沈遂决定当一把工具人,推动剧情前进。
  沈遂稍作整理,然后对林淮竹道:“走,我带你去找尊上。”
  林淮竹跟在沈遂身后,御剑穿过云梭十六宫,最后落到守虚殿。
  守虚殿取自《道德经》中,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中。
  所以守虚二字也意为,处虚守静,无为不言。
  这也是道晏心中的大道,因此他能一眼看出林淮竹心中的浮躁,劝他上善若水,致虚极,守静笃。
  守虚殿外守着一个青衣小童,原本正在打瞌睡,看到走来的两道身影,圆圆黑眸顿亮。
  沈遂还未靠近,便听到小童兴奋地挥臂道:“沈师兄。”
  沈遂朝紧闭的殿内看了一眼,“师父有客人?”
  “嗯,尊上在见蓬莱阁主。”小童缠在沈遂身旁,“师兄,听说你前日下峰了。”
  看着他眼巴巴的目光,沈遂从荷包取出一个长方盒匣递给他。
  小童十一二的年岁,正是贪玩贪鲜的时候,他跟在道晏身边很少下峰,因此对峰下格外向往。
  小童捧着盒匣喜道:“谢谢师兄,你们晚一些再来罢,尊上与蓬莱阁主是旧友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辰。”
  沈遂无奈,“好罢,那我们先回去了。”
  小童的心思早不在他身上,胡乱点点头。
  林淮竹看了一眼小童子,才与沈遂一块离开守虚殿。
  沈遂没着急回去,带着林淮竹在灵霄峰闲逛,路上遇见不少稚气少年。
  少年们见到沈遂纷纷与他打招呼。
  “沈师兄。”
  “沈师兄。”
  “沈师兄。”
  其中一个小少年看着林淮竹,不解地问,“沈师兄,这位师兄怎么这么面生?”
  沈遂笑道:“我弟弟,沈怀。”
  他们虽然在灵霄峰待的时间短,但这个名字还是听过的,闻言都好奇地打量林淮竹。
  听说这个沈怀当年爬完了九万九千多阶,尊上十分重视他,直接让他去闭关清修。
  等少年们离开后,沈遂跟林淮竹解释,“这是今年新来的门内弟子,他们的起剑式还是我教的。”
  沈遂一直很有小孩缘,在药王谷的时候那些毛头小孩就喜欢缠着他。
  林淮竹眸色渐深,到底是过了一年,什么都变了。
  峰上来了新人,沈遂身边也都是新人,他的事林淮竹一律不知。
  既不知道他那些师弟,又不知道他晚上与谁有约,又为什么要约。
  “有几个小孩天赋很不错,你教他一个起手式,他便能举一反三,一日一个进步,学得特别快。”
  说起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沈遂便喋喋不休起来。
  虽然只教了他们一个月,但沈遂还是有一种为人师表的自豪,尤其是看小后浪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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