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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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桃符只有千机阁有,且不是人人都有,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佩戴。萧子殊约莫是想起忘记告诉沈遂符咒的咒言,言辞间带了一丝愧意,“咒言是——金锭一言,诺。”
  沈遂:……
  这个他要是能猜出来也算是神了。
  沈遂将话题又转回到正事,“你能通过桃符找到我的下落么?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可能是鬼王的老巢,白天见不到太阳,倒是夜夜有月光照进来。”
  他尽可能多地向萧子殊透露这里的信息,期盼他们赶紧杀上来救走他跟林淮竹。
  萧子殊:“只要牌子不丢,我便能找到你。”
  这话对沈遂来说就是天籁福音,“多带些人过来,这个鬼王厉害得很,一定要告诉我父母,你可别擅自做主。”
  乱葬岗他们拉胯的表现,沈遂记忆犹新。
  萧子殊:“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与你父母商量。”
  沈遂:“好。”
  萧子殊:“我不是之前答允你,帮你做一件事么,此次不作数,你还有一机会让我帮你。”
  真是遇事见人品,沈遂对萧子殊的好感值一下子拔高许多。
  但这种好评价没持续多久,他又听到萧子殊说——
  “对付鬼王与我来说难度不小,这次就算了,我会告诉你父母,当然他们要付我开口费,倘若要我带他们来找你,那也是要钱的。”
  靠,这个葛朗台。
  如今他身处险境,不好跟萧子殊为钱闹翻,沈遂只能把这股气压下去。
  沈遂虚情假意道:“你若能带他们来救我,回去之后我必定重金相谢。”
  一听重金相谢,萧子殊一贯冷淡的嗓音都柔和了些,“好。”-
  跟萧子殊谈好条件后,沈遂望着窗边的月色,只觉得一身轻松。
  姬溟阴再厉害,她也厉害不过主角光环,等着挨削吧她。
  沈遂翘着腿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的他在这个世界飞升成功,然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开了一家上市公司,坐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意气风发地俯瞰整座城市。
  秘书推门进来,给他送了一杯咖啡。
  沈遂抬头一看,差点没笑喷。因为秘书是七岁的林淮竹,他身量与成年人无异,只是那张脸还是七岁,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看起来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沈遂是笑醒的,窗外的月亮已经不见,室内只有那盏孤灯亮着幽绿鬼火。
  林淮竹竟然还没回来!
  姬溟阴将他带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在也没把人送回来,沈遂不免有些担心。
  现在林淮竹还小,姬溟阴不会对他生出原著那种龌龊的想法,但难保不会做些其他残忍的事。
  沈遂正如坐针毡的时候,石室外响起开锁的声音,他猛地坐起来。
  不一会儿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一个四肢僵硬,面色青白的鬼奴背着奄奄一息的林淮竹走了进来。
  林淮竹被放了不少血,唇口苍白,四肢冰凉。
  等鬼奴离开后,沈遂将他放平在床上,翻出荷包找了一遍。
  如今他只剩下辟谷丹跟清心丹,这俩丹药也不对失血之症。
  沈遂暗骂一声,又将丹药塞回去,摆了几块糕点喂给林淮竹。
  “再忍忍。”沈遂凑在林淮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已经联系到萧子殊,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林淮竹眼睫动了动,而后慢慢地撩起眼皮。
  孤灯那一线光落在林淮竹面上,将他的脸映得更加冷白,仿佛上了一道霜色的釉彩,蜷缩的身体瘦弱得仿佛一只幼猫崽子。
  沈遂不由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抚意味十足。
  “睡一觉罢。”沈遂嗓音低缓柔和,“醒了就有力气了。”
  林淮竹慢慢阖上眼睛,良久他虚弱地说,“哥哥,你给我讲一个故事,我想听。”
  沈遂想了想,给林淮竹讲了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讲到一半他就睡着了。
  后半夜林淮竹发起了低烧,石室内又潮又冷,连一床被褥都没有。
  沈遂狂拍门招来一个鬼奴,他让鬼奴告诉姬溟阴,林淮竹快不行了,人只差一口气就没了。
  没多久姬溟阴就一脸紧张地赶了过来,对她来说林淮竹可是增进修为的利器,不能只用一次便折了。
  送林淮竹回来前,她已经喂了林淮竹一颗凝血丹,没想到人类的身体如此脆弱,不过抽了几碗血便病成这样。
  姬溟阴只得再喂他一颗,又让鬼奴去找御寒被褥给他们。
  吃了两颗凝血丹,林淮竹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但仍旧断断续续发低烧。
  大量被采血又粗暴的喂丹药补血,无异于饿了好几日又暴饮暴食,对身体损伤极大。
  姬溟阴却不管这些,隔了两日又将林淮竹带走,取了不少血喂了三颗凝血丹,把人送了回来。
  林淮竹适应能力极强,自从在药王谷发了一次高烧,他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不管受什么伤都能很快恢复。
  不过见沈遂照料他,围着他嘘寒问暖,林淮竹倒觉得不错,躺在床上露出虚弱的神色。!


第39章
  今日的月亮格外圆,落在窗口仿佛洒了一捧莹白的雪。
  见林淮竹频频朝窗户看去,沈遂开口问他,“怎么了?”
  林淮竹伏在床上,长睫敛了敛,低而轻地说,“有些闷。”
  自从被姬溟阴掳到这里,林淮竹脸瘦了一圈,露出尖细的小下巴,低眉敛眸的样子看起来怪可怜的。
  沈遂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利落地跳下床,背对着林淮竹微微俯身,“上来,我背你去窗口透透气。”
  林淮竹嘴角微弯,他慢腾腾地起身,手臂攀到沈遂消瘦却结实的肩上。
  沈遂托起林淮竹的双腿,稳稳将他背了起来。
  这地方十分邪门,哪怕窗外圆月高悬,四周仍旧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月光吞噬了,只有窗边这一点霜白。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窥探再次袭来,不过沈遂早习惯了。
  就算突然冒出一只面目憎恶的丑鬼,沈遂也能不改神色地一拳抡过去。
  来多少他能打趴多少个,现在鬼已经不能挑战他的神经了。
  陪着林淮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直到林淮竹说不闷了,沈遂才将他放回床上。
  躺到床上林淮竹翻过来覆过去,眉心紧蹙,抿着唇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沈遂:“难受得睡不着?”
  林淮竹:“枕头有些硬。”
  也不怪林淮竹矫情,姬溟阴的洞府鲜少有活人,更别提人类的东西了。
  鬼奴送来的被褥破破烂烂,到处都是霉斑点子,枕头是又高又硬的瓷枕,还缺了一角,躺在上面能舒服就怪了。
  沈遂对这个枕头也是满满的槽点,他宁可枕着自己的手背也不愿碰这硬瓷枕。
  在这上面睡一晚估计得落枕。
  沈遂叹了一口,认命地坐到床上,然后将林淮竹的脑袋放在自己膝上。
  林淮竹重新闭上了眼睛,就在沈遂以为他睡下时,他忽然又开口,“口中有些清苦。”
  沈遂瞅了他一眼,“那吃一块糕点?”
  林淮竹:“嗯。”
  沈遂从小荷包拿出一块芙蓉糕,掰下一角送进林淮竹嘴里。
  严嬷嬷做的糕点不多了,只剩下两块,掉下来的渣沈遂都没舍得扔,一块喂给了林淮竹。
  吃了半块糕点林淮竹又说,“哥哥,我想喝水。”
  沈遂的脸登时黑了,没好气道:“小混蛋,你折腾我上瘾是不是?”
  林淮竹弯下眉,眼眸晕开一层层笑意。
  沈遂看他这样倒不是很气,但还是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要喝水,还是想瞎折腾?”
  林淮竹仰头看着故意板着脸的沈遂,慢慢将脸埋在沈遂的膝间,偶尔传出几声若有若无地笑,像是因为恶作剧而开怀。
  难得见林淮竹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沈遂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屁股蛋子拍了一下。
  “再不听话打屁股。”沈遂压低声音,故作恶声恶气,“听到没?”
  他绝口不提以前在沈府装病故意折腾林淮竹的事,将双重标准进行到底。
  林淮竹抬起头再次看向沈遂,眼睫轻盈盈扇动着,眸底染着碎碎笑芒,冲沈遂点点头。
  沈遂面色稍缓,“这还差不多。”
  他话音刚落,林淮竹又眉眼弯弯地摇了摇头。
  沈遂拉下脸,照着林淮竹的屁股又给他一下,一副绝不惯熊孩子的严厉家长做派。
  这回林淮竹倒是没再摇头,他困倦似的地阖上了眼睛,仰面躺在沈遂的膝上,眉宇间还有未消散的笑意。
  看着林淮竹平和的面容,沈遂没打扰他,让他补充体力,毕竟刚被姬溟阴抽了不少血。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哎-
  自那日跟萧子殊联系上,至今已经过了六日。
  期间通过桃符他俩又通了一次话,还是沈遂主动联络的萧子殊,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出发,如今到什么地方了,多久能来。
  萧子殊一一回答了沈遂——
  已经出发。
  还有一日就能到姬溟阴的地盘。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到了之后他们不会马上营救,怕万一惹怒姬溟阴,对方会直接杀了他跟林淮竹。
  萧子殊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真将姬溟阴逼急了,她来一个鱼死网破,林淮竹可能没事,沈遂未必那么幸运。知道这些有用的信息,沈遂安心不少。
  但紧接着萧子殊又马后炮地告诉了沈遂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桃符只能用三次,三次后便会失效。
  失效之后还得买,千机阁规定做任务时一旦遇到危险请求增援或救助时,办任务的人只能用桃符牌联络。
  不仅坑外人的钱,自家员工也不放过,铁血资本家的属性暴露无遗。
  不幸的是,沈遂这次联络萧子殊正好是第三次,桃符失效后定位功能也没了。
  沈遂知道萧子殊坑,但坑成这样他也是始料未及。
  行吧。
  这倒是也符合仙侠文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尿性,不将事情搞复杂,怎么能调动读者的情绪?
  林淮竹美强惨人设不倒,姬溟阴每隔两日便会在他身上薅一波血。
  在沈遂的日思夜盼中,秦红筝他们终于杀到姬溟阴的洞府来救人。
  来攻这千年的鬼王,必定会选午时一刻这种阳气大盛,阴气衰弱的时辰。
  沈遂跟林淮竹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小一月,作息早跟这些恶鬼一样,日出而息,日落而作。
  秦红筝他们来的时候,沈遂正在石室和林淮竹挤在一起呼呼大睡,直到石室如地震那般晃了一晃,他猛地睁开眼睛。
  林淮竹也已经醒了,神色凝重地盯着门外。
  “你听。”沈遂侧耳屏息,隐约听见打斗声,面上浮现出喜色,“好像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林淮竹却没有半分喜悦,望着那扇厚重的门,神色变了几变。
  他蹙着眉头说,“得赶紧离开这里。”
  沈遂十分同意,姬溟阴若是撑不住,她一定会来寻林淮竹,想办法将人掳走。
  以他俩现在的能力,想毁坏这扇实心铁门怕是不容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沈遂放出纸豆豆,让它钻进锁洞,看能不能打开锁。
  有上一次恐怖的经历,纸豆豆身体抖得宛如筛糠,但在林淮竹面前它也不敢不听话,从门缝爬了出去。
  沈遂没歇着将灵气调动到掌心,徒手扒窗上的铁条。
  拇指粗细的铁条硬生生被沈遂掰弯曲,他咬牙拽着铁条向两边拉扯。
  在沈遂大力出奇迹下,铁条折断了两根,但从这里钻出去仍旧有点勉强。
  沈遂擦了一把额上的热汗,故技重施又折断了一根。
  纸豆豆是指望不上了,沈遂将它叫了回来,然后放进荷包系紧口。
  沈遂背起林淮竹,走到窗口对他道:“你先上。”
  林淮竹没多言,利落地爬上窗。
  沈遂在林淮竹身后托着他的腰,帮着他爬出了窗户。
  窗外漆黑不见五指,林淮竹坐在窗口往下丢了一物,很快便听见回音。
  确定下面不高后,林淮竹没有半分犹豫跳了下去,摔到凹凸粗糙的岩石地上。
  沈遂正要往外爬,石室的铁门轰然炸开,一股森然的威压扑面而来,挤压着沈遂的四肢百骸,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姬溟阴见石室只有沈遂,眸底爬上阴鸷之色,她瞬间移到沈遂身旁,掐在他细白的脖颈。
  沈遂整个人被姬溟阴拎起,喉口泛上一股腥甜,胸口涨到发痛。
  “怎么就你一人,他呢?”姬溟双目迸射毒辣狠戾,再也不见任何笑意。
  沈遂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字,窒息感笼罩住他。
  一墙之外,林淮竹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姬溟阴眼眸闪了闪,而后森然笑了起来,玄色的天然石壁立刻化作齑粉。
  未消的余势如割喉的尖刀,擦着林淮竹的面颊、脖颈而过,留下数十道细细的伤口。
  姬溟阴一身肃杀鬼煞之气,沉着脸冷笑朝林淮竹一步步靠近。
  床旁的孤灯被这不寻常的疾风吹得明灭不定,落在姬溟阴原本就阴沉的面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瘆人。
  姬溟阴冷冷勾起嘴角,“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们只隔着一墙,姬溟阴却没感受到林淮竹的气息,这七岁的小崽子只怕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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