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宪附和:“是非常奇怪了,白老师,我开始频频倒霉,就是从姚传成拿走我之前贴身戴的玉佩开始,不会……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我了吧?我要怎么办?”
他刚刚看了滕金出事的视频,如果他开车或者也出车祸,再不然别的事故,一不小心就可能没了命。
他一边想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但又对自己的运气产生怀疑。
太凑巧了,刚好他玉佩被拿走,他就开始频频不太对劲,因为都是些小事他没太注意,但加一块就太频繁也太诡异了。
白承寒盘腿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储金盛和滕金被拿走传家宝后就倒霉,后来强行把东西拿了回来就没出事了,滕金前几天一直跟着我也没出过事。所以我想着,将玉佩重新拿回来应该就没事了。”
傅宪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想到姚传成把他拉黑:“怕是难了。”
白承寒挑眉:“怎么说?”
傅宪道:“外公家没有监控,平时外公外婆住在一楼,因为喜欢清净,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帮忙收拾打扫做饭。姚传成既然存了心要拿走我的玉佩怕是专门避开了人,他不承认的话,就算说出去,姚家那边只会偏袒他。”
没有证据,反而还会被姚传成反咬一口。
姚家正愁没机会让姚传成插手傅家的企业,一旦逮住这个机会发难,外公为了不让他们兄弟反目,怕是会松口。
姚传成心术不正,真的进入傅家,怕是傅家这些年的基业被折腾的骨头渣都不剩。
白承寒却是笑了:“傅老师,为什么非要从姚传成这边下手,他这么多年都没在意过一块玉佩,显然不放在心上。这次之所以拿这么一块不上心的玉佩,怕只是为了白文羽。按照之前白文羽宁愿被发现也戴在身上来看,他拿了这些东西应该是一直戴着的,只要傅老师想办法证明你丢失的东西出现在白文羽身上,那么……他不就不得不还你?”
姚传成有姚家护着,但白文羽如今可没有厉家护着。
而且傅宪这玉佩既然从小贴身带着,他两年前一直在拍戏,虽然低调,但也有很多日常图流出。
想证明这玉佩是傅宪的,轻而易举。
傅宪听完眼睛骤亮,但想到什么又黯下来:“我懂白老师的意思了,可我如果想证明势必要和白文羽见面,对方不一定会见我。”
一旦发出邀约,也就直接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白承寒从约见傅宪开始已经想好办法:“这一点也不难,白文羽从云城专门到C城重新联系上姚传成,应该是想在C城有一番作为,那么只要这时候有能让他搭上更厉害的上首者的机会,他肯定会出席。”
白文羽之前得罪了厉誉,后又被厉子铮发现真面目,那么他想要再抢夺传家宝就束手束脚,所以白文羽退而求其次转到C城。
可一个傅宪的玉佩可不够他嚯嚯,一旦胃口养大,他只会图谋更多。
借着姚传成进入更高的圈子后,才能选出更合适的人选,毕竟越是这种上层人气运越好,要么就是几代人传承下来的资产,也值得他放手一搏结交。
傅宪揉了揉眉心:“可惜最近没有收到任何请帖,万一还没等到机会我先出事……”他如果出了事,姚家压根不会放过傅家这么大的一块肉。
白承寒:“没有宴会,那就自己办一个宴会就是了。虽然我不知道傅老师为什么避开真实身份自己打拼,但有时候一味忍让并不会让别人放过你。”
傅宪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想到当年他被生父嘲讽后因为少年意气执意不打算借家世自己要证明他比姚传成强。
他的确是证明了,可对于姚家来说,他更像是一个傻子,有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不仅不会觉得他厉害,反而只会背后笑他。
白承寒这边挂了电话心情不错,尤其是想到白文羽一失败代表着他手上的反气运值又要增加了,那离厉誉的腿能好也不远了。
只是一抬头就对上厉誉静静看过来的目光,他心脏漏跳一拍:“誉哥,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这次的事怕是瞒不住,但他也想好理由,只是莫名的,他并不想拿告诉傅宪的那些话骗厉誉。
第48章
厉誉没说话, 静静看着他。
白承寒朝他那边探身靠近,心脏漏跳一拍后快跳几下。
他做了心理预设,誉哥若是问了, 他该怎么解释, 他解释了,誉哥会信吗?
厉誉想了解白承寒更多,但这建立在白承寒愿意说。
面前的年轻人眼神清澈,却纠结又义无反顾。
厉誉一下就心软了。
他抬起手隔着一段距离, 摸了摸白承寒的头, 发丝很软, 和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截然相反。
厉誉嘴角带着笑:“你能处理好就行,我好奇心不强。”
白承寒松口气,却忍不住抬手握住厉誉的手腕:“誉哥,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厉誉疑惑:“什么话?”
白承寒:“男人的头不能随便乱碰。”
厉誉上下打量他一圈, 打趣道:“男人?你确定不是男生?”
一字之差含义却截然不同。
白承寒愣住, 原来你是这样的誉哥!
白承寒回过神已经大着胆子也朝厉誉伸出魔爪:“按照誉哥这意思我们也没区别。”
潜台词,你摸的,我也摸的。
上辈子白承寒后来因为厉誉的死耿耿于心,后来到死前一直打探厉誉,想了解他更多。
一番下来, 对厉誉祖宗十八代都一清二楚。
厉誉一直洁身是好, 在国外也是孤身一人, 时常学校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
回国三年更是低调, 甚少露面,更不要说花边绯闻。
后来他们冲喜结婚, 直到出事。
厉誉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下意识去拦的手却拐了个弯, 让他得逞。
等人重新退到沙发上,无奈:“一报还一报,高兴了?”
白承寒掌心还残留着对方略硬的发丝触感,刚洗过头吹干,又带着蓬松的柔顺。
肌肤相触的地方,灼热滚烫一片,温度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白承寒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腿医生说什么了吗?”
傅宪这边如果顺利,再有两三次,应该就能升级了。
他想提前打探厉誉的腿具体的受损程度。
厉誉身体一僵,耳边响起医生的叹息:厉先生,你的腿怕是能康复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这个概率等同于宣判死刑。
厉誉醒来后那个念头再起,但他舍不得,三年求而不得的人近在咫尺,让他开口解除婚姻,他说不出口。
那就只能让对方退避三舍,等解决完麻烦就立刻远离他。
厉誉垂眼,摸了摸腿:“怕是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以后也许就这样了。”
他说完抬眼去看白承寒,原本会看到失望,却对上白承寒熠熠生辉的双眸。
因为太亮,太过耀眼,厉誉反射性偏头,不愿被对方看到他内心的龌蹉心思。
下一刻,耳边响起白承寒的声音:“誉哥,我以前跟老中医学了一套按摩腿的手法,要不咱们试试?”
厉誉:“……”
十分钟后,厉誉躺在床上,旁边是净手后站在床边的白承寒。
厉誉觉得自己大概脑子抽了,被白承寒撑着扶手探身眼神恳求,他就心软同意了。
白承寒没想到这么顺利,提前探好情况,到时候用灵水时对症下药。
他上辈子还真的跟老中医学过,却是后来几年,车祸后他脸毁了腿瘸了。
白承寒那时候霉运缠身穷困潦倒,腿疼得厉害时买不起那些缓解的药。
最后寻到一个老中医小诊所,他教了自己一套按摩腿的手法,疼得狠时按摩腿能缓解一二。
白承寒从厉誉的脚踝试探,摸上去时肌肤冰凉,手感极好。
抬眼去看,不知是灯光的原因,此刻厉誉的瞳仁有些深:“誉哥?”
厉誉面上无动于衷,腿上毫无知觉,可视觉上却头皮发麻:“要不还是算了。”
白承寒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直接隔着衣服往上,只当没听到:“这呢?”
厉誉无奈,干脆闭上眼,破罐子破摔。
白承寒忍不住乐了声,只当厉誉面皮薄,但刚刚被厉誉这么瞧着,他也不自在。
明明在干正经事,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人。
白承寒一寸寸捏着厉誉的腿往上试探情况,同时观察厉誉的表情。
一直碰到大腿离膝盖半个巴掌的位置,依然毫无知觉。
厉誉的腿比他远想的要严重得多。
最后白承寒的手停下,低眸去看,再往上位置就尴尬了。
但如果以后要治,也不是他不想碰就不能碰的。
白承寒硬着头皮往上,好在还剩一个巴掌的距离,他的掌心刚探上去,厉誉突然坐起身。
同时,拿起一旁的薄毯盖住腿,连同白承寒的手也盖了进去。
白承寒抬眼,不其然对上厉誉有些深的瞳仁,里面攒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厉誉咬牙:“行了。”
白承寒眨眨眼,后知后觉:“我懂了。”
厉誉头皮一麻,后脊背一身冷汗:“你懂什么了?”
白承寒咧嘴一乐,伸手比了一个巴掌的距离:“往下都没知觉,但往上是有的。”
厉誉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白承寒。”
白承寒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楚听到厉誉口中自己的名字,更乐了:“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刚刚是不是碰到誉哥痒痒肉了?这不是头一次试吗?下次知道就不碰有知觉的地方了还不成?”
厉誉:“你还想有下次?”
白承寒见他真的生气,体贴拉直薄毯帮他将腿盖好,直接关门走人。
厉誉直到门重重关上,大口喘气,抬起手,额头上都是后怕的冷汗。
白承寒这一觉睡得极好,厉誉腿的情况打探清楚,下一刻就等灵泉水了。
第二天,他为了不耽误直播,五点就起了。
谁知厉誉比他醒的还早,听到门响,偏头看了眼又收回视线落在手上的电脑上。
头也不抬:“餐桌上有食物,吃些再去。”
白承寒是洗漱好出来的,闻言绕到餐厅一瞧,桌子上摆了好几样早餐:“誉哥吃了吗?”
厉誉打字的手一僵:“你先吃。”
白承寒猜想这会儿还早,倒是没坚持:“你等下几点走?”
厉誉道:“还要签个合同,签完后直接回云城。”
白承寒可惜他这边还要拍两天,拍完傅宪那边他也想去一趟。
亲眼看着白文羽崩溃的模样,他就解气。
上辈子厉誉之所以死的这么早,说是被他霉运连累,可一切罪魁祸首却是白文羽。
这辈子他依然死性不改,明知夺走气运会害死人,可自私的还是夺了。
白文羽这种人,死不足惜。
这一别没个四五天回不去云城。
厉誉让司机先送白承寒回了节目组的别墅,他回去的早,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嘉宾都出来时,除了傅宪和刘导,没人知道他一夜未归。
傅宪开拍前找到白承寒,压低声音:“已经确定时间了。”
白承寒看过去:“什么时候?”
傅宪:“我越想越担心,还在尽早拿回来好,但这几天没重要的宴会,所以我就自己弄了一场。”
他一个人不行,少不了要让外公帮忙。
傅家虽然这几年不如以前,但到底是百年世家,根基还在,大家也给面子。
傅宪一日不拿回玉佩,生怕哪天和滕金一样车失灵,到时候他出事不说,还便宜了姚家。
外公怕是会被姚家欺负死。
“之前姚家不承认我,外公就想给我做脸,让我在圈子里顺当一些,我那时年轻气盛拒绝了。”
“这次我主动要求以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举办宴会,外公帮我发了请帖,明天下午拍摄结束,这里离C城不远,不耽误晚上八点的宴会。”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
傅宪认真发出邀约,他昨晚想了一夜,只想到一个可能性。
白文羽应该是找了道长或者巫蛊师,用这些贴身的东西干坏事让他这么倒霉。
偏偏没有证据,总不能说对方隔空害他吧?
说出去谁信?
白承寒正有此意,一口应下来。
八点准时开始直播,按照惯例他们这次七个嘉宾和昨天一样先抽取职业。
主持人上前解释:“今天我们先抽分组。”
嘉宾立刻明白过来:“要来飞行嘉宾?”
否则七个嘉宾可不够分组的,除非是要来飞行嘉宾。
主持人笑道:“是这样,不过这次飞行嘉宾是个素人,但身份不太一样,我们先保持神秘感。”
“七个嘉宾先抽球,箱子里一共八个球,四组,剩下最后一个球默认是飞行嘉宾的。”
“这次先看看飞行嘉宾和谁一组,再让飞行嘉宾出场。”
嘉宾们对视一眼:看来这次飞行嘉宾,即使是个素人,怕是来头不小。
要么就是长得过于出色,否则节目组不至于这般。
很快分组结束。
第一组是:符芷蔓和邵宝宝;第二组是:柯喜民和万敬业;第三组是傅宪和陈兰兰。
前三组六个球三组相同一出来,白承寒不用抽,就要和飞行嘉宾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