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没有雄虫遇到过陆舷的这种情况, 毕竟雄虫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未成年之前都会有长辈替他们物色好将来的雌侍,确保他们能够完整的度过发情期。
大概像陆舷这么惨的雄虫,是虫族历史上第一位。
陆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渴求的看着林赛,用眼神不断催促着他快点去找医生。
殊不知,林赛也同样纠结。
他没能接受到陆舷想要他赶紧去找医生救急的心思,而对于陆舷这个情况,但凡上过雌虫的必修课,都要对雄虫的生理热|潮有充足的了解。
一方面是为了充足的学会如何讨好雄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解决应激性问题。
比如现在。
林赛不是不知道自己再面对这个的时候要怎么做,但对于这,多少会有一些羞耻心。
可在见到陆舷即便是发情期、毫无反应的背部时, 他像是被刺痛了眼睛一样猛地低下头。
又在同时,下定了决心。
林赛的动作踌躇不安, 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好几次。
最后才犹豫地在陆舷的面前伸手出来, 往自己领口探去。
对上陆舷瞪得茫然的眼睛后感到有一丝的羞耻, 林赛索性别过头去不去看陆舷的样子,解开了自己衣领上的扣子。
陆舷:!!!
这是什么!额外福利吗!
还是说自己能够看着他的胸肌自给自足?!
林赛的后槽牙紧咬,他一辈子大概都没有做过这种自献媚态的样子,所以在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手都在微微的发抖。
“别看了!”
大概是陆舷的视线过于直接,本来就感到很害羞的林赛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虽然表情依旧僵硬,但脸色却逐渐的泛起粉色的红晕来。
可随着他话一出口,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用力,像是掩饰紧张一般的猛地一拽,却忘记了自己拉的是开了口的衬衫。
“刺啦——”他成功地把自己的衣服给撕开了。
大块大块的胸腹肌肉袒露在陆舷的面前,黑色的军色衬衫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
肌肉看上去紧绷,但又是漂亮的曲线勾勒,不会太鼓胀,但有着一种猎豹的矫健。
陆舷能感觉到到自己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即便他现在的表现真的很猥|琐,但是配合着发情期,却又理所当然的渴望雌虫的身体。
一时间,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甜蜜的信息素气息。
林赛对于这些气体很敏感,本来因为自己撕掉衣服显得很不矜持的动作感到懊恼,但又有莫名的雀跃。
因为陆舷看的实在激动,那股子浓郁的信息素就能说明自己对陆舷的影响力。
面色稍缓,耳朵却红的快要滴血。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是林赛努力压着嗓音说出来的话,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忐忑不安。
“因为我害的你的翅膀没有离开,所以会对你负责的。”
这是林赛犹豫了半天的原因,最终却决定对陆舷吐露实情,没想着能够瞒住他。
这五天来,林赛对着陆舷寸步不离的原因也是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虫翼不见而出事。
要知道,雄虫的虫翼对于雄虫而言,就像是第二个生殖器官一样的存在。
没有了虫翼,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一只完整的雄虫。
而陆舷却用了这样宝贵的翅膀来保护他,甚至极有可能无法再生。
陆舷会后悔吗?林赛不知道。
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只能够把一切都竭力的补偿。
却没想到,随着他这么一说,面前青年的表情却突然顿了顿。
“……什么意思?”
林赛一看陆舷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不能够接受自己没有翅膀的事情了,心下泛起一阵苦涩,努力装作一副沉静的样子说道。
“那场爆炸,所以你的翅膀……”
话未说完,就被陆舷打断了:“林赛,你到现在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对我的愧疚吗?”
像是一瓢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就好像他之前利用愧疚之心去得到阿斯尔的好感度一样,而林赛现在愿意献出自己……也是因为这种【盲目心理】吗?
陆舷知道不是这样的,林赛很骄傲,就算他真的把其他雄虫的翅膀弄毁了,宁愿赔上所有都不会愿意以身侍人的。
因为林赛喜欢他,但是他这种想法让他很不舒服。
他们是因为爱而结合,陆舷不希望这样的感情里掺杂其他东西。
不是因为【补偿】,而是因为爱。
“我不需要你对我的愧疚,一切这么做都只是因为我愿意。”
这大概是陆舷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和林赛说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矛盾太多了,所以陆舷要把话说开,也是铲除感情中的隐患。
“我当时愿意用虫翼来保护你,那现在也不要害怕失去。”
陆舷的声音很温柔,对于这么一双虫翼,他压根无所谓。
那时候没有人知道爆炸带来的强度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所以同样的,陆舷那时候护住林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林赛,你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和我交尾的吗?”
如果不是,陆舷也不会强求这一次的结合。
林赛的动作微微的僵硬,但心里喷涌而出的情感却越发的酸胀。
像是发酵后变得纯美的果酒,让人心醉。
回应陆舷的,是嘴唇上冰凉的触感。
两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好久,林赛大概没有学过怎么亲吻,所以他只会把自己的唇贴在陆舷上面后,就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懂得亲吻,只是在陆舷对着他说出【爱】这个字眼后,内心的感情就这么咆哮着涌出。
是爱啊。
因为喜欢他,所以那么珍贵的翅膀也就无所谓了,是吗?
陆舷倒是没想到林赛这么直接,但面对感情,林赛这个小菜鸡根本没有办法和陆舷比。
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陆舷按着林赛的后脑勺,感受到对方的头发有些发刺后,又略带眷恋的抚摸了两下。
林赛的唇部显得有些冰凉,不似是寻常人那样的殷红,反而透露着淡淡的粉色。
略显苍白的粉色在陆舷无意识的按压时会充出淡淡的血色,晕染出粉晕的颜色,又意外的有些诱人。
林赛还不习惯这样的接吻方式面对陆舷小心翼翼的舔吻,其实略带推拒。
唇部也磕磕碰碰的不知道该怎么迎合陆舷的动作,只能顺从的往上贴。
陆舷怀里搂着林赛,扣着他肌肉紧绷的腰部,甚至能够触碰到他敏感的腰窝。
可能没有人碰过林赛这里的要害,所以在陆舷用手轻轻摩挲的时候,他难受的哼唧了两声,对这个动作不大舒服的扭了下,想要避开陆舷的手。
可陆舷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动作的力度加大,偏偏不让林赛挣扎,反而把人扣得更紧。
唇上也不让林赛逃避,轻舔着他的唇尖,用舌头轻轻的刮|弄他敏感的唇珠,这样极具意味的挑逗其实他自己也不好受。
林赛一边避不开陆舷一直紧贴在他唇上的吻,另一边也被人搂住了腰,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但意外的,对于陆舷这样有些强势的动作,他没有生出丝毫的不适。
陆舷感受着怀里人渐渐安分下来动作,熟练的将手移向他的后腰,温热的手温停留在了林赛的后尾椎骨的位置。
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陆舷一直都知道。
所以在他轻轻地摩擦了一下那块的肌肤后,本还撑在他周身的林赛直接软了下去,顺从的由陆舷抱着。
被吻得发红的唇瓣里发出了一两声甜腻的□□,带着一份沙哑的喘息,变得更加撩人。
“你、你……”你不要再这样了!
林赛想说,但上下起伏的胸膛让他怎么都不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说不要的话,陆舷是绝对会停下来的,这样他也不会为此感到难受。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对林赛而言。
他像是溺水之人,只能攀附在陆舷身上,得到来自这个浮萍所带给他的唯一慰藉。
身体不由得自己的控制,只能跟随着陆舷的动作顺应的做出反应。
这个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人夺取了掌控权一样的不安感伴随着他,所以林赛想要喊停。
陆舷听到他含糊的说话声,确实停下来了。虽然手依旧放在他格外柔软的后腰上,但好歹放过了他被欺负惨的嘴唇。
两人鼻息交融在一起,陆舷鼻尖上的汗意蹭到了林赛的脸色。他能够听到陆舷急促的呼吸声和炽热的温度,心跳在这个时候也被无限放大。
“你、你轻点啊……”
林赛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看着陆舷凝视着自己的样子呼吸又是一顿,最后只能发出细蚊一样的哼哼声。
他还能怎么办呢?对着这个人,就是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陆舷感受到林赛的身体贴了过来,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颈,用力的把自己的唇再次按了上去。
唇齿相依,林赛闭着眼睛学着陆舷的样子细细啃吻着对方的唇瓣,试探的想要去碰陆舷的舌头。
自然的,也就错过了陆舷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会很轻的。”
第三辈子了,他要是还不知道要怎么讨对象欢心的话,那他的硬件再给力,也没办法拯救了。
“嗯、嗯呐……”
林赛低低地应了一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陆舷咬住他的喉结,挑逗他本就外溢的信息素和敏感的胸口。
情迷意乱之时,林赛才懵懵懂懂的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很舒服,陆舷的动作轻慢,非常照顾他初次的情绪,在慢慢的放松他的时候,才轻轻地试探。
他伸手推开了身上把他全身都吻上粉印的雄虫,想了这么久,林赛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地地方——
“你为什么动作这么熟练?”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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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071.虫族
陆舷完全没有想到, 在这个时候,林赛居然还会有时间想七想八!
是他雄性魅力不够吗!还有闲心思分心?
“宝贝儿,我第一次成年期呀, 这可都是给了你呢。”
陆舷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随即将唇贴在林赛的耳边,轻声威胁道。
“看来似乎……还不够努力呢。”
林赛突然全身猛地打了有个冷颤,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上的男人,下意识的缩紧了臀部, 得到了男人闷哼的声音。
“不要那么用力,我是会痛的。”
林赛生怕陆舷疼,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随机眯起眼睛,眼底溢出一层泪意。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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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比起林赛和陆舷的甜甜蜜蜜,阿斯尔的表情称得上是阴暗了。
即便他现在得知陆舷喜欢上其他人了,阿斯尔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之前说过了,他现在的思想和那些脑残私生粉没有区别。
试问,如果私生粉看到自家爱豆有了对象,会如何呢?
他不会去责怪自家哥哥的不好,反而会觉得是另外一个人的错。
为什么要去勾引他,如果林赛没有勾引陆舷的话,他又怎么会失去陆舷!
都是那个……叫做林赛的雌虫的错误。
当时的炸弹怎么就没把他给炸死呢!
阿斯尔忍不住怨毒地想,他若是没有出现的话,陆舷根本就不可能会离开自己的。
不过是一只雌虫, 身份地位低贱,有什么资格站在陆舷身边?
林赛配不上陆舷, 没有人配得上陆舷。
那个有着昳丽的宛如水晶一样梦幻翅膀的雄虫, 是虫族的瑰宝, 没有人能够站在陆舷的身边和他相提并论的。
但是林赛出现了,并且想要将那个谪仙一样的人拉下神坛。
卧室里散落着被打碎的玻璃,屋内一片凌乱,黑压压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整个屋子里只有一点昏暗的光影,颜色淡泊。
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躲在这个遮天蔽日的房间里似乎很容易喘不过气来。
安柏站在门外,死死地掩盖住了不断涌出血液的手腕。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毯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迹和淡淡的血腥味。
少年咬住了自己的唇瓣,腥红的眼睛努力的憋住眼泪。哪怕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似乎已经习惯了忍受,安柏只是默默地找出了藏在抽屉里的医疗仪,对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扫了一下,勉强止住了血。
阿斯尔莫名很厌恶医疗仪这样的东西,整个家里只有这么一个老式的医疗用具,很多时候伤口其实都不能得到修复。
这就好像是发高烧的时候,找遍全家却发现只有一包钙片的那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