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看!”
墨渊神情淡淡地看了看他,用神识传音的方式盼咐了小二一声。
没过一会,一位身穿月白色清纱曼裙,眉间贴着钿花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她怀里抱着一柄焦尾琴,对两人福了福,“两位前辈想听什么?”
墨渊道:“随便。”
说完,见段琅望着他,挑眉道:“我想听,师兄有意见?”
段琅心想我有个鬼的意见,我心里乐开花了好吗?面上却装得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淡淡道:“既然师弟想听,那就听听也无妨。”
墨渊唇角似笑非笑往上勾了勾。
弹琴的伶人坐到离罗汉床几步远的凳子上,调了调音,慢悠悠地弹了起来。
在她弹琴的时候,小二也将菜端了上来。
这里的菜色统一都很清淡,不过味道还不错,有一条蒸鱼应该是用此地特有的灵鱼做成的,不但味道鲜美,吃进肚里还有淡淡的灵气。
本来上次被墨渊逼着吃了十条鱼后,段琅见鱼就反胃,这次竟然吃了多半条,还不觉得难受。
小二又温了一壶灵酒上来,殷勤地笑着对着他们道:“两位客倌,这是本店赠送的灵酒,还请品尝。”
段琅上次在花楼暍过一次酒,不过因为小黑突然发狂,没怎么暍尽兴。而且这里的酒不像现代那样度数很高,都是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
等小二一走,他迫不及待地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墨渊,“师弟,敬你。”
墨渊眉眼不动,看了段琅一眼。
段琅全身心都扑到了酒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墨渊的眼神,说完后,举起酒杯,就把里面的酒给一口闷了。
暍完后,他舔了舔唇角,“好像是甜的。”
墨渊这才慢慢地捏起酒杯,放到唇边浅浅啜饮了一口,语气冷淡道:“师兄若是觉得好暍,就多暍一些。”
段琅觉得话说到这份上,再客气也没什么意思,直接把酒壶拎过来,连暍了好几杯。
墨渊就不动声色地看着,等段琅将大半壶酒都暍完后,他才慢悠悠地问道:“师兄感觉怎如何?”
段琅只觉得脸特别烫,脑袋晕乎乎的,他晃了晃头,嘟囔道:“师弟你别晃,我快被你晃晕了。”
墨渊目光在段琅染着绯色的脸颊上转了一圈,对准他明显充斥着醉意,蒙着一层水光的凤眸,眼中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
“我没晃。”
段琅用法术把面前的小几挪到床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墨渊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嘟着唇,气呼呼地指责道:“骗人,你就是晃了。”
墨渊将五枚中品灵石抛给弹琴的伶人,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然后侧眸看了一眼段琅抓着自己的手。
“你醉了。”
段琅更生气了,“我没有醉,不信我给你走条直线。”
他说完,就打算往床下跳。刚刚站直,眼前一阵晕眩,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床下跌去。
墨渊用手臂勾住他的腰,想要将他拖回来,却因为重力的原因,被他重重地压回床上,后胸勺恰好撞在窗沿上,疼得他脸色一阴。
段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过头,茫然地望着倒在床上,脸色不好的墨渊,气呼呼地道:“你拉我干什么?”
大坏蛋!
墨渊用手揉了揉剧痛的后脑勺,看着坐在他身上的段琅,咬牙冷道:“你给我起来。”
早知道他暍醉了是这副模样,他刚刚就应该把那壶酒全倒进水里。
段琅不但不起来,还故意用臀部在墨渊身上墩了两下,看着墨渊脸全黑的模样,他唇角弯起,咧出个大大的笑。
“哼,让你平常欺负我,看小爷不收拾你。”
说完,还故意蹭了两下。
他坐的刚好是墨渊小腹的位置,墨渊只觉小腹一热,下面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大掌掐住段琅的劲腰,声音冷冽,“你找死是不是?”
段琅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水蒙蒙的凤眸里也升起了恐惧。
墨渊心头一酸,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如同细小的藤蔓缠上了他的心脏。
这个怂货到底有多怕他?他什么来不及做,只是变了个语气,就怕成这模样。
段琅已经从墨渊身上爬了起来,见他冷着脸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手臂撑在床上,身子往前凑了凑,一直凑到墨渊面前,在他唇上亲了亲,软软地道:“宝贝不生气,夫君知道错了,原谅夫君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月底了,需要奋力营业的一天!哇地一声哭出来,人生真的好艰难哟,艰难得就像小琅被墨狗挖心的那一天。
第120章 还说不是口是心非
墨渊胸口刚刚冒出的那点名为后悔的情绪,瞬间因为段琅的一句话烟散云散。他一把搂住段琅,翻身将他压到软榻上,语气冷然。"夫君?宝贝?想造/反?"
男人的身体像铁一样重,段琅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大脑被酒精腐蚀,只能凭本能行事。他费力地抬起头,又在墨渊唇角亲了亲,声音委屈,长而密的睫毛像扇子般眨啊眨。"你不喜欢夫君叫你宝贝吗?那你喜欢什么?小甜甜吗?"他唇角软软的,呼吸间带着灵酒独有的香甜。
墨渊呼吸一窒,下面已经完全抬起了头,墨眸深暗如海。他深吸一口气,不自然地直起身,"闭嘴。"
下意识地,段琅的手臂便如蛇般缠上墨渊的脖子,嘟起嘴,不满地道∶"你怎么还在生气呀?我都已经亲过你了呀。"
墨渊把他的手拿开,迅速地下了床,在床前站定,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别发酒疯。"段琅愈发不满,见墨渊一脸冷冰冰的模样,下意识地想要哄好他。
他歪歪斜斜地半跪在床上,手臂搂住墨渊的腰,费力地抬起头,唇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了一口。"宝贝儿,别生气了嘛。"
搁在清醒的时候,段琅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就算两人在床上,他怕墨渊折腾他,轻易不敢随便撩。但是这会喝醉了酒,再加上对墨渊的爱和恐惧,令他下意识地想要讨好他。墨渊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耳边升起,如电流般迅速蹿至到神经各处。他狠狠地闭了闭眼,下颌绷得死紧。"你这个浪/货。"
他本来只是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谁知段琅听见,突然一顿,接着泄力般地松开手,跌坐到床上,眼眶通红。
"你又骂我。"他指责道。
墨渊抬头,就看到段琅正伤心欲绝地望着他,凤眸里悬着要落不落的泪珠。心口如针扎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与酸涩一起涌了上来。他没有吭声,情/欲如同潮水般褪去。
段琅见他不说话,悬在眸中的那颗泪珠终于掉了下来,顺着他泛着绯红的脸颊,精致的下巴,掉进雪白衣襟里。
"你又骂我!你上次就骂我!"墨渊抿了抿唇角,"你想怎么样?"
段琅用力地抹了下眼,像小孩子一样子耍赖,"道歉!你给我道歉。"墨渊抬起眼皮,看向段琅。
段琅固执地望着他,被眼泪洗过的凤眸显得格外明亮,眉间却带着醉意。他显然是醉得不清,否则不会敢这样对墨渊就放。"快说对不起,否则我就……就不原谅你…….
墨渊盯着段琅没动也没吭声,过了一会,突然拽着他的手腕,一把扯进怀里,狠狠吻了上去。男人的呼吸炙热,唇却如雪一样寒冷。
段琅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手掌撑着男人厚实的胸膛,想要将他退开。"唔……"
墨渊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趁他吃痛张开嘴的瞬间,将舌尖探进他含着酒香的蜜口中,狠狠吸/吮。像要把他狠狠吸进肚子里似的。
段琅本就晕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终于宣告当机,被动地张着嘴,迎接男人的侵略。一吻毕。
墨渊气喘吁吁地放开怀里的人,见他脸颊泛着异常的红晕,星眸迷蒙,呆愣愣地望着他,情/欲又一次卷土重来,如烈火般烧遍全身。
他抱着段琅,大步来到船舱里特地安置的客房,将他扔到床上的同时,也俯身压了上去。喝醉酒的段琅比平常放开得多,也大胆得多。
墨渊第一次尝试到身下的人主动是什么滋味,没忍住,压着他做了一夜,中间还又给喂了一次酒。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怀里的人,看着他沉睡的模样,那句道歉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
段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周围昏暗一片,外面则是连绵不断的水声。身上没-处不酸疼,像是被人像揉面团一样,狠狠地大力揉过一样。
头也疼,炸裂般的疼。
他记得昨晚他和墨渊一起到船上吃饭,之后喝了一壶灵酒,再之后…….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昨晚的记忆,段琅如遭雷亟,整个人都焦了。"醒了?"
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磁性,如同大提琴般耳的声音。段琅条件反射性地浑身一抖,朝旁边望去。
房间的光线太过昏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清说话人的轮廓。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迅速滑落,露出性感胸膛以及结实小腹。
即使没有光线,段琅也知道那胸膛那小腹,甚至腿间都布满了啃咬的牙印,以及青紫的痕迹。
非因为那些全是他干的!而他不光干了这个!他还……他还主动…….
段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希望有什么魔法能令人记忆消失。墨渊见段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微微拧了下眉。"说话。"
段琅心如死灰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干了这么多丢人的事情,他还活什么啊,死了算了!
墨渊眉头死死地拧成一团,一把揭开被子,将人拽着抱到腿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他精雕细琢的脸。
"大清早发什么疯?"
两人都还光着身子,温热的肌肤相亲,便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墨渊眼神微微一荡。
段琅还沉浸在昨夜自己做得那此令人羞/耻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到墨渊的话,他气鼓鼓地道∶"你才发疯。'
墨渊大掌在段琅腰间游移,几乎有些着迷地感受着指间的细腻,声音沙哑道∶"没发疯,大清早要死要活的?"
段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拍开墨渊的手,脸红耳赤地命令道∶"放开我。"墨渊被迫放开了手。
段琅连忙就要下去,又被墨渊一把扯了回去,臀部恰好坐到他刚刚抬起头的巨物上。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墨渊是爽的。段琅是吓的。
他脸红得几乎快要烧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去,偏偏墨渊钳着他的腰不放人,他又羞又气又怕,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有病!快放开我!'
房间里光线昏暗,墨渊略显粗重的呼吸分外明显,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暧昧,夹着-点就着的欲/火。他用巨/物在段琅臀/缝间来回游动,感受着那绝妙的触感,声音哑得不像话。
"师兄昨晚不是还不停地要吗?甚至主动骑到了我身上。怎么一起来,就又口是心非了。"
段琅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如同充气的气球般在自己臀/下越变越大,带着炙/烈/滚/烫的温度,不停地尝试着往他最隐/秘的地方钻。
他甚至已经想到那东西的巨大和凶猛,以及弄/进去后,令人舒服的酥/麻和酸/爽。"不……不行……"
他明明想要义正辞严地拒绝,但因为不知名的战栗,声音里带了颤,听着很像欲迎还拒。墨渊的呼吸开始不稳,掐着他劲腰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
段琅想哭,扭动着,挣扎着想要逃走,但这种行为对于正在上火的男人来说,无疑于火上浇油。墨渊掐着段琅的腰稍微抬起一些,几乎迫不及待地将巨/龙顶住最隐秘的地方,不顾他的抗议,一寸一寸地楔了进去。
"啊……"
段琅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腰一软,不由自主地倒进墨渊的宽阔胸膛里,脸红得几乎快滴血。墨渊在他头顶啄了啄,就着他骑/乘的姿势缓缓抽/动,嗓音暗哑。"还说不是口是心非。"段琅瞬间又想死了。
那地方被搞了那么长时间特别容易进,还泛着水,能怪他吗?这狗逼一天天的,能不能好啊?等完了事,他就一把火烧了他。
不过很快,段琅就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男人发现了他的不专心,动作不但加快,还变得粗暴起来,非逼着他一起和他沉沦在欲/海里。
这次做完,段琅是真没力气了。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这种事情能让人这么痛苦。
墨渊却仿佛采阳补阴的女鬼,不但精神饱满,还一脸餍足地嘲讽段琅。"师兄体力太不济了。"
段琅羞愤地砸床,砸完不解气,又拎了一个枕头朝着墨渊砸去。
不过因为手太软,力气不够大,枕头连墨渊的一根头发都没挨头,就掉到了床底下。墨渊低笑了两声。段琅又羞愤地想死了。
墨渊深深看了将头埋进被子里的段琅一眼,吩咐道∶"在这等着。"段琅假装死了没听见。
过了一会,听见墨渊离开的声音,他从被子抬起头,翻过身,又用被子埋住脸。如果他记得没错,昨天晚上他还哭着指责墨渊不爱他,还讨好地亲他。到底是谁给的勇气,让他敢对着墨渊发酒疯,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是梁静茹吗?不!
是酒!
他发誓他再也不喝酒了,打死都不喝的那种。又过了一会,墨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