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脚踏实地修仙的修士,还有许多用邪恶秘法,类似采阴补阳来夺取他人修为的人。
陈万空看起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否则不会纵容陈思源在北凌城欺行霸市,为所欲为,更不会在墨渊拿到玄灵碧水后,用武力逼迫他们交出来。
用秘法来滋补自己的修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他们说话期间,雷劫已经劈了下来,如同盘古开天地,声势非常浩大。
整个北邙山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劫震活了,成千上万的妖兽从藏身处冒出来,纷纷观看。
它们这些妖兽修行不易,对天雷自然也本能地感到害怕,但是观看渡劫对它们十分有益,因此哪怕恐惧,也会逼自己出来。
段琅和墨渊这里倒是没有妖兽,但是为了避免事端,两人还是飞身到树上,避了开来。
这里的树都很粗,枝桠上坐上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渡劫雷劫总共九九八十一道,按时间算,足足得要劈上一天一夜。
他们本打算天亮之后就赶去山洞,被雷劫这么一耽误,只能暂缓计划。
段琅坐在树枝上,伸长脖子朝天雷的方向看,只见那里被闪电劈成了一片刺目的白光,什么都看不见。
他把神识收回来,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坐在另一根枝桠的墨渊。
“师弟,你们修魔也度天雷劫吗?”
话一落音,就见墨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冷了下来。
段琅心中一突,恨不得时间倒流,把自己的嘴巴给封上。
他真是脑子抽了,明知道墨渊最反感他提他修魔的事情,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师弟若是不愿回答,更不要回答了。”
最主要是别因为生气就故意搞他,他的手段太狠了,他已经被搞怕了。
第107章 苏媚出事了
渡劫雷九九八十一道,比段琅预计劈的时候还长,足足两天才停。
两天后,最后一道雷落下,劫云如同被大风吹散,阴沉的天空瞬间恢复晴朗。
段琅等了一会,始终没见有澎湃的灵气出现,奇怪地问墨渊,“怎么回事?”
大能劫如果成功必定天降灵气,祥云恭贺,怎么现在却这么无声无息。
但若真的没有成功,天雷肯定不会劈足数量。
墨渊遥看了劫云散去的方向一眼,语气嘲讽,“伪渡劫期。”
段琅眨了眨眼睛,决定不耻下问,“什么叫伪渡劫期?”
墨渊淡淡地瞥了段琅一眼,难得没有讥讽他,“修为到了,雷劫过了,却没有顺利升成渡劫期的便叫伪渡劫期。”
而原因要么是渡劫的人用了太多法器抵挡天雷,肉体没有得到足够的淬练。要么就是修为不正,用了邪术秘法,强行提高了自己的修为。
想到这里,墨渊眼皮一抬,又看了段琅一眼。
这么多年,他见过渡劫最容易的就是面前这人,果然凤凰一族不同一般。
段琅被墨渊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抹了抹脸,“师弟这么看我做什么?”
难道是突然觉得他英俊无比,决定放下心中的仇恨?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毕竟他貌若潘安,哪一个人能像墨渊这么狗逼,总是心狠手辣地折磨他。
雷劫散去,北邙山的妖兽也纷纷散了开来。
段琅和墨渊又在树上等了一会,等那些妖兽全部散完,从树上一跃而下,抛出飞行法器,继续往深山里走。
路上遇见过几只高阶的妖兽,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避开。两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上次离开的地方。
段琅从飞行法器上跳下来,神识扫了一眼山洞,顿时脸色微变。
原本布置的阵法不知道被谁破坏了,门口还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苏媚根本不在。
墨渊收了飞行法器走过来,见状,脸色阴了阴,迈开腿,大步往山洞里走。
段琅连忙跟了上去。
洞里比洞口更乱,除了脚印和打斗的痕迹外,还有凌散的血迹。
苏媚显然出了意外。
墨渊阴着脸在山洞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挪到里侧的山壁上。
那里同时也有打斗的痕迹,墙面不知道是被剑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划的,全是深浅不一的痕迹。
但在角落不明显的位置,却刻着一个字。像是怕被人发现,那个字刻得很浅,也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段琅直过去,仔细地辨认了一会,皱眉道:“好像是个陈字?难道是陈思源?”
墨渊盯着那个陈字,面色阴得如同能滴出水来。片刻后,他转身往洞外走,声音阴冷,“去北陵城看看。”
如果苏媚真是陈思源撸走的,以陈思源的手段,她必定凶多吉少。
段琅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沉重。
没有多话,出了山洞,两人乘上飞行法器,便直往北陵城飞去。
因为担心苏媚,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交谈。
五日后,他们来到了北陵城门口。
段琅看着行人如织的城门,皱眉问道:“如果陈思源不交人怎么办?”
苏媚大概率是被陈思源撸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撞上的,但北陵城是陈思源的地盘,再加上陈万空刚刚升到渡劫期,就算是伪渡劫,实力也十分强悍,他们很可能不交人,或者矢口否认。
另外还有一个最坏的可能......
段琅不敢再想下去。
墨渊修长的手掌微微收拢,小船样的飞行法器迅速缩小,飘进他的掌心后,被他收进储物袋。
他抬眸,看了一眼城墙上悬挂的北陵城三个字的牌匾,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把陈思源杀了。”
段琅没吭声,默认了墨渊的话。
如果苏媚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杀一个陈思源算什么,他都恨不得把陈万空也搞掉。
只希望陈思源那孙子只是折磨了苏媚,而不是要了她的命。
因为陈万空没有成功晋级的原因,整个北陵城的气氛都显得很微妙,众人言谈之中,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陈府的方向瞟。
陈思源横行霸道已久,北陵城的原主民对他多有怨言,看见陈万空倒霉,自然开心。
段琅和墨渊到陈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大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看见他们,顿时大声呵斥道:“站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墨渊眼皮不抬,一道魔气从指尖弹出,直冲过去。
大声叫嚷的那人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不等他反应过自己是被割断了脖子,便阿哧两声,断了气。
在他断气后,鲜血才从他脖子上如泉水般喷涌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墨渊缓缓走过去,像踩西瓜一样,一脚踩爆那人的头,慢慢抬起眼,看向另外一个守卫。
“不想死,就把门打开。”
陈府的门口设置了防护阵法,要进去,必须要用令牌打开。
那守卫被墨渊如此凶残暴虐的手段吓得魂都快丟了,他看都不看同伴的尸体一眼,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抖着手放到了阵法上。
吱呀呀一声响,大门缓缓打开。
墨渊指尖一弹,弄干净脚上的血迹,问道:“陈思源在哪?”
守卫还以为墨渊是要杀自己,瞳孔猛地收缩,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骚臭昧从裤裆里冒了出来。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墨渊不耐地拧了下眉,手掌一抬,就要搜魂。
段琅连忙拉住墨渊的手,“先找苏媚。不杀你,我们只找陈思源。”
后面一句是对那守卫说的。
守卫终于回神,连忙道:“在......在中间的行呤阁。”
墨渊看了段琅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抬脚往陈府走去。
段琅知道墨渊是在责怪自己挡了他,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陈思源做的,和这两个明显只是守门的小喽罗无关,何必杀他们。
陈府很大,招收的修士也不少。
见墨渊和段琅闯进来,皆大惊失色,纷纷拿起武器开始招呼。
墨渊掌心的魔气幻化成大刀,如同切西瓜般,将那些涌上来的人的脑袋全部斩了下来,墨眸寒冷如冰霜。“我找陈思源,你们再挡一下试试。”
这些修士中不乏元婴期的修士,发现墨渊的修为深不可测后,纷纷住了手。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没必要把命送出去。
墨渊墨眸一眯,随意指着其中一人,道:“带我去行呤阁。”
那人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墨渊指的是自己,不禁面露绝望。
他吞咽了一口睡沬,双股战战地走出来,“前......前辈这边请。”
陈府非常大,修建的也极其奢华,庭院里到处都是修建的假山流水,亭台楼榭。
段琅和墨渊在那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位于中间,布置得豪华的行昤阁。
门口同样站着两个守卫,修为竟然是金丹期。
见那人带着段琅和墨渊过来,其中一人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非常不客气,“公子正在办事,盼咐谁也不能进去。”
段琅没等墨渊动手,星凌剑射出一道利光,直接斩断了那人的胳膊,俊脸寒若冰霜。
“把门打开。”
那人既惊又怒,张嘴就要喊人,还没喊出来,就觉胸口一疼。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便见胸口那里破了一个大洞,变得空荡荡的。
段琅主动出手,就是为了保那人一命,没想到他这么不上道。
不过他对那人却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只要一想到抓苏媚的时候,这些人也参与其中,他就同情不起来。陈思源是恶,但是拿了他的钱,为他为虎作伥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外那个这次非常有眼色,不等墨渊再说一遍,就用令牌打开了门。
段琅和墨渊走进去,发现这里同样非常大,水榭厅阁一样都不少。
墨渊用神识扫了一眼,没再理会带他们过来的那人,大步朝最里面的阁楼走去。
阁楼门口守着的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老柳。
看见墨渊和段琅前面,顿时大惊失色。他连话都没说,飞起来就逃。
墨渊掌心的魔气幻化成大刀,一刀斩断老柳的腿,看着他痛苦地跌到地上,阴声道:“苏媚呢?”
老柳疼得满头大汗,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他太疼了,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墨渊又是一刀,直接砍掉老柳的双臂,“我的人呢?”
老柳惨叫一声,终于有了劲,“在......在里面......的卧室。”
段琅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冲进了最里间的卧室,等他看到床上的情形后,顿时目眦欲裂。
苏媚全身赤裸,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满各式各种的伤痕,原本娇媚的面容如同老妪般,皱纹横生,满头的青丝变成了银发。
陈思源正趴在她身上,像狗一样地上下耸动,闭着眼,一脸满足。
段琅心里涌起强烈的杀意,几乎不作他想,手里的星凌剑狠狠地对着陈思源招呼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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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哪只手打的他?
泛着冰冷寒光的星凌剑对着陈思源狠狠地刺了过去,只是还没到近前,就被一股强横的蛮力反弹回来。陈思源这才发现有人闯进,睁开眼,看到是段琅后,得意一笑。
他故意加快了速度,让苏媚在他身/下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呻/昤,淫/笑道:“来救人?可惜迟了一步。”他说着,突然用力一挺,粗/喘一声射/进苏媚体内,脸上浮起一抹欢愉的神色。
苏媚像被搁浅在岸上的鱼一般,往上弹了弹,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呻/昤声,她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吸走了,本就苍老的面孔更加衰败。
段琅双眸充了/血,握着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快走一步冲到床上,举剑对着陈思源就砍。
这次依旧连陈思源的边都没有挨着,就被他周身散发的护体屏障给反弹了回去。
陈思源看着发怒的段琅,眼中闪过一抹阴邪的贪婪,他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从床上走下来。
“突然发现你长得真不错。元婴期的修为,够我吸很久。”
段琅气得胸膛微微起伏,直接脏话出声,“我/操/你妈的陈思源,你这个杂碎。”
陈思源目光淫/邪地打量着段琅,看他俊秀的脸和修长的脖颈,然后落到他挺翘的臀部。
“听说男人的滋味也不错,可惜我一直没试着。就拿你试试吧。对了,我记得你中了蚀骨春,滋昧应该不错。”
随着陈思源的话落,段琅发现脊脊上如同多了座泰山,压得他一动也不能动。
陈思源挑起段琅的下巴,感受着指尖的柔软细滑,舔了舔嘴。
“果然摸起来很舒服。”
段琅恶心的想吐,凤眸愤怒地盯着陈思源,牙齿咬得咯咯响。
“拿开你的脏手!滚!”
上次见面陈思源还没有修为,到底用了什么秘法,竟然在短短一段时间,变成了比他还强的元婴后期?苏媚变成这样,是不是和他有关?
陈思源脸色一阴,毫不客气地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到段琅脸上,骂道:“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还当我是原来那个任你欺辱,无力还手的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