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道了声谢,将茶杯接了过来。
奇怪,怎么他遇到的一个两个,手都这么好看。
墨狗是,现在容枝也是,难道他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喝了灵茶,段琅的食还没消,便决定和容枝出去转一转。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刚打开门,却听吱呀一声响,旁边的门也紧跟着打幵了。随后,墨渊那张冷若寒冰的脸冒了出来。
看见容枝和段琅,他眸色微冷,寒刃般的视线在段琅身上转了转,待看见他墨发上的头绳时,神情变得异常冰冷。
段琅也没想到墨渊会突然出来,微微一愣后,下意识往容枝身后躲了躲。
随着他的动作,狭小的空间瞬间冷成了一座冰窟。
作者有话说
谢谢是江家的宝宝。、Staid、djdhf、凉凉薇凉、萌友64760720216的月票,谢谢天使们的票票,比心?
没有存稿,所以更新不稳,明天调整,会尽量把时间定在凌晨更新,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079章 师兄还想去哪?
段琅看着墨渊冷下来的脸色,心里开始打鼓。
这狗逼的疯病还没好吗?
昨天把他虐成那样,还不够他消气?!
总不至于是真的要杀了他才解气吗?
多大仇啊,要这样搞他。
他气愤地想着,干脆无视掉墨渊,拽了拽容枝的袖子,“容道友,我们走。”
见段琅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墨渊的下颌猛地收紧,眸底越发阴沉。
在段琅经过身边时,伸出手,朝他的手腕抓去。
只是还没等他碰到,一股强劲的冷冽气息就将他的手弹了开来。
墨渊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到右手手骨寸寸碎裂,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和段琅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处处维护他。
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墨眸里的阴鸯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你到底是何人?”
容枝淡淡地收回手,并没有回答墨渊的话,而是侧眸看向段琅,淡声道:“阿琅,走吧。”
段琅已经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静,明白容枝为了帮他,打伤了墨渊。他的视线状若无意划过墨渊不自然下垂的右手,随后看也没看墨渊一眼,就和容枝下了楼。
到了外面,天空依旧昏暗。
容枝停下脚步,侧身看向段琅,“刚才没伤到你吧?”
段琅摇头,不好意思地道:“没有。谢谢容道友。”
虽然他进了阶,但是实力和墨渊比起来还差一大截。要不是容枝出手,他肯定会被墨渊抓住,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通非人的折磨。
修士的身体再强大,也禁不住墨狗逼那样搞,真的会被搞死。
不过容枝这样三番五次的帮他,又旁观了他和墨渊你死我亡的现场,总让他十分不自在。
这感觉就像一个女人被渣男抛弃,同时还被人目睹家暴现场,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所以他决定转移话题,“容道友,你知道这是哪里?又如何从这里出去吗?”
从刚才两人交手时,他就发现容枝修为比墨渊那狗逼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指望墨渊从这里出去,不如指望容枝。
容枝用手在段琅头上揉了揉,看着他微张着嘴,略显惊讶的表情,眼神微暗。
“知道一点,不如我们边走边聊。”
段琅虽然意识到容枝刚刚的行为有点奇怪,但听到可以出去,立马抛之脑后,凤眸闪闪发亮,“真的?好好,我们边走边聊。”
如果真能从这里出去,他就不用和墨渊共处一室,更不用日日夜夜为自己的小命操心,简直两全其美。然后,他还可以找十个八个漂亮女修,娶回家当老婆。
蚀骨春解了,缠情丝也没有,人生简直该死的完美。
两人沿着客栈前的那条路,一直走到后门,停在了河岸。
段琅不明白容枝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下意识看了旁边一眼,脸颊不由微烫。
昨晚为了保命,他故意弓1/诱了一下墨狗,现在想一想,简直太没下限。野/合什么的一听,就特别不知廉/耻。
还好没人看到,否则他真的要跳河了。
“容道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容枝顺着段琅的视线看到一旁的高墙,眉间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墨眸变得阴鸯冰冷。
昨晚段琅和曾经的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一清二楚,毕竟千年前他也经历过。
但正因为经历过,才不是滋味。同时心里也有一股浓浓的嫉妒,嫉妒现在的墨渊,曾经的自己。
他稳了稳心神,若无其事地道:“阿琅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
“妄忆境。”
段琅好奇地道:“什么叫妄忆境?”
容枝解释道:“妄忆境和幻境一样,是一个虚幻的场景。”
但和幻境不一样的是,幻境是阵法构成,但妄忆境则是从人或者物的记忆里衍生出来的一个不完整的小世界。
这个世界可能没有灵气,也可能灵气充沛,可能有人,也可能没人,全部由让人设定。
本来应该是一个虚构的场景,但因为存在时间过长,慢慢就变得真实。
如同下雨后镇里会大变样,则是因为这个空间是个不够完整的小世界,如果完整,他们看到的,摸到的,便如同真实。
段琅能听懂大概,“那我们应该怎么出去?找出拥有记忆的人或者东西?还是毁灭这里?”
听听这是什么神奇的说法,连一个东西都有记忆,还能形成一个世界,简直太玄幻了。
容枝的视线一直落在段琅身上,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听到他的问题,他墨眸微闪,“阿琅很想离开这里吗?”
上次他和阿琅困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在这里呆了足足一年,一年后才找到方法离开。
这一年,他和段琅都过得很不愉快。这里没有灵气,他们只有一点灵石和纯晶火蚁,不敢随便乱用。
而因为魔气不停躁动的原因,他总在找阿琅麻烦,动辙不是像昨晚那样狂性大发,就是在床上狠狠折腾他。
阿琅的丹田被他破幵,虽然最终没有捏碎元婴,但到底还是落下隐伤,修为从此滞止不前。
后来更是为了......为了救他,身消道殒......
段琅不明白容枝的神情突然变得悲伤,茫然地摸了摸头,“当然想离开。这里没有灵气,如果困在这里,
我们早晚会饿死的。容道友你不想离开吗?”
容枝深深地注视着他,“不,我不想。”
如果离开这里,他就再也不会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每一日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承受着无尽的后悔和煎熬。
段琅:“.....可是没有灵气,我们迟早会死。容道友,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呢?”
难道其实你想寻死?或者是个抑郁症患者?修仙的人也会有抑郁症吗?
看着段琅茫然的模样,容枝的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他猛地背过身,总是温和平淡的表情此时消失无踪,
变成如野兽般的狂躁,夹杂着狠戾偏执。
干脆杀了吧。
杀了以后,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或者就像昨晚一样,破掉他的丹田,将他变成禁娈困在这里。这样他就可以日日夜夜地拥有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
可如果那样的话,他就永远看不到笑着的阿琅。看不到那个会用温暖的眼神注视着他的阿琅了。
段琅敏锐地感觉到危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拍了拍容枝的肩,“容道友,你没事吗?”
怎么讨论的好好的,突然变得就这么奇怪呢?
容枝猛地转身,一把拽住段琅的手,力道大得差点将他的骨头捏碎,眸底闪过猩红色的光,表情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扭曲,“阿琅”
见段琅疼得眉心紧紧皱成一团,他陡然回神,松开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抱歉,我最近心神不稳。”
段琅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容枝,“没关系。不过,容道友,你真的没事吧?”
就刚刚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容枝看他的眼神和墨狗好像。
一样的狂躁愤怒,一样的暴戾狠厉,吓得他心都抖了三抖。
容枝将体内躁动的魔气安抚下去,“无事。吓到你了吗,阿琅?”
段琅觉得这对话怪怪的。
当时容枝说要称呼他阿琅时,他没有多想,反正一个代号而已。
可这会听见容枝来来回回的叫,就开始不自在,主要是容枝的语气显得他特别娇弱,好像害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他这个花季少女。
他可是一个铮铮铁骨的大男人!
算了算了,一个两个都不对劲,他还是去找小黑吧。墨狗心情不好,万一把小黑吞了怎么办。
“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吧。”
容枝点头。
两人沉默地回到客栈。
到了墨渊和他房间门口时,他犹豫了一瞬,对容枝道:“容道友,我去看看我的灵宠,一会再去找你。”
容枝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唇角喝着浅笑,“好。阿琅有事就唤我。”
段琅看着容枝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眼瞎了,怎么会把犹如天人般的容枝和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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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给容枝提鞋都不配。
他笑着道了声好,深呼吸一口气,推幵了房门。
墨渊坐在床上盘膝打坐。
小黑缩成小小的一根,藏在房顶上。
看到段琅回来,它毗溜一下滑下来,哆哆嗦嗦地藏进了他怀里。
段琅:“......”
看来他想得没错,墨狗果然虐待他儿子了!真不是东西!
他揉了揉小黑的头,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看墨渊,问道:“寻宝鼠呢?”
小黑身子如同细细的一根筷子,从段琅怀里钻出脑袋,金色的竖瞳巴巴地看着他,呆呆萌萌,可可怜怜。
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墨渊吸走了不少魔气。
段琅又心疼了,用神识在屋里搜了一圈,没搜见寻宝鼠,对小黑道:“儿子不哭,我带你换间屋子。”
他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脚刚一动,却听砰地一声响,木头的门板挨着他的鼻尖重重地关了起来,身后,墨渊的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
“师兄,你还想去哪?”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我.....又没有完成六千字,而且三千字还搞这么晚!!手机真的太好玩了!!
第080章 不适合观看的事情
段琅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怀里的小黑,一脸戒备地盯着墨渊。
“你......你要干什么?”
床上的墨渊已经睁开了眼,墨眸深如暗海,恶狠狠地盯着段琅。
他缓缓起身,在距离段琅只有一步的位置停下,突然将手伸向了他的头顶。
段琅腰一猫,从墨渊旁边钻过去,跑到窗户边,心脏怦怦乱跳,“你又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小黑,他才不会回来。
结果一回来这货就要搞事情。
总不能是疯病还没好吧?
墨渊见段琅竟然还敢躲开,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低沉的嗓音裹挟着风雪,“你过来,我不杀你。”
段琅:“.....”我信你个鬼。
他坐到窗沿上,一脚踩着窗棋,另一个脚垂到地面,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开始和墨渊讲道理。
“师弟,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报复够?若你是真的不
愿意见到我,从这里离开后,我保证准绝不出现在你眼前。”
说不定修为高了以后,还要反过来把你虐一虐。
墨渊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突然道:“你头上的发带不是你的,是谁的?容枝的吗?”
段琅万万没想到墨渊竟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下意识摸了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我的断了,这
条是容道友借我的。”
说完,见墨渊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再接再厉,“你的手没事吧?”
最好是有事,比如断了骨折了,从此再也不能用,那就简直再好不过。
墨渊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师兄是在关心我吗?也是,师兄中了缠情丝,最关心的人也应该是我。”
说到这里,他从昨晚起就狂暴愤怒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冷沉墨眸里含着戏谑的光。
段琅:“......”
打人就打脸,揭人就揭短,墨狗简直深谙其道啊。
忽略掉心□又一次窜上来的闷痛,他皮笑肉不笑,“师弟你还有事吗?”没事麻溜的滚蛋行吗?
墨渊漫不经心地睇了他一眼,坐回床榻上,“你和他出去干什么了?”
段琅和容枝出门后,他就将神识探了出去,不过虽然看到两人去了河边,却没听到他们具体说话的内容。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那男人还抓了段琅的手,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那男人的手剁下来,再逼他自己吃进肚子里。
虽然觉察到危机已除,但段琅还是没有下去,稳稳地坐在窗台上。
他怕墨渊一会再发疯,到时候跑也来不及。
将容枝的说法重复了一遍,“不过他还没告诉我离开的方法。”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离开的方法也迟早会找到。